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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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古代的禮制法度,秦芬知道得還真不多,想起以后少不得要用,連忙虛心請教,秦貞娘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通通拿出來說。 皇帝駕崩,停靈二十七日,這二十七日內閣停用朱批,只可用藍批。依照禮制,皇子們守三年喪禮,百姓們守百日喪禮,守喪期間一應婚嫁、酒樂皆不準行,違者按大不敬論處。 聽到此處,秦珮淡淡地說一句:“三姐的婚事原本定在二月二十八,這下一竿子支到六月去了?!?/br> 秦芬這才知道秦淑為什么又犯了眼紅嘴利的老毛病,原先在她心里,不過半月就能跳出秦家這牢籠的,如今還得等幾個月,如何不急躁呢。 其余種種規矩講究,還有許多,姐妹三個邊說邊走,不一會就進了花廳。 丫鬟婆子們早侯在一邊,見三位姑娘到了,齊刷刷地行禮請安。 秦貞娘坐在上首,秦芬和秦珮對坐在下頭,三人坐定,秦貞娘說句免禮,秦芬往下一看,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等著回事,不由得感嘆,古代大家族的主母,比小公司的領導也不差什么了。 如今秦珮說定親事,秦貞娘有意讓她多見多聽,便道:“六丫頭先拿主意,我和你五姐在旁邊聽著?!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從前秦珮管家,也只稍手管些小事,當著眾人拿府里的主意,這還是頭一遭。她知道四姐是為自己好,打起精神應了一聲。 不出聲還好,一出聲便聽出嗓音略有些抖動,秦珮自己也知道露怯了,連忙端起茶碗來啜一口茶。 下頭站在前排的一個婆子立刻上前來回話,尚未說幾個字,春柳已上前半步,輕聲斥道:“沒見六姑娘喝茶么?姑娘們面前,豈容你著急忙慌的?且等著!” 那婆子雖不是有意,素日心里卻是個沒成算的,這時見旁人都不曾出聲,偏是自己撞上來,不由得大為懊惱,對著秦珮,腰又低下許多去:“是奴婢愚笨,請六姑娘莫怪?!?/br> 秦珮定一定心神:“好了,有事便說吧?!彼@一句,既不謙卑也不傲氣,頗有些云淡風輕的模樣。 下頭還有一兩個婆子,原還不拿秦珮當回事的,也都在心里重新打好了主意。 楊氏晚間回家時,還怕家里亂成一鍋粥,到家后一看,百般事體都料理得停停當當,上房里的茶壺里還溫著一杯紅棗姜絲茶。一問小丫頭,家事是秦珮管的,秦貞娘從旁點撥幾句,紅棗茶卻是秦珮囑咐的。 楊氏聽了,不由得心下大慰,對著紫晶說一句:“瞧瞧咱們家的姑娘,可真不錯?!?/br> 這話直接繞過了三姑娘,仿佛她壓根不是秦家人似的,紫晶跟著楊氏許多年,自然知道楊氏愛聽什么,此時也不來挑這個字眼,附和著道:“一家人便該擰成一股繩,這都是太太教導有方,姑娘們有孝悌之義?!?/br> 聽了這兩句,楊氏心里更是熨帖,難得地把話說透些:“從前看著那些妾室通房不順眼,只知道生氣,后來還是舅太太指點了要把苗子扶正,果然,管它是什么野草仙根,只要我把苗子好好培土澆水,就能讓它照我的意思長?!?