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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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笑道:“你做什么非要以已之短拼他人之長?你爹爹我并非科舉出身,若論詩詞歌賦,書法文章,與那些翰林如何比得?我又何必硬要避長揚短?努力重要,毅力重要,可是方向和選擇更重要。你把自己一遍就能做好的事,拼命做到極致,其他不會的,想法子讓擅長的人來幫你,豈不是事半功倍?” 浙哥兒恍然大悟,道:“難怪爹爹養了那么多的幕僚清客,又每每在外結交能人異士,便是這個緣故?!” 江凌點頭大笑。 錦魚見浙哥兒能舉一反三,實在開心,便伸手沖浙哥兒招了招。 浙哥兒不解,可還是順從地靠近她。 錦魚便拉他過來,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浙哥兒小臉通紅,忙往后退,一副嫌棄的模樣。 惹得江凌大笑,錦魚哭笑不得。 東東又蹬著小短腿,伸手抱住錦魚:“親親……親親……” 錦魚在浙哥兒那受的挫折瞬間治愈了。 兩人都沒提江凌最新任用的事。 倒是浙哥兒自己思索了一陣,問:“爹爹可是升了大官了?” 錦魚這才想起,問:“我得了信,也不太敢相信,你倒說說看?” 江凌看了一眼三個孩子,想了想對浙哥兒道:“你帶meimei跟弟弟先去玩一陣子罷,別成天悶在屋里,把身子都悶壞了?!?/br> 浙哥兒噘了噘嘴:“我與他們可玩不到一處。我想聽聽爹爹朝堂上的事?!?/br> 西西“哼”了一聲:“你還瞧不起我?我才不要跟你玩。東東,走,jiejie帶你抓蚯蚓去?!?/br> 錦魚:…… 雖然她從小在莊上長大,也愛種花,會種花,可對蚯蚓這種蟲子,一直是眼不見為凈,別說玩。偏偏西西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 東東揚著小手,開心地拍了起來:“抓蚯蚓抓蚯蚓”。 錦魚忍了忍,沒去阻止他們。 這種小時候的玩意兒,也玩不了幾年。大了自然就不玩了。何必定要剝奪孩子們這樣單純的快樂呢? 一時奶娘們帶著姐弟兩個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江凌錦魚還有七歲的浙哥兒。 江凌這才把今日宮里的情形說了。 * 江凌回京后,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 因此早朝都由太子主持。 可是散朝后,皇上仍會詔敬國公等一干重臣去后宮,過問一下朝中要事。 江凌一直沒授官??擅看位噬隙紩B他一起宣詔。 他從來不主動發言,除非被皇上點名或者被其他人問到。 就是被問到,他也常常以回京日短,不了解情況為由,不太發表意見。 總之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沉得住氣,謹慎。 除了重臣,皇上并不是每次都詔見太子或者誠親王。 因此朝野之中,流言四起,說皇上動了易儲之心。 之前長亭的事也被人宣揚得沸沸揚揚,都說太子驕矜,誠親王禮賢下士。 不過江凌留心算算,皇上詔見太子的次數還是略微多過詔見誠親王的次數。 今日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時詔見了太子與誠親王。 說完朝庭各種正事,皇上便道:“江愛卿回京已經有些時日,朕一直沒想好,該把他放在哪個位置上。今日得空,袁相難得也在,不如就議上一議?!?/br> 江凌見狀,便說要先行退下。 畢竟他若在場,別人怎么好跟皇上說實話呢? 誰知皇上道:“君子慎其獨也,這里的諸愛卿,難不成還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這話說得實在偏心。 君子品德高尚,獨處也該嚴于律己,不應胡言亂語,自然不會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之事。 