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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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兄弟還沒注意到稍幾步外,正盯著那個買家的殺手們是跟言夙、沈飛玹他們一伙的。 他兄弟還以為是言夙虛張聲勢欺負了他,正還想跳起來給他報仇。 他一時沒按住腦袋,讓兄弟拖了手,就要跳起來打言夙。 他驚得抱住自家兄弟的大腿,險些把自家兄弟扯的出個一字馬,口中還向著言夙求饒,請他原諒他們的魯莽。 你們,賣我家的婢女?言夙盯著這兩人。 一開始遇上這個臉熟的流民,他還沒反應過來。等大崽認出紅鳶,他這才想到,為什么這些人賣這么多女孩子? 這里除了念兒和紅鳶和她身邊的女孩,還有兩個年紀更大些的女人。 沈飛玹說,活不下去的人會自賣自身,也會有賣兒鬻女的事情發現。 言夙雖然覺得賣掉家人過于狠心、過于令人傷心,可沈飛玹又說那也是活不下去的無奈之舉。 他就一直以為這種事情,都是自己決定,或者家人商議。 可現在看來,這其中的水,深得可怕。 人類總有一些讓生物靈能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的行為。 紅鳶立馬說道:舅少爺,是他們強迫我們的。 她的聲音咬牙切齒,盯著這兩人的目光也很是憤恨,尾音里又有些后怕,這些人對她如何,她便是能忍就忍了,可她卻不敢去想小小姐要怎么辦。 若不是在這時候遇上了舅少爺,只怕她們是活不下去了。 我記得,掠人發賣,均是犯法的吧?沈飛玹說。 這在現今分裂的三帝統治之下,都是有明文規定的。 當然,明面的規定是明面的規定,要是他們有監察的力度,今日這里也不會有這些人的身影。 不過要是沈飛玹直接鬧去了官府,他們也是落不到好果子吃。 畢竟暗地里放任自流和明面上不管不問,是兩件事。 那男人還在求饒,他的兄弟卻是死不承認,還想跟沈飛玹辯駁幾句,他怎么就能肯定紅鳶是言夙的人,還說紅鳶想要搶人呢。 紅鳶明明是他的meimei,與他一同逃難而來,那邊還有他的妻子,他可也是有人證的。 他的后腦被自家兄弟猛地扇了個巴掌,能不能別再作死了就看這場面,紅鳶認識言夙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只要言夙開口,他們也得認了。不然還想不想活命了? 言夙的目光隨著他的話,落到了另外兩個還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那個被點名的女子,怯懦地看了言夙一眼,沒敢附和自家男人的話。 言夙還以為他們也跟紅鳶一樣,也是被擄來的,可似乎不是這樣。 明明自己也要被賣掉了??礃幼淤u身錢也是一分落不到自己的手里,卻還要幫著這倆男人,害了紅鳶? 紅鳶摟緊了懷里的小姑娘,對言夙的道:舅少爺,招娣她和我都是被他們擄來的,對我們非打即罵。 招娣與我早些時日相遇,一直有幫我照顧小小姐。 是以她們才親近一些,雖然艱難,但她也動了跟招娣一同扶持的想法。 然而沒兩日,她們就落到了這些殺千刀的手里。 甚至,小小姐病了,好幾次要不是招娣替她擋了打,她怕是都沒有力氣照顧。 雖說缺衣少食又沒藥,小小姐的病情還是越來越糟糕。但招娣的恩情不能忘。 只是她也不過是個婢女,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讓主家收留招娣。 言夙看著那個縮在紅鳶身后的小女孩,太過瘦弱,使得她一雙鹿眼尤為的大,被嚇的不輕的孩子眼角含著淚水,神情卻是很倔強。 言夙的目光又落到那兩個男人的身上,明明很是平靜的神情,卻讓男人感受到山雨欲來的氣勢。 他連忙磕頭:大俠,大俠你繞過我這回,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時,那個買家已經被殺手護衛們的盯視給嚇跑了,連狠話都堵在喉嚨里不敢發。 人一多還兇神惡煞的,那個還要狡辯的男人就一個哆嗦了。 大哥跪的果然不冤,是早就知道這倆人背后有這么一群殺星吧? 他有些哽咽著,幸好大哥沒有忘了他,還救他一條小命。他忍著哆嗦,讓自己跪的更加標準、誠懇一些。 你欺負的是紅鳶。言夙看著這兩人就想涕淚橫流的樣子,卻感受不到他們一點悔過的真誠。 畢竟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會是沖著自己這個比他們兇的人求饒,而是向著紅鳶這個受害者道歉。 男人一聽言夙這么說就想跟紅鳶道歉,像是看見希望的曙光。 