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院當臥底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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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事,一起學,一起挨打唄! 懷玥巴不得一塊來,省得她來回跑。 “南哥,你就不能區別對待下?”齊河呲牙咧嘴去摸背,疼得腦袋都耷拉下來了,接觸到懷玥警告的眼神后,慫得連忙轉頭趴上茶幾。 他和封淮默默相看,有生以來第一次達成了一個共識——懷南就是窮兇極惡的魔鬼! 誰懂啊他們從小到大就沒挨過打,結果才一晚上功夫就親自體驗到了什么叫仗勢欺人,什么叫虎落平陽被南欺! 那戒尺一下一下根本不帶含糊,齊河都懷疑他表哥來也得被打兩下!什么資助人,在他南哥眼里都是會移動的rou罷了嚶! 苦澀對視一笑,最終還是得乖乖低頭繼續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倆?!鼻皝砜磻虻慕Z在不遠處吧臺上狂笑不止,嘴里瓜子吐不停,心想這不比美女熱舞好看多了。 聽見笑聲,懷玥放下漫畫書,瞥了一眼江璟和旁邊調酒的祁天陽,似笑非笑道:“你倆也想來?” 江璟訕訕:“謝邀,我不需要?!?/br> 懷玥繼續抬起書,語氣冷淡:“那就走,你光坐著就吵到我眼睛了?!?/br> 江璟:“…………” 嘴真毒啊這哥們。 …… 頭一回被懟的江璟有些難以置信,側過身去看祁天陽,“不是都說他禮貌斯文嗎?我看著不像啊?!?/br> 剛把冰塊放入淡藍色的酒水中,祁天陽聞聲,看也沒看,只是毫不在乎的笑:“人都帶著面具,是人是鬼得時間久了才知道?!?/br> “你好像很不喜歡他?”江璟挑眉,壓低聲音。 祁天陽動作一頓,片刻,神態自若舉杯喝盡,“我不喜歡太過耀眼的人?!?/br> 耀眼意味著光能滲透黑暗,能照亮卑劣與所有不美好的角落,讓一切臟污無所遁形。 他厭惡鄙夷并對其強烈的毀滅欲,這世界是稀爛令人作嘔的,閃耀的光沒資格存在。 祁天陽維持著舉杯的動作,眼神不自覺飄向茶幾處,當視線接觸到姿態散漫坐著的懷玥時,唇角忽然譏諷地勾起。 看啊,他模樣好人緣好,像一顆華麗的星星,散發著獨有的光芒,憑借資助進入不屬于他階級的世界,不僅沒有迷失心智,甚至更加耀眼,這證明他本身就是一個思想與靈魂都充滿理智的人。 真讓人……作嘔。 祁天陽放下酒杯,語氣淡淡:“比起討厭,我更想看到他狼狽的樣子?!?/br> 就像史雁柔一樣,堅強不屈的背脊要敲斷,倔強的嘴巴要捂住,直到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痛苦無奈地嚎哭,直至光芒碎滅,低劣如草芥,這樣才好玩。 “……他又沒干嘛?你別對他動手啊,我還挺喜歡他的?!苯Z皺起眉,倆人常年混在一起,他太了解祁天陽內心陰暗,當即出聲警告。 祁天陽唇角定格,冷笑連連:“他不惹我就行?!?/br> 江璟猛翻白眼:“受不了你,哪回是有人主動惹你了?不都是你看不慣人家?!?/br> 祁天陽沒再說話,喝了杯酒,呆上一會拿上車鑰匙就離開。 江璟:“你去哪?” 祁天陽:“去玩新玩具?!?/br> 韓璞?江璟磕著瓜子,兀自樂起來,那小子碰上這小變態真叫完蛋了。 給祁天陽發了條信息讓他記得拍照片看看,隨即他繼續嗑瓜子看戲。嚯,看不可一世的封淮被打,不比什么都開心? 顧驍忙完學生會的事下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和平友愛的場景,三人圍在茶幾做題,一人在吧臺看戲,畫面出奇和諧又詭異。 