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前夫騙我沒離婚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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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這話說的……我們是夫妻,怎么會……” 那一下子,卓熠原本攬在她背后的手緊了又松。 緊是想再垂死掙扎一下,向她證明他并沒有不習慣,他們之間也并非她所堪破的那般…… 松則是他怕了也慌了,他唯恐她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基于她又想起了什么的前提,是以不清楚自己還有沒有掙扎的必要。 “阿熠,我沒有恢復更多的記憶,只是我感覺得到,我們的婚姻,貌似是出了些問題的?!?/br> 邵棠如是說無非是為了安卓熠的心。 卓熠大抵自己都無知無覺,他對邵棠憶起更多過往,意識到他們之間早不復當初的情濃意濃有多么抗拒。 邵棠理解他為什么會產生這種想法。 因為他還愛她。 擔憂她想起了她已經不再愛他的事實,才驚慌恐懼。 可她現在要告訴他的是,不必再擔心了,她發自內心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任性,從今往后,都要像這一刻一樣,好好愛他,和他一起,去經營好他們的家。 “我想,你吻我一下,可以嗎?” 鬼使神差地,邵棠對卓熠這樣開口。 眸光依舊盈盈如水,眼底卻仿佛有烈火在燒。 太過勾人,幾乎頃刻間攝走了卓熠的三魂七魄,誘得他視線被她牢牢勾住,眼神漸深漸暗漸入迷。 就一次,是她讓他吻的,他現在得盡職盡責地扮演她的丈夫。 卓熠幾乎被這星火燎原般的欲望吞滅了理智,但同樣有另一個聲音在他心中拉扯。 不可以。 她說得很明白了,她仍然什么都不記得。 她只根據蛛絲馬跡猜到了他們恩愛不再,卻不記得他罪大惡極,她之所以離開,分明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良久過去,卓熠遲遲不敢予以邵棠反饋,無聲地壓抑著心底的渴望。 邵棠將唇色抿得發紅,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她好似突然就失去了耐心。 不想再忍耐,更不想看他再忍耐。 她也是急了,竟一只手直伸到卓熠腦后,才稍稍將他的頭托起一點高度,便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下來。 “棠……” 這毋庸置疑是個后來居上的吻,卓熠沉溺于她的味道,終是徹底潰散了底線。 從克制回應到反客為主只消一瞬,他亦勾住她纖細的脖頸下壓,壓到她細小的嗚咽聲從唇齒間溢出,就轉而調換了二人的位置,將二人身下的榻榻米磨蹭出了曖昧的響動。 guntang的氣息順著他們相合的唇瓣傳遞給彼此,這個時隔六年的吻,是皎皎明月輝映中的意亂神迷,是繁星點點簇擁下的破鏡重圓。 第十九章 心理年齡只有二十歲的邵棠其實在落唇親他時還沒太想通, 明明說好了是聊會兒天,怎么天沒聊上幾句,就變成了自己跟霸王硬上弓似的, 猴急地把卓熠按在榻榻米上親呢…… 關鍵是她明明清楚地記得, 直到親下去時自己還牢牢掌握著主動權, 是二人之中“上面的那個”……按理說只要她想, 可以隨時讓這個吻淺嘗輒止,停留在只緩和氣氛,拉近二人距離的層面。 那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意亂情迷間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時候翻到“下面”的,更別說要如何應對此刻就算繼續發生什么也不奇怪的情形。 “阿熠……” 對于這樣的接觸,邵棠記憶中最親密的一次還是二人剛領回結婚證的那天。 幾乎是剛剛走出民政局的門, 卓熠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攬進懷中索吻, 唇舌在她口中攻城掠地之余,也愈發情不自禁地向她傳達出了想要更進一步的欲望和渴求。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年紀, 心心念念的女孩兒又剛剛成為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一時間意亂神迷在所難免。 彼時快捷旅館的招牌就在不遠處。 結婚證都領了,真做到那一步無非是情到濃時水到渠成的事兒。 可二人領回這紙結婚證時機畢竟不成熟。 他們才剛剛確立關系三個多月,更新po文海棠廢文嫁入南極生物裙八巴乙4八1九963不僅邵棠的父母對寶貝女兒戀愛一事一無所知,連和卓熠同處特戰隊的邵榮都只似有若無地察覺到卓熠對自家meimei存著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邵棠臉皮薄,一時半會兒沒尋到比較合適的時機, 便把和父母哥哥坦白自己感情狀態的事情拖延了下來。 一不小心就拖延到了她腦子一熱決定給卓熠一個家的時候,到頭來爸媽和哥哥都不知道她談了戀愛,她卻已經大逆不道地偷偷把婚結了。 邵棠怎么說也是成年人,明白這會兒卓熠要什么都不過分。 可做了二十年乖乖女的她還是慫了, 歸根結底是她并沒有做好準備,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眼前的男人。 于是她親著親著便似生畏懼地向后縮。 平心而論, 那點力道施加在少年卓熠緊攬著她的有力手臂上著實微不足道。 