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書迷正在閱讀:仙尊,你道侶跑了、我靠崩人設在男主手中茍命(穿越)、白點(骨科H)、奶味小甜梨、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穿越)、重生之大俗人、領主今天全圖鑒了嗎、我靠討飯稱霸三界、【醫生文】親親她的腕、乾御九天
梁飛望著野豬,又看了看山洞,陷入了沉思,一時都沒顧得上身邊其他人的議論紛紛。 直到言夙從山洞里出來,梁飛受驚似的,猛然回頭,用手里的弓敲了一下旁邊還在爭議的幾個人。 胡說八道些什么,人家就算是把野豬扔過來,但只要沒開口,他們就別瞎想更別說動手去拿了。 還是那句話,他們就是追了再久,可野豬是人家打死的而且是個意外,也并非是人家有意爭搶他們的獵物。 所以就不要胡亂惦記。 在言夙快到面前時,梁飛壓下了所有的竊竊私語,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氣,希望對方沒有注意到吧。 注意力全都轉移到言夙身上的時候,才發現他一下抱著兩個孩子出來,小些的那個還有些抽抽噎噎的。 這位大哥知道小朋友這是什么情況嗎?言夙放下大崽,將小崽抱的更舒服一些,讓梁飛幫忙看看。 別看梁飛年紀大,但是因為長得兇,他自家的崽都有些怕他。 梁飛:,打獵我是數一數二的,帶崽這種事,我懷疑你在為難我飛哥。 這個,俺看著他是不是做噩夢了?好在飛哥兄弟多,一邊一個年紀比他小,但是崽比他多的男人,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又往小崽的臉上多看了看。 言夙的目光倏然發亮的盯著他,讓男人原本要出口的話都壓低了一些嗓音。 這個,俺也不是很確定的啊。就是俺家崽子這樣的時候,俺婆娘都是這樣抱著,癲一癲、搖一搖,用手輕輕拍崽崽的背。 男人說一個動作,言夙執行一個動作,努力的做到絕對標準,還用尋求指教的眼神看著男人。 男人:。救了飛哥,害了自己啊,草率了草率了。他自己也沒多少時間照顧家里的崽,這為數不多的經驗,言夙也學的太快了吧? 隨著言夙的安撫,一直沒有醒來的小崽,似乎好了一點,但眼睫上掛著的淚珠卻依舊沒有干的跡象。 剛以為起了效果而欣喜的言夙,心立刻就又提了起來。 他的目光又落到那男人身上,希望能再得到些帶崽經驗。 崽雖多,但總覺得崽會忽然之間就長大的男人:?,F在就超想自家婆娘。只要婆娘在,就沒覺得崽難搞過! 男人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這個,那個,要不你去找個大夫給娃兒瞧一瞧是不是生病了吧? 現在他也不敢說這崽兒就是單純的做噩夢了。要只是噩夢,怎么都哄不好的? 言夙點頭,問:那不知道哪里能夠找到大夫? 他倒是不知道大夫是個啥,但既然是看病的,那就該跟醫療AI是一樣的存在吧? 梁飛不由瞪了一眼這男人。 不是認為他發善心救小孩是錯,可問題是這還有個言夙在這兒??! 這么個來歷不明的、看著有些危險的人往自己村子里領,這但凡惹了點禍事,他們就是全村的罪人啊。 至于往其他有大夫的村子里指?那禍害鄰里的事兒,他們能干? 男人也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不過腦子的話。 他們村子不至于一個外人都不接待,可問題是言夙的出現太奇怪了。 兩方離的近了,他們也發現了言夙身上的傷腰腹的大傷口還隨著他的劇烈動作有些滲血。 其余地上的傷口,他也沒有布條包扎,好在都沒有再流血,紅腫發炎的狀況也在生物能的作用下有所緩解。 這可都是利器所傷的傷口。 我們村中到是有個村大夫,不知能不能看這孩子的情況。 只是現在這時辰也晚了,夜里山路不安全,我們也只得等到明日天亮了。 梁飛在言夙的注視下,慢慢說道。腦子里卻做著前所未有的快速思考。 第8章 原本只有一大兩小顯得有些空曠的山洞里,忽然多了七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徒然顯得有些狹小。 不是他們不擔憂小崽的狀況,但是下山最快也得走上近一天的功夫。而且山路崎嶇,實在是不能冒險連夜下山。 你這樣,貼貼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熱。那個教言夙哄孩子的男人叫做寇奎,家里三兒一女,擱在往常提起孩子,他是格外自豪。 看他多有福氣,多子多福。 