/br> “是呀,舅太太當真是高見,咱們家如今個個孩子都出息,不就跟她說的一樣,叫作什么‘文場繼續成三代,家族輝煌在一身’,家族教養了少主子們,少主子們也給家里爭氣?!?/br> 這話直說到了楊氏的心坎里,她微微頷首,長舒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爭氣不爭氣的,我們也不敢多指望,只敢說自己做嫡母的不曾虧他們什么便罷了?!苯袢照勁d高,她又多說一句:“咱們家是拍馬也趕不上舅老爺家啦,楊妃娘娘運道好、手腕高,以后只怕大有前途?!?/br> 這話的意思,紫晶隱約聽出來些,只是不敢胡亂接口,在心里揣摩半晌,忽地想起一事:“楊妃娘娘的身子……今兒可該累著了?!?/br> 楊氏臉上忽然起了個奇異的笑容,倏然又褪去了:“英王殿下前幾日給楊妃娘娘宣召太醫了,太醫說楊妃娘娘身子不穩,最少也要臥床一個月才行?!?/br> 如今英王得繼大位,英王妃和許側妃只怕愈發要做足規矩,最好哭得兩眼昏花、聲音嘶啞方才顯出孝心,這么一來,哭靈、喪儀的苦頭,全是她們倆吃了,楊妃娘娘卻好生生在家里養著。 英王這是把楊妃捧在心尖子上呵護著呢。 同是女子,聽了這話,哪有不羨慕楊妃好命的,紫晶倒吸一口涼氣:“咱們這位表姑娘,可當真是天生的貴命格?!?/br> 說是貴命格,只怕還輕了,往前數個一二百年,也難數出這么一個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貴人娘娘來。 楊氏嘆口氣,聲音似有些羨慕,又似有些縹緲:“慧容得了這么一位夫君,待她又是這樣,她只怕也得掏心窩子地對她好,哪日無以為報了,可又怎么辦?” 這話紫晶似乎聽懂了,又似乎不太明白,她思忖半日,還是對那件大事好奇,忍了半日未曾忍住,用手虛指一指天:“太太方才的意思,那位子,是不是英王殿下?” “正是?!?/br> 紫晶這才知道為何主子勞累一天,心情還如此愉悅,這時連忙錦上添花:“太太大喜??!” 今日喪儀前,掌印大太監陳虎當著文武百官宣讀了大行皇帝遺詔,繼位的正是皇四子楊玄澤,雖有人議論幾聲,大多數人還是平靜接受了。 太子不仁,秦王性躁,都不是為君的料子,這繼任的不是英王便是睿王,無論哪一個,眾人都會做個早有此料的神情,以顯示自己從來都是新皇一黨。 想到當時身邊夫人們或是艷羨或是討好的眼神,楊氏心里便是一陣暢意。 她跟著丈夫苦熬多年,一朝揚眉吐氣,如何不暢意。 秦覽蹉跎在六七品上足足十來年,當年恰逢選秀,巴結上大太監洪錦,這才謀了京中五品的官位,后頭陰差陽錯,又升上四品,這么多年來,楊氏在其他官夫人面前總是要擺出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些夫人們回去能在丈夫面前說一句自家的好話。她明明胸有丘壑,卻總要藏拙扮迂,如何不憋屈。 如今可好,英王繼位,英王妃的娘家崔氏自然是后族,楊妃獨得恩寵,娘家卻可說是實際上的外戚,楊家比崔家,也是毫不遜色的。 如今楊妃的父親楊總督尚在外任,京里只楊氏這一個姑母在,平日姑侄兩個來往親密,眾人都是瞧在眼里的,如今別說是仲夫人、方夫人之流,就是那些公侯府的夫人,待楊氏也親切得很。 紫晶高興得雙頰通紅,她性子算淡的,一時竟說不出什么應景的大好話來,隔了半晌,問一句:“這話是不是傳給少爺和姑娘們知道?” 楊氏用力揉一揉額角:“是得傳,你去給三少爺傳話,其他地方叫臘梅說一聲就是了。順帶與少爺姑娘們說一句,知道了這事,愈發要謹言慎行些?!?