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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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會養這種惡心的東西。 宿舍內的氣氛十分微妙,在推開柜門后,黑貓模樣的津島修治便湊到了蔫了吧唧的老鼠身邊,親昵的替對方梳理著毛發。 被迫圍觀貓鼠一家親的太宰治,只覺得自己的臉色十分好看。 這種老舊款式的公寓樓年代久遠,隔音效果并不好,門前空地常年停放著一輛報廢汽車也沒人管。在所有值錢的零件被拾荒者撿走之后,只剩個空殼的汽車,留給它的命運只有在風吹日曬下生銹腐朽一途。 門前的道路上隱約傳來了剎車聲,引擎熄火之后,通往二樓宿舍的老舊木板樓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動。 這間被租用當做武裝偵探社社員宿舍的房屋,平日里根本不會有外人造訪。有的恐怕是對偵探社心懷怨恨的不軌之徒,亦或是送貨上門的郵遞員 來者在太宰治的宿舍門前停下了腳步,短暫的停頓過后,敲門聲響起。 太宰先生,有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快遞?表情茫然的太宰治重復道,我沒買什么東西啊 當然主要原因是他沒錢買。 房門打開之后,除了幾位滿頭大汗的配送員,映入眼簾的便是堆積滿整個樓道的無數紙殼箱,上面無一不是畫著帝王蟹的圖案。 對于蟹rou罐頭頗為了解的太宰治,很快便明白了這些logo代表著什么,正是梅勒斯旗下最為出名的蟹rou罐頭。無論從選材還是調味都經過多年的改良,是市面上同類產品中質量最高的一款,同樣也價格不菲。 他每個月的工資在買完繃帶之后,隨便買上十幾罐這玩意,便被花得七七八八,不剩下什么。 這幾十箱蟹rou罐頭,哪怕他天天把這東西當主食,也足夠他吃上三個月了。 難怪未來的自己要確認壁櫥有無空間,去掉多余的紙殼箱的話,正好可以將壁櫥塞得滿滿當當。 蓋章簽收的太宰治眼中不斷閃著名為欣喜的亮光,對于將幾十箱罐頭搬進屋內這件工作量極大的事,向來習慣偷懶的他沒有任何抵觸情緒。 青年不斷忙碌著,嘴里念念有詞,嗚哇,好多──全都是蟹rou罐頭! 咪嗚悠哉悠哉趴在老鼠背上的黑貓眨了眨眼睛。 終于將所有箱子搬到屋內,額角沁出汗水的太宰治抹了把臉。見到屋內亂到無處下腳,他索性一屁股坐在裝滿罐頭的紙箱上,雙腿交疊,一臉嚴肅表情凝視著被擠到角落的一貓一鼠。 你這算是什么,賄賂?先說好,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喵!黑貓大聲反駁著。 它的嘴中叼著一張不知從何處掏出的黑金卡,外表低調奢華的卡面上印有鎏金花體字Mellors,以及磁條上某些極小的短句。除此之外,并沒有多余的字樣,看起來像是刻意打造的藝術品。 接過黑卡的太宰治將其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最后在陽光下勉強辨別出了那些小字,這又是什么,梅勒斯旗下不限額度消費卡嘶── 有了這東西,他瞬間就從負債累累的狀態變成了億萬富翁。 既然已經確定了另一個太宰治在此的真實身份是潘多拉亞克特,那么不要臉的說一句,梅勒斯的諸多財產都可以算作是他自己的。 房產、跑車、奢侈品等等一系列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只要有了這張梅勒斯首領親自送來的卡,全部都能收入囊中。 問題是,太宰治對于物質條件沒有任何追求,這張卡對他的吸引力,無非是以后可以得到不限量的蟹rou罐頭罷了。 青年表面上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但是很困,這種感情立刻變做了驚恐。演技點滿的他顫顫巍巍朝后挪動著,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顫抖著開口道:難道說,是包養?! 準確來說,算是補償。黑貓輕輕咬了咬身下大老鼠的耳朵,之后優雅的從對方身上跳下,瞬息間變回了原型。 中午好呀,小治~ 按照劇本內容,身份已經徹底暴露的津島修治不再隱藏自己的平常裝束,坦坦蕩蕩將那是納粹款式的暗黃色軍裝展露在過去的自己眼前。 