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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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魚便吩咐先把玉鈺看守起來,回頭再處置。 自己這回也不敢再羞噠噠地束手束腳,從豆綠手中接過絳帶,緊緊貼著江凌的身子,把腰帶親手給他系好。 又叫人拿了件猞猁皮里的玉色羽紗面斗篷給江凌從外頭罩上,兩人這才匆匆跑去祠堂祭祖。 祭了祖,江家人便到積善堂吃年夜飯。吃完馎饦春盤,小孩子們都跑到園子里去放炮竹煙花。 外頭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火光閃現,絲絲雪氣里頓時多了硝煙味兒,伴著孩子們的大呼小叫和稚嫩的笑聲,過年的熱鬧洋溢著江家的后院。 遠遠的,還傳來孩子們在可愛的兒歌聲:賣癡呆啦,賣癡呆!千貫賣汝癡,萬貫賣汝呆,多買有多送哦!賒賬也隨我來喲…… 大人們則都聚在積善堂里打牌守歲。 錦魚頭一回打牌,牌都認不全,難免緊張。 江凌緊貼錦魚身旁坐著,教她。 他唇鼻之間,是錦魚粉嫩的耳垂,雪白如嫩藕般秀麗的頸項,鼻息之間,也綿綿都是錦魚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氣。 她間或輕輕一擺頭,那香氣便更濃幾分,粉嫩如桃花瓣的耳垂,或是晶瑩的耳骨,會從他的唇梢鼻尖似有若無地蹭過去。 那粉嫩的耳垂有一個小小的rou乎乎的凹,滴珠紅寶耳墜子再那么輕輕一晃,折射著紅燭的光,他只覺得心神搖曳,看那一張張的牌面,都不真切。 勉強打了大半個時辰,白夫人,胡氏,顧氏都贏,就錦魚一個人在輸。 錦魚不由有些氣惱,一邊叫豆綠再去拿十兩散碎的銀子,一邊嗔怪江凌:“你可是存心的?怎么就我一個人輸呢?!” 江凌舔了舔發干的唇,喉結上下動了動,笑道:“娘子不要冤枉我。實在是母親與嫂子們牌技高超。不如換個人來打罷?我們去跟孩子們玩一玩。省得你輸了,找我的晦氣?!?/br> 胡氏贏得最多,正在興頭上,自然拉著錦魚不放。 白夫人眼光轉了轉,把手上牌一推,笑道:“老三怕是累了。若是想先回曉光園便回去吧。我也支持不住要先睡了。明兒卯初我還得穿著大禮服,進宮朝賀?!?/br> 胡氏嘻嘻笑道:“母親這是心疼老三夫妻小別勝新婚吧?!?/br> 一句話,錦魚的臉頓時像那正燃燒的紅燭,又紅又熱。 白夫人笑嗔胡氏道:“你們哪一個我不心疼?你倒也心疼心疼我!” 說著,一邊站起捶了捶腰,卻問江凌:“明日你可也要去朝賀?” 江家雖無圣寵,但也是一等侯爵府邸。元日大朝賀,文武百官給皇上祝賀新年,永勝侯夫婦也得按時去。只不過是按品排列在殿外,祝賀完了,在宮里吃一頓冷飯,便回家來。 往年自然沒江凌什么事。不過今年江凌領了欽差,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同。 之前錦魚倒沒想過這事。 就見江凌搖了搖頭,道:“五品之上的官員才有資格。我才八品。早著呢?!?/br> 錦魚便道:“這大冷的天,去了也是在殿外受罪。還不如不去?!?/br> 白夫人笑道:“你是個會心疼人的?!?/br> 胡氏手上清點著自己面前贏的碎銀子,倒有小二十兩,笑得合不攏嘴。 她聽到這話,道:“如今呀,婆婆是說不到三句話,就得贊三郎媳婦一句!”語氣雖是羨慕,可多少有些酸嘰嘰的。 錦魚垂下的手輕輕扯了江凌的絳帶一下。 江凌便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她替大嫂在管家。我看母親真心疼的人是大嫂你呢!” 錦魚:…… 江凌這話說得其實有點不客氣。不過也是事實。錦魚這家管得再好,以后還不都是胡氏的。 若不是她,胡氏現在生完孩子,哪能養得這么白胖白胖的。 按理,胡氏確實該比白夫人更感激她在當家才是。 胡氏把銀子一推,叫丫頭收起來,站起身來笑道:“我不過是眼熱說兩句,老三你這就護上了。唉,我就說呀,咱們妯娌三個,就老三媳婦是個最有福氣的。婆婆疼,丈夫寵。就是我這個做大嫂子的,也得護著。得了得了,你們兩個這是小別勝新婚,我不阻你們的道了??烊タ烊?!這里有我跟你二嫂子伺候著呢?!?/br> 說著輕輕推了錦魚一把。 二嫂顧氏是個老實人,聽了這話,也起身道:“你這一向也辛苦了,三弟也是奔波回來。是該早些歇歇?!?/br> 錦魚與江凌便順勢辭了眾人,回到了曉光園。 進屋一邊換衣裳,她便問豆綠:“我記得之前在景陽侯府,父親給過我們一塊黑山羊血。后來娘給我塞嫁妝里了。你去找出來,分一半送給夫人去?!卑追蛉苏f她會心疼人,她不能名不符實。剛才白夫人揉腰,定然是腰痛。明天去大朝會,怕是難熬。 江凌聽了,笑道:“你可是剛才看見母親揉腰?那是老毛病,不是扭傷。黑山羊血大概沒什么用?!?/br> 錦魚想想,也有道理,便又吩咐豆綠道:“你回頭去翻翻,看看庫房里有沒有護腰之類的東西。若是找一副送過去?!?/br> 豆綠應下不提。 江凌眉眼迤邐,瞥她一眼,道:“你可真是個孝順的兒媳婦。對婆婆比對夫君都上心呢?!