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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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觀察了一下水里的情況,魚不大,可能也是這里的水源太過清澈,沒什么水草的緣故但對現在的言夙來說,這些巴掌長的鯽魚,是很重要的伙食。 他尋了一根樹棍,開始對著魚戳、戳、戳。 他的手極穩,出手迅猛又準確,很快岸邊便堆上了十幾條還沒斷氣的魚。 驚嚇過度的魚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敢來這同伴接連喪命的區域。 言夙嘆一口氣,拽了草葉擰了個繩,穿過魚鰓將所有的魚都串在一起。 又將好幾個竹筒都裝滿,此刻太陽橙黃,他覺得要先回山洞里去了。 衣不蔽體的大崽開始搓了搓胳膊,這并沒有逃過言夙的眼睛。 盡管言夙問他是不是冷的時候,他說不冷,但他不可能在言夙的面前撒謊還不被發現。 回去的路上,言夙的身上東西更多了,大崽更加堅定要自己走。 就連小崽,也想要從言夙的懷里下來。 乖,爸爸餓了,早點回去,早點吃飯。言夙說。 回到山洞,他還得撿些柴火,最好能掏個鍋孩子們到現在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呢。 大崽不再堅持,但眉眼卻是低垂,恨不得自己能夠一夜長大。 山洞還是他們走時的模樣,沒有其他動物的光臨,言夙放下兩個崽,把東西給他們看顧,轉身出了山洞在附近找些柴火。 雖然累,但他的速度還是挺快,一手拎著一捆人腰粗的枯柴,一手抱著一塊比人腦袋還大上一圈的石塊。 竹刀刮鱗剖魚,點火烤制,言夙越發的疲累,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將這些忙活完,將八分熟的魚插在火堆邊上,言夙開始處理那塊石頭。 兩個崽剛算是飽餐一頓雖然也消化了一些,但也沒有那么難耐,反倒是因為餓的挺久,不要一次吃太飽才好。 倒是言夙一直都沒吃上什么東西,還干的都是體力消耗的活,也就是他還能吸納空氣之中零散的生物能。 小崽雖然沒走什么路,但到底年紀小,吃飽喝足后昏昏欲睡,靠在大崽懷里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大崽摟緊弟弟,雙眼盯著言夙,只見他將石頭放在地上用腳夾緊,兩手像是最銳利的武器一般,削起石頭像是削豆腐。 言夙為數不多的生物能都用在了這里,臉色頃刻變的更蒼白了些。 一手一次,將石頭掏出雙手捧著的大小的一個坑,言夙就徹底沒有力氣跟這石頭糾纏了。 還有三指寬的鍋壁,也不知道煮開一鍋水需要多久,但言夙也顧不上這么許多,架起鍋倒入水,將烤熟的魚rou拆解開來,一部分喂大崽吃,一部分留著等煮進鍋里做湯,留著等小崽醒來吃。 粑粑吃。大崽吃了一口,就不肯再吃,急切地想要言夙趕緊吃。 剛才那一口,完全是因為他還出于驚訝之中,無意識的張著嘴。粑粑雙手掏石頭,也太厲害了吧? 言夙也不跟孩子再推諉,畢竟他也是真的餓的不行初次當人,不論是疼痛還是饑餓,對言夙來說確實是新奇的體驗。但還是那句話,經不起一直疼著、一直餓著啊。 他在大崽瞪大的雙眼注視下,兩口吃掉一尾魚,不吐魚刺,連魚尾、魚鰭、魚頭全都沒放過,魚身整整齊齊的進入了他的肚子里。 然后就,有點卡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扎的慌! 大崽頓時擔心起來,為什么粑粑給他喂的時候,就一點魚刺都沒有,現在自己吃就這么莽??? 不過,言夙很快反應過來,再次吸納入體內的一丟丟生物能,作用在卡著刺的嗓子眼,很快就恢復舒適。 肚子里有食,也沒再有那種餓的心里發慌,直燒腸胃的感覺。 粑粑,有魚刺,要吐掉。大崽cao心的不行,抓著言夙還抓著一條魚的左手,堅決不讓他這么粗莽的吃了。 哎,好,我懂。言夙受過一次扎,那還不清楚? 人類,脆弱的很,不管是大人還是幼崽,都剛不過魚刺! 他不得不慢慢地吃,避開那些魚刺,畢竟他現在能吸納的生物能真的是太稀少了。 慢慢地,魚rou吃了個七七八八,厚實的鍋也燒開了水。 言夙將熱水又倒回竹筒里,囑咐等不燙了,大崽如果口渴,就可以喝水 一定要等不燙了。言夙剛親身體會過一把人類的脆弱,不得不鄭重囑咐幼崽。 柴火不多了,他要再去撿一點。 大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話,還會照顧弟弟。 