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6)
書迷正在閱讀:情欲變美系統 (美國校園版)、空間娘子要馭夫、龍婿武神、霸總他只想當受[穿書]、修仙小神農、在七十年代被嬌養、被宇宙寵愛[快穿]、溫醫生馭夫有方、七十年代打臉日常、穿成對照組后咸魚女配爆紅了
這一點,米哈伊爾又怎會不知曉? 化名為加布的少年并不在意這些過往,他未曾掌控這具身體時,只能在一片漆黑中擁有模糊的意識,也不會太過深刻的了解到他主人與同伴們的感情。 少年微笑道:是說跟你在一起的那個黑袍男人嗎?他也是個威脅呢,不過沒關系,會有辦法解決的。 太宰治如今所處的那片區域,是這座島上最特別的地方,遭受過改造之后,便成了他唯一無法掌控的地段。 同樣,身為所有異能立克星的太宰治,只要不從那片區域中離去,異能無效化也不會影響到他吞噬威爾斯的能力。 不過現在,比起威爾斯的能力,他明顯有更好的選擇。潘多拉亞克特,時間類的超越者,如果能吸收他的能力,自己便可以永遠的活下去。 那么提前恭喜你了,我并不打算反抗。 雖然加布目的有些不同,但總歸要做的事與原著沒有什么區別。勉強將劇情掰回正軌的津島修治攤開雙臂,大大方方將自己的弱點展露,挑釁道:心臟在這里,麻煩刺準一點。 冰涼觸感從背后傳來。 提前將痛覺調低的津島修治并沒有感到痛苦,哪怕心臟被刺穿,這種狀況下他所感到的不過是被蚊子叮咬一般。 他早就知道,加布在重復不斷的時光中學會的狡猾,必然不會真正從正面攻擊,而是選擇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剩下的劇情就是自家徒弟和小老虎合作對戰加布,本該死亡的太宰治與威爾斯被與謝野醫生救回,這次的事件便可落下帷幕。 津島修治放任自己的身體脫力,跌落在地,視野也極為逼真地變得模糊不清。只不過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血條不斷重復著1, 1的變化,本質上還是滿血狀態。 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屬于中島敦驚慌的呼喊聲。 太宰先生──??! ── 時間回到不久前。 身穿漆黑長袍的費奧多爾來到島上關押犯人的房間,被自家戀人坑去抓犯人的中島敦,成功在沒有一人傷亡的情況下抓到了真正的恐怖分子,那個被稱為大佐的男人。 這個身材看似瘦瘦小小的老頭,曾經是戰爭時期紀德所領部隊的上司。按照劇情原本內容,他會被加布殺死在此處,如今卻需要自己代勞。放棄吧,真正的兵器已經毀壞了。費奧多爾面無表情,放輕腳步來到大佐面前,放低聲音道。 老人緩緩抬起頭,眼底壓抑的瘋狂無論如何也無法遮掩,你是偵探社的成員嗎? 做功課麻煩也做全面一些。費奧多爾微微嘆了口氣,無用的念想趁早打消,你的部下們死得其所,到最后并未抱有遺憾離去。 你懂什么!大佐的表情突然變得瘋狂,聲音拔高,怒視著如同看死物一般盯著他的青年,不把所有邪惡的面貌公之于眾!不讓世人看清那些人虛偽的嘴臉!我部下們的靈魂永遠── 下一秒鐘,血花四濺,老人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 真是多此一舉。 青年將那只斷手拿起,按照原作中的內容,這只手能打開地下五層的門鎖。 他余光再次撇過大佐的尸體,紫紅色的眼眸深處暈染開意味不明的感情。 這種無意義的紛爭,即便再怎樣努力也無法讓他們消失。人類真是愚蠢又最大惡極的生物,輕易便會受到感情的驅使,罪孽的烈火熊熊燃燒,哪怕率先被焚燼的會是自身 不過看在他已經掛掉的份上,就不計較這幫人間接把自家繃帶精推向并不合適一方的問題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在黑暗中更能讓太宰治感到舒適。 安息吧。 ──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結束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那邊如何? 人形自走繃帶精:感覺上次扮演大反派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說呢,有點不適應。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真意外,你也會有這種時候。 人形自走繃帶精:因為我心情很惆悵,不許笑,是真的很惆悵。[哼.jp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理解。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快要到最后了,難免會產生這種情緒。 人形自走繃帶精:時間已經證實了一點,哪怕是過去互相敵對的我們,在長久的陪伴之下,果然還是會選擇彼此。 人形自走繃帶精:之后的共喰,稍微編個借口讓他們演戲就好,不需要我們親自上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二五陀和二五宰,已經不知道該心疼哪方勢力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在這之前,還是先解決掉費佳你的問題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去見朋友的最后一面,想好要說什么了嗎?