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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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第一回,”容兆慢條斯理道,“托了烏宗主的福?!?/br> “你說是便是?!睘跻姖G沒將他言語間的譏諷當回事,更如與他親密狎昵。 容兆手中云澤劍隔開他胸膛,在他肩上一敲:“老實點?!?/br> 烏見滸又笑了聲,終于退開,隨手設下結界,去桌邊點了燈。 燈亮起,容兆摘下帷帽環顧四周,這間屋子頗大,分了里外兩間,里間有一臥榻,以一道珠簾隔開。 烏見滸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待著吧,現在這樂坊里外都是你師尊的人,這會兒出去一準要撞上?!?/br> 容兆走去窗邊,朝外看了看,夜色徹底沉了,四下燈火如織。 紫霄殿的新管事帶了大隊人來,已然圍住了整間樂坊。 他師尊或已察覺奚彥的命魂燈有異,若是方才他們徑直離開,怕要和這些人撞個正著。 “別看了,反正一時半會也出不去,歇歇吧?!睘跻姖G道。 容兆皺了皺眉,走回桌邊,冷然垂目。 烏見滸慢悠悠地給他也倒上一杯茶,示意他坐,喝著茶目光落過去:“云澤少君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這話該我問你,”容兆坐下,沒喝他的茶,“烏見滸,你方才在做什么?” “你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問?!睘跻姖G不甚在意道,控制其他人哪有控制元巳仙宗的草包少宗主來得方便,可惜棋差一招未能如愿,他擱下茶杯,靠進座椅里,直視面前人的眼,“容兆,我確實挺好奇,你方才是怎么破開我設下的結界的?” 容兆淡道:“你若是想得到就自己想,想不到便罷了,何必問我?!?/br> 問了他也不會答。 烏見滸看著他,目光里多了些許揣測,容兆神色從容,毫不介意他怎么想——邪術之事烏見滸絕無可能猜到,但這人太狡猾,再有下次定會有所防備,這招只能用這一回。 “你剛在上面看了多久?”烏見滸轉而問起別的,“一直到最后關頭才出現,故意的?” 容兆抬眸,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便是默認了。 種蠱將成時被打斷,且不說種蠱之人遭反噬、竹籃打水一場空,被種蠱的那個更身受重傷,命在旦夕,一如他所料。 “看來我是為他人做嫁衣了?!睘跻姖G嘖道。 容兆終于捏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由著他說。 敲門聲忽然響起,容兆未動,烏見滸提聲問了句:“何人?” 門外傳來姑娘家的嬌聲:“公子,要酒嗎?” 烏見滸看容兆一眼,起身過去拉開了半邊門,以身形擋住背對著門坐的容兆。 送酒來的是個美貌女妖,嬌滴滴地再次問他:“公子,要喝酒嗎?” 女妖嗓音柔媚、眉目含情,暗示意味明顯,柔荑貼向烏見滸胸口時,被抬起的劍柄擋開。 “酒給我,人,便免了吧?!?/br> 烏見滸的語調也輕浮,拒絕之言卻不留余地。 女妖猶不死心,還欲貼上來,被劍柄上帶出的靈力一震,愣了愣,繼而花容失色,趕忙退開,將酒壺遞給他,匆匆行了一禮快步遠去。 烏見滸晃眼看向四處,依舊歌舞升平、人聲鼎沸。 這間樂坊有好幾座樓,他們方才自另邊過來,到現在不過片刻,樓中尚未亂起來。 重新闔上門,他拎著酒壺回去桌邊,坐下將酒倒出,詭異芳香瞬間彌漫。 他倆誰都沒碰那酒,容兆瞥了眼:“這酒里是加了多少叫人下不了床的東西,這地方是正經樂坊?” “畢竟是風月之所——”烏見滸話說到一半,在容兆輕蔑眼神里笑著改了口,“我也不知,容兆,別這么看著我,我可沒在這里做過什么?!?/br> 容兆眼眸微斂:“所以你今日來這里,是有意為之,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打那小子主意的?” 想來那日的試場上,即便沒有自己送的那條額帶,奚彥那小子也必輸無疑。 更甚至,不定早在郢城時,這人已經在謀劃這些事,容兆一直知道烏見滸膽大妄為,但沒想到他敢直接向奚彥下手。 烏見滸懶得說,總歸最后也沒成。 “幾時開始有何分別?反正是便宜你了?!?/br> 容兆想到的卻是,噬魂蠱這東西若想種成,須得先騙得對方放下戒備,奚彥對烏見滸有想法輕易上了當,的確活該,烏見滸又何嘗不是有意利用了這點。 觸及他眼中鄙薄,烏見滸眉梢微揚:“想說什么?” “無恥之徒?!?/br> 容兆一字一字低罵道。 “無恥?” 容兆冷嗤。 大抵想到了他指的是什么,烏見滸輕聲笑起來:“嗯,那就是吧,我本來如此,可惜這一套用不到云澤少君你身上?!?/br> 他的可惜里竟還帶了幾分真情實意,若是隨便幾句動聽的話便能讓容兆放下戒備,那容兆也不是他認識里的容兆。 