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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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覽也不糾纏,笑嘻嘻地坐在楊氏對面,道:“夫人也莫要太寬縱了,我方才回來,已聽說了淑兒的事,這事是金姨娘失了分寸,夫人盡管敲打她便是了?!?/br> 楊氏得了這么幾句,知道丈夫到底還是沒偏心到家,不由得心里大為適意,于金姨娘裝病的事,也不如何惱火了,隨口說兩句漂亮話,催促道:“老爺回來取信件,可尋得了?上峰大人不日要來,老爺衙門里定有許多要緊事,還是快去吧?!?/br> 秦覽也不多留,囑咐了一句不回來用晚飯,便匆匆走了。 楊氏稍一沉吟,揚聲喚道:“張mama!” 一個矮壯的婆子從屏風后轉了出來,垂手站在一邊。 “金姨娘說不舒服,別過了病氣給三姑娘,你去叫個大夫進府瞧瞧金姨娘,再叫三姑娘收拾東西,明日就搬去絳草軒吧。六姑娘那里也是一樣,五姑娘病著,緩幾日再搬也不打緊?!?/br> 張mama應了下來,自去不提。 第5章 連著幾日秦覽都未回府,秦府的后宅沒了男人,便沒了爭鋒的由頭,也平靜了不少,秦芬難得享了幾天的清閑。 徐姨娘疼女兒,秦芬又是大病初愈,要個什么,徐姨娘都是無有不應,倒比前世里帶著血緣卻淡漠的家庭關系還近些。她哪天稍稍沉默乖順些,徐姨娘便要心肝rou地問幾句是不是身子不好,秦芬雖然不適應,卻也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溫暖的感覺。 “姨娘,我嘴里有些沒味道,想吃個咸口的點心?!?/br> “這有什么難的,叫梨花去廚房要一碟子草鞋餅就是了。既是要吃咸口的,蔥香椒鹽各做幾個嘗嘗鮮?!?/br> 秦芬見徐姨娘一口應下,心下暖和,準備好的說辭倒一時說不出口了。 “芬兒是有什么話想和姨娘說嗎?” “姨娘,我聽說三jiejie和六meimei前日已搬進了絳草軒,我聽說絳草軒很好,也想去和姐妹住在一起,大家和和睦睦的一起才好,姨娘看好不好?” 若是從前的秦芬,是再不愿和姐妹們一起受拘束的,只愛自己玩鬧才好,然而徐姨娘對秦芬的變化已經適應許多,這時也并不奇怪。 徐姨娘原就覺得自家女兒聰明伶俐,只是年齡尚小,還有些驕縱,經過金姨娘一番磋磨,忽地長大也不是怪事,這時聽了秦芬的話,不由得暗自點頭,再者,女兒是孩子,只想到一層,更有深一層,主母寬限幾日,那是恩德,若是自己這里恃了恩寵放縱個沒完,反倒變成了不識趣。于是應道:“芬兒說得很是……梨花!” 梨花應聲而入,徐姨娘便道:“你取百十個大錢去廚房,就說五姑娘想吃草鞋餅,叫做甜咸兩個味的,芝麻、紅糖、蔥香、椒鹽各做上二十來個?!?/br> 梨花不由得笑了:“姨娘疼姑娘不假,可是這也太多了些,草鞋餅不容易壞,放久了卻也受潮,便不可口了?!?/br> “我又不是冤大頭,平白要上一大堆,不是叫廚房的婆子們白白撈一手?方才芬兒說明兒該去上房請安,忽喇巴兒地去,太太恐怕要多心,不如就說芬兒想吃草鞋餅,我們想著四姑娘也愛吃,多做些送去,順道請個安,再聽聽太太的話音如何?!?/br> “姑娘和姨娘想得真周到,我便不曾想著?!