/br> 紫晶知道,傳話是其次,后頭半句才是緊要的,于是也不使喚臘梅,喚過小丫鬟們進屋服侍,自己拎著裙子,各處跑了一遍。 依著次序遠近,紫晶是最后到秦芬屋里的,見迎自己的是錦兒,想起三、六兩個姑娘的齟齬,這時倒念聲佛:“我的天,幸虧六姑娘和五姑娘住在一起,免得我再多跑一趟,今兒晚上跑得我腿都細了?!?/br> 姐妹兩個已卸了釵環,一人一個銅盆,正面對面坐著泡腳。見紫晶來了,兩人笑著點點頭打聲招呼:“紫晶jiejie?!?/br> 如今二三年,秦芬愈發穩重周到,秦珮也漸漸有了大姑娘模樣,紫晶還真不敢心安理得受她倆一聲“jiejie”,這時略謙遜兩句才說明來意,先說了英王繼位,又將楊氏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囑咐一句:“兩位姑娘可要切記切記?!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姐妹二人知道輕重,一齊肅了面容應下,蒲草親自送了紫晶出去,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來:“金銀俗氣,我這荷包是自己繡的,謝jiejie今兒晚上辛苦這一趟?!?/br> 紫晶也不與她客氣,含笑攏在袖里:“你若是給什么金啊銀的,我反倒看不上了。我那里還有幾根好頭繩,你回頭去拿?!焙笤豪锒贾榔巡菔莻€命苦的,如今跟著五姑娘,好容易過幾年好日子,有些良心的,誰肯白饒了她東西。 蒲草痛快應了一聲,又送幾步,紫晶將她推了回去:“好了,你回去服侍姑娘吧,別送我了?!?/br> 進得屋里,卻見兩個姑娘已換了寢衣,頭并頭地睡在床上,錦兒正在一旁灌湯婆子。蒲草上前幫忙,見自家姑娘睡眼惺忪的,便打趣一句:“我們姑娘倒比六姑娘瞌睡多,睡貓似的,六姑娘可還精神著呢?!?/br> 秦珮忽地坐了起來:“我也不是精神,是心里有事,睡不著?!?/br> 錦兒唬了一跳,嘴里念叨著“姑娘當心著涼”,手上卻還沒將湯婆子蓋好,正忙得不知如何好,秦芬已起身將秦珮按了回去:“你這么一點大的人,能有什么心事?” 秦珮這兩日與秦芬一處,對秦芬倒又比從前親近幾分,聽了秦芬的話,扮個鬼臉:“五姐也不過比我大兩個月,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好似個老婆婆?!?/br> 秦芬內里實在已是個中年阿姨的,這時也不反駁秦珮的話,只問一句:“你這小丫頭能有什么心事,說出來我們聽聽?!?/br> “我是想著,英王殿下繼位,表姐怎么也有個貴妃之位,這都是大喜事,咱們是不是該給下頭人發賞銀的?” “嗯,這倒真是一件正經事?!?/br> 聽見秦芬贊自己,秦珮又得意地半坐起來:“我就說我想的是正經事么!” 錦兒此次手是閑著的,立刻沖上來將秦珮裹進被子里,秦珮嘟囔兩句錦兒手重,用頭拱一拱秦芬:“五姐,你說咱們該給多少賞銀才合適的?雖說這事不一定是咱們辦,可是若太太和四姐考問起來,咱們也得心里有個計較才好?!?/br> 秦芬忙了一日,腦子早迷糊了,這時聽見秦珮還要用功,深覺頭大,隨口道一句:“依著舊例不就成了?!?/br> 秦珮不滿地又拱她一下:“大行皇帝在位二十幾年,我難道還得翻二十幾年前的舊賬本么?那時候東西和現在也不是一個價呀!” “那有什么難的,楊妃娘娘入王府的時候,太太總該賞過家里,就照那個例,再厚上幾分不就得了?” 