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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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羽鈞被拖走后,屋子里一片寂然。面對著一大早給他擺臭臉的男人,段行玙有些頭疼,連連保證:好,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與羽均睡一張床。 謝時玦盯著他,仍然不滿意,別人也不行。 為什么?段行玙脫口而出。 其實要不是方才看到謝時玦和樓知昧非常臭的臉色,他倒是疏忽了,蔡羽均是個受,還有老攻,段行玙是該和他保持距離的。 雖然他沒有這個心思,但難保攻和男配不會吃醋。 所以蔡羽均要特殊一點。 但是其他人若是好朋友,他覺得同吃同睡都不算什么,畢竟他和以前關系好的朋友都十分隨意。 為什么?謝時玦簡直氣笑了,我昨日出不來,不過一夜沒看著你,你就 ? 段行玙瞪大了眼睛。 就怎么樣? 就和蔡羽均一起了么?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段行玙欲哭無淚。 這也讓他知道男配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占有欲是真的強,明明蔡羽均不喜歡他,還和他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 有點莫名其妙。 就什么?謝時玦也說不出。 他留朋友過夜,本來也沒什么。 只是他不開心。 生氣他和別人同床共枕,更生氣自己沒有立場生氣。 昨日中秋,謝時玦參加完家宴后就想出宮尋他,可太后懿旨一下,將他留下,陪她賞月。等太后睡下,宮門已經下鑰,他只好等天亮宮門開了才跑出來。 段行玙不懂他的委屈。 可這些,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罷了。他轉身,掀開紗帳往外走。 喂。段行玙起身追出去,他正拿起桌上的食盒要離開。 段行玙的行動快于思考,一把搶過食盒,是什么?給我帶的嗎? 既然拿來了,又為何不給我? 謝時玦不說話,也不看他。 段行玙再遲鈍也感覺到他生氣了,而且還氣得不輕。 他打開食盒一看,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幾枚精致的宮餅,旁邊還有一個小瓶,許是桂花蜜酒。 段行玙不懂他明明是帶了好吃的東西出宮找他的,又為何不表明來意,還莫名其妙鬧起了別扭。 他都保證了自己不會再和蔡羽均太過親密,他還不滿意么?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段行玙覺得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猜??! 他正欲放下食盒,卻發現方才拿食盒的手沾了些塵,你又是翻墻進來的? 你說呢?段侯府不歡迎我,我還能大搖大擺走進來不成?還是跟蔡羽鈞一樣,跟著你進來? 三句話不離蔡羽均,段行玙覺得暗嘆這人的情意竟不知不覺中這么深切了,可惜蔡羽均不喜歡他。 昨日宴會剩下的宮餅,順手帶出來的,你不吃便扔了。 哦他這般口是心非,段行玙也不知如何招架,只好干巴巴地說,多謝。 我不要你的謝謝。 那你想要什么?段行玙脫口而出,又頓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這人喜歡蔡羽均,可是他無法幫助他。 他的任務是幫助蔡羽均和樓知昧在一起,而且他私心也認為樓知昧更適合蔡羽均,最重要的是,蔡羽均喜歡樓知昧。 他仔細斟酌了一番,低眉道,你是皇子,我的東西不一定又入得了你的眼。 謝時玦怕再多待一秒就要暴走了,偏偏面前的人不知道貓咪已經炸毛了,連給他順一順毛都不懂得。 他大步流星出門,直至圍墻邊,跳上去又落地的瞬間,心臟也往下沉了幾分。 公子,九皇子怎么了?阿茅跑進來,問道。 段行玙揉了揉太陽xue,他都快煩死了,不知道。 哦阿茅撓撓頭,他也不懂,那我侍候公子洗漱。夫人說讓你洗漱完過去梧桐院用膳。 