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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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力起躍,旋身轉動! 你是誰?無慘駭到失聲,他被打個措手不及,連忙后退。 但他快,緣一更快。他削過無慘一次,自然能削他第二次。日之呼吸的招式連綿成片,來不及合二為一就殺向無慘。 沒辦法,長屋附近還有人,他不能不顧及。 血色的火光綻放,融合著妖力與咒力,凝成一條成形的獨爪火龍。它昂起龍首,如閃電般穿過無慘的脖頸和四肢,切開創口! 鬼血濺射,沾滿了緣一冷肅的臉。他知道無慘會自爆,知道必須補刀,也知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他可能要等上百年。 他不會再問一句你把生命當成了什么,在殺死無慘之前,問話簡直多余。 集中渾身的力量,緣一的刀劈向無慘的大腦。誰知情急之下,無慘的茍命本能提前覺醒,直接自爆成屑四散,炸出一片血霧。 混著血水和脂粉,詭異的味道愈發沖鼻??翱靶岬?,緣一便本能地感到暈眩。 該死! 身體失控,他咚一聲砸進地里。接著,他迅速爬起來,舞動日輪刀掀起漫天血色火焰,灼燒無慘潰散的rou塊。 侍女的尖叫聲傳來,長屋附近的人居然還沒跑光。緣一的連招頓住,日之呼吸的火熄了大半。 不,不行,要來不及了!還差一些,還有一些! 味道實在太沖了,鼻子太靈光不是好事,緣一被熏得意識都開始模糊。 恰在這時,風向變更,帶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會錯的,這是 緣一捂住鼻子,朝田切家的最高處看去:兄長大人,能幫幫我嗎? 第13章 第十三聲汪 主屋,歇山頂。 殺生丸攏手入袖,正閑閑地注視著下方的混亂。人類是死是活與他無關,無慘是殺是留,他也沒多大興趣。 左右是一只臭熏十里的劣鬼,他動手都嫌臟。既然底下的半妖想要獵食,那讓給他也無妨。 成年白犬不會與幼崽爭搶獵物,就算半妖談不上完整的白犬幼崽,殺生丸也不會擅自干預對方的狩獵。 唯有親身實踐過的成敗,才能讓一只幼崽更快地成長,去學會如何運用爪牙,去領悟搏殺與力量的重要。 而無慘之于半妖,就是一塊最佳的試煉石。 殺生丸承認半妖的劍術入了他的眼,可對方依然把爪牙和血脈當作了擺設。 在劣鬼自爆的檔口,半妖最該做的不是舉起刀砍,而是收束五指刺穿其大腦,直接粉碎敵手的頭顱。 即使那只劣鬼的要害不止一處,可主頭顱的受損會讓身體的反應變得遲緩。屆時,只要半妖反應夠快,完全能憑爪子撕碎獵物,讓它連自爆的機會也沒有。 可惜,半妖只想著揮刀倒也不,還想到了求助。 聽見緣一的請求,殺生丸沒說幫也沒說不幫,只是平淡道:半妖,那是你的獵物。 簡言之,他不想多管閑事,也沒義務幫忙。不過這次,他倒是沒斥責對方擅作主張地喊兄長大人。 緣一的犬耳微垂,只這幾息工夫,他就知道想殺無慘已經來不及了。 血霧炸裂,庭院人多。無論是侍女、武士還是家臣,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點東西。再加上外逃的人,除非他不顧人命出招,否則只能讓無慘潰逃。 緣一的刀尖垂落,他不得不放棄。 惡臭麻痹了他的嗅覺,在沒恢復之前,他無法循著無慘的氣味追蹤對方了。 只差一點又是只差一點。 此次過后,無慘只會藏得更深更隱蔽,而他得等待多久才能等來第二次斬殺他的機會?十年、五十年、上百年,又有多少人會死在無慘手里? 身畔傳來輕響,是足尖點地的聲音。 犬耳垂落的緣一抬首,就見他的妖怪兄長落在他身邊,眼神更冷了:半妖,收起你那副愚蠢的樣子。 區區雜碎也值得你計較,半妖就是半妖。 說著,殺生丸雙指合攏,一根瑩綠的長鞭甩出,卷住了緣一手中的刀。 緣一從來對兄長不設防,刀自然而然地脫手,旋轉著落入殺生丸手里。后者握住刀柄,刀身上那條漆黑的長線瞬間轉成了帶著電光的銀紫色。 紫色 緣一的金眸微微睜大。 只有這一次。殺生丸淡淡道。 他倒置日輪刀,將刀尖刺入地面。