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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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他都不在乎,吃些苦也沒什么關系的,只要可以不回家面對那些,在哪里都一樣。 在場的人看到謝汶站在貴賓室門口,紛紛道起歉來。 與云殊華交談的那人立馬賠笑道:謝汶老師,實在抱歉,我不打擾您了,現在就走。 語畢,他輕飄飄看了一眼云殊華,嘆了一息,離開了后臺。 謝汶轉身進了屋子,不多時便抱著一把小提琴走了出來。 此刻正有人來來往往將座椅和琴譜架搬到臺上,主持人站在臺上報幕。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各位參加今晚的交響樂團演奏會,本場演奏會由景石集團與紀誠集團贊助,邀請到著名的鋼琴演奏家 變了調的聲音順著音響傳入云殊華耳朵里,卻在聽到某個集團名字的時候,忽然變得聒噪起來。 大腦精準地捕捉到景石集團這四個字。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云殊華臉色變得煞白,一瞬間僵在原地。 為什么自己出來打一份零工也能恰好遇到景石集團贊助的音樂會? 那個介紹他來交響廳打雜工的人,該不會是伙同那個人一起把他騙來的吧。 云殊華退后兩步,看著帷幕緩緩拉開,露出舞臺一角,無數的聚光頂投射在他們面前,等待著他們上場。 不對,這是一場守株待兔的騙局,他不能上當。 愣神間,忽然有一只手輕輕攥住了他的小臂。 云殊華猛地抬頭看去,只見謝汶長身玉立站在他身側,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別怕,只是一場表演,他悠悠地說,很快就過去了。 云殊華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他喉結滾了滾,小聲道:謝謝。 交響樂團的成員正一個個走上臺。 云殊華走到自己該去的角落,深呼吸幾口氣試圖讓心情平靜下來。他是這個樂團唯一的豎琴手,雖說從小到大練習了不少年,但從沒和這么知名的樂團一起合作過,說到底還是有些緊張的。 現在想想,能夠在這樣的地方開辦演奏會的交響樂團,怎么會破格要他一個從來沒有過樂團經驗的人臨時加入? 一定是那個人暗中搞的鬼。 云殊華惱恨自己的大意,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也沒有可以補救的措施了。只希望這場演奏會趕緊結束,然后自己躲得遠遠的,逃離那個人的監視。 那人還真是執著。 想到這,云殊華轉身看了眼幕布上醒目的贊助商標志,咬了咬牙。 豎琴手并不在樂團的C位,甚至稱不上是前排,一般來說,豎琴手的位置在鋼琴家的斜后方,這樣可以很好地避免一部分觀眾的視線。 待所有的樂團成員入座后,云殊華將座椅向后挪蹭幾下,躲在人群中,感到心里踏實了些許。 主持人還在介紹主要的樂團成員。 云殊華頂著無比耀眼的鎂光燈向舞臺中央看去,一眼看到謝汶挺拔的身姿。 真的很好看。 云殊華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等到指揮家舉起指揮棒,他才回過神來,連忙將手指搭上豎琴,擺好演奏的姿勢。 優美的合奏樂聲在大廳響了起來。 一進入到表演狀態,云殊華便忘了令自己煩惱的事。他努力拋下雜念,說服自己,臺下沒有那個人,他是安全的,自由的。 琴弦顫動,發出清越的響聲,立時讓有些低沉的曲調變得輕揚。 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那個人總讓他學豎琴,不知不覺就堅持了這么多年。 每次在家里撥弄豎琴的時候,那個人會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著聽自己彈完一整首曲子,然后不冷不熱地夸贊一句:殊華彈琴的時候像個小天使。 如此敷衍的夸獎,這么多年都沒有換一句。 云殊華心里冷哼一聲。 那個人不喜歡自己,拒絕自己的示愛,又想每時每刻管教自己。 看來是當監護人當得上癮了。 云殊華兀自想著,渾然不覺此刻的大廳忽然安靜下來。 手中的琴弦還在顫動著,一直到斜前方的鋼琴家站起來,皺著眉看他,云殊華才收回手。 他偏過頭,發現整個交響樂團的人都停止了演奏,不由得有點羞窘。 前排的貴賓觀眾席傳來低低的交談聲,無數雙眼睛將目光投向了舞臺中央,投到了那位小提琴演奏家謝汶身上。 云殊華倒吸一口冷氣,只見臺下一個身著名貴西裝的俊美男人正陰沉著臉看向謝汶,兩個人大有對峙打架的意思。 