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前夫騙我沒離婚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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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嚨吞咽一下,盡可能緩去聲帶不自然的震顫。 “也沒關系,你不想說就等我自己一點點去想起來吧。畢竟我也挺怕的,萬一我真因此受到刺激,瘋了或者傻了,憑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丟下我不問不管的,我可不想下半輩子都做你的累贅?!?/br> “好……”卓熠很慶幸她沒有立刻逼他給出真相,他如今既沒心力也做不太到對她說謊。 哪怕他只回了一個字,不過邵棠感受得到,他似乎放松了一些也釋然了一些。 這讓她多少定了心,知道自己如今的處理方式是對二人而言最為恰當的。 “阿熠,我是這么考慮的,過去發生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注定是我們再無法釋懷也無法改變的了。那不如我們拿我這次失憶當做契機,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的事情咱們就都不要想了,只著眼于未來,去把婚姻經營成我們雙方都認為理想的樣子?!?/br> “這……”她的提議太惑人,卓熠根本不敢就此深想,“棠棠,我只能說,不是那么簡單的,我們之間的情況遠比你想象的復雜?!?/br> “有多復雜,你不愛我了嗎?”邵棠明知故問。 “……愛?!弊快谧灾矡o法在這件事情上騙過她,便破罐破摔地坦誠作答。 “那……復雜的根源在我,是我不愛你了?”邵棠繼續問道,是縱然卓熠可以確定她關于那六年的記憶一片空白,依然會因她接近真相的速度一陣陣心驚的程度。 “……差不多?!睘榱俗屗龑@個離譜的念頭死心,他言辭竟帶上了幾分苦口婆心規勸的意味,“我向你保證,一旦你恢復記憶,你甚至都不會想承認這是你曾經產生的想法?!?/br> “可我現在就是這么想的呀!”邵棠堅持說,“你不要顧慮其他事情,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現在想要愛你,也想要挽回我們的感情和婚姻,我之前是出軌了或者做了其他不可原諒的事,導致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給我這次機會嗎?” “……”卓熠無奈極了,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往邵棠身上扣這種子虛烏有的黑鍋,“沒有,你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br> “你之前是不是這樣想的,在我沒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假意為我營造一個我們婚姻很幸福的假象,等我把該想起來的都想起來,只要我想走,你就絕不強留?!?/br> 邵棠見大局已定,心情放松了,竟覺得他這副情怯的模樣很新奇。 畢竟她印象中的卓熠傲得很,就算哪里惹得她惱火,也仍會擺出一副要不了多久便能哄好她的姿態,仿佛他認定了她,就不存在會追不到她情場失手的可能。 “我是不是pua你了啊,怎么把你欺負成這樣的?”邵棠由衷發問。 “怎么可能,你才不會欺負我?!弊快诒緛碚@詫于她能在沒怎么恢復記憶的情況下將事實還原到如此程度,聽到她居然一本正經地將話題轉到了這里,連忙矢口否認。 他沉吟片刻,選擇再將一部分剪切拼接過的實情道出,“你只是對我的感情淡了,然后我也覺得,你應該不會再愛上我了,你才二十六歲,我不想看你繼續和一個不愛的人蹉跎……” “不過現在問題不都解決了嗎?我不只是決定以后好好愛你了,我是發自內心地覺得我現在就很愛你?!?/br> 邵棠說著,伸出手來托起他那只還在滲血的右手。 為了檢查傷口的情況,她一層層拆開了厚厚的繃帶。 拆到下層被血浸透的部位,卓熠沒怎么樣,她卻已然心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無需多言便足以佐證她適才的話。 她柔聲詢問他:“這里光線不好,我們去亮一點的地方,我邊給你處理傷口邊說可以嗎?” 卓熠點點頭。 他胸腔彈片未取的位置還殘留著鈍鈍的痛感,他不敢在邵棠面前表現出來,只得刻意放慢了動作,讓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盡可能穩。 