對于對方突然冒出來的稱呼,太宰治成功被噎到氣息不暢,半晌后才艱難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是什么惡心的叫法。 從來不會有人刻意去叫他的名,尤其是在后面加上醬的這種愛稱,只會讓人感到脊背發涼。 愛稱啦愛稱,因為小治真的太可愛了,忍不住~津島修治捧著臉,下一秒鐘便將自己腳邊的魔人先生抱起,遞到太宰治面前,今天麻煩你了,陪這只同樣可愛的老鼠先生玩一玩。 玩?我對老鼠這種生物可沒有好感。神色不悅的卷發青年僵硬著一張臉,目光與那只老鼠交匯后,便徹底挪開。 魔人 戴著黑色軍帽的津島修治歪了歪頭,裝傻道:是指什么? 不要明知故問。 但是作為寵物而言,洗白白的老鼠不是很可愛嗎,這么大一只冬天還可以暖被窩。似乎是因為自己十分喜愛的寵物遭到了厭棄,感同身受的軍裝青年露出哭唧唧的表情,面頰蹭著那只老鼠柔軟的肚皮,努力替對方正名。 而且老鼠很會囤糧呢,跟著他一起生活的話,完全不用擔心吃不上飯。 神色冷淡的太宰治嗤笑出聲,語氣不善,明明說著是寵物,卻完全把它當做合適生活的同居者一樣,不過我可不是老鼠,死心吧。 他完全無法想象,未來的自己會瘋狂干著媒婆的勾當,想要替自己與那只俄羅斯來的老鼠拉紅線。 開什么玩笑。 嗯老鼠和貓在一起也能相處得很好啊。畢竟被馴養的家貓已經沒了野性,嘴又那么叼,完全沒有興趣生吃老鼠呢。津島修治捏了捏懷中老鼠細長的尾巴,噘著一張嘴,不過逮著它的長尾巴玩倒是有可能。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那雙鳶色眼眸失去了光澤,直余一片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陰暗。 他聲音僵硬,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怒意,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別開玩笑了。 他不相信魔人會那么輕易放棄夙愿,那個人跟他很像,卻也比他要癲狂的多,是個邏輯思維縝密冷靜的瘋子。 那樣只配在陰冷泥潭中掙扎的人,怎么可能會放棄一切,自愿來到陽光下? 更何況,被馴養的家貓這種話語,指的是誰已經很清楚了。 面前的太宰治,是個背棄了織田作遺愿,自甘墮落重歸于黑暗,與那個魔人狼狽為jian的混蛋。 津島修治卻在這時毫無征兆地笑了。 有些事情,不試試怎么知道。 ?。?! 他伸出手,跟隨織田作練就的身手想要控制住太宰治輕而易舉。神色警惕的青年來不及躲閃,便被身穿軍裝的津島修治死死扣住手腕。 下一秒鐘,一只眼熟無比的黑貓出現在他的手中,被拽住前爪,奮力在半空中掙扎。 太宰治那身穿了不知多久的衣物,與洋洋灑灑的繃帶一同緩緩跌落,堆積在地。 哇,原來這個時候的我穿得是黑色的三角內褲,跟現在的品位并沒有差多少嘛。一手拎著奶貓,一手不顧對方隱私翻看著衣物的軍裝青年喃喃自語道。 他從左臂的輪盤中掏出一個太空艙貓包,眼神示意那只大老鼠自己進去。對方乖乖照做后,便將不斷掙扎的奶貓一同塞了進去,拉好側門拉鏈。 哼哼~這樣就沒有問題了。里面有點小,麻煩你們稍微擠一擠好了。 喵嗷──??! 被管理員修改了玩家數值,變成奶貓的太宰治深受這具身體的本能影響。即便整只貓被迫縮在大老鼠的毛茸茸的懷中,渾身毛發依舊不受控制地炸起,發出一道尖銳無比的慘叫。 果然是體型差太大了么,這種本能反應還真糟糕。軍裝青年將貓包拎到眼前,隔著背包中央透明的窗口望向內部。 被擠到連轉身都不能的大老鼠艱難伸出兩只前爪,將在它肚皮處不斷發抖的黑貓死死摁住,試圖制止對方的掙扎。 畢竟被貓撓到也挺疼的。 小治不用擔心啦,這就是一只普通的大耗子而已,性格很溫柔的,不是你想的那一位哦。津島修治過于無良地笑出聲,滿嘴跑火車。 我想想,這個時間段的費奧多爾,應該是在謀劃著如何毀滅橫濱吧。 老鼠依舊沉默著。 事實上,費奧多爾確定了潘多拉亞克特昨天晚上的話語并非謊言后,的確產生了一些微妙的念頭。 書既然擁有了人形,那么這世界上僅存的書頁,恐怕只剩下異能特務科保管的那張,而這頁書按照計劃,需要潘多拉本人親自偷取。 讓書去偷書,就算是笑話未免也太冷。 既然如此,還不如嘗試著按照對方所說的那樣,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婚約者稍微 好惡心。 