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3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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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想到討論的這個問題,她如何還能自持? 慌亂之下,叩了個頭,便扭頭離開,落荒而逃。 倒是留下朱厚照一人得意的哈哈大笑。 葵兒有些懊惱,若不是因為對方是皇帝,她早就要說上兩句了,看著正正經經的,沒想到也壞透了!搞得她出了個大丑,渾身都難受的很。 莘惠回來的時候還挨了她一眼。 “怎的了這是?” 第四百一十五章 放榜 尤址回宮復命,算是簡單描述了一下書院里馬榮所講述的內容。 朱厚照披著大氅,邊走邊說:“以二十歲之齡,能有這份沉靜之氣,難怪他在戰場上也能夠冷靜定策。還是尋個時機宣他入宮,朕見見他吧?!?/br> “是,奴婢遵旨?!?/br> 不過近來是沒空了, 會試放榜和皇帝大婚之期都將近,朱厚照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忙。 內閣和各部堂官一直遞條子進宮, 旁的不說,至少這狀元、榜眼、探花之名得定。 乾清宮里,朱厚照練了幾分靜氣,張目看了幾十分晦澀的答卷,間隙之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臣們, “諸位愛卿,可有什么要說的?” “微臣,有事啟奏?!鳖欁舻椭勖?,說話還是那般中氣十足。 “說?!?/br> “今日這數十份答卷之中,有浙江溫州府舉子,姓張名璁,微臣與大宗伯頗有些分歧。大宗伯認為此人字里盡諂媚之色,行間皆幸近之態,實在不宜為官。微臣則以為,該員于朝廷之策見解頗深,其中所言道理切中要害,可見其雖處江湖之遠,也必日日琢磨朝廷之策,且看他作答,也是通孔孟之道、明君臣之禮的人,為何不能取而賦仕?” “張璁?” 朱厚照露出回憶的神色,聽著總是覺得這名字耳熟。 與此同時林瀚則說:“陛下,此人心志不純,將來必是jian佞之臣?!?/br> 喔, 朱厚照想起來了。 說起張璁,不就是那個在大禮議事件中,支持嘉靖皇帝和楊廷和干的人嘛。 不過張璁真的出現在歷史舞臺是嘉靖年間的事了,如今才正德元年…… “他哪年生人?” 顧佐回答:“成化十一年?!?/br> 朱厚照眉頭皺起來,成化十一年……那不是三十出頭了嘛? 按照歷史走向,正德也有十六年,這么說嘉靖年間這家伙都五十了吧。 是不是一個人啊……張璁可是當到首輔的,而且是嘉靖年間才冒頭,可怎么會有一個人五十才從官場冒頭,然后一下子躥上去呢。 至少有些異常。 不過嘉靖年間的那個張璁,確實是個投機分子,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楊廷和和新君之間的矛盾,選擇第一個跳出來造文官的反,支持皇帝,由此獲得了嘉靖的信任和重用。 但有一說一,投機歸投機, 張璁后來當首輔還是干了一點兒事的,史書記載他:性狠愎、報復相尋、不護善類。 就是這個人比較狠,尤其‘痛惡臟吏’,主張推舉“廉能愛民者”,甚至認為為官清廉之人應不受資歷限制的提拔。 而且嘉靖年間皇莊及諸王、勛戚、中官莊田的問題已經非常嚴重,尤其京畿之地,基本上好的田地都被權貴給占了。 嘉靖皇帝那是個不粘鍋,有人說去弄,他也同意,但是弄不下來他也不去當那個惡人,所以兩度清理莊田都是無疾而終。 直到張璁上位,他就跟個冷面閻王似的,四個字,堅決清理。 而且還把清理的范圍從京畿擴大到了各個省份。 也因為張璁的手段又硬又狠,所以不免顯得霸道跋扈,加之得罪的人又多,導致他首輔當得也不穩當,搞了個三起三落。 嘉靖朝四十多年,前期開明、后期昏庸……這前期的開明就多多少少與張璁此人有些關系。 不過朱厚照并不記得關于張璁更加準確的信息,哪怕多一個籍貫, 他也能判斷這個溫州府的張璁是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了。 