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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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會是誰呢?蔣銀蟾望著地上的影子出了回神,道:“待會兒我要去畢家的岫園,你要不要一道去?” 原晞挑眉道:“小姐認識畢家的人?” 蔣銀蟾道:“那日在寒山寺遇見畢三公子,便認識了。他是江南第一美男子,不過依我看,沒有你俊俏呢。你若是畢老爺的兒子,這江南第一美男子的名頭便歸你了?!?/br> 原晞笑道:“小姐抬舉,我一個傾家蕩產的窮光蛋,若不是小姐憐憫,連片遮身的瓦都沒有,怎么能跟畢三公子相比?”咳了幾聲,又道:“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小姐出門在外,處處都要小心,不可輕信他人?!?/br> “這話我娘說過好多遍啦?!笔Y銀蟾仰面躺在榻上,從袖中摸出一個核桃大小,花繡的香球,拋起接住,再拋起,再接住,越拋越高。 原晞的目光跟著香球上上下下,想到就要與她分別,心中竟有一絲不舍。 掌燈時分,蔣銀蟾換了男裝,坐車來到岫園,僮仆引她進去,一路怪石嵯峨,奇花爛漫,流觴曲水,不減蘭亭。遍身羅綺的侍女穿梭在游廊小徑,樓臺水榭間,恍若仙娥。畢明川迎上來見禮,他也穿著一件孔雀藍的絹圓領,卻沒有原晞那種山鬼花魅般的妖冶風情。 兩人寒暄幾句,走到廳上,梁遠和胡勝已經到了。還有一名唱曲兒的妓女,叫眉兒。大家見過了,坐下吃茶。 胡勝道:“聽說蘭臺宗的童昊帶著玉馬來到蘇州,靖都門的康左使帶人去搶,玉馬卻被一名魔教女子打碎了。童昊和康左使氣得半死,無奈都不是那女子的對手。那女子不僅打碎了玉馬,還奚落蘭臺宗和靖都門的武功,真是狂妄之極!” 梁遠一臉不屑道:“那女子其實是童昊的姘頭,她要童昊休妻娶她,童昊不答應,她惱羞成怒才做出這種事來報復童昊?!?/br> 胡勝道:“哦?竟有這段內情!” 蔣銀蟾嗑著瓜子,唇角蘊著一絲冷笑。畢明川眼角余光掃過她,道:“梁兄,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梁遠是在行院里聽幾個嫖客說的,為了讓眾人相信,道:“我和童昊有些交情,聽說他來了蘇州,便去探望他,他親口對我說的?!?/br> 畢明川微微一笑,道:“這倒怪了,童昊內傷頗重,他家人昨日來請我去給他療傷。他也親口對我說,那蒙面女子來得突然,說要調解他們和靖都門的矛盾,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br> 梁遠沒想到他見過童昊,更沒想到他會當面戳穿自己,漲紅了臉。 畢明川看也不看他,接著道:“靖都門和蘭臺宗為了玉馬鬧得不可開交,我想那位姑娘的做法固然有些粗暴,但絕薪止火,不失為治本之策。她不因玉馬珍貴而有貪念,決非俗人?!?/br> 蔣銀蟾心下歡喜,好個畢三公子,不僅模樣好,頭腦也好,笑道:“三公子高見,什么姘頭報復,純屬無稽之談。那女子武功遠在童昊之上,若真想報復童昊,直接把他閹了,不是更解氣么?” 畢明川哈哈大笑,道:“姜兄所言極是!” 梁遠臉上掛不住,堅持道:“但童昊對我確實是這么說的?!?/br> 梁家祖籍關中,也是武林世家,與畢家是世交。畢明川心里瞧不上梁遠,嫌他土氣,但面子上還要過得去,給他找了個臺階下,道:“想必是童昊輸得太慘,編出這番話來挽回顏面罷?!?/br> 梁遠連連點頭,道:“不錯,定是如此了?!?/br> 稍后擺上酒來,眾人依次坐定,眉兒唱了支曲子,眾人共飲一杯,又說起北辰教的事。 梁家吃過北辰教的虧,梁遠恨恨道:“魔教本就作惡多端,自從柳玉鏡這娼婦做了教主,一發肆無忌憚,不把我們正道放在眼里。聽說她身邊面首無數,人盡可夫,什么北辰教,分明就是私窠子!” 蔣銀蟾道:“什么叫私窠子?” 眉兒噗嗤一笑,道:“公子這個都不知道?就是暗娼的意思?!?/br> 蔣銀蟾點點頭,幽幽看了梁遠一眼,指甲刮著杯盞,唇角浮起森然的笑。畢明川忙打斷梁遠的話,向眉兒使了個眼色。眉兒便端著酒杯來敬梁遠,吃到金爐香盡,翦翦輕風浸著寒意,胡勝說媳婦一個人在家害怕,得早點回去陪她,便先離席而去。 又吃了幾杯,梁遠和蔣銀蟾也先后告辭。梁遠帶了兩名隨從,騎馬去行院里睡,走到一條偏僻幽靜的小巷,噗噗兩聲輕響,燈籠滅了。 第七章 江南煙水路(三) “什么人!”兩名隨從拔出劍,緊張地打量著漆黑的四周。 梁遠吃得微醺,心已飛到姑娘的被窩里,不耐煩道:“哪有什么人,快走罷!”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三人xue道都被點住,接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穿透夜霧,驚散了樹上的棲鴉。 蔣銀蟾回到客店,已經很晚了,原晞屋里還亮著燈,是在等她么?不覺面露笑意,掀簾子進屋,只見美人手拈棋子坐在燈下,便想起讀過的一句詩: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 她文墨上不大來得,這句詩雖然記在腦子里,究竟什么意思,她也不懂,只覺得和眼前的畫面十分相稱。 原晞轉臉看見她,微笑道:“小姐在岫園玩得盡興么?” “還行?!笔Y銀蟾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一個油紙包,放在他面前的棋枰旁,道:“給你帶的玉屑糕,嘗嘗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