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684節
他到底不是真的初生。 望著那一個個肚皮滾圓的大胖小子,他絮絮叨叨地說道。 “小灰啊,還有小小灰,小小小灰……你們下去以后可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迫不得已,都是管理者逼的……” 聽他的碎碎念,邊緣劃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狗東西要是真這么不忍心,干嘛要接這賣老婆的任務? 又沒人逼他。 清泉市的啃食者有的是,雖然養這么胖的不多,但多整一些不就完事兒。 負債大眼的話音還沒落下,那二十只子實體似乎是聽不下去了,“咿唔”的叫了一聲算作告別,然后自個兒邁著腿往那深坑里跳了下去。 它們只不過是小羽身上的一顆“細胞”而已,早在進洞之前小羽就已經向它們下達了命令,它們根本不需要“飼養員”的命令就能把任務執行到最后。 然而負債大眼見狀卻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瞪著眼睛張大了嘴。 “臥槽?!這么真實的嗎?”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和他的孩子們好好告別! 邊緣劃水:“人家本來就是子實體,又沒有自我意識,你以為呢?” 跟在旁邊的滾筒洗頭機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就是!100銀幣就想買個老婆,想啥呢你?” “我焯??!” 沒有去管那些家伙的吵鬧,阿六走到了坑洞的邊緣向下望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 拍了拍負債大眼的肩膀,滾筒洗頭機笑著說道。 “應該吧!我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全看小羽了。實在不行我們還能把這家伙扔下去,他身上也帶著小羽的種子?!?/br> 大眼:“%¥#@!” 阿六點了點頭,看向那座深坑卻是輕輕皺起了眉頭。 他頭盔的指示器顯示,周圍的孢子濃度正在急劇的變化著。 很顯然,那些子實體對于他腳下那座以阿爾法命名的母巢而言確實是一劑毒藥。 然而毒性是相對的,“阿爾法”與清泉市的母巢到底不是同一種類型。 后者將大部分的有機質都分享給了它的孩子們,而這家伙卻將絕大部分的有機質都囤積在了自己身上。 雙方探索進化之路的方式截然不同。 如果說清泉市的母巢是一名冊封了無數騎士與領主的國王,那么這座母巢便是一名住在象牙塔里的巫師。 它甚至吝嗇到完全不分享自己的物質,而是借助信徒們的力量擴大自身的疆域。 “……阿爾法原蟲的濃度正在下降,孢子濃度增長上升?!?/br> “導彈停止發射,攻擊性減弱……是判斷危險解除么?還是說僅僅是沒有余力了?!?/br> “如果是后者,孢子濃度應該同步下降才對?!?/br> “‘勝券在握’么?” “令人不快?!?/br> “如果是根據已投入的子實體數量得出的結論……二十只子實體恐怕不足以完全吞噬這家伙。也不排除另外的可能,僅僅是子實體不足以吞噬這家伙,還需要別的東西?!?/br> “從后方調集子實體的可能性評估結果是?” “0,將消息傳出去至少需要一個小時,而且根據友軍提供信息,后方正陷入緊急情況,恐怕無力支援我們?!?/br> “如果讓‘阿爾法’適應了‘小羽’的吞噬,或者攝取其基因片段進行針對性的進化,恐怕該攻擊手段將失去威懾意義?!?/br> 僅僅數個呼吸的時間,一行人便通過電波完成了交流。 而對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們的心中也已經有了統一的共識。 攻擊是有效的。 但還不夠。 看了一眼正笑罵著打鬧的幾名友軍,阿六又看向了邊緣劃水,忽然毫無預兆地開了口。 “明天,我可能得爽約了?!?/br> 邊緣劃水愣了一下,正揪著滾筒洗頭機腦袋的大眼也愣住了。 沒等一眾玩家們回過神來,阿六已經解開了身上的外骨骼和防毒面具以及頭盔。 直到現在邊緣劃水才發現,那家伙原來是個長頭發的姑娘。 只聽聲音完全聽不出來…… 不只是阿六,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地動作,將身上的武器和裝備留在了原地。 雖然外骨骼的電池可以成為最后的子彈,但他們要做的并不是摧毀這座母巢,而且那點傷害面對這種級別的生物根本無濟于事,只有戰略級的轟炸才能徹底摧毀掉它。 他們身上的小羽才是最后的子彈。 在無數次的受傷和愈合之間,那個小家伙已經成為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并且發育壯大。 雖然他們能感覺到那家伙其實并不是很喜歡自己,就像軍事基地里的其他幸存者一樣。 不過那種事情并不重要。 