幸好邵棠也不急,一路遷就著他的步速幫他按好傷口,將他在書房的老板椅上安置好后,才一溜小跑地去一層的藥品柜里拿要用的繃帶和外傷藥。 “還沒欺負他,誰家丈夫ptsd的癥狀都那么嚴重了,做妻子的還能放任他嚼布洛芬止痛啊……”邵棠也算搞清楚那些止痛藥是做什么的了。 她之前還犯嘀咕呢,她又不痛經,家里別的藥都沒有,為什會偏偏備這些布洛芬。 搖了搖頭,她決定化愧疚為行動,往后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 “明天你去公司也盡量別活動這只手了,再來一次真得去醫院縫針?!睘樗克幇臅r候,邵棠的動作輕之又輕。 “知道了?!弊快谶@會兒別說是手了,人都不敢移動半分。 但毋庸置疑與會不會痛無關,更多是礙于他那只右手的手腕被她捏著,于他而言無異于被拿住了七寸。 卻是此時,卓熠適才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傳來了一陣振動,“嗡”地一聲把本就神經緊張的他嚇了個激靈。 卓熠拿空閑的左手翻過手機屏幕,發現是微信視頻邀請又來自周晨驍之后,二話不說拇指左劃,直接將其掛斷。 “怎么不接呀?”邵棠為他包扎的動作基本接近尾聲,好整以暇抬頭看了一眼,同樣看清了那個打視頻過來的名字,“周晨驍?是咱們都認識的那個周晨驍嗎?老周?” “是他?!弊快谘院喴赓W地答。 邵棠不解:“那接唄,他又不是不認識我,你總不會將咱倆結婚的事瞞他到現在吧?” ……問題就是我沒瞞??! 卓熠有口難言。 除了他和邵棠兩個當事人,周晨驍可是第一個知道他們領了結婚證的人。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被他說服,兩個人一起去找到邵榮,再三為先遣隊計劃的萬無一失背書。 后來他和邵棠離婚,周晨驍依然是他昔日戰友中的唯一知情人。 大抵是這個原因,他們之間的關系才一直沒怎么生疏。 他這些年怎么過來的,周晨驍門兒清。 卓熠大概可以猜到周晨驍這時候打電話過來的原因,大概率是想單獨和他說一些邵棠不方便聽的話,這才挑了個邵棠不出意外已經睡熟了的時間。 所以他直接拒接,寄希望于周晨驍離開特戰隊一線后判斷力也沒退步,能夠借此意識到他此時并不方便接電話。 “這么晚了,大概按錯了吧,他現在轉去579團做副團了,十一點多,他們都宵禁熄燈一個多小時了?!弊快谌缡菍ι厶慕忉?,心道只要周晨驍眼力在線不再打過來,他完全可以蒙混過關。 可惜很不巧,今天卓熠想得太多而周晨驍又想得太少,不待邵棠半信半疑地點頭,卓熠的手機又收到了來自同一人的視頻邀請。 “老周,棠……邵棠在我身邊……”一次還可以說按錯,接連兩通他要是再打算用一模一樣的借口糊弄就是拿邵棠當傻子。 卓熠不得不按下了綠色的接通鍵,生怕周晨驍脫口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一樣,將屏幕往邵棠一側打偏,試圖聲畫同步地堵住周晨驍的嘴。 卻沒想到視頻接通的一瞬,他眼前便出現了一副生生將他駭得失聲的沖擊畫面。 立刻打斷了一旁邵棠才打到一半的招呼,面色鐵青的將手機屏幕調轉向下,狠狠拍在了面前的實木老板桌上。 “卓熠?你這……真叫我家念念說中了?不是,你這發什么瘋?邵棠在就在,你好好告訴我一聲,該怎么辦我心里會沒數嗎?你說話,手機是摔了還是砸了?喂?能不能正常點,也不怕嚇著邵棠……” 卓熠那么大的力道砸下去,再堅[和諧]挺的外屏也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遭。 但破碎的屏幕居然并沒切斷視頻的信號,周晨驍的聲音仍在這之后一清二楚地傳來。 “老周,咱倆是誰不正常,大晚上你衣服不穿好就給我發視頻邀請,你丫作孽是不是?” 一想到剛才邵棠保不齊已經看到了視頻里只身著一件緊身迷彩背心的周晨驍,將周晨驍那背心包裹下,自己一時半會兒很難練回來的精壯肌rou線條收在眼底,他的火就蹭蹭地往腦仁里冒。 他覺得那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說得真對。 就邵棠的審美偏好而言,怕是白羽弦太那倒霉孩子直接把浴袍扯下來,都沒有周晨驍剛剛硬漢氣息爆棚地挑一下眉毛誘惑力大。 周晨驍:“……” 他此時身在部隊,盛夏的氣溫三十好幾度,他不穿迷彩背心難道穿軍大衣嗎? 再說他才與老婆打完視頻不久,他老婆只有每周他輪休的日子能見他兩天,小丫頭就好他這口,都已經摸不著了,他于情于理給看看總沒毛病。 合著他老婆看完了,特意叮囑他打個視頻過來,想出于人道主義對卓熠表示下關心,瞧瞧這貨有沒有一言不合把自己憋死,他都得為了避嫌多加件迷彩服唄? 周晨驍想,真白瞎了他老婆的一片好心,卓熠這王八蛋憋死也活該,真他奶奶的腿豈有此理! 