而且她覺得一切太快太突然是真,可對象總歸是她喜歡的人,她又打心里也不認為卓熠這樣做有錯,所以如果卓熠再堅定強勢一點,那天實實在在發生什么也不足為奇。 但卓熠愛她也尊重她,將她的不甚情愿和糾結求全看在眼里。 哪怕心里和身體都對她渴望到了極致,迫不及待地想把她變成他的女人,也依然為她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情[和諧]欲,用一聲道歉及時剎住了二人之間漸成燎原之勢的星火。 今天似乎是那一日的重演。 邵棠被卓熠反客為主地壓在榻榻米上,由于心理層面還未經人事,她仍沒做好進一步親密的準備,下意識便拿手抵住卓熠的胸膛,本能地試圖將他往外推。 片刻僵持后才意識到二人時至今日已有滿六年的“婚姻之實”,索性心一橫卸掉了手上的力氣,閉上眼睛任憑作為她丈夫的卓熠,索取那些他得之理所應當的東西。 邵棠想,她讓他遷就了那么多那么久,沒道理再繼續任性下去了。 更何況她今晚之所以打算找他開誠布公地談談,本就是希望二人能夠正視之前感情中存在的問題,告訴他這場車禍雖然撞丟了她的記憶,卻也徹底將她從這六年的自以為是中撞醒了。 接下來她會好好愛他,好好經營他們的婚姻。 不再需要他繼續如履薄冰地去愛,生怕哪里稍微有了逾越,便連勉強留她在身邊都成了奢求。 她適才說著說著就央著他索吻,不正是由于這個想法的驅使嗎? 她希望借此告訴他,從今往后再也不必隱忍克制了。 她是他的妻子,只要他想,想怎么同她親近都可以。 而今雖然親近的程度超出了她的預想,她也不能冒著讓一切適得其反的風險,這時候去叫停顯然已對她動情的卓熠。 反正她只是失去了第一次的記憶,又不可能是真的未經人事。 所以她只要別多想,心理上暫時克服一下,其他的應該自然而然就…… 邵棠努力去予以卓熠回應,可不知是不是她試圖調動的身體反饋根本不存在的緣故,她越是想投入,竟越是難以抑制腦袋里不斷閃回的紛雜念頭。 倒不是抗拒他的親近,只是這種體驗帶來的陌生感愈演愈烈,讓她情不自禁地開始回想,二人真正初嘗禁果的時候,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可實際上根本不曾發生的事情,她當然把頭想得隱隱作痛了都沒有個所以然。 “阿熠……”邵棠后腦受創的位置跳動地抽痛了一下。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激得睜開了眼,眼底除了薄薄的一層情[和諧]欲,更多的竟是糾葛和茫然。 她不只沒做好準備,甚至不清楚自己正處于怎樣的狀況中。 片刻的目光交匯過后,卓熠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已經滑入邵棠連衣裙中的手隨之顫抖起來,連人帶手一并向后逃去,逃得太過慌不擇路,沒退兩步便膝蓋不受控制地一軟,狼狽不堪地把地磚砸出了“咚”的一聲響。 “對不起,棠棠,對不起……”卓熠自覺適才的舉動罪大惡極。 他這會兒回過神來,瞧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點痕跡都覺得刺目。 胸腔殘留的彈片仿佛再次割開了他心口的血rou,讓他不得不低伏下[和諧]身體。 緊緊揪住胸前襯衫衣襟的右手到底因為過于用力崩裂了傷口,點點鮮血從未被繃帶包裹住的指縫中滲出。 一般的戰后ptsd發作時,在強烈緊張感的加持下,是可能出現諸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等癥狀的,可卓熠的情況顯然不似單純基于心理創傷的應激反應…… 從未在課本上見過相似案例的邵棠慌了,哪里還顧得上理順亂七八糟的思緒,毅然撲過去掰他那只血流不止的右手。 她這一掰一扯可不得了。 卓熠心口有舊傷的部位疼得太厲害,哪怕手掌的傷已然裂開,揪緊襯衫的手指也沒那么容易松懈力道。 他不松手她自然不肯放,一來二去居然直接在二人的合力下將卓熠襯衫上的紐扣扯開了半數。 剛好停在第五顆隱隱可見腹肌線的部位。 卻由于左胸前暴露出來的猙獰傷痕,讓邵棠根本無暇去欣賞男人因為體脂率依然很低,即便掉了些肌rou,仍棱角硬朗分明的身體線條。 “這是……這不是……”卓熠比剛才更加慌張,匆匆忙忙地想去把襯衫扣子系好。 無奈男士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都是極其精巧的款式。 他右手崩裂的傷口直到此時才覺出痛來。 這點痛放之平時他無甚所謂,但這會兒他急著用手做事,卻干擾得他完全沒辦法用右手完成系襯衫紐扣這種需要一定精細度的活兒。 “我們領結婚證之后的那次任務,發生了一些事情,給你留下了這些,所以你才不得不退伍了,是嗎?” 眼見他越系越急,越急越系不好,邵棠的眼眶又慢慢紅了,覆手過去握住了他顫抖的手指。 待幫他一起系好了兩枚扣子,如他所愿,完全遮掩住了他左胸下的傷疤,才憐惜地將手往他已被鮮血染出了點點紅的襯衫心口處探去。 “都六年了,還是會疼得特別厲害嗎……” “不……我……” 她望過來的目光沉靜而痛惜。 卓熠剛剛疼到呼吸困難,總不能大言不慚地扯謊說自己一點不疼。 偏偏還怵于刺激到她,那句“我活該”的實話更加無法說出口。 最終他只能勉強揚了一下嘴角,對她扯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阿熠,我忘掉的那些事……那些對我們來說可能都不太愉快,你現在也不想幫我回憶起來的事,我們暫且將它們翻過去,好不好?” 邵棠因他這個笑,手上的動作慢慢頓住,聲音更多了幾分哽咽。 “我知道你的顧慮,醫生說我在自主恢復記憶前都要盡可能避免受到刺激,因此有些在二十歲的我聽來一定無法接受的事情,你不敢告訴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