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離婚(GL)、系統之情欲改造、將他關進小黑屋、白皮書:大唐無杖錄、被強制標記后我成了星際第一團寵[ABO]、透明Beta變成蟲族之母后大家都以為他是絕美O
陳若晴疑惑地壓低了聲音:“寶,你是還沒睡醒嗎?文學傳統是人文學院合上的大課啊,宗教學系在哲學院名下,也是屬于人文學院的吧?” “噢,這樣,”眼見教授調出課件開始講課,宋晚有意結束閑聊,“昨晚雨大吵得很,睡得晚,這會兒人還不太清醒?!?/br> 不料陳若晴更加不解地嘀咕了一句:“昨晚下雨了嗎?” 宋晚驀地屏住了呼吸。 ——要是昨晚沒下雨,那可就是鬼故事了。 她心念飛轉,當即勉強湊出一個笑:“那可能是空調滴水聲吧?!?/br> 好在舍友也沒在意,宋晚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為什么會下意識地緊張? 四十五分鐘在胡思亂想中過得很快,宋晚習慣性抬手看表,這才想起手表昨晚浸了水,已經不動了,指針剛巧停在十二點整,毫秒不差。 她跨過大半個階梯教室才來到祁空跟前,這人正轉筆打發時間,偶爾停下在本子上寫些什么。宋晚看她電腦顯示屏還亮著,“課堂筆記”幾個大字孤零零地躺在文檔里,底下全是一片空白。 “稍等,我再算算?!逼羁諞]抬頭。 她早就料到自己會來。 宋晚越發認定昨晚的事并不簡單。 但祁空寫得專注,她倒有了幾分好奇。人文學院的課程筆記太多,手寫跟不上,平時基本全靠筆電打字救命。翻頁時她無意掃到一眼,雖然沒看懂卻越發覺得熟悉——直到她想起自己平時上課困得不行了寫的東西也大抵如此,鬼畫符一般什么也認不出。 “這也能走神?”沒過多久,祁空合上筆記本,卻見宋晚還呆站著,“坐唄,反正最后一排沒人?!?/br> 宋晚點頭。 “做夢了?”她狀似無意道,“夢見什么?” “夢見……不記得了,”宋晚下意識地答道,忽而又反應過來,“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做夢了?” 祁空笑了一聲:“哎,科學研究表明,人每天都會做夢,不過大多數時候不記得而已。我隨口問一句,你那么緊張干嘛?” 宋晚警惕地盯著她。 “不記得也無所謂,夢里的事當不得真,”她話鋒一轉,“還是白天的事最重要,比如……” 宋晚追問:“比如什么?” “比如上節課的筆記能發我一份嗎,”祁空把筆電轉了個面,那空白的一頁正對著宋晚,“上課摸魚,半個字沒聽。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可憐可憐我,真的不想掛科?!?/br> 宋晚想起方才神情恍惚的一節課,懷疑自己也沒記什么有用的東西:“我也沒怎么記,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把我舍友的拷給你……” “沒事兒,就發你的,”祁空把面前寫滿了鬼畫符字跡的紙撕下來,疊了幾疊丟進衣兜,“考試及格這種東西嘛,講究一個心誠則靈?!?/br> 好一個心誠則靈。 宋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說不愧是宗教學系的境界,跟他們這些凡人果真是不一樣。 她轉念想起自己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問,凈被祁空三言兩語繞進去了,回過神時卻聽見上課鈴響。 【??作者有話說】 祁空:是老婆誒!開心! 3 ? 夜游魂 ◎“我奉十殿閻羅命?!薄?/br> 宋晚糾結再三,實在沒顏面把自己統共沒幾個字的筆記發給祁空,便要了陳若晴的筆記,修修改改填充一番,趕在零點前發了郵件。 臨到宿舍樓前了,她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近些日子學校里流傳著各個版本的鬼故事,與民間一向流傳的不知被改了多少個版本的怪談不同,這次的故事有鼻子有眼,且發生地十分確定,就在中文系宿舍樓。 她們宿舍膽子小,但人文學院民俗一類的課程修得多了,總愛聽這些神神鬼鬼的傳言。宋晚一回去便又聽了一耳朵“女鬼”“晚上出沒”云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講什么呢?我也要聽?!?/br> 床位靠門的馮萱正猛敲鍵盤,順口答道:“宿舍不是鬧鬼嗎,這倆又菜又想聽。就那么大點事兒,來來回回講好幾遍了?!?/br> 孟儀從床上探出頭:“你不害怕嗎,我感覺她們傳得還挺真?!?/br> 陳若晴猛地又添了一把火:“我都跟你說了我今天問了我一個姐妹,她說她昨晚真的看見一具無頭尸體追著小孩……” “啊啊啊啊啊別說了!我求你行行好!”孟儀崩潰地把頭埋進被子,大聲宣布,“我半夜如果醒了要去衛生間一定會把你也吵醒陪我的!” 陳若晴氣不過,啪的一下把那本厚重的專業書拍在桌上:“是你讓我講的!” “那我叫宋晚,”孟儀自知理虧,“宋老師你肯定會陪我的吧?!?/br> “嗯嗯?!彼瓮矸笱艿?。 “哎宋老師,你真的不害怕嗎?我聽說樓里好幾個姐妹都看見了,綜合一下目前的傳言版本,大概是一個無頭女鬼正追著一個畸形的小孩,那小孩還把女鬼的頭當球踢呢……宋老師?宋老師你想什么呢,這么精彩的故事你竟然走神!” 宋晚仿佛剛從夢魘中驚醒,陳若晴眼中的擔憂像要溢出來:“上午就聽你說昨晚沒睡好,要不今天早點熄燈?” 舍友關心的聲音像是蒙著一層霧,窗外空調外機滴水的聲音再次蔓延。潮濕悶熱的空氣無孔不入侵入狹小的房間,緩慢地裹挾水汽滲進了年久失修的木地板,經年累月竟生了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