第94章 大行皇帝的喪儀辦得風光, 到了下葬那一日,聽說新皇哭得不能自已,連聲呼“父皇勿舍了兒臣去”,待得地宮的石門封閉, 新皇才勉強止住淚意。 眾人都在心中暗道這鐵面王也有如此動情的時候, 許多人在心下又給新皇多一道評價,至情至性。 大行皇帝的謚號定了成武兩個字, 由新皇親筆書寫, 再拓印在石碑上, 喪儀才算結束。 禮部給新皇議的年號為建德,欽天監算了三月十六是舉行登基大典的好日子, 到了這一日,百官朝賀帝后, 潛邸送了信來,喚秦貞娘和秦芬去相陪楊妃。 這個當口去潛邸,可真是輕不得重不得, 楊氏不敢輕忽, 親自盯著兩個女孩選衣裳,秦貞娘擇了一身寶藍斜襟團花襖子, 秦芬擇了一身果綠圓領折枝襖子,下頭皆是白羅裙, 頭上不便戴金飾,選了燒藍、珍珠的戴上,方不顯得寒酸。@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秦芬隨著秦貞娘一道坐上馬車, 心里直犯嘀咕, 秦貞娘是楊妃嫡親的表妹,召她前去是應有之意, 自己這庶出的表妹,總不可能因為知情識趣就得了楊妃青眼吧,論起在楊妃面前的乖順,秦珮可比她還略勝一籌呢。 秦貞娘似乎看出秦芬的心思,拍拍她的手,輕聲安慰:“你別多想,表姐她召你去相陪,準是因為前次你沒去成,這次特地再叫你去,補你些好料子?!?/br> 這話說完,秦貞娘自家也奇怪了起來,若說是幾匹料子,只管打發人送到秦府上就是了,依照如今楊妃的身份,做什么事也無人敢說個不字的。 姐妹兩個心里都存著疑惑,然而也知道楊妃與秦家一向是親近的,絕沒惡意,于是都按下不表,隨口說些新朝新氣象的閑話,一路到了潛邸。 潛邸的一切并沒有多少改變,先帝喪儀期間蒙著的白布、素練皆已撤去,只門口掛著的一對大紅燈籠換成了素白燈籠,上頭也再沒寫著“英王府”三個字。進得府內,花園里、道路邊仍舊是蒼松翠竹,池塘中央的太湖石也依舊是遒勁有力、層巒疊嶂,及至到了楊妃院里,姐妹兩個才覺出一些不同來。 楊妃的院里栽著迎春、薔薇,依著時節,如今正該一茬一茬地結朵開放,然而全剪得光禿禿的,連葉子也沒敢留下幾片來。 廊下已有人在候著,看見姐妹二人,笑著迎了上來,走近了一瞧,竟是碧水。 碧水在廊下迎人,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姐妹兩個對視一眼,心里更添些疑惑。 進得屋里,便見楊妃坐在明間最末的一張椅子上,身上穿著藕荷色的對襟襖子,面色似有些疲倦,聽見有人進來,她用力眨一眨眼睛,又恢復了平日溫溫柔柔的模樣:“貞娘和芬兒來了?!?/br> 秦芬趕緊隨著秦貞娘向這位尊貴的表姐行禮,她知道,這位表姐以后說不得就是權傾后宮的人物,一嗔一怒都干系不小,便是公侯夫人在她面前,也只有賠笑的份。 “免禮吧,一家子姐妹,莫講那么多虛禮了?!睏铄σ恍?,隨意喚兩個表妹坐下,隨口問起平哥兒和安哥兒來。 秦貞娘為長,自有她出面答話,秦芬安安靜靜坐在下首,心里仍是疑惑,新帝登基的大日子,這位楊妃娘娘巴巴兒地叫兩個娘家表妹來,卻問些孩童的事情,行事還真叫人捉摸不透。 待秦貞娘說起如今小兄弟兩個正在家抱著西游記廢寢忘食時,楊妃嫣然一笑:“這兩個孩子倒乖巧,是有些文氣的。我有意叫他們去給頊兒伴讀,你回去給你娘提一句?!?/br> 這日新帝才登基,楊頊做皇子,也不過是今日才發生的事情,楊妃便敢將伴讀的事情宣之于口,顯然是有把握叫夫君答應。