闭Z氣酸得能沾餃子吃。 豆綠在旁邊又“噗嗤”笑出了聲。 錦魚也紅了臉。江凌回來,她不是忙丫頭的事,就是忙婆婆的事,唯獨一直沒問江凌這一趟出門怎么樣?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一時兩人總算洗漱完畢,換衣睡下,打發了丫頭們出去。 兩人頭挨頭躺在床上。錦魚便主動湊到江凌身邊,柔聲問他巡災的差事辦得如何了? 想說問完這事,消消江凌的怨念,再好好談談王青云的事。 不想她的這一番盤算全落了空。 第92章 連升三級 因為江凌根本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 她一靠過去, 江凌就捉住她的小手,環到了自己的腰上,道:“你也不看一看, 這大風大雪的天, 我來回奔波, 瘦沒瘦?傷沒傷?” 錦魚輕輕掙扎了一下, 手被抓得死緊,根本拔不出來,只得輕笑著,把頭蹭到江凌胸前,又感覺這胸膛比她記憶中的更加熾熱。結實的胸膛起伏著, 她仿佛能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她的心,便也慌亂地蹦蹦跳跳起來, 好像藏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想我……”江凌的語氣像個深閨怨婦,大掌干燥、滾熱,牽引著她的小手, 在被子下不安分地游走。 “想……想的……”錦魚嗓子發干, 勉強擠出了一句話, 哼哼的, 嚶嚶的, 也不知道江凌聽沒聽清。 可她剛哼完, 熾吻就落在她的發頂, 慢慢滑入她的頸窩,頓時如急雨洪流, 終是裹挾著她再也無法完整地呼吸。 * 及至第二日醒來,錦魚只覺得渾身都發著酸, 連眼皮似乎都累著了。她醒了一會子的神,才費力地睜開了眼,江凌卻已經不在床上。 外頭明亮的天光從糊了皮紙的步步錦窗欞格子里射進來。 錦魚腦子空白了片刻,突然一驚。這樣亮堂,還不得將近午時了?太丟臉了,她慌得大聲叫人。 不過片刻,豆綠就腳步咚咚地跑了進來。 她忙問幾時了。 豆綠笑道:“幾時也不打緊。家里的事茯苓跟大奶奶二奶奶安排得妥妥當當。侯爺夫人姑爺進宮還沒回來。姑娘要是還覺得身上累得慌,就再睡一會兒?!?/br> 錦魚這才松了一口氣,倒頭想再瞇一會兒,突然又翻身爬起:“你說什么?姑爺也進宮了?” 豆綠笑道:“可不是。府里也不知道多久沒接待過宮里的人了。門上的人見是個小太監,嚇得摔了好幾跤,才把信送明白了。大約是辰時吧。說是皇上知道咱們姑爺回京了,特意傳召的?!?/br> 錦魚只覺得懵頭懵腦,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大朝會的日子,皇上要見皇室宗親,文武百官,就算江凌領了欽差,也只是一個八品小官,皇上不可能想得起來特意召見吧? 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 而此時,江凌也覺得這事詭異得很。 他昨天跑來叩宮,只是為了要回京過年,不得不來應個卯。所以早就準備了札子,如他所料順利遞進去,他就跑回家了。 根本沒打算皇上初八開朝前會來搭理他。 他的計劃是,趁著過節拜年的功夫,跟王尚書還有景陽侯,商議出一整套的賑災方略,然后盡力爭取到太子與袁相的支持。等一開朝時,就呈報上去。只要皇上一點頭,便可以立刻啟動,救民于水火。 可今天他正睡得酣甜,皇上卻派了小太監來傳召。 他被帶進宣明殿后沒多久,永勝侯和白夫人也被叫了進來。 三人因在宮里,沒法子商議什么,可是眼神之間,都十分忐忑。 整件事確實匪夷所思。 這宣明殿是皇上筵宴之所。也是今日大朝會午宴的正殿。 大朝會賜宴自然也是分等級的。 能進宣明殿的,都是宗室王公。 往年永勝侯與白夫人進宮,都只能在外面的偏殿吃一頓冷飯。 朝中大臣,如王尚書也沒資格進殿。 今日皇上把他們一家叫到這里來,肯定也不是要在這里給他們賜宴。 那叫他們來做什么呢? 肯定跟賑災的事無關。 一來這位皇上雖也算得上勤政愛民,可卻并不是什么圣主明君,并不像真把天下百姓的生死安危記在心上的人。 二來,若是為了災民的事,該叫來一起見見的,就不會是他爹與白夫人,而應該是太子袁相公王尚書等人。 雖然捉摸不清皇上叫他們進來做什么,他還是趁著等候的工夫,暗暗打著腹稿,把之前的方案又整理了一遍,以備皇上萬一真的問起來,他能呈報得有條有理,爭取給皇上留下一個更好的印象。 不想這一等,就等到了巳時末刻。 眼看將近午時,大宴將開,永勝侯與白夫人都明顯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外頭才有人來傳,說是皇上馬上就到。 他們忙整理衣裳,站起身,出殿外恭迎。 遠遠地就見一架步輦高寬各丈余,四周俱是朱漆雕板,刻著五彩貼金的龍云紋樣,由三十二個太監抬著,又前后前后不知多少宮女太監,煊煊赫赫地來了。 皇上的儀仗之后,跟著四五十王公貴眷。 三人忙在殿前的紅毯上跪下迎接。 一時皇上下了步輦,走過他們身旁,問是何人。 就有隨侍的公公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