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謝汶還有什么仇人? 演奏會上鬧事,歷來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舞臺上的主人公冷冷地招了招手,喚來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 云殊華聽不清楚,只隱隱約約地聽到趕出去這三個字。 沒過多久,演出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小插曲好似絲毫沒影響到交響樂團,憑心而論,他們確實是專業的,哪怕臺下有人砸場子,也依舊做得完美。 演奏會結束后,全場掌聲雷動。 云殊華松了口氣,下了臺后匆匆將豎琴歸還,隨即脫下禮服外套跑了。 演出費也不要了,只要看不見那個人就好說。 云殊華扯開蝴蝶領結,剛要走出演出廳的前門,就聽見有人在身后喊他。 小少爺。 云殊華轉過身,瞳孔微縮,當即快步往后退。 你怎么在這,來做什么?他瞪著眼睛,強裝鎮定,他呢?他也來了? 先生來了,正等您去見他,那人尊敬地躬下身,小少爺,先生今天的心情很好,您去見見他,他會很高興。 云殊華將手中的領結狠狠往地下一扔,調轉方向頭也不回地溜了,任憑背后有多少人在喊他也不管。 今天這場演出一定是那個人的手筆! 他竄回后臺,一眼看到正與人講話的謝汶,兩人眼神交匯,彼此都沒有打招呼。云殊華跑到演出廳的后門,用盡全力推開厚重的門板,逃到與之相連的酒店大堂里。 幾個黑衣人快步跟上來,無聲地靠近他。 云殊華心中警鈴大作,黑色的靴子一下下踏在紅色的地毯上,踉蹌著跑到電梯間。 他胡亂按了幾次按鍵,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別管哪一層,先隨便去,只要能躲開那個人就好。 云殊華緊緊扒著大理石的墻壁,不斷回身向后看。 那些人越靠越近了 就在此時,電梯發出叮地一聲響,到了。 云殊華快步走近電梯間,連忙按下關門的鍵。 電梯門沉重地合上,開始向上走,就在此時,身側傳來皮鞋清脆的響聲。 一道身量極高挑的陰影落在云殊華發頂,他聽到熟悉的笑。 這么著急,去做什么? 云殊華心里一窒,藏在禮服下的雙拳握緊,僵硬地按下即將要到的樓層鍵。 一只溫熱的大手比他更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這只手骨節分明,皮膚上顯出淡淡的青筋,腕間掛著一串佛珠。 沒說話,就想走,這些年教你的禮貌忘了? 云殊華掙了掙,硬著頭皮不敢抬頭看,他嘴唇張合,似乎想說話,不知為何開不了這個口。 男人輕笑了一聲:好久沒見,讓我看看瘦了多少。 語畢,他長臂一撈把云殊華抱起,放在電梯間的扶桿上,將他按在冰涼的玻璃上。 云殊華下意識扶住他的肩:你做什么,這可是觀光梯,很多人會看到的! 他知道怎樣最能讓眼前的男人消除戒心,便湊上去蹭了蹭他的頸窩:放我下來吧,很久不見,我也想你了,景梵叔叔。 男人聽罷,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大手將他抱起,空閑的那只手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青年的臀部,沉聲說:叫我叔叔,是想挨打? 沒有,沒有,云殊華說,哥哥,你是哥哥。 景梵的手覆上去,依舊沒拿下來。 云殊華嬌生慣養的身體本來就敏//感,隔著幾層衣料感受到溫熱,臉上一紅,把頭埋在景梵的肩上,狠狠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檀香味,并不醒腦,容易讓人昏沉。 聞到這股味道,云殊華當即想起什么,便抬頭說:你不是信佛嗎?信佛的人不可以在公共場合對人動手。 景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和這個有關系? 有,我說有就是有。云殊華說。 電梯停下來,門緩緩打開。 嗯,你說得對,景梵掂了掂他,邁開長腿向外走去,那我們去房間里。 他抱著云殊華開了某個套間的門,隨即踹開臥室的門板,將懷里的人一把扔到床上。 云殊華完全不想聽他嘮叨,當下便從床上滾起來,向另一側的床沿爬。 景梵將西裝外套脫了,隨手甩在不遠處的沙發凳上,單膝跪在床邊,伸手一撈,便拉住了青年的腳踝。 想去哪? 三秒后,云殊華又乖乖地趴在他身下。 也該算算帳了,景梵目露危險的光,關于你私自逃跑的事。 我沒有!云殊華反駁,我已經二十一了,都要大學畢業了,不需要你的照顧。 難道出去自立更生也要被你說成是逃跑? 