秦芬從前只聽說楊妃盛寵,望見青蓮居的那幾從薔薇、迎春,也不覺得如何出格,這時陡然聽見楊妃連皇子伴讀的大事也能先斬后奏,心里才算是真正認識了這位表姐是如何得寵。 聽了這個好消息,秦貞娘哪有不高興的,笑著應下,不忘親熱地說一句:“多謝表姐?!?/br> 秦芬聽了,對秦貞娘也刮目相看起來,到底古代的閨秀自有她們的伶俐。 從前英王不曾登上大位時,秦貞娘為表尊敬,只喚“楊妃娘娘”,如今楊妃作了皇妃了,秦貞娘卻偏偏喚起“表姐”來,這里頭的意味,除了拉近關系,只怕還有一層意思,撫慰楊妃那顆高處不勝寒的心。今日帝后去受百官朝賀,楊妃再如何得寵,心里也是有些不好過的。 果然,楊妃聽了“表姐”兩個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又與秦貞娘多敘了些楊家舊事。 秦芬仍舊只把自己作個木頭人,一臉恭敬地聽著,心思卻早飛到九霄云外去了,想著是不是給徐姨娘送封信,說說安哥兒做皇子伴讀的事,后頭又想起楊氏與徐姨娘日常都有書信往來,必要說這事的,自己倒不必特地提一嘴了,于是便又作罷了。 正想到徐姨娘書信中說徽州豆腐味香,卻聽得楊妃喚一聲“芬兒”,秦芬趕緊收斂心神,恭敬應聲是,楊妃笑一笑:“這丫頭方才保管是在神游天外,我當年讀書時走神了被先生叫一聲,也是這么副樣子?!?/br> 秦芬被戳破心思,訕訕一笑,聽楊妃說話親近,便也大著膽子回一句:“這話四姐從前也說過?!?/br> 秦貞娘笑著打趣一句:“何止是四姐一個人說過?從前跟著二姐學些琴棋書畫,二姐拿戒尺嚇唬你,你都改不脫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br> 楊妃笑著搖搖頭:“貞娘小時候也沒見少頑皮,這時還說你五妹。你好生在此坐著,我有幾匹料子要帶你五妹選一選?!?/br> 選料子的事,秦貞娘來的路上便提過,那時姐妹二人都知道是句借口,卻不曾想楊妃這時竟真的拿出來說,姐妹兩個對視一眼,站起身來都應個是。 楊妃領著秦芬走出屋去,秦芬走到門檻時一回頭,卻見秦貞娘眼里含著一絲憂慮,她心里本在忐忑,這下子倒安心多了,無論如何,秦貞娘這姐妹總是一直向著她的,這份友情的力量總能支撐著人面對許多事情。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沿著青蓮居外的夾巷走了片刻,楊妃便停在一個亭子跟前:“五丫頭,你去敞軒吧,料子都擺在里頭了,我便在這茶亭里喝茶等你?!?/br> 這事透著古怪,秦芬的腦子里的弦一下子繃得緊緊的,腦子里一下子跳出毒殺、綁架等情節,胡思亂想片刻,忽地想起自己是在古代,是依托家族而生的,說得難聽些,哪怕是楊妃有什么歹意,也該沖著秦貞娘而不是她。 既然不是歹意,那么敞軒里究竟有什么在等著自己?秦芬又看一眼楊妃,此時才發覺,楊妃竟是孤身一個帶著她,連碧水這最親近的大丫鬟也沒帶著,她心里愈發琢磨不透,可是楊妃已沒有了說話的意思,只是微微頷首,示意她過去。 秦芬一咬牙,邁著千斤重的步子走向敞軒。 敞軒的門窗大開,當中放著一張雕花大圓桌,上面擱了十余匹布料,粗看上去,織金錯銀的,當真是華麗無比。 難道,真是選料子?秦芬心下疑惑,慢慢走近那圓桌,隨手拿起最上頭一匹織金料子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