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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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一點,國木田──在最佳觀眾席位觀了全程,拆開一袋薯片的江戶川亂步插嘴道,去問問西格瑪如何? 那位宮野小姐接近你確實別有用心,只不過目的跟你們想的都不一樣。 看在那份特意送到他面前的限量新品的份上,世界第一名偵探姑且就幫幫他好了。 因為自身處境艱難,同時又難以放下孩子的狀況,只能拐彎抹角看看自家孩子的同事人品如何,是不是好人,并且對于近期發生的事件一無所知。 當母親是真的很辛苦啊。 呃面對兩位前輩疑惑的目光,西格瑪有幾分不自在的朝后縮了縮,頂著一臉不安表情想要確認某些事情,國木田先生,那位宮野小姐的名字是什么,可以告訴我嗎? 宮野治子,有什么問題嗎? 西格瑪: 問題大了好嗎?! 他曾經聽父親提起過,母親曾經當影星的時候藝名叫做宮野真守,而且治子這種敷衍的假名,再配合上坐輪椅的特征,整個橫濱除了太宰治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 擁有著一頭白色與淡紫色相間頭發的青年神色愈發復雜,灰色眼眸直愣愣望著一臉不耐等待他回答的國木田獨步。他艱難扯動著嘴角,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國木田先生,那個是他媽?。。?! ── 極樂極樂~ 窩在主臥大床上的津島修治翻了個身,一腳踹掉蓋在身上的白色薄被,呈大字型攤平,占據的雙人床的大半位置。 他感嘆道:好爽唉──要是劇本里的我也能這么享受就好了,可是沒辦法吧,精神不正常的狀況下被最害怕的人抱,不嚇成鵪鶉已經很不容易了。 撿起被扔了滿地的衣服,費奧多爾隨手一把呼到他肚子上,得到某人一聲高昂的怪叫,面無表情吩咐著,去洗澡。 再來一次嘛。津島修治麻利起身,盤腿窩在床上,一臉興致盎然的表情提議道。 費奧多爾沉思半晌,視線在床頭的電子表上定格,之后頗為遺憾地聳了聳肩。 時間不夠,按照下一步劇本內容,西格瑪應該察覺到不對了。 國木田獨步已經從宮野治子這里得知了她戀人已死的信息,然而這跟西格瑪對于自己的家庭認知完全不同。 得知具體內容后,那孩子應該會慌亂到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國木田獨步真相,選擇獨自一人沖回家,正好撞上米哈伊爾和不對勁的太宰治事后現場。 于是就可以收獲一個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津島修治歪了歪頭,頂著一臉壞笑表情,揶揄道:發現他的爸爸其實不是他的爸爸,而是他爸爸的爸爸── 不,從基因角度來說,其實哪個都可以。 俄裔青年打斷了自家戀人過于混亂的話語,隨手丟給他一條浴巾,米哈伊爾跟劇本里的費奧多爾沒有什么區別。 這是什么混亂的家庭關系。 額頭還留有些許汗水的卷發青年撇了撇嘴,磨蹭半天才下來,慢慢吞吞朝自家戀人的方向挪動。 希望待會他家崽子接受程度可以高一點,不要被嚇太狠。 第286章 三重飯團 對于曾經在沙漠中各個恐怖組織中輾轉三年,又獨自一人在書中世界沉淀半年已久的西格瑪來說,武裝偵探社是他人生中接觸到的第一個正常職場。 至少是相對而言的正常。 對比起過往生活,西格瑪很滿意自己現在的職業。雖說經常會處理一些十分危險的事件,跟橫濱這座港口城市的各種地下勢力打交道,同事們又是過于有個性的存在,個個都是十足十的怪人,但西格瑪依舊為此感到滿足。 他擁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不用成天饑腸轆轆,在槍口的壓迫下獲得各種信息。也不用隨時擔心自己的性命,生怕不知何時就被一槍爆頭,輾轉流浪到下一個組織,如此循環往復。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擁有可以被稱之為家的歸宿。 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父母,是身為這世間異類的自己僅有的血緣親人。 雖說母親的身體狀況很差,或許一輩子都無法行走,精神也不太好。但父親一直在細心呵護他,不會讓母親受到任何委屈,自己也會盡可能的替對方排解憂愁,讓家庭氛圍始終和諧。 然而國木田先生所坦露的信息,去狠狠打碎了西格瑪的認知。 