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時也喉嚨忽然一梗,挑開目光,不在去看程與梵的眼睛 我都告訴你了,如果你覺得不能接受,也沒有關系,我知道的確是很亂,我.... 話沒說完,時也臉頰一熱,是程與梵的手。 很奇怪的感覺,時也似乎一瞬間卸下所有盔甲,露出最柔軟的一面,剛剛被自己一直忍著的眼淚,也簌簌落下。 她已經很努力在忍了,但就是怎么都忍不住。 她怕程與梵不要她,怕程與梵嫌她,更怕程與梵可憐她... 可這些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錯,為什么最后卻要自己來承受? 程與梵的手掌溫熱,一點一點替她擦著眼淚 對不起,我該早一點知道的,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你就不會難受這么久。 程與梵恨透了自己的自以為是,她憑什么覺得自己別人都聰明,憑什么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時也要把這塊大石頭在心上壓多久? 自己是她最親近的人,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還算什么親近? 我要改一下我之前的話,你不止漂亮,你更勇敢...沒有妥協、沒有放棄...你保護了自己。程與梵一字一頓道:你比任何人都值得被愛。 時也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程與梵捧著她臉原諒我好不好? 時也:我沒有怪過你... 程與梵抱住她 可是我會怪自己。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時也去洗澡,洗完出來恰好碰見也洗完的程與梵。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應該如釋重負,但氣氛卻莫名其妙的尷尬起來,時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好長時間都沒這么哭過了,今天哭的...程與梵肩膀都濕了。 睡覺吧? 嗯。 程與梵問她,時也答她。 答完,就鉆進被窩里縮著了。 程與梵看著她,想到她們一路回來,時也說的話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 干凈,干凈的讓人嫉妒,我特別想遠離你,但是又忍不住靠近,最后連我自己都很矛盾。 ... 睡了嗎? 還沒。 我有點睡不著。 程與梵說完,便側過身自然而然地抱住時也。 以前這人也這樣抱她,但和這次的感覺很不一樣。 程與梵的鼻息鉆進時也肩頭,繞開那些難纏的發絲,錯落的游離在肌/膚之間,耳后是躲不開的酥麻,時也被嗅到身體戰栗,下意識的發軟,腰身弓了起來。 她抬手,胳膊像初春里新抽的柳芽,去抱程與梵,勾她的脖子,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 你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隨心一些。 話落,程與梵的手壓過來,一只撐著床單,一只攏著她的頭發,手指順著她的臉頰沒入發絲,輕輕捋過...柔順里帶出淺淺幽香。 氣息在交纏中意外情迷,程與梵碰一下,又不全碰到,挨一下,又不全挨上。 好像在玩什么游戲,玩的時也眼睛都紅了。 時也小腹一陣陣縮緊,下巴不自覺的揚起,她抱住程與梵的脖頸,挺起身,喉嚨壓緊地對她說 別玩了...要么你就給我,要么...就別這樣撩撥我... 忽然,程與梵吻住時也的嘴,氣息囫圇間,時也聽見她說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好。 時也想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結果卻被程與梵先一步擾亂。 那一點急切的吞吐,迫切的潮濕,周遭的空氣都炙烤起來,時也全忘了要問的話,仿佛旱久的魚,被撿進池塘,水波層層涌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翻騰。 理智瓦解后,只剩瘋狂。 連疼都忘記了。 時也停留在大腦里最后一點印象,是一部電影的臺詞 女孩說,我從小就知道谷欠望是什么,十六歲那年,我帶著一個女孩去到秘密基地,我把她抱住,把手伸向她,從那之后,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只能愛女生。 要美麗,要堅韌,要告訴所有人,玫瑰也有荊棘的利刺。 第六十一章 二審開庭在即。 程與梵重新準備辯護詞。 殺夫案從之前輿論一邊倒的情況, 漸漸的有人出來為辛悅說話。 網友1:為什么大家只關注她殺了丈夫,難道不是她丈夫先打她,她受不了了, 才反抗的嗎? 網友2:打了她三年都沒有反抗,這次一反抗人就死了, 說實話細思極恐。 網友3:樓上的,你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忍了三年, 還不允許人反抗一次?有沒有可能是老天爺看不下去,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