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看出來他兒子和那個漂亮小伙是一對。 秦巷把手機收了,穿了拖鞋站起身:“老廣喊我去喝酒,出去了啊?!?/br> “哎,玩到幾點啊,早點回來呀?!?/br> “11點前準回?!?/br> 秦巷隨便套了個外套就出門了,毓遠淑擔心外頭冷怕他穿的不夠多,拿著他大衣在門口嘆氣,回到屋內,見茶幾上遙控器好好的擱著,拿起來丟到了沙發另一邊。 秦友鐘見著他剛找到的遙控器被她甩到一邊,嘿聲:“你看你cao的這個心,兒子出去玩你也管,多大人了還管東管西?!?/br> 毓遠淑一屁股坐下,生悶氣。 腦子飛速地轉。 你個拎不清的,還在那里樂,你老秦家要絕后了你知不知道。 秦巷純粹是在家里待不住,也禁不住他媽盤問,身體才剛好,叫他去喝酒,他也懶得去。 微信上喊他出來玩的人一茬接一茬,都問他今晚在哪鬧和。 鬧和什么鬧和,雙手插兜,他圍著件單薄的外套,孤零零的,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 不跟辛宴庭在一塊,他玩什么都提不上勁,感覺誰喊他好像都差了點。 這樣下去不行。 這肯定不行。 第37章 也沒覺得多疼 賀彥名給秦巷打了三個電話,秦巷厭煩,現在他就想一個人靜靜,這人連著打,他也不好不接。 還真沒好事,賀彥名喊秦巷來救場。 賀彥名喊秦巷過來給他一朋友修復花瓶,兩人盤著腿在屋里待了一晚上,搞到凌晨三點才完工。 秦巷做起手上的活是心無旁騖的,賀彥名他朋友幾個都把秦巷夸到天上去了,還說他這手藝天上有地上無,能申請非遺。 說起來玩玩古董,搞搞修復手上活,秦巷也是跟他家老頭學的。 老頭后來帶他研究地質學,他說沒興趣,問他想不想去挖古董,他說也沒興趣,打小學了不著調的本事,后來全拿來追人去了。 今年這一年,他也不知道給辛宴庭送了多少小玩意。 “嘶——” 臨收尾功夫,秦巷把手劃出血了,賀彥名湊過來一看:“行了,別弄了,剩下我來吧,你這劃的還不輕?!?/br> 是挺不輕的,可奇怪的是,血都流了好幾包紙,秦巷也沒覺得多疼。 “幾點了?” 屋里小姑娘說:“三點了?!?/br> 得,說好11點前回去,忙起來全須全尾忘了時間。 “我出去洗把臉,小賀你收好尾,一會兒帶著這幾個小的去東邊火鍋店,搓一頓?!?/br> 賀彥名不想動:“這么晚了,哪吃得下?!?/br> “你吃不下,幾個小的吃不下?大年夜給人拉到一塊,連頓飯也不給吃?真做得出來你?!?/br> 賀彥名笑:“行,聽你的,吃,好好地吃?!?/br> 一伙人都是從家里吃了年夜飯出來的,沒人覺得餓,真要是帶去火鍋店吃宵夜,一幫老大小也挺樂呵。 十七八歲的孩子正是什么都不愁的年紀,聚在一起嘰嘰咕咕聊個沒完。 賀彥名幫人修古董,也不知道從哪找來這么多孩子。 秦巷問他,賀彥名兩手一攤,總不能說故意找出來,給你湊個樂的吧。 一幫半點大的小孩問東問西,一頓飯吃的不知道多熱鬧,秦巷嘻嘻哈哈陪笑完說去放趟水,賀彥名見他去了,后面好半天都沒見著他再回來。 外頭齁冷,天上悶沉沉的,路燈打的光都呈水霧狀,賀彥名被外頭的冷流凍了個哆嗦,推開門,在屋檐底下看見秦巷站在那處,歪靠在墻上,玩著手機。 穿這么單薄,他竟然也不嫌冷。 “秦工?!辟R彥名在身后喚。 秦巷雙手被凍的通紅,耳朵也凍紅了,劃破手的傷口隱隱作痛,可他像沒知覺。 也不知道盯著這個朋友圈看了多久,大年三十,顧承安發的,照片里好多人,大聚餐,很多男人女人聚在一塊玩,邊邊上,顧承安和辛宴庭坐一塊,兩人湊得近,在聊什么。 一堆圖里,只有這一張里面有辛宴庭,還是個側臉,臉都是模糊不清的。 秦巷不曉得自己看了幾分鐘,后頭賀彥名喚他,他點進顧承安主頁,把他朋友圈點了個屏蔽。 收了手機,秦巷雙手插兜,攏緊身上的單衣,猴縮著:“吃完了吧,吃完了回家?!?/br> 夜里秦巷四點回來的,毓遠淑以為秦巷第二天鐵定起不來,早飯也沒給他留,不承想,他8點就起了,利利索索的,頭發梳得油光锃亮,搬著花就去了老蔡家。 秦巷中午還在人家留著吃了頓飯。 老蔡給毓遠淑發消息說,兩孩子像看對眼了,還約著逛商超呢。 毓遠淑高興壞了,可高興沒兩分鐘,又沒那么心喜。 這小子到底打了什么鬼主意,都有心情和姑娘家家的約會,那他那個小蜜兒呢。 難不成,已經分了? 轉念又一想。 害,不可能的事,母豬能上樹,她兒子也分不了。 就沖那小伙那張臉。 毓遠淑嘆氣了一整天,心知,八成是秦巷那個機靈鬼給她使障眼法呢。 約會,哼,準是說辭。 毓遠淑這回是真冤枉秦巷了,秦巷真在跟人家姑娘約會,蔡音漫想給人送禮,在選瓷器上有些猶豫不定,秦巷說他認識一朋友原先在博物館上班,后來自己搞了個古董店,可以上他店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