他說他的戀人已經死去,不要繼續追問下去,那么一直留在家中的父親又是誰? 他們不應該是一家人嗎? 西格瑪徹底無視了前輩的追問,大腦混亂的如同漿糊,無法進行任何有效思考。他沖出偵探社大門,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斷穿梭,一路狂奔回到令他倍感溫馨的家。 好在過去一年以來的練習,福澤老師教會他體術的同時,就連體能也在不斷的練習中大大改善,不再是最初跟普通人沒有區別的模樣。 有效調整呼吸的狀況下,長時間的奔走不至于讓肺部刺痛到難以運作。西格瑪甚至連院落門口的鐵門都來不及管,徑直從圍墻上方一躍而過,焦急地掏出鑰匙打開自家緊鎖的大門。 房屋內一片昏暗,無論哪間房屋都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只有客廳中電視畫面傳來的微弱光芒,隨著播放內容變更時明時暗,映照在青年稍顯呆滯的面龐上。 西格瑪艱難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在玄關處換好拖鞋,神色不安地來到對方身邊。 費奧多爾先生。 俄裔青年身穿簡易睡袍,冰涼水珠沿著尚未吹干的頭發滴落,一手握著空了大半個啤酒罐,淡然坐在沙發上觀看著不知哪年的老電影。 聽見西格瑪的聲音,米哈伊爾只是隨手將啤酒瓶擺回茶幾上,又關閉電視機,讓房間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他緩緩站起身來,與自家孩子對視,聲音是一如往常的優雅,卻又在那深處蘊含著某些極為復雜的情緒,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 畢竟自己已經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西格瑪很快意識到,自從國木田先生與太宰先生見過面后,這之后又發生了什么。 太宰先生沒有在他視野中出現,輪椅又被擺在了客廳角落,說明太宰先生在回家后就被抱回了臥室。而費奧多爾先生既然會一反往常的在這種時間洗澡,在這之前肯定遇到了不得不清理的情況。 發生在自己父母之間的某些事情,這簡直再正常不過。 前提是,面前這人真的是費奧多爾先生,他的父親。 膚色稍顯蒼白的俄裔青年微微垂眸,率先邁開步子來到書房,等到緊隨其后的西格瑪進來后輕聲關閉房門,隨手反鎖。 他打開最為昏暗的壁燈,拉過來一臺座椅落座,做出一副準備詳談的模樣,太宰他睡了,這個時間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有什么想要問的內容,我盡可能回答。 西格瑪的表情過于局促不安,顯然有被這種陣仗嚇到,一時半會不敢與對方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紫紅色眼睛目光交匯。 米哈伊爾并未催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講得清的,他也沒有一直隱瞞下去的打算。既然這個自書中誕生的孩子也能算是他的親生兒子,男人自然不介意對他抱有充分的耐心。 留有一頭長發的青年終于定了定心神,他深吸一口氣,略微顫抖的語句卻透露出堅定之意。 費奧多爾先生,是我最初認識的費奧多爾先生嗎? 他想要知道,現在這個充當他父親的人,是否與自己最初見面的是同一位。 首先你需要區分清楚,這世界上總共有幾個費奧多爾存在。米哈伊爾并未正面回答,而是以晦暗不明的目光凝視著這個自己已經十分熟悉的青年。 就我知道的,應該有兩位西格瑪的目光略微閃躲,猶豫一段時間后,輕聲回答著。最初將我帶離沙漠的費奧多爾先生,以及在潘多拉手下死里逃生的您。 他畢竟是書的造物,某些狀況下,可以逆向感知到自己兩位親人的信息。 與最初對太宰治沒有任何愛意的費奧多爾不同,他死而復生的父親,對母親確實有著十分濃烈的愛意。 這兩者并非同一人,但是按照太宰先生的說法,現在的這位費奧多爾,恐怕也不是他真正的戀人。 你知道了。 是 是因為太宰他跟國木田提起過吧。 嗯。 確定了西格瑪知道的信息,米哈伊爾微微嘆了口氣,主動坦露道:我確實不是他最初的戀人,那孩子自始至終喜歡的只有最后的費奧多爾而已,對我抱有的只有恐懼。 陡然聽到自己從未得知過的消息,大腦一片混亂的西格瑪表情僵硬。艱難咀嚼了一遍對方的話語后,將完全無法理解的部分道出,試圖得到回答。 最后是什么意思? 按時間排序,他是所有費奧多爾里面,最后一個出現在這世上的。男人簡短解釋著,隨后又指了指自己,我是第二個。 米哈伊爾才是我最常用的名字,不過在這個家里還是不要提起為好,太宰他無法接受。 