崩婊c頭贊道,“太太若叫再歇歇,我們便多歇幾日,太太若叫搬,咱們即刻也就好搬了?!彼f著,自去了不提。 徐姨娘便埋頭又做起針線來,她和金姨娘一時斗氣說要給秦貞娘做斗篷,總不好白白許下,這兩日手上活計不停,只忙著繡秦貞娘的斗篷,秦芬的倒還沒來得及動針。 秦芬想到紅樓夢里探春替賈寶玉繡這繡那,想著自己恐怕也要繡兩針花樣討好嫡姐,還怕自己會露餡,稍一試探才知道,徐姨娘疼愛女兒,竟從沒叫秦芬學過女紅,又聽說秦恒讀書是三更睡五更起,便連識字也不叫女兒學,秦芬這輩子除了吃喝撒嬌,竟什么也沒學過。 雖然只是個古代庶女,可是秦芬的命也算不錯了。 這些日子下來,徐姨娘灌鴨子似的往秦芬腦子里灌家常,秦芬對秦府的后宅又知道得多了一些。 太太楊氏出身大家,又是受寵的幺女,嫁來秦家時帶了不少的嫁妝,因此她在秦家的腰桿子是挺得筆直。楊氏的教養甚好,平時為人處事算得上公平講理,因此下頭的姨娘們只要安分,日子是不難過的。 “楊家有錢,楊舅老爺又會做官,老爺敬重太太,這后宅里哪個都聽她調派,戲文里的公主娘娘出嫁了還要被醉打金枝呢,我瞧太太的命吶,便是頂頂好的了?!?/br> 只不過,秦芬總覺得,楊氏的日子,只怕不如表面看起來順心。想想這男丁至上的年代,偏偏楊氏沒個親生兒子,竟還有個庶子,這個庶子吧,雖然免去了楊氏妒婦的罪名,卻也能壓得楊氏喘不過氣來。 說完主母,徐姨娘長嘆口氣:“幸虧咱們沒先顧著自己,好歹把四姑娘的斗篷先做起來了,不然明日拜見,拿不出東西,可不顯得咱們假模假式的?!?/br> 秦芬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姨娘辛勞了,喝口水歇歇?!?/br> 徐姨娘喝了女兒送的茶水,譬如大夏天吃了冰淘,適意極了。說完主母,又說金姨娘。 金姨娘是楊家陪嫁來的女賬房,打得一手好算盤,算得一本好賬,原是鹽商家里做過事的,楊家費了大力氣尋了來,放在楊氏身邊做個助力。 金姨娘原本是預備當嬤嬤還是女掌柜,楊氏不曾說過,也無人知道;后來如何當了通房,滿秦府里諱莫如深,更無一個人議論。但是秦芬反而覺得,越是隱瞞,里頭越是有事,只怕金姨娘是自己做了自己的主,攀上了秦覽這個男主子,背叛了楊氏這個女主子。 想到這里,秦芬腦海里不期然地出現一個面容精明的女強人模樣。 而徐姨娘自己,出身并不算高,原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家里過不下去了,把她賣給人牙子,雖說根上是好人家的女孩,可是到底還是為奴為婢了,秦芬見府里的下人雖然嘴里奉承徐姨娘,可是認真算起來也沒多少尊敬,不由得感慨,她幸虧穿到了一個富庶人家的女兒身上,不然恐怕日子也很難過。 另外還有個商姨娘,只聽說是后頭進府的,生了個六姑娘秦珮,秦芬追問幾次,徐姨娘只是不肯細說,只含糊道秦芬是個小女孩,不該追問大人的事,秦芬只能作罷,留待以后自己打探了。 次日,天才蒙蒙亮,徐姨娘就早早起床替秦芬打扮,秦芬一見架子上掛著的衣服,不由得眼睛瞪得老大。她來到此地一直病著,還沒出過屋子,穿的都是家常中衣,還沒穿過正式的外出服,這會一看,架子上掛著的衣裳也太奢華了些! 架子上掛著一件荔枝紅上衣,一條淡綠褲子,上衣的料子里仿佛是夾了銀色絲線,上頭繡著的薔薇花隱隱閃動,綠褲子則在褲腳細細繡了一叢小小的帶葉薔薇,與上衣作一套的模樣。 “姐兒是病后第一次請安,往后又要在上房受教養,該隆重些的?!崩婊ㄐχ蟻硖媲胤腋?。 原來也并不是每件衣服都這么華貴,秦芬暗暗松了口氣。雖然嫡母家中有錢,可是這身衣裳,在秦芬這個現代人看,也覺得太貴重了些,聽說自家父親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小官,要是生活太過奢靡了,恐怕要有麻煩?,F在看來,自家的便宜父親和嫡母腦子還算清醒,用不著她這個小女孩多cao心。 梨花替秦芬換好衣裳,又替她梳了兩個羊角辮揪成一團,上面纏了兩圈紅線,就算是打扮完了。 秦芬一直拿不準自己如今的年齡,現在看這裝扮,才是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呢。 “姨娘,草鞋餅我已經放在食盒里了,拎著就能走,天色還早,不如給姑娘吃兩口奶糕子再去?!?/br> 徐姨娘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搖搖頭:“算了,既然已經起來了,就別磨蹭了,索性一氣兒討個好,早些去吧?!?/br> 說罷,徐姨娘牽著秦芬,領頭往外去了。 此時太陽才冒了小半,晨霧還未散盡,徐姨娘見路上濕滑,便帶秦芬沿著抄手游廊往西邊走去。 秦芬出了院門,過了一個小小的天井,又沿著個彎月形池塘繞了小半圈,忽地覺得徐姨娘的手微微一緊,抬頭看時,便見一個院子,朱紅大門半掩著,想來就是嫡母的住處了。 徐姨娘放開秦芬的手,湊到門邊輕輕喚了一聲:“時mama,我帶五姑娘來給太太請安來了?!?/br> 門里出來一個粗壯的婆子,將徐姨娘和秦芬看了一遍,點點頭道:“姨娘來得早,請進吧。太太才起身,還沒洗漱完呢?!?/br> 婆子的態度并不熱情,然而徐姨娘沒有一絲不快,笑著謝過:“那我們去廊下候著?!?/br> 秦芬不由得為徐姨娘嘆口氣,對著主院一個看門的婆子都這般客氣,徐姨娘在秦府的日子大約也不容易,能把女兒寵得那般天真,想來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心下對徐姨娘又起了些憐憫,輕聲道:“姨娘,四jiejie要是早點心能吃上我帶的草鞋餅,會不會喜歡?” 徐姨娘不知秦芬內里已是個大人,這時再沒想著女兒是有意討上房的好,只當她是小孩子愛顯擺,聞言道:“芬姐兒說得是呢,姨娘把餅給碧璽她們,小爐子烘了就能給四姑娘送上,四姑娘吃了保準喜歡?!?/br> 那里杜鵑早已迎了上來,笑盈盈地將徐姨娘帶到廊下:“五姑娘徐姨娘來得早啊,徐姨娘請稍候一候,五姑娘,請跟我進屋?!?/br> 這就是主子和奴仆的區別了,徐姨娘雖是長輩,照樣只能算半個主子,此時秦芬能進屋候著,徐姨娘只能在門外站著。 秦芬由著杜鵑牽起手,往門里走去,還不忘回頭叮囑:“姨娘記得給四jiejie吃草鞋餅?!?/br> 里頭碧璽已經迎了出來,聽見這一句不由得笑了,立即道:“杜鵑,吩咐把草鞋餅烘上些,待會上一碟子?!闭f罷半蹲下來道:“其他幾位姑娘待會就來,五姑娘來得早,且請坐著?!?/br> 里頭傳來楊氏的聲音:“碧璽,帶五丫頭進來吧,外間空了一夜,還冷得很,她大病初愈的,別再著了涼?!?/br> 碧璽連忙牽了秦芬,打起簾子進屋了。 第6章 屋里暖融融香噴噴的,丫鬟端了個瑞獸小香爐往外走,楊氏已經梳洗完畢,伸手掩去一個呵欠,正由著紫晶插戴首飾。