剎那,幾十條奔騰的雷光掀飛土壤沖起,交錯盤纏著橫掃整個庭院,急速灼燒了無慘的血霧,還沖散了滿院的惡臭。 焦黑的血rou落地,長屋被攪得支離破碎。人類的尖叫愈發慘烈,他們可算意識到非人類的恐怖,終于忙不迭地奪路而逃。 轟隆巨響,田切家的半數屋舍塌方。 殺生丸收起日輪刀,輕甩去刀上繚繞的煙霧。收拾掉劣鬼的九成殘渣,已是他對半妖最大的仁慈。 他說:只有這一次,干涉你的狩獵。把刀扔給緣一,輕嗤,如人類這種卑賤的東西,你越是在意他們的生死,他們越不會在意你的生死。 看在這只半妖的戰力勉強順眼的份上,殺生丸不介意多說幾句。 你的第一刀該劈向人類,而不是劣鬼。 在妖怪的戰場上,人類就是障礙。他們要是聰明些、長腿跑了就算了,要是拎不清輕重非要留下來,他殺生丸不介意多沾點血。 但半妖明顯被人類教壞了,僅是因為人類在場就束手束腳,真是愚不可及。 緣一抱著日輪刀,犬耳重新豎了起來。雖然他不贊同兄長的說法,但他不會與兄長爭辯什么,尤其是在兄長幫了他的情況下。 饒是人類哀嚎連連,有血腥味漫開,但緣一就是知道妖怪兄長已經留手了。 不然,所有的人、包括他,都會在這閃電怒龍中化作飛灰。 這就是大妖的實力嗎? 不愧是兄長大人。緣一仰起頭看著殺生丸,就像兒時看著哥哥巖勝那樣,眼神溫和又孺慕,謝謝你幫了我。 殺生丸: 聽好了半妖,我不承認你是我的弟弟。殺生丸攏起手,別得寸進尺。 緣一:嗯。 殺生丸: 大妖怪找不到挑錯的點,畢竟半妖唯一沒被人類教壞的地方就是謙卑與守禮。但也僅是如此了,半妖體內另一半卑劣的血脈,令他愈發生厭。 殺生丸眉頭微蹙,不再給緣一眼神,而是越過他往外走。 只是走了沒多久,他忽然駐足側首,金眸冷淡:你手里的刀叫什么名字? 能被半妖舞出漫天火龍,能瞬間斬下劣鬼的頭顱,還能承受住他的妖力,哪怕鍛造的材料不怎么樣,也不失為一把名刀。 名刀,值得人記住它的戰績。 緣一老實道:叫小牛。 殺生丸: 愚蠢的半妖。 田切武家的混亂之夜,令熟睡的犬山城蘇醒過來。 從大京來的花魁是妖怪到田切家的兒子被妖怪襲擊,再到三島家的半妖及時救人,最后到半妖擊敗了花魁這一出大戲,僅一晚時間就傳遍了犬山上下。 不少人起初還不信,直到爬上田切武家的矮墻,瞧見整個庭院的狼藉與塌方的屋舍,他們才醒悟這是事實。 那恍若被雷電犁過的地面,那像是被天罰劈開的屋舍這不是人類能駕馭的力量,這是異類,是威脅! 一時間,流言蜚語興起,感到恐慌的人類竟是將矛頭指向了緣一。 我們犬山城以前好好的,自從這只半妖入城就變了個樣子! 先是供奉的妖刀失去作用,再是妖怪進攻犬山,接著是老城主去世,還有一位叫里梅的先生被神隱,那只半妖是災禍吧! 他在城里,怪物就會不斷找過來,我們 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出面的是田切武家的人,包括被緣一救下的田切君。只見這年輕的男子站在人前,沉聲道,如果沒有半妖,我田切泉今晚就會死在妖怪手里。 他掃過眾人,語氣誠懇。 如果半妖沒有出手,那么今晚,我想諸位也不會有機會說話了。 田切泉繼續道:如果半妖沒握起妖刀,早在幾個月前,我們都會葬身百足妖腹中。所以,明白了嗎?你們以為招來災難的是半妖,想要處死他??墒聦嵤?,這種做法只是在冒犯自己的恩人。 擲地有聲! 風波尚未掀起就被扼殺在萌芽階段,但人心不齊、意見各異,緣一近些日子以來還是聽見了不少非議。 只是伴隨非議而來的,還有另一則傳聞 花魁雪被小牛擊???冥加喃喃念了幾遍,臉色愈發復雜,被小牛擊敗被小牛,小牛! 直到這一刻,他才領悟到他家少爺給刀起名的深意與內涵。 百足也好,雪鬼也罷,不論妖怪強大與否、傳說幾何、淵源多深,只要它們撞在少爺手里并被擊敗,就會一輩子背上被小牛擊敗這樣可笑的名聲。 瞧著傷害性不大,實則侮辱性極高!要是換成成名已久的大妖被少爺擊敗,估計是想跳海的心都有了吧? 到那時,試刀的妖怪越多,就會有更多的妖怪不敢試刀。 只要少爺握著刀往那一站:我的刀叫小牛,你也想被它擊敗嗎? 噫,光是氣勢上就贏了對方??! 冥加再一次為自家少爺的天才感動落淚:犬夜叉少爺,我冥加活了幾百年,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是我愚鈍了,沒想到少爺給刀起個名都能想那么多。 