他腳步一頓,半晌,清清嗓子出聲把江璟叫出來。 江璟:“干嘛?” “當然是有事?!?/br> 顧驍拉著他到窗邊,平日里古井無波的雙眼這刻閃爍著犀利、洞察一切的冷光,上下打量一眼一臉懵的江璟,“這幾天忙著學生比賽的事,幾天沒看著你們,你們就搞出這種事來,韓璞和秦絲雨人呢?” 江璟其實還挺怕顧驍,扭扭捏捏道:“在祁天陽那里。是韓璞自己找上門來的,又不怪我們?!?/br> “祁天陽干的?” “昂,那天他正好過來看見韓璞幫秦絲雨,火氣上來直接把人打暈了?!?/br> 顧驍氣笑了,一群蠢貨簡直無法無天,出過事也不長記性,他深深吐一口氣來調節呼吸,隨后警告道:“之前和你說過少和祁天陽混一起,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罷了,你就不能聽進去?” 要說聯系顧江兩家才綁定最深,其余都是發展貿易鏈后才進來的,他一直很看不起祁樹,包括他兒子。 愛家暴的變態男生個小變態,整天無病呻吟,負能量滿滿,和他相處起來渾身都不舒服。 有些話到底不好在這里講,顧驍用力瞪了眼江璟,下最后通牒:“韓璞爸是退役老兵,得過勛章,幾天沒兒子消息已經直接報警了?,F在立刻馬上,把人放走!” 說完顧驍就要走,走到一半他折回來。 “那件事已經發生過一次,絕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好好讀完出國,我們還能再重來?!?/br> 江璟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過如此嚴肅的表情,眉眼深深,冷厲如霜雪,許久,他才怔忡著點頭應聲。 可是他突然有些困惑,不是早就重來了嗎? 事實上他從未把那件事放在眼里,酒精作用下的刺激混亂讓一切變得迷幻,比毒品帶來的快感還要更加綿長,以至于記憶很模糊,但他很明白兇手不是他,真要說重來也沒他的份。 再說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有人解決,他有什么好怕?不過還是要解決這件事。 片刻,江璟聳了聳肩,嘀咕:“神經,一個老兵有什么好怕?!?/br> 他搖頭晃腦插兜離開,全然沒注意到樓道上分閃爍的白織燈下,赫然也閃爍著凜冽紅光。 …… 三個小時后,封淮終于解放,一蹦三尺高:“終于結束了,十點了回家回家!” 他發誓,高考都沒有這么認真過。 腳步飛快沖出去,那是一丁點都不想再看到懷南。 這段時間懷玥手機滴滴響了好幾回,來自于竊聽軟件,她低著頭慢條斯理叉掉紅點,也沒忘提醒:“記得交作業哦?!?/br> 封淮憤怒回頭:“你去死!” 她笑著抬頭,回他一個中指:“那也要死在你后面?!?/br> “……滾??!”封淮惱怒不已,重重踹門離開。 齊河倒沒興致笑他了,他困得不行,收拾好東西說:“我叫司機來接,一起回吧?!?/br> “可以?!?/br> 懷玥同意了,等大概十分鐘司機到,兩人一塊下去。 上車的時候,挎包里另一臺手機響了起來。她沒接,伸進去掐了,唇角卻蔓延開一抹了然于胸的笑。 這是給陳停容專門留的電話。 懷玥很清楚顧山河會下黑手帶走李謙和陳停容,專門用來威脅倆老家伙直接去死,最好把秘密都帶棺材里去。 李謙知道很多會所的事必死無疑,反正那爛人死不足惜,她毫不在意。 但陳停容死不了。 他就是一爭家產的私生子罷了,對五人組包括會所什么都不了解,顧山河抓他威脅完也許會放,也許給筆錢送出國,也許直接干掉,又也許在問出幫他買股份的神秘富豪是誰前都不會放。 現在這電話打來,一切不言而喻。 