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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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秋雨仿佛格外大,澆滅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同時見證了一場明目張膽的暗戀。 就在確定關系前一天,路即歡明確告訴過宋昭年不喜歡他,那時的他天真以為兩人能日久生情。 但是越相處讓他越無奈,尤其是路即歡的冷漠,讓他一度以為她心中早就有了喜歡的人,或許那個人,他心里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答案,最起碼她對司隅池那囂張的模樣,他從來沒見到過。 全校唯一明亮的籃球館,燈光通明,隔著大老遠都能聽到里面一遍又一遍暴扣的聲音,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與不甘。 宋昭年大汗淋漓地不斷扣籃,扣籃,耳邊不?;厥幹居绯氐脑?。 就在不久前,他掐著時間,估摸著放學鈴聲快要響起,準備收起籃球去她們班門口等她時,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住了去路。 司隅池收起傘,額前的碎發沾上少許雨水,雙唇緊抿,硬朗桀驁的臉上透著冷漠,尤其是那雙冰冷的雙眸。 眼下他應該在上自習,而不是趁人不注意跑來教室。 他不認為跟司隅池的關系能好到,讓他冒雨來找他,他將籃球收到籃筐,準備視而不見地路過時,司隅池懶散的抬起眼眸,悠悠開口道:“打一場?” 宋昭年沒心思跟他打,更何況他的打法異常兇狠粗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拒絕了他的提議,“沒興趣” 他退而求其次,“那,嘮兩句!” 一陣沉默過后,見宋昭年與自己擦肩而過,還有兩步就要踏出籃球館,他就這樣胸有成竹地站在宋昭年身后,冷笑一聲說了句,“懦夫?!?/br> 語氣中嘲諷與不屑激怒了心有不滿的宋昭年。 宋昭年氣沖沖地走到司隅池的身邊,拎住他的領口,怒不可遏地開口:“司隅池,你有什么資格罵我,你不就仗著你們家那幾個錢嗎?沒有你們家做靠山,你什么也不是?!?/br> 相較于宋昭年臉上掛不住的窘迫,司隅池倒顯得異常鎮定。 一句懦夫,一句什么也不是。 一個狗急跳墻,一個淡定自若。 司隅池絲毫沒有受到他辱罵的影響,皺緊眉頭,一節節將宋昭年的手指掰開,“很可惜,學習第一,或者籃球比賽拿第一,跟我家有沒有錢沒有半毛錢關系” 很可笑,但是事實卻是這樣,有人不僅有出色的身世,還有優異的學習成績加持,恰巧司隅池就是這樣耀眼的存在,無論走到哪里,他都是焦點,而自小受人矚目長大的司隅池最不缺的就是別人的注視,尤其是帶著羨慕的目光。 理智回籠后,宋昭年放開他的衣領,察覺剛剛有些太過沖動,整理好情緒后,扔下肩膀上的包,“打一局,誰也別讓誰?!?/br> 一局下來,宋昭年越打越挫敗,他不清楚司隅池實力到底如何,但最起碼在附中沒有對手。 結束后,司隅池冒著汗,從自動販賣機內買了兩瓶水,瀟灑拋給正坐地上的宋昭年,站在身旁擰開瓶蓋,喝了兩口,夾著淅瀝的雨聲,他率先開口:“別跟路即歡耗著了,分了吧?!?/br> 不分手,他就只能像個陰暗的第叁者一樣,跟路即歡永遠得不到一個明媚的開始。 說著將手里的瓶蓋擰上,力氣很大,“我說你懦夫,難道說錯了?這么多天不回消息,躲著不見人。這次回來難道是想裝作無事發生,想跟她繼續下去?” 宋昭年看著手里的礦泉水,自嘲笑笑,他確實這樣想過,心里舍不得路即歡,從高一的喜歡一直持續到現在,每次他總能在人群中一眼鎖定她,但她的神情望向他時總是充滿冷漠,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他對她來說只不過是眾多追求者的其中一個,而且是最平平無奇的那一個。 “司隅池,像你這種成天被女孩追在屁股后面的人,根本不懂默默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他確實含著金湯匙出生,但也有愛而不得東西,冗長的一段沉默過后,敞開心扉袒露說:“我懂,我比誰都懂?!?/br> 宋昭年不屑地切一聲,以為司隅池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接下來的一段話,讓周圍再次陷入安靜。 “宋昭年別以為你的喜歡很偉大,你口口聲聲地說喜歡,那么我問你,在她缺錢的時候你能毫無保留的給她物質保障嗎?她被人跟蹤時,你除了陪她上下學,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不在,她該怎么辦;她跟室友鬧得不愉快的時候,你在哪;她每天熬夜熬到凌晨,只為了能在競賽中拿獎,你給過她幫助跟安慰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