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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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洗臉上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低聲答道,“是別的事情……但具體是什么事情,奴才也是毫不知情?!?/br> 朱元直摳了摳腦門,心道莫非昨夜自己做的荒唐事被人舉報了,沉吟片刻,隨即也起身離桌,對申小甲暗暗遞了一個眼色,決意即便有人真打了小報告,也要打死不認賬! 從茶鋪到皇宮的路不是很長,但無論是引路的劉洗,還是跟在后面的申小甲和朱元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各自想著心事,有滿懷期待的,也有惴惴不安的,走得格外緩慢,氣氛極為沉悶。 直至來到金鑾殿前,劉洗這才停下腳步,出聲打破這種沉悶,“殿下且在外面等等,您的事情擱在后頭,此時先要論論侯爺的案子……朝中大臣們都在等著呢,不好耽擱?!?/br> 朱元直望著金鑾殿的殿門,有些發懵地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大鳴湖案子最終審議的地方竟是金鑾殿,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 殿內適時地傳出一個太監尖細的高喝,“宣……血衣侯申小甲覲見!” 朱元直好奇地看著劉洗,刻意壓低聲音道,“劉公公,這不是你的活兒嗎,怎的換人了?” 劉洗沒有回答朱元直的話,依然躬著身子,低著頭,不冷不熱地對申小甲說道,“請吧,侯爺!” 申小甲咳了兩聲,深吸一口氣,撩起紅衣前擺,一邊朝著大殿內走去,一邊想著前世看過的那些歷史影視劇里的朝議場景,隱隱有些興奮起來,不知不覺便已經跨進了大殿。 殿內分站兩旁的大臣們聽見腳步聲,登時都偷偷地用余光瞧著這位傳說中的少年郎,有的不以為然地撇撇嘴,有的滿臉嘲弄,還有的眼神陰寒。 坐在大殿之上的慶帝將一切都收進眼底,瞧著走到正中央的申小甲,像一只鵪鶉般縮著腦袋,嘴角微微上翹,在申小甲打算下跪行禮之前,便搶先抬了抬手道,“不用跪!朕之前就跟你說過,你想跪的時候才跪,不想跪便不用跪?!?/br> 申小甲感受到四周投射向自己的灼熱目光,咽了咽口水,索性真的便挺直了身板,臉上卻是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惶恐道,“謝陛下隆恩!” 慶帝溫和一笑,“好了,人都到齊,那就進入今日的正題吧……血衣侯,朕交代你差事辦得如何?” 申小甲收回悄摸瞄向慶帝的目光,嘴角浮起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躬身答道,“回稟圣上,盡管您給臣的時間并不充裕,只有十二個時辰,但臣終究不負圣望,查出了些東西,心中已有答案!” 慶帝哈哈一笑,指了指申小甲,對大殿兩側的臣子們說道,“看看!這個就是效率,不愧是朕欽點之人,果然能力超群!僅用了一天的時間,便查清了讓爾等憂愁多時的奇案,朕心甚慰吶!” 所有大臣立時都將頭埋得更深一些,內心對申小甲的排斥之意也更濃了幾分。 申小甲表情苦澀地笑了笑,腹誹皇帝幾句,正要開口謙虛一番,說些諸如都是大家齊心協力才能順利的違心話,但瞧見左相魏長更忽地挺身跨出了隊列,立刻又閉上了嘴巴,不敢搶先。 魏長更冷冷地瞥了申小甲一眼,恭敬地對慶帝行了一禮,沉聲道,“陛下,臣以為在審議大鳴湖案之前,必須先要搞清楚另外一件事,否則大鳴湖案子的結果很難令人信服!” 慶帝的唇角不為人知地向上一翹,故作詫異地問道,“何事?” 魏長更不緊不慢道,“昨夜刺客闖宮行兇一事,今晨在京都內鬧得沸沸揚揚,傳聞中三名刺客里有一人正是血衣侯,如若此事為真,那血衣侯查案的立場必然有問題,怎能讓眾人信服!” 話音未落,又有幾位大臣站了出來,紛紛附議。 慶帝面色平靜地掃視一眼那些附議的臣子,最后將目光移向申小甲,皺眉道,“血衣侯,你對此事作何解釋?昨夜是否與賊人一起到朕的家里瞎溜達???” 第三百二十六章 御前辨案(二) 此言一出,那些站出來附議的大臣心里俱是咯噔一下,腿肚子有些發軟,對自己這般冒冒失失的行為感到懊悔不已。 慶帝用的是“家里”和“溜達”兩個詞,而不是刺殺和私闖皇宮,這便擺明了不會深究的態度。 如此莊嚴的金鑾殿,如此威嚴的皇帝,卻說出“瞎溜達”如此輕佻的話,再聯想到申小甲入殿時居然連跪拜之禮都免去了,怎能不讓他們膽戰心驚! 站在大殿右側最前方的右相謝忠瞟了一眼那些“傻冒”的大臣,然后繼續半閉著眼睛,置身事外,一點想摻合這些破事的欲望都沒有。前兩日,他便從某些渠道得到了許多有關申小甲的隱秘,其中有一條尤為醒目,皇帝是和申小甲一起乘船回來的,還一同在那間破祠堂里睡了一夜。 這種關系何等親密?這里面的故事何其復雜? 再加上,最初欽定辦案官員時,皇帝那種曖昧的態度,傻子才會冒失地站在申小甲對立面,讓皇帝難做。 那魏長更當然不是傻子,此番作為,明顯就是為了幫皇帝釣魚,借機敲打一番某些見風使舵的蠢驢罷了。 謝忠不動聲色,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大臣自然也都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不在金鑾殿內一般。 就在這一句話的間隙里,大殿內氣氛突然變得極為詭異。 申小甲并未察覺到這種詭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他那個做皇帝的三弟平素就是這般說話的,而眼前高坐大殿之上的這人正在扮演他的三弟,所以一切非常合理,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臣眼睛沒瞎,怎會大晚上跑到宮里來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