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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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氣場是連長輩都能唬住說不出話來的強烈。 徐欥像是習慣了這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倒沒覺得不自在,不過,他還是習慣性地化解了眼前由時舒制造的些許尷尬:“抱歉,叔叔阿姨們,我們現在要去買菜,有機會再和您交談?!?/br> 他找了處干燥的地方,對時舒說:“里面環境不太好,您別跟我往里面走了,您在這里等我,行不行?” “嗯?!?/br> 他一看就是經常來菜市場的人,不是為了在她面前做秀,博得她的好感。 時舒這般結論。 他心里有了食譜,這會兒直奔目的攤位,經過熱情吆喝的攤販面前,他也會禮貌地向他們道聲:“謝謝”。 經過海鮮區的時候,他停下來,詢問攤主價格。 或許是價格足夠公道,他沒有提出價格上的疑義,只是在攤主從水中撈上來的新鮮鮑魚中快速挑選,瘦長的手指落在撈網里挑挑撿撿,很快便挑選完畢。 一只手拎著手機買單。 另一只手,手指尖還在滴水,滴在鮑魚艷麗漂亮的外殼上,又滴在鮑魚肥美軟嫩的rou質上,被裸著的、活動著的鮑魚一口咬住、吸附,直到吞沒。 這一雙彈鋼琴的漂亮的手啊,他不僅可以繪畫、雕刻,他還可以在人世間最樸素的地方挑選食材。 甚至……連市場上新鮮的鮑魚都眼饞他的手指。 “鮑魚要殺嗎?” “不用了?!毙鞕鼋舆^來攤主稱好重量的黑色塑料袋:“謝謝?!?/br> “我自己處理就好?!?/br> 地上濕漉漉的,擁擠的運動鞋、皮鞋、布鞋陸續踩過,濺起地上混著腥氣的泥水,環境和時舒想象中的同樣糟糕。 所以,等徐欥挑選食材的時候,她就聽從地站在不遠處還算干燥的墻角等著他,順便看著他在人間煙火處,在最樸實無華之處,生活最初的模樣。 越是長得好看,越是年輕俊逸,越是穿著正式,他出現這樣潮濕、臟亂的地方,就越有那種強烈而又顯著的反差感。 那是少年感和人夫感之間的一種較量與抗衡。 容易讓人著迷的,上癮的,踏實感,他“賢惠”,又溫柔。 莫名其妙地,他就撩撥著一扇銹蝕的舊鐵門“吱呀呀”打開。 被塵封的光的罅隙里,他推開那扇門。 大步向她走了過來,風裹挾著銹蝕追逐進來,時舒聞到空氣里起伏的銹腥氣,最終被白鈴蘭的清香甘甜盡數撫去。 徐欥停在她面前問她:“農貿市場是不是太臟了?” “還可以?!睍r舒神色平常:“挺特別的經歷?!?/br> 看著徐欥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時舒想了想,同他說笑道:“就當是體驗人間煙火味?” 她擺擺手,故作輕松、而又不太在意的模樣,卻讓徐欥心里有些波瀾自責,他不該邀請她一塊兒來的。 “嗯,對您來說,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彼f:“下次我自己來就好?!?/br> 眼睛留意到她的鞋面上沾了一點兒臟污,他又說:“抱歉,我弄臟您的鞋子了?!?/br> 時舒低斂著眉看一眼:“哪是你弄臟的?” 在這樣的環境里鞋面上濺到一點兒污斑,是再正常不過,她還不至于矯情到這一點兒小事就怪罪于他。 “有紙巾嗎?”時舒問。 徐欥空著的手指著車的方向:“背包在車上?!?/br> 剛才想著,很短的時間,他就沒背包,這會兒,他倒也還是能在這碎片化的時間里總結和反思,下次無論去哪兒,無論幾分鐘,都得隨身背著他的背包。 “我現在過去拿?!?/br> 時舒阻止:“不用了,你買完菜了嗎?” “嗯,買完了?!?/br> “那走吧?!?/br> 時舒想著去車上處理,這說完了,就抬步。 “等等?!?/br> 徐欥卻喊停了她,他似乎也沒多加考慮,他拎了拎西裝褲很自然的在她面前蹲下身來,褲腿因此被屈腿的動作拉扯掀高,她看見年輕男人黑色襪子上露出的一小截腿部皮膚。 皮膚白皙,肌rou線條繃緊,莫名帶給人力量感與安全感。 他用他那只沒有挑選過海鮮,也沒有接觸過黑色塑料袋的瘦長白皙的手,掖住西裝袖子,從她的鞋面上認真地揩拭過去。 黑色的女士高跟皮鞋,鞋面重新變得嶄新潔凈,而他的高定西裝,袖口上沾染了一塊暈開的泥斑。 那些被他遮擋掉的光線重新敞開,純白的花朵在黑色的高跟鞋上盛開綻放,視覺感受著另一種豁然開闊,是淤泥之上,耀眼繁花在相繼報到。 