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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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因聽到沈將軍消息的心情都冷卻了下去。 - 讓蕭蘊齡擔憂許久的叛軍很快在沈策的反擊下節節敗退,燕王已經被押送進京,聽說路上不甘受辱自盡了。她聽著那些關于他的傳說,不免對他產生了許多好奇。 前院偶爾的歡歌笑語飄來,今天是譽王為沈策舉辦的慶功宴,壓在譽王心頭上的石頭終于被挪去,原本他應該大松一口氣的,但看到新皇對兄長燕王的毫不留情,他難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柔媚的舞姬扭著腰肢在鼓上起舞,席間賓客攬著美人尋歡作樂,胭脂與酒味彌漫整個宴席。譽王的目光越過美酒佳肴落在沈策身上,他姿態散漫地喝著酒,目光看著舞女,帶著幾分醉意。 看到此景譽王心中更是憂慮,沈策雖然看著這些歌舞,但以譽王在風月場所的經歷,他并沒有把這些美人放在眼里,他漫不經心,不喜愛不在意。 譽王喜愛美人,府中家妓近百人,好幾個在永州聞名,但這些美人沒一個能吸引沈策的目光。美色美酒和錢財寶物無一能入他的眼,譽王心中忍不住罵他不懂生活。 注意到沈策不喜愛美色的不止譽王。青蓮侍奉在州牧大人身旁,州牧大人更喜愛腰肢盈盈一握的笙娘,正笑著咬住她以嘴相喂的果子。 青蓮在另一邊很受冷落,往常她慶幸自己可以偷閑,但是她轉頭看向隔壁位置的沈將軍,他正一杯一杯地倒酒,執酒壺的手指骨節分明,手背的經絡隨他的動作起伏,他年輕又好看,與在場的其他老男人不一樣,與其等著被其他男人挑選,她寧愿侍奉的是沈將軍。 她款款行至沈策身邊,主動在他又空了的杯盞中倒酒,“將軍,奴為你斟酒?!?/br> 酒液輕輕搖晃后平靜,映出美人含羞帶怯的面龐,譽王怎么只有這一招,永遠都是美人計,沈策心中厭倦。 青蓮伸手端起杯盞,主動遞到沈策面前。 沈策未看她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壺起身離席。 青蓮無措地看向譽王,他也無可奈何。 林楓接過青蓮的杯子一飲而盡,贊道:“譽王府上的酒真不錯?!?/br> 吳百山看著沈策離去的身影,不放心道:“我還是跟著主子吧?!?/br> 林楓按住他起身的動作,“主子哪用你跟著,喝酒!” - 沈策隨意找了個地躺下,涼風吹拂,他臉上的熱意散去許多。 此處隱蔽,宴席的歌舞聲在風中斷斷續續。 “陳實,你簡直大膽!”女子刻意壓低又飽含怒意的聲音響起。 沈策于黑暗中睜開眼,眉頭皺起,那聲音還在繼續說著。 “事情鬧大了,對我來說不過是糟糕的名聲更糟一些,對你可不一樣?!?/br> 這聲音沈策并不陌生,在一個月前他曾在譽王會客廳聽過。 外面的人不知道亭子中還有人,她站在亭外的樹下,雙手握著短匕,聲音的顫抖被死死壓抑著。 陳實看著鋒利的刀刃,他伸手抓住蕭蘊齡被風吹起的一縷長發,在對方怒視中置于鼻端輕聞,他深吸一口氣,平時維持的風度翩翩在此時消失殆盡:“齡齡表妹,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這么說呢?” 她忍不住想學李嬤嬤唾他一口,“尾隨我的是你,在院外偷窺、入我房中偷拿衣物都是你,這是什么你情我愿?!?/br> 陳實忍不住又靠近她一步,他的影子幾乎將她籠在懷中,又因顧慮蕭蘊齡手中的匕首保持著距離。雖然在他看來蕭蘊齡沒有膽子傷他,但是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他怕死。 “齡齡表妹,你現在就去我姑父姑母面前,把你這段話再說一遍,你看看他們是信你,還是覺得你勾三搭四?!眣in邪貪婪的目光在女子玲瓏身姿上流轉,陳實語氣不屑:“表妹,你都和野男人茍且了,給表哥一次又怎么樣,這副貞潔烈女的模樣沒必要,實在沒必要?!?/br> 這話刺激到蕭蘊齡的痛處,她被污蔑在兄長的院子私會陌生男子,父親不愿聽她的辯解,母親憤怒她影響了女兒的名聲,姨娘受到刺激瘋病更加嚴重,她從王爺的女兒變成不知廉恥的女子,只能寄希望于那商人表兄能娶她,原本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陳實仗著王妃是他姑母,絲毫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鄙夷的面容在蕭蘊齡面前放大,他篤定她懦弱不敢動手,蕭蘊齡害怕地閉上眼,手臂下意識揮動。 陳實大喊一聲后退癱坐在地上,他動作慌亂地低頭仔細檢查自己的胸前,匕首劃過的觸感還殘留,錦袍被割開長長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甚至里衣也破了一些,他的手指在裸露的胸膛來回摸索,發覺沒有受傷才大松一口氣。 蕭蘊齡后背靠在樹干上,幾縷碎發沾在脖頸上,她用盡力氣才沒有像陳實一樣腿軟坐下。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br> 陳實往后蹭了半米,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站起來,他腳步踉蹌,眼中雖有顧忌,但興味更濃,不懷好意道:“表妹,你晚上睡覺可仔細窗戶?!?/br> 他看了一眼蕭蘊齡手中的刀,五指揪著衣服破開的口子大步離開。 沈策不耐煩地聽著亭子外的爭執,她太柔弱了。 他到來之前已經查清了譽王府的情況,蕭五小姐是一個名聲敗壞的少女,還在閨中便與男子私相授受,連累得家中姊妹也難以尋得好人家,導致譽王府成為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