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所以,不論我怎么處置他,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吧? 我,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還是消失不見了。 確實,羊內部的成員沒什么好說的。他們確實做了無可挽回的錯事,得罪了饕餮會的前任BOSS,又背叛了原本唯一的翻盤手段中原中也,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 羽生燭靜靜地看著中原中也,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不希望你傷害他們。 沉默良久,中原中也還是再度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決絕和復雜, 讓我做什么都行,請您放了他們吧。 果然是預料之中的回答啊。 雖然是預料之中的答案,但是中也君,有時候人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羽生燭無奈地搖搖頭, 不過你就算想要讓我放過他們,那種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畢竟下令讓我殺死他們的不是饕餮會,而是港口黑手黨。 你的意思是 想要讓我放人,你必須想辦法讓港口黑手黨那邊收回命令才行。羽生燭笑了笑, 安心,在你找到辦法之前的一周內我是不會傷害他們的,這樣夠了嗎? 看上去似乎是別無選擇,卻依舊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演了這么一場戲,但是羽生燭還是很高興中原中也能夠和[羊]徹底分裂,雖然港口黑手黨也并不算很好的歸宿,但是森鷗外那家伙還是很惜才的,港口黑手黨對待中原中也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 這樣沒問題嗎? 看著逐漸遠離的中原中也,織田作之助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不會,而且我們也沒有更多的心思去關心這件事情。 羽生燭沉默地注視著通訊錄,一時半會有些沉默。 那似乎是他以前的手機卡,在復仇行動之前他就將自已的手機隨手扔了。但是夏油杰卻不知道從哪里撿了回來。 通訊錄的號碼都還在,但是恐怕都已經打不通了吧。 作之助,我想找一個人。 是誰?棕紅色短發的男人好奇地問道。 一個人曾經終結了一切的男人。 羽生燭合上手機,輕聲道: 那大概也是我現在唯一一個無法控制住的人吧。 無論是身體,還是內心。 第一卷 第46章 心臟跳得好快。 黑發的少年步履有些蹣跚, 他的額角泌出了些許汗漬,卻依舊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他到底該怎么辦! 喂喂喂!你打算往哪里跑呢? 在少年身后不遠處的地方,為首的高個子男生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而站在他身后的幾個人也摩拳擦掌,顯然沒什么好意。 校園欺凌的現象無處不在,在日本,這應該是不論是在哪個時間段都一定會出現的事情。 但是少年擔心的卻并不是[自己被欺凌]的這種事情。 求求你們不要再接近我了! 黑發的少年抱著自己的書包, 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驚恐又無措, 語氣中帶了幾分哀求的意味。 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都說了,我們只是想和你[友好]交流一下而已。為首的男生笑了, 怎么?難道你還要拒絕我們嗎? 不, 不是里香!等一下! 少年猛地搖了搖頭,眼中泄出了一絲絕望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巨大的咒靈在幾人的身后落下黑色的影子, 僅僅在那幾個混混轉過頭的剎那間, 壓迫感如同洪水般涌來, 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出短短幾秒,那幾個混混就被[處理]掉了。 水泥管上沾上了幾滴暗紅色的血跡, 幾個混混以一種詭異的形態被塞入了管內, 雖然不至于死亡, 但是看上去也足夠觸目驚心。 這附近原本是建筑工地, 那些混混原本是打算著掩人耳目地教訓他一頓,沒想到反倒掩護了受害者。 雖然此時此刻的[受害者]看上去也嚇得不輕。 怎么辦 不知道跑了多久,甚至小腿都開始火辣辣地疼了起來或許是在工地奔跑的時候被水泥塊劃傷了,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無法顧及這些,只知道向著無盡的道路奔跑著。 他再一次傷害了別人。 這樣下去, 里香遲早會殺死那些人的吧。明明自己已經足夠低調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擺脫這一切 他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 砰! 嗚哇??! 猝不及防地,少年便和某個恰巧位于拐角處轉彎的人撞上了一時間對方手中滿袋子的東西瞬間散落了一地,而他只感覺到自己一陣天旋地轉,隨即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悶痛自額角和膝蓋處向著大腦深處蔓延了過來,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沒心思去思考這些,內心兀地慌亂了起來。 糟了!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少年下意識地想要幫忙撿起地上的東西,內心卻突然一涼,某種糟糕至極的預感也隨之而來。 你居然敢欺負憂太 伴隨著[里香]的出現,那股強大的力量再一次涌了上來,幾乎要將周遭的一切全部吞沒。 完蛋了。 他無法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情了。 少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然而預料之中的腥風血雨并沒有隨之襲來,四周似乎在某個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隨即又開始重新流動。 我說啊,走路的時候要小心點,這樣匆匆忙忙的可不行。 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少年有些忐忑地睜開眼睛,耳畔卻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那是一位發尾泛著幾分棕紅色的黑發青年,他看上去也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周身散發著輕快而又讓人舒適的氣息。