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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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魚等人便都叫許侍郎舅舅。 許侍郎喝了不少酒,興致極高,笑道:“還是我這外甥女兒孝順,知道送舅舅牡丹花兒。你這園子可真是京里頭一份?;仡^,我們老太太七十大壽,可能借了你這園子?” 錦魚哪里有心思想這個,當下胡亂應了。 這才關上門,把事情說了。 景陽侯一聽,頓時變了臉色,對許侍郎說話毫不客氣,道:“你們許家不會真去辦了這糊涂事吧?” 許侍郎尷尬地笑道:“這我省得。不過,你也知道我這meimei,若是不我答應她,且鬧呢?!?/br> 錦魚急道:“您答應了?” 許侍郎不以為然:“答應是答應了??晌覜]去辦呀?!?/br> 景陽侯松了一口氣。 江凌卻冷聲道:“這可比您真做了還糟糕!” 許侍郎道:“這話如何說?” 江凌道:“若是真做了。有了他們的把柄,可以不用。還有幾分情面。如今并沒去做,這事若是傳到顧家耳朵里,咱們說并沒有他們家的把柄,人家可會信?到時候如何交待?若是他們也反殺回來,或是許家,或是衛家,必受連累?!?/br> 錦魚無語。 一時小小的室內,氣氛凝重。 錦熙又哭了起來。 劉氏“哎呀”地叫了一聲,道:“不是說大郎見過四妹夫了么?也不知道他跟人怎么說的?若是……已經透了風聲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錦熙更慌。 錦魚想了想,道:“從敬國公夫人的態度看,似乎她只知道大哥去找了四姐夫,并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了,必會警告我的?!?/br> 許侍郎道:“幸好幸好。既如此……這事便到此作罷。當沒發生過。咱們家人不提,顧家柳家如何能知道?” 錦魚卻覺得事情怕是沒那么簡單。 她雖跟顧茹接觸不多??梢仓李櫲闶莻€心機深沉的。 本來這件事,柳家原先只答應了給顧茹請封。 現在改口,也要給錦心請封。 顧家本來就已經一肚子的氣了。怕也一心不想讓錦心得封。 如今許夫人正正送了個把柄給顧家,若叫顧家覺察,豈會不用?矛頭定然對準衛家。 作為錦心的娘家,如果衛家倒了,錦心怕是一時三刻就會被柳家休了。顧茹便再無后顧之憂。 本來極順利的寧哥兒的滿月酒,最后掀出件這么一個讓人不安的事情來。 最后景陽侯與江凌商議了一陣,決定今日還是以寧哥兒的滿月宴為重,這件事明日再議。 免得他們離席太久,叫人生疑。 如此,寧哥兒的滿月宴總算是順利結束了。 雖然這底下有這不為人知的波濤洶涌。 第二日,江凌很晚才回來,換好衣裳去了書房,錦魚便跟他打聽這件事的進展。 江凌默默看了她一眼,臉色有些沉重。 錦魚便知,事情怕是不妙。 第121章 以證清白 江凌如今早非吳下阿蒙, 輕易的小事,很難讓他臉上變色。 “顧家已經知道了?”她想了想,問。 江凌點頭。 原來今日朝堂上, 景陽侯直接被御史參了。 罪名是:治家不嚴, 縱妻行兇。 錦魚聽了這個罪名, 一顆心都吊到嗓子眼里, 忙問詳情。 原來御史彈劾景陽侯包庇許夫人殺了一個姓文的妾室。 說這文氏,有兒有女,恃寵生嬌,與許夫人發生爭吵,許夫人便暗中給她下毒, 說她染了傳人的不明惡疾,送到家廟之中。不久一個姓王的心腹mama去強灌了附子湯,毒死了她。文氏被送到家廟之時, 便自知命不久矣,暗中寫下了冤情,交托給了小尼姑, 送給了她的jiejie, 讓日后尋機伸冤。 錦魚每聽一事, 心口就緊繃一分。 顧家下手真是又快又狠。 敢上金殿, 直接參奏皇上, 若無真憑實據, 又怎么敢? 說不定顧家一早就在暗中調查衛家, 不然萬無可能這么快就查出這樣十幾年前的陰私案子。 這文氏,多半就是錦芬與衛三郎的生母了。 虧得她娘去了莊上十五年, 安安穩穩的。不然說不定,她也跟錦芬錦蘭一樣, 沒了親娘。 可是既然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怎么文氏的jiejie一直拖到現在?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誰又能證明? 錦魚便追問江凌。 江凌道:“那御史當場便將信呈了御覽?;噬峡赐暾鹋?,當即命大理寺左斷刑司即刻羈押一干人等,徹查此事。又命岳父暫停兵部尚書之職,閉門思過,待案子審結再作打算?!?/br> 錦魚雖不至于驚惶失措,可也明白茲事體大?;噬线@是分明未審已經信了。只是到底她爹也是位高權重有幾分圣寵,這才暫時緩了一緩。 景陽侯府危在旦夕,也難怪江凌面色沉重。 她想了想,便問江凌如果審出來,確有其事,會怎么處罰。 江凌道:“許夫人輕則流放,重則棄市腰斬。