景梵壓住他的腰,俯身解開他的衣領,指腹捻了捻發紅的皮膚,沉聲說:自己不知道偷偷跑出去要吃多少苦,現在這種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云殊華被他一碰,不由得有了反應,他為自己不爭氣的身體感到羞恥,半張臉埋在柔軟的床上,弓著身子哼道:我愿意,你現在早就沒資格管了。 景梵瞇著眼,舔了舔后槽牙。 好一個沒資格管。 隔著西褲,他抬手打了云殊華,慢慢開口:不聽話就打屁股,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機會。 臀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云殊華生氣地掙扎起來:你還敢打我?你你 他你了半天,說不出什么狠話,隨后閉上眼放棄掙扎,死魚一般地癱著:我討厭你。 景梵動作的手一頓,心里覺得好笑,上前將他的下巴捏住,打趣:前不久還說喜歡我,想和我做,現在就開始討厭我了。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云殊華聽到這,閉上眼,決定不理他。 只要不理他,就可以裝作沒聽見那些話。 裝死? 景梵將他翻了個面,扶著他從床上坐起來,一點點解開他的領口,似乎對他身上這套衣服很不滿意。 這話你沒說過? 說過。云殊華垂下頭,有些懊惱。 景梵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拖長語調:是誰每天穿著睡衣來我房間晃,要和我一起睡覺? 云殊華臉紅得要滴血。 是誰趁我醉酒吻了我,還脫光我的衣服? 是誰明明成年了,還每天要坐在我腿上,要我抱,景梵說,勾引你曾經的監護人,這事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云殊華抬眼看著他,有些崩潰,我就是想勾引你,你說的沒錯。 要不是喜歡,誰會每天做那樣的事? 可是景梵太冷淡了,有時忙起來,幾天幾夜見不到人,偶有親昵的時候,也只是像親人之間的交往一般,從不做越軌的舉動。 景梵對他沒想法,可他自己卻有,不僅如此,還忍不住。 為了勾引到他,云殊華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是沒用。 在最后一次爭吵過后,云殊華決定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 沒成想跑了沒多久,又被景梵給逮到了。 云殊華自暴自棄地想,就算景梵想羞辱他,也是應該的,畢竟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子成年了想勾引自己,本來就是一件可笑的事。 景梵睥睨著他,剛要開口說話,便聽見有人敲門。 門外傳來一陣重物摩擦地板的聲音,云殊華靜靜地聽了半晌,便看到景梵出現在房門口。 出來。他說。 云殊華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子,雖然極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出去了。 套房的客廳里放著一把巨大的豎琴,景梵坐在不遠處的真皮沙發上,眼神瞟向他。 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云殊華就聽見男人說:不是喜歡彈豎琴?把衣服換了,就坐在那里彈。 一旁的凳子上放著一套 竟然是自己平時穿的睡衣。 云殊華走上前去,將衣服挑起來,略有些猶豫:這個是我的 是你的睡衣,景梵說,你身上的衣服質量太差,不要再穿了。 他竟然把自己的睡衣一路帶過來了?? 云殊華有點生氣了:穿睡衣要怎么彈琴? 怎么,景梵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換上睡衣就不會彈琴了? 云殊華深呼吸一口氣,沒接話。 景梵見他還在猶豫,手指微動,略有些戲謔地看著他:換了吧,穿那么緊的褲子,不覺得難受嗎?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云殊華紅著眼瞪他,氣沖沖地拿著自己的衣服去換了。 本以為換身松垮的衣服能做些遮掩,誰知還沒穿那條西褲有用,遠遠一看,更明顯了。 云殊華郁悶地回到客廳,找了個圓登坐到琴旁,沒好氣地問:要聽什么? 景梵揚揚下巴,也不著急:去把燈關掉。 云殊華:? 他又站起身去找開關,心里想,關燈好啊,關燈了就可以藏住自己那點可恥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