她梳了個簡單發髻,發間并沒戴幾支大金釵大步搖,只是零散插了幾支珠釵、寶簪,倒是耳上戴了一對顯眼的綠寶石墜子,和身上繡著翠竹的衣裙相配。 秦芬見了,不由得贊嘆,倭國棒子國抄了這么多年,連個尾巴尖都沒抄到,只說楊氏這一身清雅又不失華貴的打扮,就夠他們再學一個一百年的了。 楊氏知道秦芬正打量著自己,笑著從鏡子里點點秦芬:“芬丫頭出什么神呢?” 秦芬明白,眼前這就是自己以后的大老板了,需要小心應對,仔細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和年齡,半晌才蹦出一句:“太太今日真好看!” 這一句是選了最保險的話題,和女人討論些衣服化妝,肯定沒錯。 誰知楊氏竟笑得很開懷,轉過身來,屈尊牽起了秦芬的手。秦芬這才發現,楊氏生得很不錯,雖然不似徐姨娘那般纖白高挑,卻也是長眉秀目,只膚色不甚白皙,她也不很在意,并不將臉擦得粉白,略涂了脂粉顯出好氣色來。秦芬不由得再次感嘆,自家那位名義上的父親,艷福也太好了些。 二人一道往外間走去,楊氏還道:“芬丫頭瞧著氣色倒好,不過臉卻瘦了一圈,吩咐廚房做道牛乳粥,各處都送一碗,芬丫頭那碗單盛出來少擱糖?!闭f罷又吩咐丫頭:“加個座,今日五姑娘留下吃早點?!?/br> 秦芬不期然地想到了職場應酬,大老板留下來用飯,本就是恩賜,由不得她自己愿不愿意。她想提一提自己帶來的草鞋餅,不過碧璽已經知道了,自己再提反倒刻意,于是略過不提,只乖順地跟著楊氏走到圓桌邊上。 婆子們拎著食盒侯在邊上,碧璽領著小丫頭們往桌上擺飯,秦芬個子矮小,只看見自己面前擺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粥,聞著香味撲鼻,上面還撒了些碧綠的蔥花,大概是咸鮮口的。 “這雪雞粳米粥先擱在盒子里溫著,等老爺回來再端上桌?!睏钍现噶酥改峭霟狎v騰的粥,于是秦芬就眼巴巴地看著那碗色香味俱全的粥回到食盒,暗道待會一定要多吃幾口。 不一時紫晶就領著三個女孩來了,三人齊齊向楊氏福了福,由領頭的那個女孩道:“女兒們請太太的安?!?/br> 秦芬仔細看了看,便認出各人的身份來。領頭的那個瓜子小臉,面容秀麗,膚色白凈,身材嬌小,便是秦淑了。第二個女孩身材略高,膚作蜜色,杏眼黑亮,點得黛眉,容貌端麗,這是楊氏的親生女兒秦貞娘。第三個女孩便矮了一大截,看著與秦芬差不多大小,額間點了個紅點,臉孔一團孩子氣,便是商姨娘所出的秦珮了。 楊氏自己坐下,又命幾個女兒入座,秦貞娘當仁不讓地坐到楊氏身邊,卻被楊氏推了推:“當著meimei們,怎么還這么嬌氣了?挨著娘坐像什么,好生坐著去?!?/br> 這話前幾日便不曾說過,眾人都已抬眼向秦貞娘看了過去,秦貞娘見自己沒來由得被說了一頓,便將這仇記在了新來的秦芬頭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秦芬不由得暗暗叫苦,如果說楊氏是她以后的大老板,那么秦貞娘就是她日日相處的小老板,以后要住在一個院子,還要一起請安、吃飯,二人身份有別,秦貞娘認真撒個嬌,秦芬就要掉一層皮。 這里秦芬還沒來得及向秦貞娘擺出討好的笑容,杜鵑就進得門來,面上急匆匆的,楊氏見了便何事,杜鵑囁嚅道:“老爺他……老爺他……有事要晚回來?!?