沒有任何人露出哪怕一瞬間的猶豫,他們平靜地走向了那看不見底的深淵,然后跳了下去…… 第749章 血山攻陷! “不?。?!” 血腥味彌漫的巖洞內爆發出一聲咆哮,混身浴血的獸王猛然從狂怒的情緒中驚醒,同時也聽見了那彌漫在紅霧中的哀嚎。 祭壇! 那些家伙摸到了祭壇! 一滴冷汗混著血漿從他的額前滑落,他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將注意力聚焦在某一個軀體上太久了! 完成所有布局的他太想知道那家伙臉上的表情,因此特意從他的收藏中挑選了這具最完美的軀體,并作為自己行走在凡世的容器。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份自負,導致計劃出現了不該有的失誤。 不完美的容器所產生的負面情緒反噬了他的精神,本應該冷靜思考的他竟然被憤怒牽著鼻子走,以至于成了情緒的傀儡。 而就在這一時恍惚的疏忽中,竟然讓那些人摸到了母巢的旁邊。 不過現在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他只能寄希望于那家伙兩百年的“修為”多少能起點作用。 “……不,我的朋友,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快回答我!” 奮力劈碎了一名朝著他開火的戰士,獸王用震耳欲聾的吼聲逼退了其他人。 趁著那群難纏的家伙們攻勢出現一絲停滯,他在心中火急火燎的呼喊著瘟疫之主,同時試圖聯系上“祭壇”中的那些瘟疫僧。 然而令他心情沉入谷底的是,他根本聯系不上那些家伙。 它們曾向自己求救,但那求救的聲音卻被淹沒在了嘈雜的槍聲與怒吼中。 這時候,虛弱的聲音飄入了他的耳中,就像垂死之人臥在病床邊的低語。 “……再見了,吾友?!?/br> “兩百年的旅行很愉快,但……世界終究屬于新生的小家伙們,我到底還是太老了?!?/br> “兩百多年,我的足跡跨越了五光年,卻沒能走出這座山。那個孩子說的未嘗沒有道理,我的方法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br> “不過所幸的是,你還很年輕……無論是以人類的標準,還是以我們的標準都是如此?!?/br> “愿你能找到那個理想中的天國?!?/br> 那句話就像是遺言。 這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連接著他意識之海的最后一絲念頭也徹底的剪斷了,隨著它的氣息一并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雖然那影響不了已經降臨的“天國”,但他卻失去了手中最重要的一張“牌”!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天國本身的威能,以及人皇的增援足夠可靠了。 “去死吧!都給我去死!” 獸王發出了一聲暴怒的咆哮,將怒火徹底宣泄在了眼前這群死咬著自己不放的家伙們身上,然而也正是這份狂怒,令他的攻勢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破綻。 他的右腿被插上了第2支針管,注射到體內的b型菌株提取液徹底突破了他的恢復力極限,緊接著又是一枚白磷彈轟在了他的右半邊身子上。 沸騰的火焰將大片的皮膚碳化,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的意識脫離這具軀體。 他踉蹌著向后倒退,卻踩著了一具尸體,三米高的身軀難以控制地向后一倒。 那是【我負責先死】的尸體,而這家伙確實也是那躺滿整條坑道的上百具尸體中最先躺下的那個。 沒有錯過這一閃而逝的機會,法外狂徒接過隊友扔來的針管,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將針頭扎進了那怪物的胸口。 刺破血rou的頓挫感剛剛傳向右手的虎口,法外狂徒便感覺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腰,接著自己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 “啊——!滾開,你這只臭蟲!” 獸王發出一聲吃痛的怒吼,右手抓住趴在自己胸前的那個人類,粗暴地將他攆在墻上按成了一攤碎rou。 而就在這時,智力系的【醒了就困】cao縱著的自曝無人機殺到了他的面前,直接啟動了自曝的開關。 爆炸的火光將剛剛坐起身子的他又給按了回去,上身重重的摔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午夜帶傘不帶刀一個閃身上前抓起了法外狂徒掉在地上的霰彈槍,接著行云流水地將那碩大的槍口直接懟到了那怪物的下巴上。 “死吧——” 他扣下了扳機。 碎裂的彈丸隨著噴射的火焰爆發,那顆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