但這種事嘛, 他是寧愿做錯,也不愿什么都不做。 留下來再說,是的話很好,不是拉倒,又能有什么損失? 思緒慢慢回來的時候,朱厚照看到李東陽和謝遷也加入了爭論,他們也認為張璁的答卷整個就是一拍馬屁,而且也沒多少文才可言。 但顧佐還是堅持,經世致用嘛。 文采又不是一點沒有,否則怎么能在浙江那種人杰地靈之地考中舉人。 “諸位愛卿的意見,朕都聽了?!敝旌裾站徛曊f:“朕看此人文章確實一般,不過有些見解倒也是真的。依朕所見,不如給他一個一般的名次,也就是了?!?/br> 一般的名次和一甲那差別可大了去了。 這也算是折中。 “陛下所說的一般的名次,可是三甲?” 朱厚照有些無奈,這個林尚書真是軸,所以他的答案也沒有如他的意,“還是給個二甲末等吧?!?/br> 至于一甲前三之人。 最后定為周勒、景旸、閆文奇。 周勒是貴州人士,有明一朝這些省份的狀元極少。 朱厚照點他,除了基本的文章功底以外,還有就是此人出身偏遠。 名次比較靠前的士子,大多都是蘇松、浙江、江西、湖廣之地的。好不容易進來一個貴州人士,朱厚照干脆便讓它的影響放得更大些。 乾清宮里人的一個念頭,就是宮外舉子一生的命運,甚至是其家族的命運。 老話常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啊。 京城里又該是熱鬧時候了。 而皇帝也突然生出一想法,他借永壽宮之喜宣梅懷古入宮,一方面當然是告訴他,懷笑、懷顏都已有身孕, 另一方面也是有其他的心思。 便是那悅莊。 “既已建好,何時邀朕一觀吶?” 朱厚照的心其實早就癢了,近來不斷地有人在他耳邊說什么京師的變化。 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在奏疏里,從未落在眼里。 所以他當然是想去瞧瞧。 但梅懷古初聽聞則有些猶疑,上次皇帝出宮,碰上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讓一點點人丟了性命…… 這次又要出宮。 皇帝看他猶豫就有些不快,“怎么?你也和那些老儒之臣學上了?” “當然不是,微臣不敢?!泵窇压篷R上糾正,“微臣只是在想,悅莊上下六層,高十丈有余。臣雖信心十足,但畢竟涉及陛下萬金之軀,萬一有什么紕漏,臣只怕百死莫贖?!?/br> “朕微服走訪,更不在那里久留。你只管放心?!?/br> 之后皇帝又將張永叫了過來。 張永如今掌神武衛,選人也選了幾個月了,前前后后有一千九百多人入選,神武衛指揮使為許冠,其人魁梧有力,是一名勇將。 朱厚照現在再出宮,就以他們為近侍防衛。 圍繞他周圍的,連許冠在內七八人,此外還有十個小隊、以十人為一隊,在周圍部署,以防突發情況。 關于這一點,朱厚照還是很老實的。 這畢竟是自己的命,而且這幾年他殺了不少人,萬一有要同歸于盡的呢。 再者,臣子們所說的‘陛下身系江山社稷’這也是事實情況,所以也不能夠任性的不帶一點防衛力量。 次日一早,皇帝習慣性的免朝。 大臣也習慣性的把條子往侍從室遞, 而朱厚照本人已經著了一身藍衫出了宮門,他腰間系著玉帶,腳底踩著繡蹬,烏黑的頭發洗得極為柔順鋪在身后,整個人頗有一股精神氣。 許冠和張永分左右列在他身后。 他們也都穿的素色便服。 一行人出了宮門不久,便來到不夜城之下, 朱厚照身形挺拔,負著手仰面望著這一連串還算巍峨的建筑, 金光燦燦的‘不夜城’三個字,已經寫在匾額上掛了起來。 而大門的門里門外已經有了人。 便是他們這些還給人叫喝著,說:“幾位,后邊兒好幾輛車,等著往里運東西。不知是否有事?若是沒有,能否讓讓?” “喔?!敝旌裾沾_實帶了將近十人,他說著便往邊上退去。 仔細一瞧,和他們說話的年輕人應該是錦衣衛的,否則一般的老百姓不太敢過來講這種你擋道兒的話。 實際上,后面趕車的馬夫都等了一會兒,路過的時候也盡量躲著眼神。 “公子,要進去嗎?”張永問道。 “不了,左右也就是最近要開業,不急在這一時。我們,還是去悅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