/br> 分明送了口信說早上要回來用飯,怎么還會有事晚歸,只怕是又被絆住腳了。外頭請安的少了哪一個,便是誰鬧的事。楊氏不欲叫人看了這笑話去,便淡淡地道:“既老爺有事,那我們先吃吧。徐姨娘她們不必進來服侍,自散了吧?!北汰t深知主子心意,連忙道:“是,太太,我這就吩咐下去,再叫人把姑娘們的牛乳粥端來?!睏钍蠎艘宦?,便再無話,碧璽轉身接過小丫鬟手中的食盒,退了出去。 女孩們不知前事,這會都安心吃得文雅,秦芬卻是味同嚼蠟。方才被秦貞娘記上一筆還是小事,此時楊氏的臉色分明是受了冒犯的模樣,再一想想那道被匆忙端走的雪雞粥,便知道又是男人惹的事。 抬眼偷瞧一眼秦淑,看著是個溫柔嬌俏的小女子模樣,卻不知金姨娘又是如何人物,這會竟輕易就能惹得楊氏這樣不痛快。 楊氏無甚胃口,隨意用了些粥點就叫女兒們散了,秦貞娘領先走出去,秦淑慢條斯理地告了罪,倒退幾步,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五meimei不日就要搬來了,到時候不要外道,姐妹們常常一處玩笑才好?!鼻厥缈粗鴭汕忧拥?,處事卻很周全。 “和她這小丫頭多什么話?宋先生的課,可是最不喜歡我們遲到的?!鼻刎懩镉只仡^瞪了一眼秦芬,拉著秦淑走了。 “四妹提醒得是,五meimei,我們還要去上課,這便先走了,你日后有什么缺的,盡管來找我?!鼻厥邕€不忘客氣兩句。 秦芬見這兩位庶姐倒還和睦,不由得想起徐姨娘說的踩一個捧一個的話,這時有些拿不準,便含糊道:“多謝三jiejie、四jiejie的美意?!?/br> 秦珮卻不急著走,直勾勾地看著秦芬,從荔枝紅上衣看到發髻上的頭繩,把個秦芬看得發毛,半晌才道:“你姨娘不是疼你么,怎么連朵金花也不給你戴?” 秦芬這才發現,秦珮小小年紀竟打扮得很是華麗,頭上戴著金花,脖子里還掛著金項圈,認真論起來,倒比家常打扮的秦貞娘還貴氣兩分。 “呀,六meimei戴了金花,可真好看?!鼻胤冶苤鼐洼p,笑盈盈地贊了一句。 “好看吧?這個金花和項圈都是我姨娘給我打的,說是很貴重呢!”秦珮是真正的小孩子心性,聽見人贊,便得意得什么都忘了。 秦芬敷衍兩句,又問:“meimei不趕時間嗎?” “急什么,我又不用去上課,還不如多呆一會?!鼻孬樥f著,百無聊賴地把玩起了自己項圈上掛著的那枚瓔珞,又道:“你姨娘可給你也打了項圈不曾?” 秦芬被這虛榮的小女孩弄得又好氣又好笑,若是個大些的孩子來暗中攀比,秦芬自有一百句太極等著,偏偏這小女孩直愣愣地問她有沒有,她倒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碧璽這時從外頭回來,見姐妹二人還在廊下,便勸道:“二位姑娘快回去歇著吧,這日頭眼看著就高起來了,可曬人著呢?!?/br> “五jiejie,那我就回去了,你閑了來找我玩,這會絳草軒里只我一個人,悶得很?!鼻孬槍η胤覕[了擺手,由大丫頭牽著,一蹦一跳地走了。 梨花也走上來,牽起秦芬的手回去,二人尚未走遠,便聽得主屋里驟然一聲脆響,梨花連忙拉著秦芬走得快些,離開了主院。 跨出那道朱紅院門,秦芬好似從公司下班,不由得松了口氣,卻聽見梨花也長長吁了一聲,覷著四下無人,便問:“梨花jiejie,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