便是侯爺,說不定也得丟官棄爵。甚至還可能流放充軍?!?/br> 錦魚身子不由輕輕顫抖起來。她是出嫁女,除非真是謀反這樣誅九族的大罪,否則都扯不到她的頭上。但是她娘她弟弟老太太她爹怎么辦?! 江凌見嚇著了她,忙撫了撫她的背,道:“不過,我看光憑那封信,還有文氏jiejie一人之言,他們還做不成鐵案。你放心,就算她們指證了王mama,只要王mama一口咬定,當初灌的不是什么有毒的附子,而是治病的附子,這都十幾年過去了,如何證明當初灌的是有毒之附子呢?焉知不是文氏自己疑神疑鬼?” 錦魚于藥理上雖算不上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附子湯是溫經散寒之良藥。只是附子需要去皮炮制。否則劇毒,幾錢便足以致人死地。 王mama對許夫人的忠心,也毋庸置疑。若是王mama無論怎么受刑都不認罪……,那么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但是有此一事,不管真假,皇上對景陽侯府,對許夫人,必定都惡感倍增。 錦心作為許夫人之女,是必不可能此時再得誥命了。 敬國公府,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替錦心請封,去觸皇上的龍鱗。 顧家這一手,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又狠又毒,還叫人抓不出一點把柄。畢竟就算人人心里都猜疑那御史是受了顧家指使,可又哪里能找到證據?! 真是叫江凌說中了。如果許侍郎真的手中有了顧家的把柄,顧家還真不敢如此輕舉妄動。 可是這事也是奇怪。 昨天她才發現有事,今天顧家就把她爹告了。 莫不是顧家在衛家這邊安插了人?所以立刻先下手為強? 仔細想想,現在顧家不但告了許夫人,還告她爹知情不舉。前一項物證是文氏遺書,人證是文氏jiejie??墒呛笠豁?,他們又有什么證據呢? 錦魚忙問江凌:“那他們又憑什么認定父親知道此事?” 江凌嘆了一口氣,道:“說是當時大文氏曾經找過侯爺,沒敢拿出信來。只說了有這么回事。侯爺聽了一口否認,還拿了一百兩銀子堵了她的嘴。因此這大文氏自知告不準,便收了銀子,不敢再聲張?!?/br> “這位大文氏,如今可還活著?” “活著?!?/br> 錦魚一點也不意外她爹會是那樣的態度。 以前她爹多相信許夫人啊。 大文氏還活著,這事怕是兇多吉少了。 就算江凌說得對,這些人證物證不夠確鑿,可是一旦打起官司來,拔出蘿卜帶出泥,還不知道會牽扯出什么來。 顧家這是要滅了衛家啊。 她又怕又怒,后背又被江凌輕輕地安撫了幾下,就聽江凌輕聲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許夫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爺這邊。而侯爺的事,主要還是看皇上還想不想繼續用侯爺。我總覺得……顧家還沒這么大的膽子。我擔心……是有人想要侯爺兵部尚書這個位置?!?/br> 錦魚一怔,腦子里冒出一個人——誠親王。 上次在宮里,誠親王吃了暗虧。 雖然當天,誠親王為難她的事沒傳到皇上的耳朵里去??墒沁^了些日子,太子這邊的人,還是尋機將這事捅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聽了,先也不過當小事一樁,并未在意,還笑道:“難怪那日我見衛五娘子頭上戴了個稀奇古怪的玩意兒?!?/br> 不過袁相當時也在場,便笑道:“衛五娘子如今在士子中倒頗有些名聲。都說她品如其花,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in?!?/br> 皇上聽了這話,便有些不快,覺得誠親王做事氣量狹窄,處事莽撞,倒惹得皇家叫士子們笑話,成全了衛五娘子的名聲。 后來到底把誠親王與皇后娘娘都數落了幾句:“一個小姑娘罷了。那花兒雖插得不錯,也不是沒有別的花師可以找。你們何至于非要讓她過府?如此跟她計較?豈不少了皇家氣度,落了皇家的臉面?” 把皇后娘娘跟誠親王氣得夠嗆。 這事自然是太子那邊的人傳給江凌,江凌才告訴她知道的。 她當時聽了也不覺得意外。 既是奪嫡之爭,彼此之間自然不可能客氣。 如果現在是誠親王借著顧家的手對付衛家,倒確實是高明得很。 江凌以前就說過,誠親王有心奪嫡,早把京中各家的陰私都摸得一清二楚了。連江家這樣的冷灶都沒放過。 那么許夫人殺文氏,說不定就是誠親王告訴顧家的。 至于顧家的立場,現在倒還不能完全確定。 或者他們早就是誠親王的人,所以才故意一直咬著花房坍塌的事情不放。 或者他們死活要嫁柳家,也有誠親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