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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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那么無聊的人。金發女人依舊警惕,對于潘多拉所說的話語一句也不肯相信。 早在當年共同研發殼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個性格惡劣到極致的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謊言。輕信他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更別說,如今潘多拉亞克特還徹底改頭換面,明顯在隱瞞自身身份。 在著裝、語調、面容等特征改變的情況下,哪怕是讓常年與他接觸、歐洲官方派出的能力者見到面前的青年,也不敢篤定二者同為一人。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頂著太宰治模樣的男人,很快就猜出了對方心中所想。他并未繼續在原地停留,而是在這片寬闊的空間內走向北方,注視著視野盡頭海平面處模糊不清的城市縮影。 那里便是橫濱,離這座名為standard的海上城市距離近到rou眼可見的地步。 果然還是因為那種傳言吧,說我勾結其他國家的異能力者,暗中cao控異能大戰,還坑了政府一張異能開業許可證的情報。男人輕笑出聲,語氣似是嘲弄。他指尖輕撫上冰涼透亮的玻璃窗,任由手指的溫度飛速流失,陰霾緩慢在他眼底綻放。 這是上層知情人士對他的普遍認知,也是各國政府對他警惕的最根本原因。 倒不如說,任何知曉這一情報向往和平的人,都會對潘多拉亞克特產生惡感。 男人微微闔眸,表情冷硬,轉過身來承認道:沒錯,這是事實,我并不會否認。 金發女人攥緊了藏在手中的小刀,不知該做何種反應。 她十分憎惡戰爭,那場連源頭都無從考證的異能大戰,奪去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威爾斯卻未曾想過,若是這一切背后有人在暗中助推波瀾,自己該以何種表情去面對他。 潘多拉亞克特,這個惡劣到極致的男人將世界當成了他的游樂場,肆意嬉笑玩樂。 不過放心吧,無論是征服世界還是毀滅世界,我都沒有興趣。那么麻煩的事情,就交給志向遠大的人去完成好了。 潘多拉亞克特話鋒一轉,原本冷硬的表情也添了幾絲溫度。 他像是一位對玩具感到厭倦的孩童,渾身上下充斥滿名為乏味的情緒。就連殼也是如此,我確實掌握了它的制作方法,但這么多年以來,從未打算過將其復刻。 倒不如說,我這次的目的跟你相同,都是將原本預期在正午爆炸殼毀滅。 男人攤了攤手,背后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橫濱的縮影在那里若隱若現。他反手指了指身后,重新走向那位多年未見的前同事,語氣十分誠懇,畢竟這片區域距離橫濱太近了,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分公司遭到波及,所以只好特意跑一趟了。 將自己的態度擺在明面上,潘多拉重新帶起偽裝的面具,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等待著威爾斯的回答。 威爾斯沉默許久,考慮到直到現在她還沒能找到殼的所在,不能繼續在這無意義的浪費時間,只能神色凝重的后退一步,你的目的不只是如此吧。 曾經那段為期不長的共事時期,讓她深刻了解過了這個男人的手段。 潘多拉亞克特那些看似滑稽的舉動,隔一段時間再看,會發現一次次看似腦抽的行為都潛藏深意。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想要保護子公司看似是十分合理的借口,但這無法解釋,為什么他會出現在橫濱附近,而非身處歐洲接受監管? 他會出現在此處本就是不合常理。 為什么還是這么警惕呢,明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真實的模樣,這種反應也太傷人了!似乎是因為長久的沉默導致氣氛過于壓抑,潘多拉亞克特毫無征兆地哀嚎出聲。 他捂住自己的臉,一副受到巨大傷害的模樣,我再怎么說也是一位大帥哥,為我流過淚的女性可以繞橫濱三圈,為什么到這里美貌就不管用了? 威爾斯: 來了,這種熟悉的調調。 除了并非使用歌劇腔以外,完完全全就是他當年最常見的迷惑舉動。 卷發男人又捂住心臟,像是在隱忍著極其強烈的痛苦,就連語調也夾帶了些許虛假的哽咽,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好受傷── 他纏繞在胳膊上的繃帶又一次散落,甚至因為幅度過大的動作,無意間落在了威爾斯的鞋面上。 