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打算一會等神父主持完活動回來,就去詢問有關調離的事,他的身份儼然不再是個秘密,魏爾淪的出現徹底打碎了溫僑心中的僥幸。 他摸不清對方的來意和目的,只能是有多遠躲多遠。 溫僑剛想把工具放回去,卻剎那間在空氣中嗅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熟悉氣味。 甚至他的身體都比他自己更先捕捉到這點撩人的氣息,先他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內心深處翻涌起難以忽視的空虛與渴望。 他先是聽到了沉沉的腳步聲,溫僑猛地轉過身,敞開的大門中一片橙黃色陽光斜打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影,正逐步向他走來。 霍蘭希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黑色制服銀白十字肩章,淺灰色眼睛在挺立的帽檐下遙遙望著他。 這是他們給彼此打下標記后的初見,溫僑沒想到會是如此倉促而突然的,標記產生的依賴效果還沒有消失,他心頭驀地產生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迎上去撲進alpha懷里,讓令他心安的味道充盈在身側。 這種欲望叫依賴,也叫占有,在溫僑想到霍蘭希還有婚約在身時,這種情緒達到了頂峰。 他開始嫉妒那個能和霍蘭希攜手一生的人,即使他們素不相識。 溫僑知道這是不對的,但他甚至產生了一種扭曲的背德感,好像這場標記是雙方背棄原本伴侶的偷.情行為,這種愧疚令人瘋狂,卻又意外的滿足。 他們擁有的只是臨時標記而已,霍蘭希終會有一天會在萬眾矚目下,與主腦匹配給他的最佳伴侶結合。 這種瘋狂的想法盤旋在溫僑腦中揮之不去,讓他深刻認識到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覺。 只是一次標記,竟然就讓他產生了深愛著霍蘭希的錯覺。 這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溫僑強迫自己清醒著,垂落身側的手抓緊衣袍角,要花些功夫才能按耐下這過分的沖動。 他盡量平靜的迎上去,露出一個標準好孩子的微笑:“上將,您怎么來了?” 聽到這個稱呼的轉變,霍蘭希不動聲色的壓了壓眉角,他好不容易叫人改掉這個陌生的稱呼,結果這一下被打回了原形。 “接你去做個體檢,那天我下手重,做個檢查以防萬一?!被籼m希抽出溫僑手里的臟抹布,轉身放到清潔用品架上。 一聽這話,溫僑陡然緊張起來:“什么檢查,需要抽血嗎?” 霍蘭希拿出干凈的手帕,捏著他的手腕認真給人擦臟兮兮的手掌,調笑道:“當然,怕疼?當初是怎么勸我的,小孩子才要用糖哄,不如我也給你買……” “不可以!”溫僑像只應激了的小貓,猛地抽回了手。 他過激的反應粗暴的打斷了霍蘭希的話,讓他擦拭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詭異的氣氛逐漸在彼此之間彌漫開來。 -------------------- 作者有話要說: 以防有人疑惑先解釋一下,關于溫僑的身份為什么能隱瞞這么久?如果寶子也有這樣的疑問,就往下看,如果根本不在乎who care!我只是想嗑個糖的話就忽略這篇作話! 1.本文社會背景設定為社會管理松散,社會上有大量因戰爭遺留問題產生的“黑戶”,這類人很常見且普遍身份低下,其次目前溫僑長時間接觸的是指揮中心(打仗的武裝部隊),不是城市警衛(可以理解為派出所),所以他們沒工夫對一個“黑戶”的身份產生興趣,霍蘭希給了溫僑“喬喬”這個臨時身份,所以溫僑一直以“喬喬”的身份社交,萊蒙家族瞞著皇室偷偷找人也不敢大肆宣揚,所以也找的十分困難。 2.溫僑與霍蘭希為什么互不相識,因為溫僑是萊蒙家族私生子(后續會提到)所以自小足不出戶不見人,社會資料很少,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很少,而霍蘭希拒絕瀏覽“未婚妻”的身份資料導致他“妻在面前不相識”。 而且萊蒙家那邊隱瞞溫僑失蹤,一直對外稱溫僑抱恙在家臥床,理論上也是能打消一些這方面的聯想。溫僑這邊就更好解釋了,足不出戶的小男爵連未婚夫是誰都不知道就嚇跑了,后來得知跟自己聯姻的是帝國元首的二兒子,巧得很,帝國元首的兒子們都很低調,霍蘭希上崗指揮官時,幾乎沒人知道他這層尊貴的身份。 3.看到有小伙伴疑惑大皇子魏爾淪為何知道溫僑的身份,說點不劇透的,因為他是大反派哇!且他已經因為某些圖謀不軌的原因盯上溫僑了,當然要查的清清楚楚,而霍蘭希不查,是因為他知道溫僑不想告訴他(沒錯,這次立一波默默守護的深情人設嘿嘿) 為什么會解釋這么多,因為這個由無數巧合構成的冤家路窄設定幾乎撐起了本文的核心梗,如果這些解釋還不能說服你,覺得太牽強的話,就當作是背景設定吧,一切設定均為推動感情線而讓路,總有各種各樣的巧合讓他們“人在對面不相識”,作者菜菜不能做到邏輯絕對縝密,寶子們別帶腦子無腦看就好!愛你們! 第22章 逃婚第22天 信息素存在于血液中作為人類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攜帶的基因鏈是獨一無二的,相當于每個人的身份名牌。 只要他在醫院留下就診記錄和血液樣本,就算萊蒙家還沒有把他失蹤的事告知皇室,也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他。 溫僑的腦中像是刮起了一場風暴,等他回過神來,看到霍蘭希默不作聲后退,與他拉開了些距離,靜靜看著他時,才反應過來剛才實在有些反應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