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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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助他說的那幾處的皮膚,顏色差異并不明顯。 高博董助的腳步不知道怎么又折回來了,他站在他身后,似有若無地點點頭,似是點評:“但現在已經退了,你皮膚還挺白?!?/br> 徐欥:“……” 兩人在鏡子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高博突然開口問:“開心嗎?” 徐欥抬眼:“什么?” “就在剛剛,你比何嘉嶼高出三票了?!?/br> 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要拉上時董投票。 徐欥:“……你就看我笑話吧?!?/br> 高博低頭喝了口水,又兀自笑了一下:“嫉妒嗎?” “嗯?!毙鞕鲆残α诵Γ骸捌鋵?,還挺嫉妒的?!?/br> “正常?!备卟┢降卣f:“我也是?!?/br> “平等地嫉妒著你們兩個人?!?/br> 高博董助對時舒的心意,早在他那滿院的芍藥清香中,他便借著微醺的夏風和雷雨,毫無保留地全部告訴了他,他道給他聽的,除了他的秘密,還有他的信任。 因此,徐欥是很清楚的。 一段經得起歲月漫長的考驗,卻不可能等到任何回應的孤獨者的暗戀,他為了能夠做她身邊的那個守護者,同時也選擇了接受酸澀的沼澤和孤獨的土壤,他關掉明朗,做了熒光棒的影子。 徐欥再一次陷入沉默中,沒有說話。 倒是許葉霖秘書的茶歇時間,他進來茶水間,打斷了這非常養眼的一幕:“wow?!?/br> “董助和總助,你們兩個人在干什么?” 高博抬步,面無表情地離開,長腿擦過許葉霖身邊的時候,他說:“反正不是在談戀愛?!?/br> - 時舒和何嘉嶼的見面,沒約在別的地方,就約在時汐集團的員工咖啡廳里。 她約何嘉嶼見面,也沒別的意思。 把關系說清楚,不耽誤前任罷了。 但跟上午,他和她助理坐的位置不同。 何嘉嶼:“你把我約在這里,是為了避嫌?” 時舒點頭:“嗯?!?/br> “我們的過去,沒有一點兒讓你覺得美好的地方嗎?我讓你覺得丟人了,所以,你連跟我見面,都要考慮避嫌?” 時舒:“那我現在應該不會坐在這兒?!?/br> 何嘉嶼沉默地看著她。 她就是這樣成熟理性,不管他說什么,她總是能夠冷靜又理智地回擊,三言兩語就堵得他啞口無言。 咖啡廳的經理親自端了咖啡過來。 時舒將其中一杯冰美式推過去,打破了他的沉默:“決定收心了?” “嗯?!彼龁査?,何嘉嶼雙著手插兜,一副閑散的模樣,回答她的話,卻是認真的語氣:“我認真思考過了,你說的對。我這些職業,這些興趣,危險系數太高了,給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所以,我決定放棄了?!?/br> “我答應了我爸,回國來繼承家里的事業,接他的班,以后那些你覺得危險的項目,我都不會去碰了?!?/br> “這樣你有安全感了嗎?” 聽到這里的時候,時舒其實沒太多反應,還覺得挺欣慰。他成長了,也成熟了。 但聽到下一句的時候—— “我要跟你結婚?!?/br> 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的時舒,就被口中的咖啡液嗆了一下:“……” 成熟? 他熟過頭了吧? 實在是很難接受,愛天愛地愛自由,向往天地萬物的無拘無束,享受世界,我行我素的何嘉嶼,突然說要結婚,還是……要跟她結婚。 她這一反應讓何嘉嶼有些緊張。 剛才還坐得隨意的坐姿,他立刻規矩了起來,坐得直肩直背。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嶄新的柔紙巾,遞過去。 