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急,早晚我這名聲也好不到哪去,什么人跟什么人打交道,被你拖下水是遲早的事?!?/br> 秦巷太陽xue犯疼,頭頂那塊差點笑抽筋,抵著手關節揉了揉,真是甘敗涂地:“我要是真給辛總拉下水,這名聲我就背了,關鍵是您老也不給機會啊,我連入門的資格都沒呢?!?/br> 辛宴庭還是望著他笑,自己半點也不知道今天的笑快趕上這一個月的笑了,神情溫和的令熟人都不敢想的程度,可卻是實實在在的,此刻心情就是好的很,白天工作上的氣當下是一點也記不起。 “進屋坐坐,我那園子里也種了不少花,大晚上都開著呢?!毙裂缤サ?。 “我不進,”秦巷像是故意跟他較勁一樣,憋著口氣,“我什么身份啊我進去,我哪夠這個資格,真要進,我從哪個門進?從正門進不合適吧,那不是都給正宮留的道,我哪敢亂闖?!?/br> “給你開后門好吧?!毙裂缤o奈。 “后門?”秦巷斜著嘴笑,“開誰的后門,辛總的嗎,不合適吧……” “去你的?!彼谷婚_起顏色笑話,辛宴庭沒耳聽,果然心思袒露了,他膽子大得很了,什么話都敢說,“辛總只有開你的份,你麻溜地邊兒候著,到底進不進,不進我進了?!?/br> “進,必須進?!鼻叵锷舷聯哿藫垡滦湟聰[,這套動作完全是學辛宴庭往日作風,腰桿也挺直了,抬高下巴,跟辛宴庭道,“你得說,主子您往里請?!?/br> 辛宴庭被他整的無語,表情失笑,動作卻沒停,手里的畫背到身后,懶懶地給他半抬了手,行了個英國紳士禮,小半個身子彎下去,說話醇厚:“公主,您里面請?!?/br> 就這么一句話,就這么一個小姿勢,秦巷已經說不出心里感受了,他面上何止是笑,心上那塊軟軟當當,實打實的,辛老板拿腔拿調的做派,就一個動作,直接將他拿下。 心里是這個滋味,嘴里笑著聲嘲,秦巷毫不客氣地銳評:“好tm土,土到不行,快進,快進?!?/br> 兩條腿小跑著,秦巷走在了辛宴庭前頭,一點也不等他。 兩人嬉鬧著進屋,管家阿姨來問辛宴庭吃不吃宵夜,辛宴庭叫阿姨準備水果招待秦巷,而后迫不及待想拆那幅畫。 畫拆開,竟然是辛宴庭的肖像。 穿的這身衣服和一臉冷傲的表情,愣是沒讓辛宴庭想起來他這是在哪,可看畫上的背景,好像是在豐大? “我怎么這個德行?!毙裂缤プ约憾纪虏?。 畫上的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一頭的碎長發,那天是個大背頭,眼神垂著看人,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整張臉棱角分明,區別就在于鼻梁上那顆痣被秦巷去了。 少了顆痣,人像少了點什么味道。 辛宴庭道:“打小我就這顆痣看著還有點人情味……我在外都這個樣子?我那天,對你就這樣?” 那天可比畫上畫的還冷得多呢。 秦巷的畫技顯不出辛總實況的千萬分之一,他挨著辛宴庭,認真欣賞自己這畫,說話帶著氣:“你哪樣我都喜歡,沒這顆痣就沒這顆痣,要什么人情味,辛總沒人情味的樣子我迷的夜里都在做夢,可勁兒惦記呢?!?/br> 辛宴庭拿肩膀懟他:“哈喇子擦一擦,少發sao?!?/br> 秦巷癡笑:“辛總說臟話好帶勁,心都癢了?!?/br> 辛宴庭真是被他搞的半個身子都發軟,話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又貼過來,呼吸全吐在辛宴庭脖子上,軟著聲道:“要不,辛總,你就把這顆痣點了吧,點了好不好,你把痣點了,我給你描個百八十幅畫?!?/br> 有那么一刻,辛宴庭承認,他盯著秦巷這張發軟的臉,聞著他近在遲尺的呼吸,低垂著視線看他殷紅的唇,想親。 他想親他。 到底是良心克制住了。 畫也不看了。 秦巷沒得辛宴庭一句準話,還在喋喋不休:“不看了?這畫我畫了好久,畫出來自己都愛的程度,這份禮賠罪管用的哦,辛總收了我的畫,可就不能再跟我置氣?!?/br> 辛宴庭拉開跟他的距離,領著他在屋子里沒目的地轉,就當是參觀屋子,回他話:“置什么氣,賠什么罪?” “早上不是說了嘛,辛總冷我一個月,我全想明白了,你生氣無非就是老廣那事鬧的,他給我介紹小朵,事后我想想,確實下你的面,我還在追辛總呢,他擺我一道,別說你,換我我也不高興?!?/br> 辛宴庭嘁了一聲:“秦巷我跟你說,你還是不了解我?!?/br> “嗯?” “真不高興,我這人向來都是當場撂面子,擱不到第二天,我是愛計較,但也不是什么都計較的人,什么場合對什么事,這點分寸我有,你別太小瞧我?!?/br> 秦巷整個人都頓了頓:“被辛總上了一課……” 辛宴庭轉身來看他,覷著視線,嘴角勾著要諷不諷的笑意:“不過你確實該賠罪,具體賠什么罪你自己想?!?/br> “啊,???”秦巷發愣。 辛宴庭:“想不明白啊,那算了,這事畢竟過了一個月,再追究沒意義,我也不會捏著這事緊著拿喬你?!?/br> 秦巷被他搞的有點懵,摸不準:“那是算了還是不算啊?!?/br> 辛宴庭闊氣道:“你都送賠罪禮了,還能怎么著,就算了吧,以后這事別提?!?/br> “聽辛總的,”秦巷看出他是真不計較了,得寸進尺著說話:“我錯哪了,我自己回去好好想,后頭給你發消息,你得回我,別老不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