他這人生來隨性慣了,容兆大約是唯一讓他覺得棘手之人,從前是,現在也是。 容兆的目光凝在他臉上,不動。 烏見滸看懂了,眼底盛了更多的笑意:“也是,沒試過又怎知無用,說不定你確實吃這一套?!?/br> “烏見滸,”容兆道,“你想太多了?!?/br> “我看未必?!睘跻姖G堅持。 有沒有用,單看他愿意做到哪一步,容兆又愿意做到哪一步罷了。 所謂的試探,從來就是相互的,在這一點上,他們誰都占不到便宜。 說話間外頭侍從再次傳音過來,紫霄殿那些人已經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奚彥,正在樂坊中挨間屋子搜查可能的兇手。 “怎么辦?”烏見滸不疾不徐地問,像有意與面前之人逗趣,“你們元巳仙宗人向來跋扈,我看那些人未必會給我這個灝瀾劍宗宗主面子,要是一會兒他們執意進來查看,我也攔不住?!?/br> 容兆提醒他:“烏宗主怕是忘了,你才是他們要搜找的兇徒?!?/br> “那可不好說,”烏見滸一臉無賴,“容兆,你那小師弟醒不來了,無憑無據,如何認定是我做的?再者,我倒是不在意被你那位師尊懷疑針對,你卻不一樣?!?/br> “你也說了無憑無據,”容兆鎮定如常,“既無證據,師尊為何要懷疑我?” “這話你自己信?”烏見滸好笑說,他便是篤定了容兆不想惹這個麻煩,所以帶人躲來這里,“你們元巳仙宗那位宗主,心眼只有針眼那么大,疑神疑鬼,自負慣了,親生兒子出了事,別說你在這,你就算不在這,怕也是他懷疑的頭號對象?!?/br> “難為你這么了解我師尊?!比菡椎恼Z氣,也不知是諷刺烏見滸,還是諷刺那位莫華真人。 他上挑的眼尾含著哂意,卻勾得人心癢。 從前烏見滸看不慣容兆,是以為他與他師尊一個德性,其實不然。 容兆的矜傲是源于他對己身實力的自信,他不會,或者說不屑去嫉妒旁人——烏見滸亦然,他倆本質才是一路人。 “倒也沒有,”烏見滸悠然抿了口茶,“我更了解云澤少君你而已,你這樣的,在哪里都易招惹小人?!?/br> “烏宗主也是?” “自然?!?/br> 烏見滸從來不吝于承認自己是小人,只不過他在容兆這里打的主意,和別人確實不太一樣。 就這一會兒,外間已隱有吵嚷聲傳來,來來去去的腳步也亂了。 “想好了嗎?”烏見滸再次問,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心思,分明做下事情的是他,如今悠哉坐這里等著看戲的也是他,“一會兒他們過來敲門,打算怎么辦?我說了我不能保證自己攔得住他們?!?/br> 容兆眼中也無慌亂,順著他說:“請烏宗主指教?!?/br> “我指教不了,”烏見滸直接道,“你自己想,云澤少君向來是有主意的,怎會想不到?!?/br> 容兆定定看他,確信這人一如他料想中無恥。 他倒是不生氣,今日之事確實于他有利,總要付出些代價。 片刻,容兆起身,別有深意地睨了烏見滸一眼,進去里間。 烏見滸跟過來時,容兆已脫去外袍,拆下發冠,坐上了臥榻。 烏見滸倚在那一道珠簾側,好整以暇地看他——只著中衣、烏發盡散,這副模樣其實也是烏見滸見過無數次的。 容兆看過來的眸色清冷如常,啟唇,輕吐出兩個字:“過來?!?/br> 第24章 不會選你 = 烏見滸依言上前,依舊是那副置身事外看好戲的神情,停步榻邊,垂眼看向容兆,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容兆抬手,輕輕一撥,解開了他腰帶。 在那幻境中做過千百回的事情,深刻在身體記憶里,過于得心應手。 衣袍落地,烏見滸俯下身,平視容兆雙眼,一只手插進他發間:“容兆,你這是邀請我?” 對視間容兆眼里噙上笑:“便宜你了?!?/br> 視線交纏,烏見滸貼近,親吻覆上,先是唇瓣相貼地廝磨,雙唇逐漸濡濕,近似親密無間,相觸的眼神間卻在挑逗之外還藏了些許挑釁的意味。 饒是這樣,親吻也逐漸變了調,氣息交纏的熱意正在不斷攀升。 烏見滸想起在那幻境中,容兆情熱難耐時的主動,手掌轉至他腦后,用力一托,使他抬起頭,深吻下去。 咬著下唇抵進舌,放肆掃蕩,柔軟纏綿的觸感,皆是嘗過千百遍的,第一次在真實中觸碰,便只是這樣也足夠讓人心神激蕩、目眩神迷,但還不夠—— 容兆抬起的雙手勾住烏見滸的頸,濃長眼睫耷下,回應了這一個吻。 卻不滿足于烏見滸這樣游刃有余的節奏,親了一陣忽然將人拉下,向后一推,翻身跪坐至他身上。 烏見滸背抵上墻,稍微意外,抬眸對上容兆隱約不悅的眼神,復又笑了:“云澤少君,好兇啊?!?/br> 容兆坐于他腿上,與他緊密相貼,垂眼冷冷看他,這一次低頭,主動咬上了他的唇。 溫熱的舌在口里攪弄,親吻間帶出的呻吟更動聽。 他的雙手依舊圈在烏見滸頸上,掌心一下一下摩挲他頸后。 烏見滸被他這樣的動作撩出了火氣,用力將人納入懷中,呼吸漸重,親吻得愈發激烈,手也撫摸進他半退的中衣下,按在腰上、背上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