是她一貫使用的品牌。 時舒沒接。 只隨手抽了張手邊的餐巾紙,擦拭著嘴角。 “你放心,我只是跟你先表個態,求婚那些儀式感什么的,我都會去準備,婚禮也會給你我能力范圍內最好的,爺爺那個莊園,你不是說地理位置挺不錯的嗎?他已經請風水先生勘測過了,并且也答應送給我做婚房了,只要你愿意,我現在就可以過戶給你?!?/br> “年少的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焙渭螏Z說:“你跟我分手以后,我就再也沒辦法愛上別人了?!?/br> 見他一收往日的散漫,認真嚴肅起來。 時舒沉默了須臾:“我已經有男朋友了?!?/br> 何嘉嶼往椅背一靠,笑得散漫:“我以為你至少不會用這種滑稽的理由,拒絕我?!?/br> “挺敷衍的,不是么?” 時舒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咖啡廳的窗外。 那個方向,離他們不算近的距離,像是有意和他們保持距離,停著一輛她家集團旗下的新能源suv。 車子沒發動,停的距離也很有邊界感。 何嘉嶼看見,她的助理正坐在駕駛位上,安靜地發呆。黑色的車身,白色的襯衫,他坐得端正筆直,和上午讓他填寫應聘登記表的時候,坐姿一模一樣,原來,他有人沒人,都坐得端正筆挺。 生活在條條框框里的男人,凡事謹慎。 何嘉嶼嗤笑一聲:“你猜我知不知道,他是你的助理?” “助理就不能是男朋友?” 何嘉嶼靜靜地看著她,時舒回應他的目光,腦袋稍側,眉眼中多了幾分清冷與運籌帷幄。 過了一會兒。 何嘉嶼揣在兜里的手指輕顫,他手心里還握著一枚harry winston 的鉆戒,他買到了最大的一顆,以為送給她是驚喜,但好像,送不出去。 何嘉嶼問:“你認真的?” “你該分得清,我什么時候是認真的?!?/br> “那就是認真的?!焙渭螏Z:“你現在的表情,就跟你當初甩我的時候,一模一樣?!?/br> 何嘉嶼有些不確定地問:“我以為你要的安全感,并不是完全受限于生活的教條?!?/br> “他至少應該有冒險的精神和奔赴世界的勇氣?!焙渭螏Z看著那個方向:“但他看起來很乖,是完全成長在規則以內的人?!?/br> 他乖嗎? 沒完全了解他的時候,他是乖的。 隱忍克制的時候,他也是乖的。 可是—— 剛剛在辦公室里關上窗簾,在她唇齒間索取更多的時候,并不見得多乖。 在工作中做助理的時候,是乖的。 但脫離了工作,背著她穿梭在云杉之間,滑著野雪的時候,沒見得多乖。 開著跑車,在不限速的海邊公路上,享受自由和速度的時候,也沒見得多乖。 最后一次下沉到深海十八米處,跟她在深海里交換呼吸,做彼此的氧氣瓶,做彼此的呼吸閥的時候,更沒見得多乖。 “你看錯了?!?/br> “什么?” “他是在規則以內成長,卻游走于規則邊緣的浪漫主義與生活家?!睍r舒看著那個方向,眼中染上夕陽的柔色:“是能夠同時給我安全感和野性浪漫的理想型男友?!?/br> - 看見時舒過來。 徐欥推開車門,正準備下車,履行他身為助理的職責,替她開車門,并檢查安全細節。 時舒表示不用,同時抬手關上了他主駕駛室的車門。并且,她在他降下的車窗邊,告訴他,她還有一些審批事項沒完成,需要坐在后排座椅上完成。 他乖乖應著:“嗯,好?!?/br> 情緒并不外溢。 時舒拉開后排車門,坐了進去。 打開筆記本電腦的時候,她隨口問:“在想什么?” “你和他見面,用了十五分鐘?!毙鞕鐾苿觕ao作桿的動作就頓了頓,他如實說:“十五分鐘,很漫長?!?/br> 啊。 他原來不是在發呆。 而是在計時。 計時他們見面的時間,也計時他內心的煎熬。 電腦打開,時舒進入集團內網,目光停留在審批頁面:“有多漫長?” 徐欥發動車子,道得平靜:“和從長榆回來,你不理我的那半個月,同等長?!?/br> …… 車子駛出公司,勻速行駛在通往西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