言夙放心的出了山洞,但剛準備找個撿柴火的方向,就察覺到一團比魚大了好多的生物能團往這邊快速的移動過來。 比狼mama的團團還大!難道是另外的什么野獸? 那到底是帶奶的狼mama或者別的物種的mama好,還是能讓他吃rou的野獸好? 小崽好像喜歡喝奶,但是也能吃竹蟲、喝rou湯。 唔,這么看來,還是能吃rou比較好。 言夙站在洞口,一雙眼睛亮的嚇人也慶幸現在是黃昏時分,光線還沒徹底昏暗。 不然這樣的言夙,怕是比別的野獸都嚇人。 在言夙把沖過的家伙做好安排后,卻又察覺距離那團生物能團不遠的地方,又沖過來好幾個生物能團。 而且,那生物能團的感覺,有些令他熟悉。 似乎是,人? 言夙遲疑地往前走了幾步,緊接著一道破空聲響起,在最前面的生物能團沖樹林露出廬山真面目之前,一道箭矢凌厲地飛了出來。 第6章 那道箭矢,在距離言夙兩三步遠的地方,噗的一聲扎進了泥土里。 而那只露出真容的家伙,是一只漆黑剛毛、灰頭土臉、粘著草屑的野豬,它身形健壯,一邊奔跑,一邊發出哼哧的叫聲。 眼看著攔路虎言夙的出現,野豬徹底癲狂那些人對著他窮追不舍,已經殺掉了他的伴侶、豬仔。 它狂怒著向著言夙沖過去,這個人類將敢擋它的路,就要付出代價! 言夙一瞬間感受到它的惡意,在它沖上來的時候,一掌拍在它的腦袋上,然而他好不容易吸納的生物能,剛才都耗在掏鍋上。 這一掌,并沒有什么千鈞之力,一掌震碎野豬腦袋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梁飛帶著村里一群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進入山里找野豬這些野豬下山禍害他們已經有所歉收的莊稼。 他們雖然知道山里越往深處走越危險,可也還是不得不進來,并且還做好了至少在山里盤桓三四天的準備。 但讓他們意外又欣喜的是,老天的眷顧來的很快,上山的第二日中午,他們就找到了野豬的痕跡,憑借梁飛多年的狩獵經驗,他們不但追上了野豬,還直接圍堵住了其中一頭母豬。 過程之中并非是沒有遇上野豬的暴起反抗,甚至好幾個小年輕因為第一次面對野豬的突襲,還受了些傷。 但結果是好的,他們不但解決了糟蹋他們莊稼的禍害,還能加個rou餐 接連打下一只大豬、兩只小豬之后,他們讓一部分人送野豬和傷員回去,剩下的七個人繼續追著最后一只大豬。 但讓梁飛沒想到是,這深山里面竟然還有人,看著邋遢襤褸,只那身形瘦削單薄了些,看著最多也就是個十六七的半大小子? 梁飛腦子里一瞬間閃過許多猜測,但是緊接著就不得不撇開一切,大喊一聲:小心。 手中弓箭滿弦,就要射殺那只野豬??粗切∧贻p不得不伸手去擋野豬的進貢,他的一顆心就提了起來,都有些不忍看著小兄弟的慘狀。 然而下一刻,當言夙發現自己的力氣不足以劈殺這只沖過來的野豬時,立刻就一跺腳,手掌在野豬的腦袋上借力,整個人飛躍而起,翻到了野豬的身后。 剛剛要放箭的梁飛:。真慶幸自己是個老獵戶了,不然這一箭差點就收不回來了,說不得就要扎在言殊的后臀上? 當然他現在是大致估一個位置,言夙的身形太快,他也不確定最后的具體位置。 就在他心頭焦急想要喊言夙讓個位置給他的時候雖然這一箭也未必能夠射殺皮糙rou厚的野豬,但好歹能保證言夙能夠逃命,能給大家圍堵住野豬爭取時間結果就見躍到野豬身后的言夙,一腳挑起旁邊的竹棍。 是從竹林歸來的言夙,做來當拐杖用的。畢竟他現在身體可虛的很。 竹棍挑起,言夙握緊用力,對著野豬薄弱的地方就進攻而去。 還沒轉過身的野豬,露出了尾下那最沒防護的地方它也是實在想不到會遇上不是人的言夙。 不但能直率坦言自己虛,下手的地方還一點也不講究。 剛甩頭要來攻擊言夙的野豬,后腿一軟,滿是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兩條前腿還不甘的刨了刨土地。 但言夙下手多黑?一棍捅入野豬的體內后還毫不收手,一用力,那是恨不得將竹棍從野豬的嘴里給捅出來。 就直接是個整豬串兒。 言夙看野豬再無還手之力,轉頭去看剛才出聲的梁飛,平靜的神情,還沒撒手地串著野豬的竹棍,一瞬間讓梁飛幾人都打了個哆嗦。 總覺得自己身下某處,冒出一陣陣寒涼。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他們一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還追了野豬一路,早就熱的不行。 梁飛訕訕放下自己手中半拉的弓箭。 咳,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叫甚名?身手當真了得。 他站在原地沒動,不敢貿然靠近。 