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總欺負她
姜余也明白為什么薛商嚴敢當著她面那么直白的說這些話。 輕賤自己,就是親手給自己編織巨大的牢籠。 薛商嚴的條件不同于裴肆,他就單純的耍耍,拿錢辦事,他幾乎是沒有什么底線的。 跟著他,姜余也不需要爭來爭去,因為這人喜歡用錢來擺平生活里的一切煩惱。 原先的她,就是這樣的想的,之前她也對薛商嚴妥協過,如果她先認識薛商嚴,如果一早他就說這些話,姜余很可能就真的答應了。 然后心甘情愿的去服侍一個金主。 繼續當一株攀爬的藤曼,爬上另一尊高墻,靠著年華和美貌去換取虛榮。 只是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即時止損。 現在不一樣了,人甚至無法共情曾經的自己。 她這人就是愛錢,但實際上她也不缺錢,如果說虛榮使她走上這條道路,也說不通,因為明明還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難道是因為支點太少,成天才患得患失嗎?這好像也能說的通。 “我不喜歡,也不稀罕你送的?!?/br> 女人揚起小臉,對薛商嚴又一次拋出的誘餌恍若未聞。 那張漂亮的臉板著,那雙狐貍眼里再看不到動容的光彩,薛商嚴嘴角勾起的笑容消失,愣了半晌,又笑。 “不稀罕吶?不會吧,難道你也愛上裴肆了?” “別說那么惡心的話,我討厭他?!?/br> 姜余垂下眼簾,那種厭惡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面上說裴肆,其實薛商嚴也大差不差。 “可某些人成天也是說著不喜歡,但還是按捺不住啊?!?/br> 這話意有所指,薛商嚴指的是沉音夕糾結的常態,他似乎和她很熟,其中有什么關聯姜余不知道,但也覺得薛商嚴真夠煩人的。 “你是不是總欺負她?” “她?她是誰???” 薛商嚴神色如常,轉頭岔開了話題。 “我餓了,寶貝我們去吃飯吧?!?/br> 年假期間商場里人潮涌動,姜余沒什么胃口,但為了盡早結束這些話頭,還是妥協的點點頭。 寬大的私人包間,只有他們兩個人,暖氣開得充足,進來前他們都熱的脫了外套,在包間里就直接搭在空椅子上。 沒人打擾的時候,某些野獸的本性就容易暴露。 真皮的定制沙發彈性很好,姜余被薛商嚴撲倒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彈起的身軀撞上男人胸膛的不適感。 勁側落下的是男人猛烈的吮吸,寬闊壓迫的身軀籠罩著她,像只發情的野獸,貪婪的嗅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 薛商嚴桎梏著姜余,大手絲滑的溜進她粉色的羊絨毛衣,隔著文胸去揉捏軟軟的胸脯。 他很無賴,把關于性的攻擊性展現的淋漓盡致,不肯放過她分毫。 …… 有的人生活跌宕,有的人平淡。 從放假到新年后,顧靜在高級餐廳會所度過了一個溫暖的假期,每天來回上菜推餐車,不停陪笑,為顧客送上最好服務的工作,對于她這種常年來兼職的人來說還算輕松。 這里報酬高,待遇還比從前她在小地方的環境好,她的勤勤懇懇為她換來了優秀員工的獎譽,高額的獎金,讓顧靜很珍惜這次機會。 當然她也明白,能有這個機會,也是因為她長得還不錯。 顧靜剛好卡在漂亮,又不至于讓人念念不忘的清秀,這樣也少了許多麻煩。 中午她穿自己的衣服出去辦了一趟事情,下午她換員工服時,取下在脖頸纏繞出天鵝棲息般的暖意,一條駝色羊毛交織著銀灰馬海毛的圍巾。 姜余離開學校的前幾天送的,面料是棉花糖般的松軟觸感,既不會像粗針毛衣般粗糲,也不似化纖材質滑冷如蛇。 這是顧靜收到過最好的禮物,姜余詢問過她的生日,她沒告訴姜余。 但姜余執意要送給她,當時她說人一年只過一次生日,如果自己今年不巧錯過了,她想補上。 當時怕顧靜不要,她還刻意解釋自己就是閑錢多,她這種交際花就喜歡到處送禮物,作為室友,她肯定也會送。 這話找補的很離譜,但顧靜也沒跟姜余掰扯。 顧靜依舊是那個理智看待現實的顧靜,但這不阻礙她去體會生活里她應得冷暖。 每次想起這些,心里就會被無故的溫暖填滿。 會想到這些顧靜溫和的笑了笑,小心收好圍巾,推著餐車依舊平穩的移動在包間外的走廊,亦如她平淡又規矩的生活般穩定前行。 但到達包間門口時,負責貴賓包間的她,心思細膩的她,很輕易就洞察到里面的聲音很不對勁。 顧靜在糾結,指尖緊捏著熨燙整潔的員工服,考慮她該不該進去呢?著菜要等著完事以后再送上去?其他客人怎么辦?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顧靜無法很理智的去解決,她被淹沒在困惑的追問里。 思來想去,在她決定先不管這位隨心所欲的客人時,她聽到了姜余抗拒的嘶吼。 很絕望,又很凄慘。 聽的人心咯噔。 姜余衣服被扒了個干干凈凈,縮在沙發上和薛商嚴極限拉扯。 她叫他滾開吶,罵他無賴。 姜余扯著嗓子喊救命,說她要報警,這里有人強jian。 薛商嚴怎么可能聽。 這種話,這種時候。 無異于是興奮劑。 那只大手在陰蒂迅速的揉捏,陣陣顫栗席卷全身。 姜余在掙扎中逐漸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男人把她壓在身下,他一絲不茍的欣賞她錯亂的神情。 他笑得很愜意,眼底染上nongnong的情欲。 可那笑意似乎沒維持多久,重物襲擊頭部,血液在頭頂炸開,痛意遲緩的蔓延,壓在身上的男人僵住。 那抹笑容龜裂。 后腦勺的血順著他硬挺的五官從鼻尖低落在姜余的胸口。 在雪白的肌膚上點綴出鮮艷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