段行玙讓人溫了那桂花蜜釀送至秦氏所在的梧桐院,自己提著食盒過去了。 母親一看那宮餅,有些驚訝,這宮餅好生精致,可是在鳳祥齋買的? 不是。段行玙將一塊宮餅遞給母親,待她咬下一口,才道,是九皇子送的。 秦氏的動作僵了一瞬,你與他認識了? 段行玙知道自己沒有聽母親的話,離他遠點。 他想著今日謝時玦生這么大的氣除了是為著蔡羽均的事,只怕還因為覺得段行玙沒有真正把他當成朋友吧。 至少他是更支持樓知昧的。 段行玙有些愧疚,可是又沒辦法,因此想著要對他好,真心把他當成朋友看待。 除了蔡羽均的事,其他能幫到的事情他都愿意做。 至少以后決計不能讓他再翻墻進來了。 堂堂九皇子,確實不該受此番對待。 是。他是我的朋友。 秦氏嘆了口氣,皇家的人心性難測,九皇子又不是一個安生的主,娘只是怕你受到傷害。 娘,我明白你的擔憂。段行玙說,只是他心里是不認同的,皇子也是人,于段行玙而言,只要是他認定的朋友,絕不會因為身份或其他而對之妄加揣測,至于心性,總是要相處過才知道的。 至少目前為止,他覺得謝時玦性情純正,而且是真心想與他交往的。 你長大了,娘相信你懂得識人了,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言。秦氏淺淺一笑,斟了杯酒,桂花蜜釀和這宮餅最是相宜,九皇子倒是有心了。 第21章 順毛 你聽話就不生氣了 這幾日,段行玙心里覺得很是異樣。除了謝時玦每次見到他都假裝視而不見,繞道而行外,蔡羽鈞和樓知昧也不知道鬧了什么矛盾,兩人竟好幾天沒說過話了。 倒是邱宏錚和他熟悉了許多,幾乎每日都在一塊用午膳。 段行玙私下里問過蔡羽鈞幾次,他都是遮遮掩掩,含混過去。 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這天,段行玙、蔡羽鈞和邱宏錚三人在一桌用午膳,連邱宏錚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蔡羽鈞,怎么樓知昧這幾天不與你一道吃飯了,我見著你們好幾天也沒說話了? 蔡羽鈞繼續低頭扒飯,悶悶道,沒什么。 段行玙放下飯碗,正色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蔡羽鈞面露難色,往四處看了看,隨后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我還得想想先不說這個了。謝時玦呢?怎么這幾日也不見他和你在一塊???怎么你現在都跟小玙膩在一塊了? 你胡說什么?邱宏錚漲紅了臉,瞥了眼段行玙,后者似乎只顧著低頭吃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對蔡羽鈞說的話并未搭腔,我最近他似乎心情不佳,我問過他,他也不肯說。 蔡羽鈞看向段行玙,說起來他現在似乎也不捉弄你了? 段行玙依然垂眼吃著飯,嗯。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一直都覺得他煩人嗎? 段行玙放下筷子。 也許吧。 下午的課是戶外課,幾人吃過飯后在學里晃晃悠悠,臨近上課才到達訓練場。 這堂課學的是射箭,和騎馬一樣都是兩兩一組。 已經到達的學子們正在擦拭弓箭,蔡羽鈞猶豫不決,小玙,我這次跟你一組,可以嗎? 邱宏錚在一旁道,得了吧,你這門課可是丙等,還是我來教行玙吧。 蔡羽鈞無力反駁,他看了那邊正在仔細擦拭弓的樓知昧良久,咬了咬牙,最終往他的方向走去。 邱宏錚看向段行玙,你跟我一組吧,我打發原來跟我一組的自己練去。 段行玙說,不用了,我找他去。 段行玙四處張望,尋找謝時玦的身影,后來詢問了教射箭的先生,才知道他一個人在另外的訓練場。他心上的弦都繃緊了,也不知為何,突然很緊張。他深吸了一口氣,便去尋人。 謝時玦正在拉弓射箭,這一箭正中靶心。 段行玙走近,抽了一支箭遞給他。 他沒有接過,自己拿起了另一支箭,射偏了。 段行玙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你還在生氣嗎? 他又射了一箭,這次直接射空了,我生氣什么?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再去拿箭時,段行玙伸手截住了他的手,那日羽鈞喝醉了,怕回去挨訓,所以留在我房里了。 