而且雖說這野豬本該是他們勢在必得的獵物,但現在畢竟落在別人手中,還是個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物手中,他不得不先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 哪怕他們人多,貿然跟言夙鬧矛盾,也不是明智之舉。 他在心中更有猜測,覺得言夙怕不是什么土族或者流竄的兇人? 真要是哪家的良家子弟,能這般模樣躲在這山里? 而不論是土族還是其他,他得稍稍打聽一下,心里有底,這山畢竟離他們村子也不過是一日多的腳程。 要是這人是個兇殘且圖謀不軌的,他們可就睡不安寢了。 言夙捋了捋剛才撩了一臉的雜亂頭發,對梁飛的話半懂不懂,一時不敢多說什么,就面無表情的說,自己叫做言夙。 但也算是陰錯陽差的回答了梁飛的一個問題。 梁飛屏氣凝神聽著言夙的話,想要辨別他的口音,然而 連到底是個南方人還是北方人,都分不清,這口音真古古怪怪的。 而言夙也絕口不提自己是哪里人,這讓梁飛更加疑慮重重。 這要是個土族,他們互不相干就是想必也就是往這邊的山里找點食吃,總歸是要回他的土族寨子所在的山里。 可對方對此隱而不談,莫不真是個躲入深山的強盜、賊人之流? 梁飛心里有了決算,哪怕是誤會了人家,但為了村里人的性命考慮,他不得罪也不深交,就當沒看見,明哲保身。 反正野豬也確實是死在對方的手里,哪怕他們追了許久。 但白耗些力氣,也好過惹了什么煞神。 卻聽言夙翻過來問他:你們是住在附近嗎? 言夙也察覺他們的口音有些古怪,但顯然這時候現學是來不及了,言夙也只能用自己熟悉、習慣的說話方式向他們打聽消息。 好不容易遇上活人,言夙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梁飛:。 我屮艸芔茻,這什么人這是,還想打聽我們的住處?怕不是真有什么圖謀吧? 這時,就見他們身側已經有些黑黢黢的洞里,忽然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呼喚:粑粑。 梁飛:帶著孩子,好像不是什么強盜、賊人行為吧? 第7章 梁飛一邊告誡自己,不能因為一個孩子就放松必須的警惕性,一邊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以免嚇著這個小孩子。 言夙忽的把滿口噴血的野豬往梁飛等人的身邊一甩,在大崽徹底走到洞口的時候,已經到了崽子眼前,將崽抱在懷里。 粑粑?大崽遲疑地仰頭看言夙,又想越過他的肩頭往外面窺探之前就吵吵鬧鬧的,剛才更是咚的一聲大響。 還有梁飛等人被嚇到的驚呼聲。 作為為了弟弟和粑粑cao碎心的大崽,他想要了解事情始末的心十分迫切,然而言夙將他的頭摁在懷里。 堅決不能讓崽崽們看到血腥的場面。 弟弟呢?醒了嗎?言夙還特別精準的抓住了大崽的點,見粑粑反正也沒事兒,大崽的心思立刻就被帶回到小崽身上。 剛才除了外面的聲響讓大崽忍不住出來看之外,小崽的情況也是另一個原因。 睡著的小崽,又開始小聲壓抑的抽泣。 之前,言夙還以為是小崽太餓了,餓到睡著還難受,所以才哼哼唧唧的啜泣。 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不是這么簡單,然而言夙看著小崽的狀況也是一籌莫展。 言第一次養崽的粑粑夙,這會兒有點慌,輕輕推了小崽好一會兒,嗚嗚咽咽的小崽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小手小腳還因為言夙的碰觸,更加緊緊蜷縮起來。 本來瘦弱許多的小身子,更就剩下團子大。 大崽急的手指攪在一起,甚至因為指甲的不平整而在細嫩的皮膚上劃出痕跡,但他毫無察覺一般,一雙眼睛緊盯弟弟,一張小臉滿是擔心。 卻不敢出聲。 不知道是怕打擾到言夙,還是怕驚擾了什么會讓他們更加陷入絕境的家伙。 言夙輕聲喊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效用,又不敢大聲喊叫更加驚嚇孩子,眉頭越走越緊。 忽然,他聽到外面的一些聲音,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好些人。的 一只成年的野豬,縱然因為今年年成不好有些少膘,可也有快兩百斤的體格,可這樣的重量,言夙隨手一扔,像是扔一塊抹布? 猝不及防之下,雖然野豬離著他們還有幾步遠就落了地,可他們驚詫瞪大的眼睛和大張的嘴,還是被揚起的灰塵給嗆的不行。 所以這位不知身份的、很有可能是武林中人的能人,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