下一瞬間,銀白色的輪盤出現在潘多拉的左手腕上,齒輪飛速轉動,頃刻間便將四周景象蒙上一層無機質的灰藍。是時停領域。 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潘多拉亞克特直起身子,收斂起一切多余情緒,仿佛他先前的一切舉動都從未發生過。 男人來到身體緊繃的威爾斯面前,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緊握小刀的那只手。他重新將一段新的繃帶遞出,示意對方接過,并未過多作表態,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理解我這么做的理由。 時間停止金發女人喃喃道。 這是她初次見識超越者級別的時間cao縱類異能力發動。哪怕是當年共同研發殼的時期,潘多拉亞克特也未曾如此大范圍施展過自己的能力。 而且看他遞繃帶的舉動,其余人想要在時停時間活動,必須與他本人有身體上的接觸。 穿著打扮與過往完全不同的男人終于嚴肅起來,蛻去一切偽裝后,展露在世人面前的是他比起寒冰還要冷酷的真實。 同樣為時間cao作類的能力,我之所以能達到超越者的級別,是因為對時間的掌控方式與人們正常理解的不同。身穿駝色風衣的青年腳尖輕點同樣變成灰藍色的地板,難得好心解釋著自身異能力。 無論各國政府對他的能力作何猜測,男人始終未曾暴露任何信息,卻在現在認真講解著。 我使用異能創作的領域,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時間停止。如果分類更清晰一些,這應該是空間類別的異能力。 它并不牽扯能量的概念,而是將領域范圍內的一切從這世界上撕扯下來,來到一處不存在時間概念的未知空間。無論我們在這里經過多久,都能隨時回到領域被剝離的時間點,才會給人一種時間停止的假象。 潘多拉語句微頓,體貼的替唯一的聽眾留出短暫的思考時間,同樣的,身處這片空間的人也能回到過去。只不過對于一般人而言,會出現某些小小的問題同一時空無法存在不同時間段的同一個人,總之有點麻煩呢。 驟然聽到這種信息,威爾斯甚至難以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卷發男人。 不是在說謊,他沒必要在這種方面欺騙什么。 如果是基于空間的時間跳躍,甚至能將一個人的rou身送回過去,施展能力的方式卻完全超出人們的認知。 就好像,這個男人并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一處 即便是超越者,這種能力也太夸張了。 你猜的沒錯,這確實跟你將記憶信號送回過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使用我的能力,回到過去的會是rou體本身。潘多拉擺了擺手,將從手腕上伸出的繃帶延伸更長。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男人并未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而是用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鳶色眼眸與對方對視,神情無悲無喜,重點是,我觀測到了這條世界線毀滅又重寫的過程,原因是你,威爾斯小姐。 之前的所有講解都是為了這句話。 若是能理解潘多拉亞克特的異能力施展模式,事情便會簡單許多。 他所創造的領域,足以脫離世界線的束縛,甚至能以局外者的身份,觀察到本世界發生的一切。正是因為如此,潘多拉才會知道上一周目發生在威爾斯身上的事,并且做出某些應對。 原來如此,我又對什么人使用了異能力,想要阻止殼的發動。 金發女人嘆出一口氣,果然這種想法在她內心蔓延。已經無數次通過自己的異能力規避危險的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看似復雜的處境。 威爾斯的能力能夠將一個人的記憶送往過去,最高時限是五十五分鐘。然而這種能力只能對同一個人使用一次,也就導致了每次她都需要全新的合作者。 既然已經有人的記憶被送往過去,潘多拉也觀測到了這一點,就說明她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卷發男人敷衍地鼓著掌,語氣沒有任何波動,是的沒錯就是這樣,不愧是威爾斯小姐,跟你交談真的很輕松~ 在那條已經消失的世界線中,殼成功啟動,橫濱真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呢。到了最后,偵探社的那位白虎少年誤把你當做恐怖分子,結局你也清楚。 潘多拉亞克特嘴唇抿起,隔著被蒙上灰敗之色的玻璃窗,注視著時停領域中島上的景象,輕聲呢喃著,他們記憶被你送回了五十五分鐘前,以二周目的形式阻止這場災難。 也就是如今他們所處的世界線。 