就在費奧多爾思緒萬分的時候,津島修治輕輕敲了敲背包的窗口,笑瞇瞇地安撫著那只被大老鼠氣息完全籠,受本能反應驅使,瑟瑟發抖的奶貓。 接下來你可是會很辛苦的,所以就趁著風暴來臨之前最后一段平靜的時光,好好休息一陣吧。 腦內混亂無比的太宰治,受到這具身體恐懼感的影響,完全聽不進去對方的任何話語。 【要被吃掉了】這種感受不斷侵襲著他,黑貓的心跳速度逐漸加快,不受控制地發出微弱的哀叫。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津島修治嘆著氣,他在輪盤內掏來掏去,成功找到一本并沒有多厚的書,隔著背包的透氣網擺在太宰治面前。 那是一本封皮色調偏向湖藍色的小說,畫面正中央是一位被雨水淋濕浴衣的紅發男人。男人抬起頭,露出自己胡子拉碴的面容,隱隱透露出頹廢之意。他的肩膀上趴著一只同樣被淋濕的三花貓,伸出爪子死死扒住男人的衣服,溜圓的眼睛注視向前方。 《天衣無縫》,織田作之助。 掏出了對宰寶具的津島修治晃了晃手中的小說,你要是能跟它好好相處的話,我完全可以把這本書送給你哦。 咪? 奶貓終于止住了顫抖,鳶色眼眸隔著網格,死死凝視著青年手中的那本小說。 封面上的男人他再熟悉不過,是早在四年前就死去織田作。然而他對于這幅畫面沒有絲毫印象,完全不知道對方是在何時拍攝的。 織田作 那么只能是這一個太宰治所說的未來,是由織田作之助完成的小說,是他從來沒有機會看到的東西。 咪嗚── 奶貓又開始奮力掙扎起來,它伸出爪子,瘋狂摳著貓包內部,恨不得立刻從這個空間中逃出,觸碰到對方手中的那本書。 沒錯,既然你是太宰治的話,那么就該知道這本書是什么。而我,也從來不會做虛假的交易。 津島修治完全不在乎奶貓那泛著水光的眼眸,也不管對方的叫聲多么委屈可憐。他將小說重新塞回自己的輪盤內,背過身去,高舉手臂打了個響指。 擬態能力的發動。 駝色風衣立刻代替了他的軍裝,與太宰治平日里的裝束完全一致。 為了讓自己的便裝更加完美,津島修治從腳邊的衣服堆中撿起波洛領結,替換掉衣領下的那枚,之后更是十分臭屁的理了理自己蓬松的發型。 他將貓包背在背上,順手打開一箱罐頭,撈了幾盒蟹rou罐頭塞到外套口袋內,儼然打算當做今日的口糧。 青年露出壞笑的表情,故意顛了顛身后的背包,讓被迫變成奶貓的太宰治被大老鼠壓到嗚咽出聲,這才不急不忙的離開員工宿舍。 那么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太宰治了。 第209章 過去的我 太宰治與津島修治之間的差距,是在健康的環境下整整三十年的沉淀。 心態的轉變,以及對于人生存于世意義更進一步的理解。不再感到迷茫的青年,比起過去的自己而言要輕松得多。 即便從未來回歸的他并沒有最初二十多年的記憶,但是通過原作漫畫小說的展現,津島修治依舊可以沒有任何違和感的扮演好太宰治這一角色。 背后貓包內的一貓一鼠不再鬧騰,當然主要是指那只奶貓。冷靜下來的它戰勝了這具身體的本能,面對那只體型大到隨時可以取它性命的老鼠,終于可以做到了無視對方。 被蹬了好幾腳的大老鼠一動不動,放任肚皮下那只黑貓不安分地扭動。時不時地伸出一只腳,亦或是被熱到開始原地蹬腿,猛踹老鼠柔軟的白色肚皮。 對于自己會在什么時候說人話,什么時候說鬼話,太宰治再清楚不過。 在離開宿舍之前,未來的自己曾說過這只老鼠不會是費奧多爾,他一個標點符號也不相信。 那人就是在胡扯。 毫無疑問,這只體型大到正常貓見了絕對會退避三舍的老鼠,就是那個喜歡潛藏在陰暗角落的魔人。 也不知道對方變成這種模樣,并且沒能對自己抱有過于明顯的敵意,到底是受到了怎樣的威脅?還是說,對自己抱有這種態度的魔人,真的如同那份荒謬至極的猜測一樣,對他有著本不該產生的感情 太惡心了。 對于背后兩只毛茸茸的混亂思緒一無所知,頂著武偵宰身份的津島修治一路哼著輕快的小調,心情極佳的來到了自己尚且未能入職的工作地點。 他清了清嗓子,猛地拉開偵探社大門,興致昂揚的打著招呼,各位早上好呀! 難得見到向來懶散的太宰治如此興致勃勃的模樣,身為他搭檔的國木田獨步正按照自己的計劃處理著文書工作。 嚴格執行計劃表的男人神情嚴肅,由于落入室內陽光角度的緣故,方片眼鏡在特定角度下能徹底遮掩住他的眼眸。他敲擊鍵盤的雙手不自覺加重了力道,怒火在喉頭幾經滾動,與往常別無二致的憤怒出聲。 什么早上好,都中午了你個大蠢貨!耽誤了多少工作?! 面對對方分貝過大的吼聲,津島修治只是略微皺眉,掏掏自己的耳朵以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