此時此刻他正微微俯身,湛藍色的眸子好奇地注視著他,發尾似乎染上了幾分黃昏的微光,透露著暖色的淡金。 他的嘴角留著幾分淺笑,衣衫也依舊完整,甚至連發絲都沒有亂,看起來完全沒有遭到過[里香]的襲擊。 乙骨憂太的思維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里香突然消失不見了? 為什么要哭? 就在他恍神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突然開口了。不知何時,對方早就主動性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或許是因為動作過于自然,也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 我 想要拒絕的話流淌在嘴邊,卻怎么也無法再度說下去了。 第一次,毫無障礙地被接近了 雖然不知道里香為什么沒有攻擊眼前的男人,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讓他莫名很舒服,總感覺,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哎,這樣可不行,看上去你好像遇到了相當麻煩的事情呢。 男人注視著他的眸子,語氣似乎摻雜著些許憂慮, 可以和我說說嗎?說不定我會有解決的辦法。 這是羽生燭來到仙臺的第一天。 織田作之助不愧為傳聞中的好mama,不管是衛生的打掃和一日三餐的規劃都早早有了安排。而且他確實很喜歡燭選中的房屋不僅陽光充足,地理位置也選的很好,不至于距離市中心太遠,也不至于離得太近而導致過于喧囂。 三室一廳我們兩個也住不了這么大的屋子吧??椞镒髦悬c頭疼, 收拾起來也很麻煩,你打算睡哪個房間。 我怎么著都行,作之助你選哪個剩下的我隨便選一個就好。作之助要寫小說吧?選風景最好的那邊就好。羽生燭不在意地回答道。 處理完橫濱的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后,羽生燭只感覺一身輕松,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 這樣悠閑的生活已經很久都沒有體會到了啊 你的頭發是不是有點掉色?織田作之助看了羽生燭一眼,好奇道: 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還是黑色的頭發,最近看你的發尾好像染上了紅色?是去染發了嗎? 應該不是吧?羽生燭思考了一下,篤定道, 可能是和作之助待久了,發色就被同化了。 你是在說什么魔幻主義的小說嗎? 可是作之助,你知道我從來都不騙你的。羽生燭委屈極了。 是因為你的體質吧?織田作之助沉默了片刻,繼續道, 我記得你說過,就算不會咒術的人身體周遭也會縈繞著咒力的,也就是說你待在我的身邊比較久就會吸收我身上的咒力從而活下去嗎? 沒錯,就是這樣。羽生燭笑了, 不過不影響吃飯睡覺之類的,作之助要是吃飯的話別忘了我就好。 這樣么,那你去買菜吧??椞镒髦^也不回,熟練地撕下一張便簽條遞給了他。 晚上我很晚回來,要出去采景找靈感,我的舊文馬上就要結局了,這段時間暫時別打擾我。 沒問題,交給我就好。 話是這樣說,羽生燭也沒想到隨便出門走走就能撞到意外狀況。 傷口已經處理完了。腳踝的傷有點嚴重啊,是被水泥割傷了嗎? 羽生燭注意到了對方腳踝上的一道長且深的傷口,手指不經意地撫過,傷口在被觸碰到的一瞬間淡化,卻顯得相當自然。 啊還好,現在已經不疼了。 乙骨憂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是他不小心撞了別人,對方不僅沒有介意,甚至還把自己帶回去包扎傷口。 總感覺是一位很溫柔的前輩啊 不放心的話之后可以去醫院看看,需要我幫忙給你的家人打個電話嗎? 羽生燭收拾好了醫藥箱后,就將放置在沙發上的紙袋擱置在了桌子上,拍了拍衣服的下擺,繼續問道。 不用了!謝謝您! 乙骨憂太有些緊張地回答著,他的雙手拘謹地放置在膝蓋上,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應該實話實說么? 這樣果然還是不妥再怎么說,里香的事情也是自己的事情,他本來就不該波及到其他人啊。 說起來,我之前看你好像在被什么東西追著,是遇到咒靈了嗎?羽生燭關切地問他道。 我哎,等,等一下!你怎么知道 乙骨憂太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慌亂地抬起頭,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接觸到對方的那一刻,他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也對,好像里香在遇到他的那一刻就突然消失了,看這位前輩的樣子好像也很了解[咒靈]之類的,說不定和他聊聊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前輩知道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么嗎?乙骨憂太努力鎮定地問道。 唔,雖然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但是看外表的話你是被詛咒了吧?羽生燭思考道, 你的身上有很濃重的詛咒氣息,而且看起來她似乎對你沒什么惡意。我也很好奇這種情況,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么? 確實,羽生燭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狀況。 雖然最開始是被對方身上強悍到有些不太正常的咒力所吸引的,那只名為[里香]的咒靈最開始也想攻擊他,然而因為[傀儡術]的觸發,羽生燭很快就控制住里香,利用自己的術式將對方壓制下去了。 而且他身上的咒力也讓羽生燭感到有些熟悉,一時半會又記不起來是誰,因此只好先帶回來慢慢詢問。 這個 乙骨憂太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一陣詭異的叫聲突然響起,一時間空氣一陣寧靜,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前者的臉兀地紅了起來。 肚子餓了嗎?羽生燭笑瞇瞇地問道。 不,不好意思,要不讓我先回家吧乙骨憂太有些尷尬地回答道。 沒事啊,不用回去,現在也很晚了,路上會不太安全吧?羽生燭道, 不如就在我家里吃頓飯? 哎麻煩您做飯真的沒問題嗎?乙骨憂太有些忐忑。 當然有,因為我不會做飯。羽生燭理直氣壯道。 乙骨憂太: 這要讓他怎么回答?。。?! 沒事,我們可以點披薩。羽生燭熟門熟路地打開手機,開始認真地準備打電話, 喜歡吃什么口味的可以和我說一聲。 那個晚上吃披薩是不是不太好?乙骨憂太有些尷尬地舉起手,我看您也買回來不少菜,不打算做飯嗎? 那是給作之助買的,他會做飯。但是我不會。羽生燭理所當然道。 作之助? 是這座房子的主人,是個很厲害的小說家。他做的咖喱飯很好吃哦。 第一印象以為眼前的前輩一定是居家型的,沒想到居然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