緣一聽得不明所以,但還是伸出手指輕輕拍了拍冥加的背,以示安撫。 冥加絮叨著又說了什么,緣一已沒心思再聽。在嗅覺恢復之后,他曾順著無慘的一縷臭味追到城外,卻終是在溪流邊斷了線索。 水會沖走一切味道,他聞不到無慘躲在哪了。 而受了他的日之呼吸,再遭了兄長的雷霆之力,無慘命再硬也進入了虛弱期。鬼王如此,想必平時被他壓制的惡鬼們會失去控制。 一旦失控,它們或許會大肆捕食人類 緣一眸色微暗。 沉吟片刻,他背起刀發力躍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在后山。把冥加的大呼小叫拋在腦后,緣一奔向山中的瀑布,決定開始新一輪的修行。 總之,他得變得更強大才好。 要像妖怪兄長那樣學會將妖力傳導出去,形成自己的殺招。 不久后,緣一學著殺生丸的樣子握刀,再把刀捅進了地里。力隨心動,沿著脈絡往外翻涌 轟!妖力融成火龍,張牙舞爪。 緣一:好像不是很難學,還能再變幻幾種形態的樣子。 林深處,鳥鳴聲。 殺生丸踩過落葉來到樸仙翁面前,腦海中劃過半妖連貫的劍術與騰空的火龍,直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樸仙翁。他開口。 怎么,又來問鐵碎牙的消息?樸仙翁木著臉。 殺生丸:我來問那只半妖。 樸仙翁頭皮發緊:你要問什么? 別是又想宰了犬夜叉吧?那這次該找什么借口驢他?完了,要是驢不動他豈不就死了?要不出賣了犬夜叉和冥加? 不,不行,他兩千多歲了不能這么慫。 殺生丸:白犬與人類生下的半妖,天生就會揮刀噴火嗎? 樸仙翁:你說什么,狗會噴火? 第14章 第十四聲汪 如果樸仙翁是個人,這會兒得來個戰術后仰,再上道地問出名臺詞:半妖是哪一位? 如果殺生丸真的狗,這會兒得握拳捶桌,再更入戲地回以名臺詞:不是哪一位,是一半人一半狗的半妖??! 可惜,前者是樹,后者冷酷。在沒有《妖權保護法》的情況下,樸仙翁以茍命為基準,只要殺生丸動嘴不動手,他就有充裕的時間組織語言,把這只狗驢回勸回去。 但有個問題,為什么犬夜叉身上會出這么多情況?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早些天冥加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樸仙翁,妖怪和人類生下的半妖,天生就懂很多嗎?沒誰教過少爺劍術,他卻能一刀斬了百足。 等等,他當時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說的是:【你家少爺是個天才?!?/br> 樸仙翁: 不,冥加愛聽這些,殺生丸可不愛聽這些。要是他對殺生丸說半妖是個天才,估計對方能把他骨灰都揚了。 沉吟片刻,樸仙翁總算想起了正確密碼:我聽冥加說過,那只半妖生來就有妖紋。也許,他繼承白犬的血脈多一些。 先不管狗會噴火正不正常,反正只要把白犬血脈往死里夸就行了。 左右他活了兩千多年才遇到這么個不正常的半妖,遇事不決,血脈可解。 我生下來就懂得與鳥雀說話。樸仙翁回道,或許那半妖一出生也擁有妖怪的天賦。你是白犬,殺生丸。你們那一族生下來出過哪些天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兩千歲不是白活的,樸仙翁深知多說多錯,他當機立斷把鍋甩給殺生丸,讓對方自己圓。 果然,殺生丸陷入了沉思。 見狀,樸仙翁覺得這把穩了。 可他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殺生丸雖有身為大妖怪的驕傲,但他非常實事求是。他簡單地回憶了一下白犬族的成長線,再對比他的幼年期,只得出了一個結果 同樣的年齡,連我殺生丸都無法與那只半妖對敵,你居然告訴我說,這是白犬血脈帶來的天賦? 生下來第三年他在干嘛? 他才剛學會怎么維持人形,才堪堪會用毒華爪,而半妖已經把劍術練得極好。好到只要打起來,同個年齡段的純血幼崽無法從他刀下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