下山
現在還是早上,月商有點犯困,她毫不遮掩地打了個哈欠,隨后看向被冷茶凍得皺眉的周如辜:“您坐著,我就不招待你了?!闭f完她起身就要回屋補覺。 明明被他威脅過,對他竟還是這副無甚所謂的模樣,昨日抵著她脖子的事似乎又被她拋之腦后。 周如辜眼神晦暗,有些看不懂這個假堂姐了。 待她經過身側時及時拉住她的手,少年神情天真玩味,開口邀請她:“正好無事可做,不如jiejie帶我出去逛下吧?!?/br> “我帶你?我又不熟?!痹律叹芙^。 “我剛到京中不久,jiejie可是在這長大的,難不成從未出過宮?”他狀似好奇地問道。 月商不知道怎么答。她哪知道啊,她只是個冒牌貨。 周如辜也不為難她,提議道:“不若去上次那個茶樓?jiejie不是喜歡那家的茶?” 漂亮俊美的少年仰頭看她,雙眸在陽光下好像漫上了瀲滟的水痕,竟給了月商一種乖巧的錯覺。 “隨你吧?!狈凑纯挂矝]用,她生無可戀地長嘆一聲。 * 月商半死不活地被拉下山,看到觀慶樓不開業時面上一喜,神情都亮了:“真是不巧,只能回去了?!?/br> 周如辜下山是有事情要辦,自然不可能回去,也不會放任月商一個人回去,他吩咐外面趕車的謀士:“去個你常去的能解悶的地方便可?!?/br> “是?!敝\士擦擦腦門的汗,她對京中也不熟,搜腸刮肚也只想到一處。 月商心中怨氣沖天,面上不敢表現分毫,癱軟著靠在馬車上,只覺得又累又困。 又顛簸了一會,馬車停下了,謀士恭敬道:“公子,到了?!?/br> 周如辜端坐著沒動,說:“你先去,我還有事?!?/br> “哦?!痹律汤淠攸c頭,起身要走。 “安分點,我很快回來?!鄙倌甑纳ひ絷幊料氯?,像是警告。 “哦!”月商憤憤地下車。 他吩咐謀士:“留幾個人待在她身邊,把她看住了?!?/br> “是,公子?!?/br> 月商剛進樓里,迎面撲來一陣香濃的脂粉氣,倒不至于難聞,但她不太習慣,輕微地皺了下眉。 一位敷著厚粉的男子走近她,看清她的臉后怔愣幾秒才回神,笑著問候她:“公子是生面孔呀,我給您安排間包廂如何?” “有榻嗎?”她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 “公子放心,也不瞧瞧我們這是什么地兒,榻定是有的,”男子捂著嘴笑了笑,“請隨我來?!?/br> 什么地兒?月商覺得他這番說法有點奇怪,掃視了一圈,看到眾人喝酒賞舞,一切都很正常。 她壓下心中那點怪異的情緒,跟著人上樓了。 “什么來頭???逛個花樓還帶這么多家仆?!庇腥肃托?。 “瞧著許是哪家公子,還是莫要議論的好?!?/br> 月商進了包廂,看見屋內紗簾一層又一層,有厚厚的簾子遮住了天光,室內點了幾盞燈,紫色的紗簾飄起落下,莫名有種曖昧的氛圍。 這他爹的是青樓??!死孩子把她帶這來了! 她笑不出來,想走又猛地憶起下車前周如辜讓她安分點的話,還是有點恐懼的,便坐下了。 花樓的老鴇笑笑:“公子可要找幾個人陪著解悶?” “不用不用?!彼涡陕?,連忙擺手。 “那公子等著先,我派人沏壺上好的茶送上來?!崩哮d說便退下了。 身處青樓,月商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燈光昏暗,熏香濃重,久了竟有點頭暈目眩,全身悶熱。 應該是那香有問題,青樓熏的應該都是有催情效果的香料,她走過去拿茶澆滅了香爐,很快就恢復清醒。 不一會有人送茶上來了,她喝了幾口,躺在榻上睡過去了。 “門外的人也吃了茶,都倒了,你們幾個快快上樓,把人扛去后院,切忌驚動其他客人?!崩哮d低聲吩咐。 “是?!?/br> “給他喂顆春藥,弄狠一點,但也別把人弄死了,不然不好交差?!?/br> “明白?!?/br> 房氏公子交代的事,今日終于辦成了。老鴇美滋滋地離開了。 ps:這地方是之前提過的秦伶館。狗血的春藥梗即將上場嘿嘿。我是土狗,真的愛寫這種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