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小傻子呢! 第60節
她蹲在小床旁拿著撥浪鼓逗孩子玩,孩子閃亮的眼眸盯著她看。 露影怕她腿蹲酸了,給她搬了張小杌來:“夫人,坐著玩兒?!?/br> “好?!彼才驳首?,手里的撥浪鼓沒放下過。 “夫人與二爺可商量好了?何時要個孩子?”露影拿她打趣。 她沒聽出來,認真道:“商量過了,他說生孩子會把下面撐壞的?!?/br> 正喝茶的徐氏差點兒沒一口噴出來,急忙將茶盞放下:“你們都下去,留露影在此就好?!?/br> “怎么了?”姜溶直起身。 “你來,我好好跟你說說?!毙焓铣姓惺?。 她回頭看了一眼孩子,將撥浪鼓放下,走來坐下。 “以后這話可不能亂說了,這是女子的私事,說出去人家要笑話的?!毙焓闲÷暥?。 “噢?!彼龥]太在意。 徐氏牽住她的手:“二郎還跟你說什么了?” “他就說孩子生下來就有巴掌那么大,會把那里撐壞,讓我自己好好想想?!?/br> “原來是這樣。生孩子的確不是件輕松的事兒,但也沒他說得那樣嚇人。只要按照大夫說的來,就不會有事的。你瞧嫂子,生了好幾個孩子,還不是好好兒的?” 她將徐氏左看看右看看,點了點頭:“是的誒,嫂嫂還好好活著呢?!?/br> 徐氏彎唇:“況且嫂子不是沒生養過的,你要是有孩子了,嫂子嫂子能傳你些經驗,讓你生起來輕松些?!?/br> “不會壞掉就好,那我跟二郎說說,也要個孩子?!彼袂檎J真,看著像個正常人了。 徐氏拍拍她的手:“嗯,你好好與二郎說說,或許是其它不明白也可以來問我。二郎畢竟是男子,不懂女子的私事?!?/br> “行!那我現在就回去問?!彼鹕?。 “誒,先等等?!毙焓细饋?,“你可還記得偏院里的老夫人?她聽說你要和二郎成親了,有禮物要送給你,叫侍女送你去坐坐,可好?” “什么禮物?”她興奮問,問完又覺得不太禮貌,“好,那我去坐坐?!?/br> 徐氏笑著送她出門:“你去了就知曉了?!?/br> 她揮揮手,蹦蹦跳跳跟侍女離去。 徐氏望著她的背影,淺淺嘆了口氣。 “還是要個孩子好?!甭队叭滩蛔〉?,“雖說二爺現下寵著二夫人,可萬一將來二爺變了心意了,二夫人該如何自處?有個長子,就算外面再抱回來孩子也不怕什么?!?/br> 徐氏并未說話,還看著遠處的背影。 露影驚覺:“奴婢多嘴,不該議論主子的私事?!?/br> “你說得沒有錯?!北秤跋?,徐氏轉身,“還是有個孩子好?!?/br> 一直以來,她想要姜溶有個孩子,并非是想要蕭青棠留個子嗣,而是覺著,若是有個孩子,孩子上了族譜,姜溶自然而然也能有個名分。 如今也一樣,她實在擔憂二郎性情不定,現下信誓旦旦說不要孩子,可過個幾年若想再要,溶寶生不了了,有的是人能生,到那時一切可都不好辦了。 正如露影所說,有個孩子也是給溶寶一個保障,縱使將來二郎不喜歡溶寶了,可還是得給長子分些家產的。 屆時,溶寶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老夫人院中還是淡淡香火氣和淺淺木魚聲。 姜溶跨進門,木魚聲停了,老夫人起身迎她坐下:“小溶來了?!?/br> “你整日敲這個不無聊嗎?”她問。 “不無聊,挺有意思的?!崩戏蛉诵π?,為她倒一杯白水:“我聽聞你和二郎要成親了?” “嗯?!苯茈p手撐在椅上,晃晃腿,睫毛微垂,臉頰染上一層紅暈。 既然是這副模樣,便不是二郎強迫的,老夫人心中欣慰許多:“我吃齋念佛慣了,不好去湊熱鬧,先將禮送上,免得到時忘了?!?/br> 姜溶沒好意思問,只伸著脖子望。 老夫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破舊的小木盒,放在她手中:“你收好?!?/br> 她忍不住好奇,順手將小木盒打開,瞧見里面的一塊玉佩。 這不是什么好玉,不清透不細膩,顏色也未化開,但上面雕刻的花紋十分細膩。 剛巧,她只認得花紋:“這玉佩好漂亮?!?/br> 她是真心喜歡,老夫人瞧得出來:“你好好收著,莫弄丟了?!?/br> “好,我會收好的,謝謝老夫人?!?/br> “收好便回去吧,你出來太久,二郎瞧不見你,又要擔心了?!?/br> 她點點頭,將玉佩收回盒子,緊緊抱著,和人告別。 到烏金院時,蕭青棠也剛好回來,看她手里的盒子一眼:“去哪兒了?” “你回來啦?”