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會是最后一面。 人形自走繃帶精:唔果然還是有點為難你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就像是武裝偵探社社員之間的關系,七個背叛者也是同樣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很難想象魔人先生主動社交的畫面呢。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這次姑且先當演習。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回到主世界之后,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第237章 終于輪到 費奧多爾這邊的任務很簡單。 鑒于殼已被提前損壞,并且這個消息只有偵探社幾人知曉,并未傳到外人耳中,原作劇情中加布的后續舉動便沒了邏輯。 加布的最終目的是殺死威爾斯,篡奪她的能力,好讓自己活在永遠不會前行的時間中。但是它奪取死在島上異能力者的能力發動時,效果必須擴展到全島。只要太宰治還活著,加布就會時刻遭受異能無效化的威脅,根本無法完成這一點。 于是在原作中,它偽造出了一個幕后覬覦殼力量的第三個國家。在大佐被捕之后殺掉了對方,并且切下他的手腕,來到第五層利用他的指紋打開隱藏的秘密金庫,拿到了尚且存放在金庫中的殼。 而發現殼丟失的偵探社,簡單推理過后,便會認為這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所做,甚至還能讓威爾斯背上黑鍋。等太宰治來到充當艦橋作用的鐘塔,想與真正的幕后黑手對峙時,隱藏在此已久的加布便會出手殺死他。 這一切都是加布設下的局,然而在兩位導演介入后,劇本遭到更改。最為重要的殼被太宰治和魔人提前毀滅,加布沒有理由像原作中那么做,也就導致了后續發展愈發迷惑。 根源世界本就是早已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存在,如若原本的走向有了過多更改,根本無法堅持到費奧多爾夙愿達成的那一刻。 于是就有了兩位導演代走劇情的行為。 費奧多爾前去殺死大佐,如同原作中那樣切下他的手腕,讓偵探社意識到事件背后還有幕后黑手。津島修治則代替太宰治,提前前往鐘塔,給予加布殺死自己的機會。 那間位于人造海岸旁的小木屋,費奧多爾曾以米哈伊爾的身份設下過機關,讓呆在木屋之內的太宰治無效化異能無法影響到這座島,也就免除了加布殺死他的必要性。 另一邊,津島修治以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與威爾斯會面,但是衣著卻與武偵宰一致。被殺死之后,察覺到可能有幕后黑手的中島敦會趕到鐘塔,與同樣來到這座島上的芥川匯合后,順利開啟最后的決戰。 事情有條不紊進行著。 與躺尸裝死的津島修治不同,費奧多爾來到此處還有另一目的。 他在島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站定,打開地圖隨時觀察著島嶼的改變。等到地下突兀出現一處原本不存在的空洞,費奧多爾神色微動,等待幾息過后,立刻使用管理員號的切地圖能力移動到此處。 如今時間正好。 戰斗中被加布吞沒的中島敦,仍舊處于昏迷中,本該在地里擠壓窒息而死的他,卻因為某些意外保住了性命。 漆黑一片的地底空間,只有空氣本身似乎在泛著瑩瑩微光,那些微弱的光點逐漸聚攏,匯聚成一位青年的模樣。 那是一位長相與加布十分相像的人,只不過與對方略顯粗獷的氣質不同,青年的氣質十分平和安靜。如同一位離開塵世多年的旅人,眉眼間透露出飽經風霜的痕跡?;蛟S曾經也懷有過滿腔熱血,卻在最后終究燃盡,只剩下一具空蕩蕩的軀殼。 這么說并不準確,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段隨時可能消散的意識罷了。 儒勒加布里埃爾凡爾納。 借由太宰治來到這座島上無意間對加布的壓制,勉強得到些許喘息空隙,才能制造出這一片不大的空間。 凡爾納呼喚醒了中島敦,讓他觀看某個冗長的夢境,了解到有關加布這一存在的前因后果。在他準備將中島敦送回地面上的瞬間,隱匿身形已久的費奧多爾突兀出現。 少年在離去時,紫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身著黑袍男人的面容。不待他來得及驚愕,卻又在下一秒,徹底離開這片宛若夢境的空間。 費奧多爾只是沉默著,似乎他被中島敦看到長相是早就計劃好的事。被黑色手套覆蓋的指尖輕輕觸碰在身側壁面,阻止了力量耗盡青年的消逝。 膚色蒼白的青年沉默許久,與身形已經虛幻到快要消失不見的凡爾納對視,沒有忽略他原本一片死寂的眼中突兀綻放出的異樣光彩。 好久不見,儒勒。費奧多爾勾起嘴角,輕聲道出對方的姓名。 他多年未見的朋友啊。 ── 對于費奧多爾這種人來說,哪怕他全新的人生已經被迫趕到陽光之下,全面接受了家人的溫暖與關懷,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冷意也不會輕易消散。 