因為蹲著給她擦鞋的動作,徐欥的視線也不可避免地掃到她一雙瘦峋的腳背,裸露在外的,沒有包裹著襪子的腳背,在太陽光的輕柔照撫下,像去了皮的白色藕帶,纖白晃眼。 因為沒有想過有一天,徐助理,他會用自己的干凈整潔的西裝袖子幫她擦掉皮鞋上的泥斑,一時之間,時舒竟有些忡怔。 任她是見過大大小小的場面的總裁了,仍被他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弄得心慌了,無所適從了。 世間大雨會逝去,他說,他會留下來。 - 第37章 一梯一戶的平墅。 電梯廳里, 時舒垂眼換鞋,突然想到什么,說:“對了, 我這兒沒有男士拖鞋?!?/br> 徐欥默默脫下雙肩包:“我知道?!?/br> 時舒換好拖鞋, 脫下西裝外套,拎在手里:“下回你自備一雙?!?/br> 徐欥雙手接過她的西裝,套在晾衣架上掛起來:“嗯,我已經準備了?!?/br> 說完, 他將雙肩包擺放在鞋柜上,摁開卡扣,拉開拉鎖, 從雙肩背包里取出一個抽除空氣, 處于真空狀態的塑封袋。 時舒看著干癟的塑封袋慢慢鼓起膨脹, 他從塑封袋里取出一雙嶄新的家居拖鞋。 他換上拖鞋, 自然地將他的皮鞋整齊地排列在另一邊閑置的鞋柜上, 與她的高跟鞋離得遠遠的。 看起來,就很像是對門鄰居的。 如果不是沒有對門鄰居的話。 大概是強迫癥發作, 他看著她的鞋柜上不算整齊排列的高跟鞋, 問:“我可以順便幫您整理鞋柜嗎?” “……我很亂?” “挺整齊的?!?/br> 時舒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有一點?!?/br> 時舒沉默了一會兒:“……徐助理請隨意?!?/br> 他果然把她鞋柜上的高跟鞋都排到得整齊了,又用擦鞋濕巾,將剛才那雙去過菜市場的高跟鞋擦拭一遍。 “你等會兒晚上回去還會把你的拖鞋帶走嗎?”時舒問。 徐欥也同樣脫掉西裝掛起來,回答:“我會的?!?/br> “不會留下痕跡,給您造成困擾的?!?/br> “你這包里每天背這么多東西, 不重?” “嗯,習慣了, 不重?!?/br> 時舒:“……” 他只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前襟挺闊, 衣擺束在皮帶里,勒著年輕勁窄的瘦腰,平整而不臃腫,翹臀渾圓,領帶打得規規整整。 同樣晾得離她的西裝遠遠的。 他的西裝袖口上仍沾著那塊暈染開的泥斑,像一朵逃離淤泥中的罪惡之花改邪歸正,成為了純潔的象征。 時舒點點頭:“進來吧?!?/br> 回到家里,時舒去洗手臺洗手。 溫水沖淋手上的泡沫,泡沫沿著指尖滑落,積壓在水池里繞著濾水塞,盤旋流失,被沖走。 時舒的余光一瞥,看見徐欥輕車熟路地將農貿市場買來的菜拎到了餐廳里頭,擺放在島臺上。 他很安靜,安靜得果真像童話里的田螺先生。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發出任何聲音和動靜,就讓時舒恍惚一瞬以為,這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存在,并沒有任何人隨同她一起回來過。 可他帶給她視覺上的存在感,明明又是那么強烈。 他站在島臺前的水池跟前,挺拔的肩微微躬著,抬起的手臂將鮑魚從黑色塑料袋中取出來,散在水池里。 他今天沒有裹著圍裙,但洗刷食材時,也沒有腥氣的水濺到他的身上。 看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處理食材,和看他穿著同樣的搭配坐在工位上工作、會議室里開會,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卻又同樣是很養眼的一幅流動的油畫作品。 空蕩而寬敞的室內。 因為他的存在,突然有了一種讓人難以描述的感覺,有些溫暖,像窗邊斜坡上褪色的夕陽,又有些柔和,像老舊唱片機里娓娓道來黑膠質感的古典音樂。 時間不徐不疾地從他指縫間流逝。 鬼使神差的。 從不需要親自做家務,也從沒有做過家務做過飯的時舒走了過去,靠在島臺上,問:“徐助理,需要我幫忙么?” “不用了?!毙鞕鲫P掉水流,抬眼,手臂的線條隨著洗刷食材的動作繃起,看不出一絲多余松軟的贅rou,他靦腆地笑了下:“不是說好,我要更細致更周到地照顧您的嗎?” 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玩梗,并自在地打趣自己。 他適應能力很強,性格溫和,沒有棱角。 時舒靠一旁,眉眼微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