他的任務雖然是要破壞謝時玦和蔡羽均的,但是謝時玦好像對此很是介意,他只好解釋一番。 謝時玦沉默。 段行玙嘆了口氣,幾乎不抱希望地問,夫子說學里將舉辦蹴鞠比賽,我沒玩過蹴鞠,你可以教我嗎? 他繼續說,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家后院有一片草地,平時沒什么人過去,我們可以去那里練。 我跟我娘說過了,所以你不用翻墻進來了,以后都不用了。 聽到這,謝時玦明顯一愣,繼而又佯裝無事般,還要越過他的手拿箭。 段行玙一急,抓住了他的手,你在聽我說話嗎? 聽到了。謝時玦低頭看著被他抓著的手,諱莫如深道,不是要學射箭嗎,我教。 他將弓塞進段行玙手里,后者拿著弓,有些不知所措。 謝時玦走到他的后方,段行玙立馬按照他方才看到的姿勢做。 眼睛平視前方,上臂舉起,兩肩自然下沉。 射箭的姿勢有六大禁忌,不能縮頸、露臂、彎腰。亦不能前探、后仰、挺胸。謝時玦伸手托了一下他的腰讓他挺直腰桿子,而后從他身后覆了上去,雙手握住他的手。 段行玙手一抖,用力握緊手上的弓和箭。 別動啊,專心點。謝時玦的聲音在他耳邊,要訣就是身端體直,用力呢平和一點,拈弓架箭從容。他側目看了一下段行玙,不用太緊張。 隨著他的話語,段行玙的手臂被帶著動作。 弓滿式成,弦滿箭出,嗖的一聲,正中紅心。 段行玙感覺謝時玦的氣息就在自己耳邊,身體頓時有些僵硬。 厲害啊。謝時玦松開手,有分寸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不生氣了吧? 謝時玦雙手交叉于胸前,你聽話就不生氣了。 謝時玦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你向他邁近一步,他就能給你整個世界,只要是你。 也只能是你。 已認定的人,是例外,是一切柔軟的總和。 況且,幾天沒和段行玙說話,他心里是又難受又委屈。 段行玙默然,也覺得自己摸到了些這人的脾性,這人表面看起來是一只老虎,實際上就像一只貓咪,不順著他就很容易炸毛。 但是只要給他順順毛,又會變得溫順了。 只不過,在蔡羽均這件事上,他注定要與他作對 發什么呆?謝時玦歪頭看他,不準再留人在屋里過夜了,也不準留宿別人家,聽到了嗎? 。段行玙心思想著他不就是怕蔡羽均留宿他家,也怕他會留宿蔡羽均家嗎?還如此拐彎抹角,段行玙頓時覺得挺有意思。 他點了點頭,哦。 謝時玦終于滿意了。 那你教我踢蹴鞠么? 嗯謝時玦看著他,摸索著下巴,你叫聲師父我就教你。 他又抽了一支箭,遞給他,那你自己射一箭,射中靶心我就教你。 段行玙繼續看著他。 怎么?還要我手把手教???九皇子親自傳授箭術,可是很貴的。 你叫一聲師父,我再教一次,怎么樣? 不叫。 嘖,我的箭術可是父皇親自教的啊,怎么不領情呢。好吧好吧,那我就勉強再教你一次吧,誰叫我是善良好心的謝時玦。 段行玙面無表情: 給點空氣就膨脹了,說的就是謝時玦本人。 * 蔡羽鈞和樓知昧終于和好了,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有些怪異,至于哪里怪,段行玙一時也說不上來。 不過五個人湊到了一起,吃飯的時候其他人都自覺離他們遠遠的。 謝時玦夾了一塊rou到嘴里,漫不經心道,我們有那么可怕嗎?這群人怎么跟怕鬼似的。 蔡羽鈞瞪他,還不是因為你,他又指著邱宏錚,還有你! 邱宏錚也指著自己,我怎么了? 以前我們三個一塊兒,可沒人躲我們,還不是你倆不夠和藹可親??! 謝時玦嘴角微揚,仔細端詳著段行玙的臉,伸手輕扯了扯,這張臉看起來也不好接近啊。 段行玙目光涼嗖嗖地看著他,拍掉他的手。 嘖。謝時玦手撐著頭看他,笑道,要不是長得好看 蔡羽鈞不同意了,小玙只有對著你的時候沒表情好嗎?跟我們一塊兒的時候可好了,哪像你倆,兇神惡煞的。 樓知昧敲了一下蔡羽鈞的頭,將挑好刺的魚放到蔡羽鈞的碗里,無奈道,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蔡羽鈞吐了吐舌頭,跟他們親近以后,他覺得邱宏錚和謝時玦也沒那么可怕,于是他也放肆了些,更何況還有段行玙會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