過往的人生中,真正能讓他在意的人,原本只有身為同類的津島修治罷了。 理由也很簡單,他們是同類,他們可以彼此理解,如同遍地草履蟲的世界中唯二的智慧生物。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從來不存在異能力這種超乎常理的東西。各類文學作品的綻放,也讓他再次審視了內心最真實的愿望。 罪孽是永遠無法清楚的,再怎樣看似美好的烏托邦,也終究會迎來毀滅的一天。只要人類還擁有著自我,還能繼續思考,能繼續感受,那他的愿望永遠也不會實現。 于是費奧多爾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唯一的同類身上。 津島修治,那個跟他互看不順眼的混蛋,總是以互相傷害為樂。甚至連自殺失敗,污蔑他內心不正常的事都做得出來。最終導致他們一起在心理醫院住了許久,直到近期才出來。 他的眼眸中同樣透露出無趣,總是想著躲避來自收養他們那對夫婦的好意,明晃晃透露出不自在。 越是這樣,跟他互相傷害習慣的費奧多爾,越是要逼迫他直面這些過于溫暖的感情。 后續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了什么,費奧多爾并不是很想回憶。 他從來不喜歡社交,哪怕是在完成必要又無趣的教育時,也拒絕了任何想要與他交朋友的存在。 理所當然的,校園霸凌這種事也落在了他頭上。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因為所有膽敢對他抱有惡意并且實施行動的人,總會在不久后遭到懲戒。 或許是不小心從樓梯上跌落摔斷一條腿,或許是不小心遭到高空墜物陷入昏迷,最后往往會是轉學休學,無法在短期內重歸校園。 費奧多爾的報復拿捏的很有分寸,又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不留下任何把柄。就像是一顆天生的壞種,內心的冷漠無情無論怎樣都不會被捂化,哪怕強行拽到陽光下,也不過會讓他加厚自己的偽裝。 畢竟這些學生若是離奇死亡,很難說重視起來的警方調查過后,會不會隱約察覺到什么。 他跟津島修治因為當年的遭遇,在社會上引發了極大的轟動。若是想繼續平靜生活下去,避開那些聚光燈的照耀,他必須得隱藏好自己。 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全程,津島修治都以旁觀者的身份靜默注視著?;蛟S是身為同類的默契,對方并沒有選擇告發,也沒有把這種事當做把柄。只不過沉默著,親眼目睹這一切發生。 令費奧多爾沒有想到的是,最先發現他異常的,是那對為人溫和的老夫婦。 收養的兩個孩子無比棘手,這一點他們早有體會。但是對于真心關切孩子的父母來說,他們更在意的卻是兩人的心理問題。 他們將費奧多爾的性格,歸咎于他年幼時受到過慘無人道的虐待。于是在處理這方面問題時,同樣選擇了隱晦又溫和的方式。 至少在當時,接受到已經被他折騰很慘的霸凌者的道歉,是費奧多爾意料之外的事。 大概是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會在永無止境的無趣中度過,失去夙愿之后,也沒必要主動踏入黑暗。不知何時開始,費奧多爾選擇了真心接受養父母的存在,將他們劃入自己的保護范圍。受到多年溫柔攻勢的津島修治也是同樣,在這一點上,兩人達成共識。 然而他們還是不打算擁有朋友這種東西。 直到二十三歲時的一場注定會發生的意外,讓兩人來到了他們曾經真正所屬的世界。又在一同成為管理員后沒多久,為了維護服務器,費奧多爾填補了七個背叛者最后的空缺。 那時的他,并沒有完全設定好自己的管理員號身份,通常只是作為本體的異能力【罰】出現。同時因為他不像潘多拉亞克特那樣擁有擬態能力,為了防止后續不必要的麻煩,全程也帶有一張面具,就連七個背叛者的同伴也沒機會見到他的真容。 真實姓名不詳,面貌不詳,卻能得到其余背叛者們的信賴。 費奧多爾只不過把這一切當做必要的工作,并未投入真實感情。至少對于當時的他們來說,文野世界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沒必要真情實感去跟NPC交心。 率先打破這一點的是津島修治。 織田作之助對于太宰治有多重要,這種事情早在他們沒有來到下位世界之前,已經理解的很透徹了。他們之所以會留在這個世界,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讓津島修治解開心結。 之后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兩人確實因為這方面觀念產生過摩擦。NPC也好,真正認可的友人也罷,到了最后,他們下定決心要將整個世界升格,與現世處于同樣的層次。 這樣就不再會有沉迷虛幻的問題了。 但費奧多爾也無法再欺騙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都是虛假。 或許在原作中,真正的魔人沒有機會體驗到所謂同伴之間的羈絆。死屋之鼠的那些不過是部下,無法站在同一層面。天人五衰更像是一群瘋子的聚集地,看似為了同一目標努力,實則各自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