第二十章 周晨驍想起了自己和卓熠第一次打架的那次, 起因正是邵棠幫軍區醫院一個小護士的忙,給他送來一封裝在粉紅信封里的情書。 卓熠路過,好巧不巧給瞧見了, 一句解釋都不容他說, 邵棠剛一走遠便忍無可忍地揮來了拳頭。 最后鬧得兩個人都掛了彩, 一舉驚動了指導員, 一人一個警告處分不說還要關禁閉寫檢討,這少爺直到和周晨驍一起被關進禁閉室,才堪堪搞清楚自己是誤會了周晨驍。 首先邵棠遞來的情書根本不是出自她的手筆。 其次這封情書所要傳達心意的對象也不是周晨驍,事情告于段落后二人拆開信封,赫然發現頂頭的稱呼是卓熠本人。 沒錯,卓熠當年并不是什么單相思, 在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被邵棠吸引時, 邵棠同樣對這個哥哥隊里的特種兵小哥存了些少女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 正因如此,當爸爸醫院里的護士jiejie求到向來熱心腸的她身上, 她才會腦袋一抽, 決定讓情書再從周晨驍手上繞一遭。 她怕直接遞給卓熠會徹底掐斷自己和卓熠未來發展出什么的可能。 又怕周晨驍通過她不敢親手遞給卓熠的行為瞧出端倪,所以送的時候也沒說太明白。 邵棠心想,反正周晨驍拆開一看便知道需要再將情書給誰。 自家哥哥早同她說過,周晨驍是他們這批兵里最行端立正的一個,恨不得眼里只照家國天下, 心中只念精忠報國,必定不能做出私藏他人情書的猥瑣行徑。 所以算她不辱使命沒有毛病,只要情書最后還能落到卓熠手里,就足以洗脫她仗著敵明我暗, 和護士jiejie惡意競爭的嫌疑。 對此,在卓熠成功將邵棠追到手以后才第一次得知全部真相的周晨驍還能說什么呢? 他只想發出和今日如出一轍的感慨——你們這么會玩就自己玩不行嗎?非得帶一把無辜的我你們禮貌嗎?真他奶奶的腿豈有此理! 被在桌上扣了整整五分鐘, 如今嬌妻在手的周晨驍到底決定不和卓熠這個隨時有把自己憋死風險的苦逼情種計較。 再三聲明自己真的已經頂著三十幾度的高溫穿好了迷彩服外套,方才被卓熠翻過來“重見天日”,透過幾乎碎出了馬賽克效果的屏幕,和邵棠打了今晚的第二次照面。 “那個,老周,不好意思哈,阿熠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其實不是針對你?!?/br> 都曾是自家哥哥手底下的兵,周晨驍又和卓熠住在一個宿舍,邵棠和他的關系也稱得上熟稔。 反正當年卓熠混不吝的勁兒上來,她在他們中當個和事佬打個圓場的面子總有。 “你這么晚打視頻過來,是找阿熠有什么要緊的事嗎?”邵棠邊問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量周晨驍。 不得不說相比幾乎用六年時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的卓熠,周晨驍乍看上去倒是變化不大,好似仍然是從前那副除了報國理想,雙眼再照不見其他的模樣,若說不同…… 邵棠剛要再打量得更細致些,面前的手機便驟然被卓熠調轉回了他自己的方向。 顯然是卓大總裁醋勁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征兆,不太有好氣地讓周晨驍有事快說,眼下這個時間,就算他還不想睡,自己和邵棠也要去睡了。 “你和邵棠都要去睡了?”周晨驍精準捕捉到他話中的敏感字眼,表情如何邵棠看不到,但這派意有所指的調侃腔調足以叫邵棠咂舌,“同時?” “分房?!弊快谝а赖?,“你如果只是想閑聊天就掛了吧,我今天沒心思和你胡扯?!?/br> 昔日同生共死的戰友情誼,因為周晨驍一時不慎在邵棠面前暴露了卓熠此時望塵莫及的好身材,算上一開始被封印在桌面上的五分多鐘,攏共只值六分三十二秒。 邵棠先是有些無語,無語過后卻因為又一次見到卓熠同周晨驍一如六年前打打鬧鬧的模樣,笑得眼睛彎彎如月。 “才六年,咱倆結婚那會兒老周還和你一樣只是班長呢!即便從特戰隊轉回普通部隊一般來說都能提個一格半格,但他這個年紀能坐到副團,升得也夠快的了?!?/br> 邵棠看卓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翻醋壇子,有意說些俏皮話哄他開心:“我聽他說話也沒過去那么正經了,是不是盯上他的姑娘越來越多,生生給熏陶出來了?” 當年卓熠那一批的特種兵就數他和周晨驍二人外表出眾,帥的程度不分伯仲,帥的類型各有千秋。 卓熠家境好腦子也活,大二那年從清華退學是因為替同班同學出頭在校外打架,后來經了部隊歸訓也余著些桀驁不馴的痞帥少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