紅鳶,你想怎么處理他都可以。 男人剛要出口的話哽在喉嚨里,不是,為什么要這樣?一言讓我生,一言要我死,這么大起大落我的心臟真的受不了啊。 言夙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法律是怎么樣的,但就現階段的生活告訴他,不夠強卻是要挨欺負的。 甚至對人好也要看是什么人。否則有些人是會得寸進尺,還覺得你依舊不夠好的。 大崽拉著紅鳶細弱又粗糙的手,罵道:壞人,欺負紅鳶jiejie的壞人,爹爹打他。 紅鳶也咬牙切齒地:舅少爺,他打了招娣多少,我都要打回來。 他要賣了我們,我們便將他將他也賣了。紅鳶最后下定決心一般才說出口。 她難以想象,如果剛才他被賣給了那色瞇瞇的男人,還不得不跟小小姐分開,那之后小小姐的下場,她的下場,將會是怎樣。 一想到這里,她就渾身都在顫抖。再狠心的話,她便也能說的出來了。 不,不行,你們不能掠賣我們。犯法的。之前說紅鳶是他meimei的男人,這時靈光一閃想起沈飛玹是怎么恐嚇的他們。 哦?我們又不拿你們賣身錢。雖然掠賣也是指違背本人意愿。 至于你們自賣自身,這不是活不下去了嘛。我們也是好心,給你們介紹個好去處。沈飛玹這話就很明白了。 男人一把揪住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兄弟,連忙跟言夙求饒,并且自薦道:大俠我們有力氣,能種田,能看家護院。我們愿意賣身為奴,給您當牛做馬。 我們,我們還不要賣身銀子。男人咬咬牙,想著這樣,好歹能讓言夙他們消消氣。 不然這得是把他們賣到哪里去? 一旁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紛紛,說大快人心的有,羨慕言夙白占便宜的也有。 總之人生百態。 言夙只是聽了幾句,就沒再多關注。 至于眼前這事兒怎么解決,也真如他說的那樣聽紅鳶的。 但身后的殺手們卻沒想到這一點粗淺功夫都沒有的倆小子,能搶他們的活干啊不知道他們現在正是戴罪之身,正想獲取惠平侯原諒、積極表現的時候嘛? 他們是看家護院不行,還是當牛做馬不行? 不等紅鳶表露不愿看這倆人天天在眼前礙眼,就將身后七個大老爺們沖上來,對著這倆男人就是一頓胖揍。 這種事我們皮糙rou厚的老爺們來就是,姑娘家家的都退后。 現如今的護衛隊長匆匆說了一句,就投身于揍人事業中去,生怕自己少打了一拳,就沒讓惠平侯看出他的悔改決心似的。 當然,他們下手也有分寸。是跟以往相反的分寸,奉命殺人的時候,是掌握一擊致命的分寸。但現在是避開所有致命弱點的分寸。 要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卻也不會打死他們。 招娣看著是又怕,又解氣。 言夙一下抱起小崽,又拉住了大崽,擋在他的眼前。這群家伙也不知道拖遠點動手,嚇著孩子們怎么辦? 小崽倒是沒被那慘叫嚇著,他這會兒正雙眼看著meimei,一眨不眨的。 爹,meimei。小崽拉著言夙的衣襟,示意他看meimei。 言夙點了點頭:對,meimei,我們帶meimei回家。 紅鳶也轉過身不去看那些人挨打的場面,還在招娣拉到自己的懷里,也幫忙擋著點大崽。 但大崽是一點兒也不怕的,他爹在呢,他怕啥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想看。 紅鳶這才聽到小崽叫言夙什么。之前大崽雖然也叫了一聲,但紅鳶還是下意識地的意味他叫的是大爺溫堯。 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問為什么叫言夙爹的事情一是不好大庭廣眾問,二也是多少能猜出是為了掩人耳目等目的。 她聽到言夙那句回家,頓時又有些憋不住眼淚。 仰著頭望天,狠狠吸了幾口氣,這才將淚意別回去。 這才發現手里拉著的招娣的手越來越涼。 孩子年紀雖小,但顯然察覺到了可能到來的分別。 紅鳶望著言夙,不知如何開口。 紅鳶,這個、奶娃娃還是你抱吧,抱的動嗎?言夙看了看地上站著的大崽,雖然這孩子總懂事的要自己走。 但即便能走,言夙也是要牽著他的。但是倆手都抱著孩子呢。 他就想把奶娃娃還是交給紅鳶照顧,這方面她應該比自己有經驗的多。雖說這娃娃也不重,可考慮到紅鳶的身體情況也不好,言夙還是多問了一句。 紅鳶自然應下,雙手接過念兒,看言夙招呼走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招娣,要是再不開口,可就來不及了。 舅少爺,少爺紅鳶將人喊住,卻又是喉頭發緊。 您,您能買下招娣做丫頭嗎?