西格瑪的心臟漏跳一拍,聽到這個名字后,他下意識朝后退去,神色愈發警惕,米哈伊爾 有關這個男人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 多年前突然出現在橫濱的超越者,看似是潘多拉亞克特的走狗,背地里卻為了替自己的孩子復仇,與異能特務科聯手。 然而他也是傷害母親傷害最深的人。 你應該知道過去的我對太宰做過什么,我也不否認這些過往。 米哈伊爾并不在意青年的警惕,也不打算替自己過去的罪行辯駁什么,哪怕那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潘多拉,自己也是個受害者。 男人像是想要竭盡全力彌補自己的錯誤,注視著自己蒼白的掌心,用力攥緊成拳,但是現在,我想做的只有讓那孩子走出來。 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的西格瑪,選擇沉默以對。 他沒有資格去評判對方什么,是否原諒他的選擇也握在太宰治手中。經受那些苦難的并不是自己,而如今的太宰治已有明顯好轉,本人也從未就這件事說些什么,西格瑪也沒理由代他作出選擇。 不過事到如今倒是可以理解了,為什么自己的母親偶爾會不愿與父親相處,而是選擇黏在自己身邊。 大概是因為,在親骨rou身邊更有安全感吧。 見西格瑪將現有信息消化的不錯,米哈伊爾稍顯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將更多隱情展現在青年面前,一年前,潘多拉在與你見面之前,確實將你所認識的那個費奧多爾殺死了,原因恐怕是因為你。 好不容易重新運作的大腦再次宕機,青年那頭因為一路飛奔回來變得毛毛糙糙的長發炸起,正如他如今的心情一樣,顯得雜亂不堪。 他艱難扯動嘴角,求證的目光落在米哈伊爾身上,聲音難以抑制的顫抖,是我的緣故嗎? 他已經無法思考了,到底是一個根本不愛母親的費奧多爾好,還是現在這個深愛著對方,同時又擔任母親恐怖源泉的費奧多爾更好。 但這件事情為什么跟他有關? 我也曾被潘多拉殺死過,當時一心想要復仇的我,最終葬身在了大海深處,尸骨無存。他將我身上的那部分本源收集起來,本來打算在那次見面時交給費奧多爾,卻被對方徹底激怒。 米哈伊爾沉重嘆息著,回想起當初被憤怒驅使的自己,以及粉身碎骨之前腦海中浮現的那些記憶碎片,神色愈發黯然。 他又想起了潘多拉的吻。 費奧多爾本就是另一半書,在他死后,溢散的能量重新匯聚成一體。只不過因為【群魔】力量更多,我暫時占據了這具身體的主導權?,F在的他處于沉睡狀態而已,未來會有醒來的一天。 男人強行清除自己腦海中的雜念,恢復往常那般的優雅,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西格瑪君,你不好奇為什么當時費爾多爾會激怒潘多拉嗎? 青年神情一怔,面對米哈伊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咬緊下唇,冷汗不知何時浸透衣衫,主動向前走去一步,如果我說是,你會告訴我嗎? 米哈伊爾微笑著微微頷首。 從頭跟你說吧。 他背靠座椅,緩緩轉向面朝窗戶的方向,隔著窗外的斑駁樹影,望向懸掛于天際的一輪新月。 他已經瘋了。男人開口道,對于太宰治這種存在而言,永生是十分可怕的刑罰。自從屬于他的費奧多爾墜亡后,他已經獨自一人度過了不知多少年月。 費奧多爾跟太宰治所經歷的輪回,甚至不足其中的三分之一。 在此之前,還沒能徹底陷入絕望的潘多拉,不斷尋找著拯救已逝之人的方法。趕在米哈伊爾徹底消散之前,不斷逆轉時間的洪流。 潘多拉最初的愿望,是復活已經死去的費奧多爾,這就是一切事件的根源。 對此早已有所了解的西格瑪喃喃道:但是他失敗了 早在潘多拉找到他時,對方就透露過這方面的信息。時至今日,西格瑪依舊能想起那份鐫刻在眼眸深處的哀傷,然而他連死亡都無法選擇。 可以這么理解,當時還叫做太宰治的潘多拉,因某種不明原因得到了書的力量,并且將這份力量一分為二。米哈伊爾解釋著,隨意從一旁書架上拿下一本書,倒扣在桌面上,一半給了自己,一半給了當時已經死去的費奧多爾。 不是很理解米哈伊爾語氣如此篤定的緣由,西格瑪艱難消化完對方的話語,再次捕捉到其中自己無法理解的內容。 為什么是已經死去的? 為什么一定篤定,真正的費奧多爾是死在了潘多拉拿到書之前? 我曾經窺探到一些屬于那個費奧多爾的記憶,他應該是從東京鐵塔墜落身亡。那份記憶里的太宰治表情十分驚恐,不像是對此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