顧山河心機深沉還心狠手辣,是整個計劃中最大變量,對別人可以說下手就下手,但針對他的計劃只是暫定,需要根據情況隨時可動改變,可她向來不喜歡被動,主動出擊才是她的處事原則。 直到回御湖別墅,進家門后,懷玥才打回去。 一接通,陳停容迫不及待的罵聲就沖了出來:“你這個賤人你耍我!你差點害死我!” 懷玥邊脫衣服邊從冰箱拿了瓶可樂,然后坐到沙發上,腿翹在茶幾臺面,又聽了他幾聲質問后,終于舍得回他一句:“我看你挺生龍活虎,不像要死的樣子?!?/br> 陳停容非常暴躁,咆哮聲震耳欲聾:“滾??!賤女人,你利用我還害死我媽,我媽被趙家帶走毫無消息,如果她真死了,我跟你沒完!” “等等,大半夜大呼小叫干嘛?你媽沒教過你講道德嗎?有這空不如讓你旁邊的顧山河跟我講話,你還不配?!睉勋h暢快地喝著可樂,非常有耐心等待電話的主人更換。 留下號碼沒銷毀,一來確認下顧山河態度,二來純粹是為膈應他。 老家伙不是自詡聰明嗎?計劃多周密啊,沒想到還是全在她掌握之中! 那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這么快反應過來設局,還安排了波狙擊手,只能說不愧是能當官的人,而不是意外她竟然也會中招。 果不其然,話筒里呼哧呼哧聲響了沒兩秒,很快被人拿走。 不等對方說話,懷玥放下可樂罐,漫不經心道:“顧市長很想知道我是誰吧?不對,這幾天陳停容應該吐了不少東西出來,比起我,你應該更好奇幫他收購股份的神秘富豪,你說我說的對嗎?” 逼仄的靜謐中,良久,一聲冷冷的輕笑傳來。 “那你會告訴我嗎?” 她把竊聽音頻發給小季,讓她幫忙發個文字版過來,順便懟一句:“你在想屁吃,肯定不會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是我的追求者,特愿意給我花錢?!?/br> 話筒里呼吸聲更重了,都不用想,肯定是臉色鐵青怒目圓睜的模樣。 懷玥樂不可支:“別氣,后面有你氣的呢?!?/br> “你到底想做什么?” “身為威爾市極具責任感的良好市民,當然是懲jian除惡除暴安良,你蠢不蠢?” “……” 又是一段亙長的沉默后,顧山河選擇以退為進:“你很聰明,這么囂張挑釁也根本看不出你怕我的樣子,看來你就是沖我們來的。那我也不和你賣關子,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停手?!?/br> 懷玥不懂了,嘲諷一笑:“你們怎么都愛用錢買人?是因為你們良心都被狗吃了,只剩下錢了嗎?” 太離譜,不管是曾國輝還是陳述剛,連顧山河張口閉口都是錢。 錢固然能買的到一切,但她始終認為有樣東西絕對買不了——堅定的信念。 這種情感基于基因所帶,天性看不得不公,天生無法被環境改變,即便跌得頭破血流或者因此前途充滿艱險,擁有堅定信念的人就算是洪水大爆發,也會牢牢站在決堤口高舉沙袋阻擋風雨,就算是兇猛野獸在前,也會為了身后的朋友家人不后撤一步。 能用錢買的信念,不過是卑微小人冠冕堂皇假裝高尚的面具。 懷玥這人沒什么偉大信念,以前是好好生活爭取對得起師傅、對得起人民與身上的警服。來到平行世界后,她的信念變成強大自我,瀟灑過活,閑暇之余去看她與隊友奮不顧身守護的大好河山,郁悶之時與朋友來上一杯酒,珍惜并認真對待上天饋贈的重生。 可當看到那么多普通平凡的人為了正義埋沒在陰謀之中的時候,看到他們的逝去或苦難僅僅是為了平坦五人組的康莊大道時,看到本該花季年華的少年終將一生要為別人的傲慢蠻橫買單時,她堅定了有生以來第三個信念——殺了他們。 不容情,法也容情。死刑存在是為震懾,但總有人會想到辦法延緩成無期,畢竟有錢有權有門道的人不缺人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