可是評價江凌的任用,讓他本人在場,這分明就是只想叫人說好話嘛。 江凌自然只有感恩留下。 其他人也不敢提出異議,難不成他們要自認不是君子? 皇上便先問太子的意思。 太子似乎也早有準備,道:“江凌在各路知府任上,倒也稱職,又深得父皇信任,依兒臣所見,不如升他為樞密院副使?!?/br> 江凌如今是正三品。升樞密院副使從二品,算是順理成章。并無不妥之處。 再想想江凌還不到三十的年齡,能拔擢到二品的大員的位置,怎么看都已經是皇恩浩蕩。 誰知太子說完,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就遽然變冷。 江凌默默無言。 皇上也沉默無語,半天才問誠親王怎么看。 誠親王卻道:“如今袁相老邁,該選能者補之。江凌年富力強,歷練豐富,以兒臣看,當為儲相?!?/br> 這話一出,宣政殿內氣氛立刻為之一變。 袁相就坐在那里呢! 雖說誠親王與太子爭權,上到皇上,下到文武百官,無人不知。 可是誠親王這樣直捅捅地借江凌這只矛攻袁相這張盾,實在也是太凌厲了些。 若說眾人的內心的想法,其實也贊同。 袁相就算不退,也該早早有備選才好。 皇上坐在龍椅上,捂了捂心口,眼神復雜難言。 江凌看了皇上一眼,心里明白,袁相當了這么多年的宰相,又老又病,拖著不肯告老還鄉,倒未必是因為戀棧權勢,更可能只是為了太子。 這一點想來皇上也很清楚。 因此也沒逼他。一來怕傷了老臣的心。二來也是因為太子。 袁相是太子的人。 太子登基之前,若是拔了袁相,等于削去太子在朝中的一條臂膀,朝庭局勢必然混亂。 他回京以來,并未替自己積極跑官,是因為他早胸有成竹。 皇上并不想換儲。 倒不是對太子的庸碌多滿意,而是怕江山動蕩。 因此調他與敬國公進京。 他與王家的關系,再加上以前跟誠親王的過節,決定了他不太可能會站在誠親王這一邊。 戶部兵部也都是太子的人。 若是他再掌握了樞密院,袁想就算退下來,換成王尚書,太子的地位也是穩固的。 因此剛才皇上問太子時,他以為太子與袁相應該早商量過,對太子最有利的安排,就是推薦江凌做從一品的樞密使。 雖說有些破格,可是皇上的意思其實早表露得十分明顯。 這一向早朝后,皇上詔見樞密使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他從來不缺。 袁相和太子不會不知道。 可他們對他卻不夠信任,袁相仍不肯告老退下。 雖讓他重回樞密院,卻只愿意讓他做個從二品的副使。 上面還有從一品的樞密使,正二品的知樞密院事和同知樞密院事。 太子這樣說,就等于跟皇上說反對他做樞密使。 太子自己給自己挖坑,妨礙自己的前程。所以皇上才對太子非常失望。 而誠親王卻是狠辣得很,想借這個機會,既不給他實權,又拔掉袁相。 儲相這種名稱,虛得跟陣煙一樣,哪天無論誰登了基,出一口氣,就吹散了。 顯然,誠親王也不信任他,或者說誠親王很清楚,他根本不會支持誠親王。 皇上看得明白,論政治手腕,誠親王比太子強了不是一點半點。偏偏不占嫡長,自己又早早立了太子。若是現在再易儲,說不定朝庭就分崩離析了。 這才捂著胸口,難受至極。 當然這些都是江凌的推測。 他想了想,上前道:“臣惶恐,不敢當誠親王青眼。袁相廉頗雖老,寶刀未銹,定能替皇上跟太子殿下守得萬年江山?!?/br> 他這話表面上聽是自謙,贊揚袁相,可實際上在說袁相早不是在為皇上效力,而是一心為太子殿下效力。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在他心里,袁相太子都已經失了格。 只為自己一已之私便要擾得天下不寧。 皇上如今雖是病身纏身,可這江山還不是太子的江山。 難不成袁相還要跟皇上比誰活得更久不成?! 當然,也隨手教訓一下太子。 誰讓他之前在長亭,竟然敢那樣折辱他們一家。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太子這樣的人,還沒本事讓他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