她跑過來,把盒子捧給他看,“去嫂嫂和老夫人那兒了,你看,老夫人給的新婚賀禮?!?/br> 蕭青棠挑了挑眉,隨手掀開盒子看一眼,心里有了猜想,但未多說,只道:“那你自個兒收好?!?/br> 姜溶踮起腳,在他耳旁悄聲道:“我就收進裝首飾的那個柜子?!?/br> “行?!笔捛嗵男χ鴵ё∷难?,“你自己做主就行?!?/br> 她蹦蹦跳跳往里去,想起什么,又嚴肅起來:“你呢?你去哪兒了?” “有幾個同僚借著公事來探聽我成親的事兒,他們原是要請我去樂館聽曲兒的,但我選了茶樓?!?/br> “那你怎么說的?” “問訊呢?”蕭青棠捏捏她的臉,“我說婚期還未定,等定下來會給他們發請柬的?!?/br> 她噢一聲,收好玉佩,又問:“什么是問訊?” “我還以為你知曉呢?”蕭青棠忍不住笑,“就是問我去哪兒了,有沒有和旁的女子接觸?!?/br> “你還和別的女子接觸了?”姜溶臉一垮,看著下一刻就要發脾氣了。 蕭青棠恨不得抽自己的嘴,急忙解釋:“沒,沒有,只是給你打個比方,我不是說了嗎?我只去茶館坐了坐?!?/br> “噢?!苯艹蛩谎?,看著還是不太開心。 他快速略過這一茬:“叫你在家算賬的呢?算出來了嗎?” “算出來了?!苯苣贸黾垙埥o他看,“你看看算得對不對?” “對的,都對?!?/br> “嘿嘿,我聰明吧?” 總算略過那事了,他松了口氣:“聰明,但這是你自個兒算的?” “也不全是,這幾個是我自己算,剩下的是素雨教我算的。不過,她教我后,我又自己算了幾遍,沒有偷懶哦?!?/br> “溶寶真棒?!笔捛嗵脑谒~頭上親了親,心里將素雨這個名字重新念了一遍。 這個人常來正房伺候,又得溶寶喜歡,他還是記得的。 其實他很早就想將后院那群人給遣散了,只是其中有些人常在姜溶跟前晃悠,和姜溶關系還不錯,若是人不見了,姜溶定會問起。 若是不能全遣散,要留那么幾個和溶寶相熟的,那更是不得了,那幾人肯定會起別樣的心思。 況且,想要挑一個既懂賬本又懂女工,嘴甜還要忠心辦事的人來陪姜溶,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素雨看著倒還真合適。 不過,侍妾這個身份不妥,若叫溶寶知曉侍妾是何意,那又是不得了,最好還是讓人做侍女。 可這些人拼命留在烏金院不就是為了當主子,哪有那樣容易愿意當侍女?尤其忠心這一點,素雨會忠心? 有些小心思無妨,只是人之常情,可這個素雨,恐怕心思不簡單。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素雨不能用。 “以后叫裁云她們陪你玩,少和素雨在一塊兒?!?/br> “為什么?我還要她給我繡喜服的?!?/br> “旁人不能繡?” “我就想要她繡的那個?!?/br> 蕭青棠有些頭疼:“讓別人按照她畫的那個繡?!?/br> “為什么?讓她繡就行了呀,為什么要這么麻煩?” 蕭青棠沒話說了:“行行,不說那個了,繼續算賬去?!?/br> 姜溶沒弄明白,但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再追問。 只是一件小事兒,兩人都沒放在心里。 夜里,沐浴完,蕭青棠一拉床帳子,姜溶便知曉要做什么,反手一扯脖頸后的系帶,小衣立即松散開來。 幽暗的夜明珠照出兩圈細膩的白光,看得蕭青棠眼神暗了暗。 “今日換個新花樣好不好?” “什么新花樣?” 片刻后,姜溶雙手撐在褥子上,扭頭看他。 強烈的視覺沖擊讓蕭青棠亂了呼吸,理智暫失。 他站在床邊的腳踏上,居高臨下看著那幾乎只有巴掌大的窄腰,眼中血色越發濃密。 破碎的調子從帳子里鉆出去,回蕩在屋子里,院外皎潔的月光都清晰可聞。 “難受嗎?”他啞聲問。 “不、不難受…”姜溶話都說不清了,身子顫顫巍巍的,顯然已撐不住了。 蕭青棠強按著理智往后退了退,將她抱起來,放在身上,摸摸她失控的眼淚:“還是你在上面,好不好?” “嗯?!彼p臂攀住他的肩,在他唇上貼了一下。 蕭青棠笑笑,抱著她緩緩躺下,理理她的頭發,親親她的臉頰,給她適應。 挨得這樣近,那股蕭青棠身上獨有的、她喜歡的氣息包裹著她,一會兒她心底就開始癢癢,輕輕戳戳他結實的手臂,低聲催促:“繼續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