然而當言夙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向他尋求經驗傳授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艱難,這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其實言夙的眼中什么情緒都沒有,畢竟初次當人的言夙還不太會表達。 倒是大崽的眼中確實帶著殷殷期盼。 言夙貼了貼,其實他的感知力十分的強,不用這樣動作,也能感受小崽的體溫與大崽相差不大,應該是正常的。 但既然人類是這樣感知的,他就學一學。 那是不是我給他喝的狼奶不對?想了會兒,言夙也只覺得這一點是大崽沒有吃而小崽吃了的。 不會是狼mama有什么毛病吧? 狼強制喂奶還被懷疑mama:,¥#%¥*,真是狼言狼語能罵你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 而被言夙看著,等他給答案的寇奎:,我到底是該先說為什么你能這么輕松的說為了孩子喝狼奶,還是該說這山里竟然有狼,那可就有點危險了。 正在剁著一塊rou,準備借著言夙的石鍋煮一鍋熱乎的rou糜湯的梁飛,一聽到狼的事兒,頓時眸光一沉。 這會兒先將言夙這人到底是好是壞這個想不到應對方法的事兒放在一邊。 這野豬能因為山上吃的少了而下山,這狼說不得也得下山。這狼下山可就不是一點莊稼蔬菜能打發的了! 小兄弟你在山上看到多少狼?梁飛對言夙的稱呼也糾結了好一會兒,怕顯得不尊敬,又怕暴露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但最終他想,自己無知一點,這位大俠說不定會放過他。 想了想,在言夙回答前,他還是接了一句:你這一身傷怕也是遭了那狼的道吧?我這有些傷藥,不如小兄弟一邊上個藥一邊說? 他想,要是一點也不關心人家的傷,也不像是個熱情質樸的莊稼漢子。而把這傷歸咎于狼,說不定人家也就順勢認下了。 有了說服他們的理由,對方應該也就不會認為他們知道的太多,有危害到他的可能吧。 梁飛只覺得自己實在是用心良苦。 言夙接過對方帶著的布條,傷藥就沒有要了,畢竟用起來肯定不如自己的生物能來的快還是給人家省點吧,看著那點大的小瓶子,真不夠他用。 就一匹狼,也沒傷到我,我的傷是之前的。是原主身上的傷,但具體是怎么來的,言夙就不知道了,就沒接著說。 他一邊說一邊扯開自己身上早已經變色的布條,沾著點干凈的溫水清理了一下。 小崽則是讓大崽摟著,現在小崽這情況,是一點也不敢讓他離了人的懷抱的。 大崽還被他要求背過身,絕對不能看這猙獰的傷口。 梁飛的目光落到言夙身上尚算完好的肌膚上,細膩白皙,根本就像是個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哪有一絲是土族的可能性! 不是他對土族有偏見,而是生活在山里刨食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細皮嫩rou。其實從手都能看出來,只是他心底多少帶著點拒絕、不死心。 看著周圍其他人的心神都被他身前石鍋里散發的rou湯香味吸引,梁飛只覺得自己的心里更沉重了。 他實在忍不住,一腳提在坐在旁邊的寇奎腿上,驚的寇奎瞪大了雙眼看過來,滿眼都是無辜與茫然。 梁飛:,就覺得,更難受了。這家伙剛才還因為嘴快而覺得懊惱,現在就滿腦子都被rou湯給塞滿了嗎? 呵,這就完全不想給他喝rou湯了! 言夙換好布條,道了聲謝,他倒不是完全沒察覺到對方的眉眼官司雖然他現在的敏銳比之以前肯定不能比,但也比一個普通人類要厲害的多。 等他傷勢恢復,生物能積攢,他也會恢復巔峰狀態。 不過言夙雖然看見了,但琢磨了一會兒不太懂,就沒再放在心上。 梁飛連忙正經了神色,憂心忡忡的道:既然是一匹哺乳之中的母狼,那就代表還有小狼崽。 它或許就會因為喂養狼崽而冒險下山覓食。 而且狼到底是群居動物,說不得它的族群還有多少只。梁飛的幾句話,叫其他青壯臉色都沉了下來。 梁飛畢竟是他們村里最有經驗的獵戶了,這話他們一聽就是信了大半 言夙倒是沒有他們這么如臨大敵,有些不解地多看了對方幾眼,就沒再多問些什么。 畢竟對他而言,狼mama要是還來,那說不定還能喂崽崽喝點奶。 這些人類也說了,狼奶也不會喝壞了孩子,而且他還特別的講衛生。 梁飛煮湯的時候,就選了一塊最嫩的rou,剁成茸,雖然只添了鹽,但也別樣的有滋有味。 