雖也是賣身,再不得自由,但紅鳶覺得跟著舅少爺,是無論如何要比流落在外、被掠賣給不知道什么家風的人家,要好的多的。 言夙到是愣了愣雖說他今天確實是來買人的,可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他也就暫時不考慮了。 在聽到紅鳶說招娣這小丫頭對她的回護時,言夙就打算將這小丫頭一并帶回家了。反正也不差這一點點吃的。 言夙看了一眼見他們要走,低垂著頭松開紅鳶衣角,一點也不想給紅鳶添麻煩的招娣。 大崽,想再要個meimei、或者jiejie嗎?言夙輕聲問懷里的大崽。 雖然想要自己走,但是言夙說要帶著meimei趕緊去看病,大崽覺得自己腿短了點,還是搭爹爹的大長腿比較快。 聽到這句話,大崽就低頭去看了看招娣。 想了想,示意爹爹放他下去。 紅鳶jiejie,我們帶招娣一起回家呀。他向著紅鳶和招娣伸出手。 當聽到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招娣猛地抬頭,就看到眼前一個對她笑的溫柔又溫暖的弟弟,再等著她回家。 而以前的弟弟,只會哭鬧、只會抓咬她、只會讓爹娘打她。 原來,弟弟是這么可愛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新崽崽已到,請注意查收 新崽崽危險,請注意解救 我終于又能定時更新了,并且希望今晚還能寫下存稿 至于加更,我覺得得等到我趕車之后,哎,還有三天我就要 然而我還沒有這三天的存稿,太難了,嗚嗚嗚 對了,之前說作收333、留評500都可以加更,現在留評500超過了,也加更了,那就作收333和留評888的時候加更吧,這倆數字一個可愛,一個喜慶 以及,昨兒看到好多新馬甲小可愛留言,我就知道!你們都潛伏在我的腦子里!你們啥事兒都知道! 感謝在2021030821:29:01~2021030914:5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未來,你好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鎮上的醫館一下子都要被言家的人給擠爆雖然進去的不包括護衛,可這醫館就那么點大呀。 剩下的五個護衛守在門口,一時都有些妨礙人家醫館的生意。其余兩個自然是帶著那倆男人去找好的買家了。 雖然侯爺似乎是不在意這個事兒了,但既然說了由紅鳶做主,而紅鳶又提了要讓他們賣身為奴的事兒,他們作為護衛可不就得替主子分憂解難。 這離開辦事和跟隨護衛哪個更容易出出彩,可也是讓他們糾結了好一陣子才做出決定。 這家小醫館一共也不過是兩個坐堂大夫,還有輪休和出診的時候。 不巧,他們進來的時候,這就一個大夫留在堂中。 好在看病的最后一個病人趕走,紅鳶連忙上前請大夫看看念兒。招娣也緊張的不行,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她也湊在一邊。 似乎生怕大夫說句不好的話。 老大夫按著念兒細弱的小手腕,細心辨別癥狀:風邪入了肺腑啊。 這么點大的孩子,病情這般嚴重,能撐到這時候可真是不容易。 再一看紅鳶、招娣的穿著,大夫便明白她們是可憐的流民言夙幾人或許就是他們投奔的親戚。 雖說也算是有了個著落,可這孩子的病也不好治呀。 心里雖然思索這些,老大夫卻也只能如實相告,這孩子的性命即便是千難萬險的救回來,怕也是要落下肺腑的病根。 也是老夫能力有限,若是能尋到醫術更為高明的大夫,或許能治的更好些。 大夫,該開什么藥,您就給開什么藥就好。言夙到是沒有聽懂老大夫話里隱藏的意思不僅僅是他不懂,也是因為他不怕。 開藥什么的也不過就是個過場。 老大夫看言夙雖然面上沒什么擔憂,話卻說的肯定,便也給開了方子,細細交代紅鳶該怎么煎藥、照顧孩子。 一聽小小姐的病治起來很是艱難,但還有希望,紅鳶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由慶幸老天眷顧,原來小小姐的病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么嚴重。 其實若不是言夙避著眾人輸入的生物能,只怕老大夫也只能搖著頭告訴她回天乏術。 藥抓的不多,畢竟老大夫都對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只交代一旦有不好的跡象,要趕緊回來再看。 這兩日都警醒些,孩子的情況可能會容易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