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厚顏無恥的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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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說開后,雪寶也就不掛心了,忙帶爹爹去看她的小兔子雪團兒。 雪寶從上面掀開兔籠,撕下半片菜葉往里塞,“爹爹看,它叫雪團兒,鳶兒剛送我的?!?/br> 新鮮的菜葉從天而降,雪團兒沒有迎上去,反而抖著身子向一旁躲避。 可能雪團兒現在不想吃飯,雪寶有些失落地放下葉子,又兜水來給它喝。 柳寂看那安置雪團兒的竹籠很是局促,又見雪寶蹲在地上不是喂水就是喂食,看來實在喜歡它。 于是到后園砍了幾竿綠竹,或編或搭,在廚房屋檐下造了個竹架籠,讓雪團兒安居。 父女倆為雪團兒辦過喬遷之喜后,柳寂到廚房清點食材,要將這用不完的分給貧苦些的街坊四鄰。 雪寶心驚,來信的那個杜公好像也在齊州,一臉擔憂地問:“爹爹,我們現在就要離開嗎?以后是不是不回來了?” 柳寂知道寶貝心里放不下鳶兒,道:“此去最多半月,之后還會回來,徹底搬去齊州的事,等寶兒做好準備再說?!?/br> 這次是為拜訪故交,順便看看宅子,有合適的租賃下來先收拾干凈,方便日后搬遷。 “嗯!”雪寶高興答應,想了想,將剛移進籠架的雪團兒移出來,放回小竹籠。 然后回房取出前日在廟會上幫鳶兒給劉家嬢嬢買的口脂,剛才鳶兒來的時候忘了給她。 想要戴上頂幃帽出門,結果翻箱倒柜半天都沒有。 又去書房煩她爹:“爹爹,開春的時候新做的那頂幃帽我怎么尋不見了?!?/br> 柳寂擱筆,到女兒閨房,在一堆被翻得亂糟糟的衣裳中間迅速尋出幃帽給她戴上。 將雜亂的衣裙重新收整迭好,叮囑道:“要去鳶兒家?如果玩得太晚,不要自己回來,等爹爹去接你?!?/br> “我很快會回家的爹爹?!毖毩粝逻@么一句,就拎著裝有雪團兒的小竹籠跑出門了。 在門前浣洗衣服的秋娘看到雪寶過來,起身陪她進院子,先量衣裳尺寸,后去廚房準備茶點。 一點都沒有因為和柳寂間的那點齟齬要遷怒雪寶的意思。 雪寶到時鳶兒正在整理首飾,金的銀的好多件,樣式也十分新穎,這些首飾雪寶從未見她穿戴過。 鳶兒將那些首飾裝進一只鏨銅的首飾盒里,鎖好封起。 “這樣好的首飾,怎么都鎖起來了?!?/br> 鳶兒見是雪寶,驚喜開心,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道:“好是好,這些物件卻不是我的?!?/br> “那是誰的?”雪寶問,頓了頓,問道::“送你兔子的那人的?” “是他?!兵S兒點頭,“我不過去看你的片刻功夫,回家后就收到了這些?!?/br> “雪團兒和灰團兒,收也就收了,改日回贈些瓜果也勉強可抵,可這般貴重之物,我既無功與他,又怎么能受之?” 雪寶點頭,“是不該收,這人是?”她以前都從未聽過。 “這個人說起來跟你還有些關聯呢?!兵S兒有些惱恨地說。 “我?我嗎?”雪寶呆住。 “前兩日你因那賣雜耍的學藝不精而受傷,那賣雜耍的惹了禍,當時就要逃走,幸虧被林高攔住了?!?/br> “我們幾個送你回家后,就和那賣雜耍的算賬。這時,一個騎高頭大馬的人路過,要替那賣藝的出頭,說我們人多勢眾欺負一個可憐的外鄉客,這不是胡言亂語嗎,我們什么時候欺負過人?” 雪寶十分贊同地不斷點頭。 “這人魯莽無腦,一言不合就跟林高林遠大打出手,還罵我是個村野潑婦,多虧當時為了治你,柳先生恰好在胡大夫的醫館,距離我們不遠,出來制止了?!?/br> “所以他就認輸,轉而送你東西了?”雪寶問。 “才不是,是柳先生要拉他和賣雜耍的去見官,賣雜耍的自己認錯賠禮,連連求饒,那頭豬才反應過來?!?/br> “然后就一直向我道歉,說不該口出狂言,隨便罵人,惡語傷人?!?/br> “他送雪團兒它們我也就收了,權當個歉禮,誰知又送這些來?!?/br> “那你......”這些首飾含義不簡單,雪寶想起鳶兒那個嬌羞的笑,有些不知該怎么說,欲言又止。 誰知鳶兒卻坦然大方地說:“他要真有那個意,該請媒請媒,該納采納采,把話放到臺面上說開了豈不好?這般遮遮掩掩,私相授受的作甚?” “一味的只送禮送財,倒像是我只貪圖金銀,他在養什么......我雖寒素人家的女兒,也斷不能叫人輕賤了去?!?/br> “我覺得你好像對他有點、不一樣的感覺?”雪寶憂心忡忡地問,自以為很了解感情,勸鳶兒:“日久才見人心呢,你才見過他幾次,就敢托付終生了?” 她和她爹細水長流,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丫頭便覺世上感情都該如此。 哪里知道也有人,一眼便是一生。 “有道理?!兵S兒將首飾盒包進布帛,纏緊束好,尋出筆硯,寫上一封書信,“一會兒我就托人送還回去?!?/br> 然后問雪寶:“你怎么來了?還帶著雪團兒,是它不乖嗎?” “不是?!毖氝B連搖頭,“我和爹爹要出遠門,沒人照看雪團兒,我才送它過來讓你幫我先養著?!?/br> “好?!兵S兒笑著答應。 “還有這個?!毖毺统隹谥?,“嬢嬢用這個一定很好看?!?/br> “你這個臭丫頭,我說那天出來一時尋不到你,原來去買這個了?!兵S兒打開口脂翻來覆去看了看,背過身抹抹眼淚,轉頭笑嘻嘻道。 聯想方才的事,雪寶怕又觸及鳶兒自尊,解釋道:“這個沒那么值錢,價格你知道的?!?/br> “嗯,我知道?!兵S兒含淚笑道,合上胭脂盒,“我們去送給娘親吧?!?/br> 之后雪寶又跟鳶兒去看了灰團兒長什么樣,喂了幾片菜葉子,戴上幃帽就要回家。 走出鳶兒家沒幾步,剛轉過一個巷角,不知從何處冒出個婦人沖撞過來,嚇得雪寶驚退數步。 婦人衣衫簡陋,滿是塵土,袖口、領口積著些陳年老垢,扎著條不辨顏色的頭巾,張口便十分熱絡地道:“多年不見,姑娘都長這么大了?石頭,快過來叫jiejie?!?/br> 她拽過角落里十歲出頭的不顯眼少年,強要其行禮。 哪怕小呆寶反應再慢,也知眼前場景,一眼認出那婦人是誰,蹙起秀氣的眉毛扭頭就走,“我不認識你們?!?/br> “姑娘這就言重了?!眿D人帶少年緊追不舍,“縱不認嬸嬸,也該認你兄弟,這是江石,你叔叔的獨生子?!?/br> 此言一出雪寶更加厭惡身后之人,什么獨生子,叔叔家里,光她知道的jiejie就有叁個,女兒家不是孩子? 雪寶嬌生慣養跑得慢,哪里比得上身后的莊戶人家,不多時就被趕上。 氣得雪寶跺腳,“追我做什么?我姓柳,他姓江,哪里就是什么兄弟?!?/br> “瞧姑娘說的,怎么就姓柳了呢?!眿D人腆顏笑道,“真是越大越不明白道理了,自家血脈相連的骨rou兄弟不認,反倒自認起外姓來,你說可不可笑?!?/br> “什么能親過血親骨rou?你下半生都得仰仗你兄弟石頭呢,這是嬸娘生給你們姐妹的倚靠?!?/br> 當年這些所謂的親戚如何嫌棄推脫,甚至想賣她入青樓,雪寶記得一清二楚。 對這些人只有厭惡反感,可惜小丫頭腳力不足,跑不過人家,被這對討厭的母子前堵后截,幾乎被圍裹起來。 就在雪寶走投無路之際,恰好路過胡大夫的醫館,正巧閑暇的胡大夫眼尖,瞧見雪寶,走到外面喊道:“雪寶!過來?!?/br> 胡大夫余光瞥見那對陰纏雪寶的糟糕母子,假作不覺,“你爹讓我替你復診,讓胡伯伯瞧瞧?!?/br> 隨便把了把脈,隨即派遣醫館兩名叫向晴、向晝的學徒送雪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