至少對一群最少都有半月有余沒嘗到rou味的青壯來說,能喝著rou湯嚼干餅,這噎人還帶著碴子的干餅也是很好吃了。 梁飛給言夙分了一塊干餅,一指厚,做的很是瓷實。 那個,要不放在湯里泡一泡吃。梁飛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之前過的肯定都是吃香喝辣的日子,這會兒用這干餅果腹,定然是不習慣的。 言夙接了過來,也接受了他建議,但泡軟了之后,卻是沒自己第一口吃,而是遞到大崽嘴邊。 之前煮的那碗魚rou糊糊,涼的差不多,言夙就讓大崽先喝了。 但他這不是第一次當爹,還不知道崽到底能吃多少嗎? 大崽連連搖頭,餓過那么久,他確實有點忍不住想一直吃、一直吃,可是言夙吃了多少東西他還是有點概念的。 他這么小小的一只,都想要吃好多好多,那粑粑這么大的人,難道不會是更餓嗎? 何況,言夙也給了他一個竹筒,有小半筒的rou湯呢。 粑粑吃。他舉了舉自己手里的竹筒,示意自己這還有許多的rou湯。 言夙這才啃了一口餅子,一瞬間他遲疑地望著餅子的缺口,怎么覺得這里頭像是有魚刺雖然沒有那么扎的慌,但是也很刮嗓子的。 梁飛聽大崽叫人,才想起來之前大崽摸出洞口的時候,也是這么叫的但那會兒有點神情緊繃,并沒太過腦子。 這會兒他就有點奇怪了,這是個什么稱呼? 不過想到言夙之前說話的半含半露他還因為言夙否認了他遞過去的理由而有些擔心呢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了。 結果還是個嘴快過腦子的寇大奎梁飛現在更后悔給他rou湯了,rou湯都堵不住這家伙的嘴了。 寇奎咽下一口湯泡餅:哎,咱這餅也就這點不好,又硬又刮嗓子,不過還是很抗餓的。對了,小兄弟,這娃娃叫你的粑粑是啥意思??? 梁飛:。就不該覬覦寇奎的大體格,帶人家上山來逮野豬! 做人不要有那么多好奇心好不好!知道的太多會死的太快知不知道! 言夙道:就是叫我爸爸啊,這倆都是我的崽。 大崽和言夙都睜大眼睛,無辜又萌萌噠看著他。 寇奎看著一大一小相似之極的眉眼,一摸自己的腦袋:哦哦,這是你娃啊,你是他爹啊。 梁飛實在沒忍住,接著兩人挨的近,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還用狠厲的眼神瞪他,逼著他不準出聲! 寇奎憋了憋,把到嘴邊的痛呼咽回去,有些蔫頭耷腦的埋頭喝起湯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飛哥發火了,安安靜靜保小命最重要。 而比寇奎更疑惑的,就是言夙了。 他剛明白原來這里的人是叫爹的,就看見梁飛掐寇奎,那自以為隱秘的小動作。 所以這個叫爹的事情,是不能告訴他的嗎?為什么? 而大崽,張了張嘴,他也是剛知道粑粑等于爹,可是舅舅為什么要讓他叫他爹呢? 不過,最終他只是望了望言夙,沒有多問。 這么久的顛沛流離,已經讓他學會了很多的東西。 以前是不懂就問,現在卻不是什么都能問,特別是當著陌生人的面前他還小,還分不清楚上一刻對他們言笑晏晏的人,會不會下一刻就對他們刀劍相向。 言夙反倒是沒有大崽想的那么多,見寇奎和梁飛都不打算繼續說,也沒多問。 要是這是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卻還得問,這不就暴露了他不是人的這個事情? 就他以前見到的、相處的人,都不是全都跟他毫無顧忌的相處,現在這些第一次見面的人,他就更不能保證對方完全不怕他了。 言夙決定暫時隱藏好自己的真實身份。 第9章 交替著守夜過了一晚上,天色剛發白,梁飛等人就準備啟程。 正準備叫言夙的時候,發現人已經醒了過來雖然是在他接近的時候剛睜眼,但那清朗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睡意,梁飛覺得自己不會看錯的。 得起來吃點東西了,這邊離村子還有點遠,我們得早點出發。 事實上這么半黑不亮的時候就起來,他們只怕也得到黃昏時分才能到家,畢竟他們不可能丟了大那只最大的野豬。 言夙點頭,推了推懷里的大崽。 小崽睡在他另一邊懷里,一夜都沒睡的□□穩,但好在沒有發燒之類的狀況,讓言夙能稍微放心一些。 大崽揉了揉眼睛,知道是起來吃飯,不吵不鬧的還幫忙遞竹筒。 昨晚還剩了一條烤好的魚,梁飛這時按照言夙之前的做法,給兩個小崽做了一鍋魚rou糊糊昨晚他們都割了言夙的一塊豬rou,哪還能貪人家給崽崽留的魚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