但是在那里,發生了一件令我感到十分不愉快的事。男人的聲調陡然壓低,聲音喑啞晦澀,周身縈繞著極為強烈的憤怒情感。 我的孩子太宰治,被真正隱藏在幕后的人殺死了。雖然他最終能被救回來,但身為一個家長,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發泄完所有憤恨的感情,男人的語調重歸正常,又隱約夾雜了些許苦澀。 但是出于某些無法言說的原因,我不能大范圍更改這段未來,否則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后果。 潘多拉亞克特的話語含糊不清,并不打算解釋所謂的嚴重后果是什么。然而對于威爾斯來說,無需解釋什么,她便能理解潘多拉的苦衷。 時間這種東西太過敏感,有時極為簡單的蝴蝶效應,都會造成十分可怕的后果。 理解了男人打算做什么的威爾斯,勉強放下自己的警惕,神色復雜的凝視著面前這個宛若被悲傷籠罩的男人。 所以你就扮成他的模樣,代替他經歷這一切。即便內心深處還是不愿意信任對方,威爾斯還是選擇暫時接受這副說辭。 她從未聽說過潘多拉亞克特有過兒子,但是按照男人年齡的推測,這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若是再加上不愿讓子公司毀滅的說辭,哪怕她內心十分厭惡潘多拉,至少在這座島上的時候,勉強可以站在相同立場。 見到對方態度有所松動,潘多拉亞克特立刻收斂自己外露的感情,只是瞬息間,便解除了自身異能力的效果。 他臉上重新揚起嬉笑的表情,明晃晃展露自己的惡意,歪了歪頭道:沒辦法嘛,誰叫那位加布先生,始終不愿讓時間前行。 不對,這是陷阱! 潘多拉亞克特刻意發動異能力,為的就是趁她沒能回過神來的瞬間,讓她的警惕心降到最低。 他的目的是── 威爾斯的反應終究是有些晚了,在領域解除的瞬間,原本握在她手中的短刀陡然掙脫束縛。這刺眼陽光的照耀之下,泛著冷光的短刀憑空飛起,徑直沒入她的胸腔。 唔──??! 金發女人的表情瞬間因為疼痛變得扭曲,而目睹了這一幕的潘多拉臉色未有絲毫更改。 他像是在欣賞威爾斯臨死前的反應,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將人放到窗邊的圓椅上,擺弄成一個眺望窗外的姿勢。 這個角度,匆忙趕到頂層的人是無法看到沒入她胸口的小刀的。 身穿駝色風衣的青年滿意點點頭,單手托住下巴呢喃道:雖然比原本的模樣有些偏差,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這個世界還可以承受。 鑒于真正的太宰治正在和縮水版本的魔人你儂我儂,沒空順利走完剩下的內容。為了將劇情掰回正軌,防止這個本就脆弱的世界過早坍塌,身為導演的津島修治不得不暫時取代太宰治的身份,努力演完最后一段戲碼。 他早就通過小地圖察覺了加布的存在,只需卡考好時間,便能幫助他如同以往無數次輪回一樣,殺死威爾斯。 初次見面,加布先生。給自己套了兩層馬甲的津島修治微微欠身,目光落在突兀出現在屋內的少年身上。 那正是這座島上隱藏最深的存在,被居民稱之為守護神的異能本身,原本屬于七個背叛者之一,儒勒凡爾納的異能。 我聽說過你,坐擁這世間無數財富的超越者,手中掌握把柄多到足以讓各國警惕的角色,潘多拉亞克特。神色不善的少年開口道。 他脖子上掛著一枚幾乎拖到他腹部的項鏈,衣袖被刻意剪開的T恤下,又套有一件單薄的黑色低胸貼身長袖。配合上肥大的五分褲,以及不聽話卷翹的短發,儼然一位半途逃學的叛逆少年打扮。 很難相信,這樣的存在會是一位覆蓋了原主人意識的異能。 這副樣貌,也曾是頂著米哈伊爾身份的那人,與他初次相見的時候相同。 能被你記住是我的榮幸。還沒從飆戲模式脫離的津島修治微微闔眸,三兩步走到對方面前,語氣似是感嘆,畢竟加布先生,可是世間為數不多可以自由活動的異能本身,實在是太過罕見。 異能力沒有善惡之分,凡爾納又能吸收所有死在這座島上異能力者的能力。但是某一次他遇到了威爾斯,又眼睜睜看著她死亡,為了阻止這場悲劇發生,凡爾納吸收了威爾斯的能力,想要回到過去阻止。 自此之后,一切便走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還沒等到他打出完美的happyending,率先等到的便是自身異能力對于身體主權的篡奪。 凡爾納不再是凡爾納,而是頂著他軀殼的異能本身罷了。 不得不夸贊一句,太宰治和魔人不愧是官方承認的怪物,在沒能拿到任何劇本的情況下,就能完整判斷出隱藏在所有事件背后的真相。 有些話我一直沒有跟他說,但是以那個人的敏銳程度,想必早就猜測到了。完美扮演著潘多拉亞克特的青年勾起嘴角,語句意有所指。 來到這座島上的米哈伊爾,目的是為了與闊別多年的老朋友凡爾納相見。然而多日已過,他卻始終沒能等到對方的前往,這足以證實某些問題。 身為七個背叛者之一的儒勒凡爾納,恐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