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私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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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晨風含著笑抽了張紙巾在手里,眼看要按在我唇邊,在對上我錯愕的雙眸時又一下子停下了動作,似乎才想起來這是在外面,我們只是“朋友”。 “謝謝……”我自然地從他手里取過紙巾,擦著嘴道。 從饕餮面館出來,我們又慢慢地走回了停車的地方。離別時,各自轉身,他往臺階上走,我往駕駛座走。 “桑念……” 隔著車,抬頭看向紀晨風,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立在馬路對面那副壓抑蜿蜒的臺階下,目光復雜地望住我。 “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控制手部的肌rou驟然攣縮起來,使抓著車門的手指不合常理地抽動。 垂下手,放松手指,再緊緊抓握,我隔著車,沖紀晨風掀起唇角:“當然。怎么突然問這個?” 他默默看了我半晌,最終搖了搖頭。 “沒什么?!?/br> 雖然覺得多少有些怪異,但也不敢就這么問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就這樣在他的目送下開著車惴惴不安地走了。 周六約了顧穎在一家金店選戒指,順便也改一下桑正白那對戒指的尺寸——要想戴上男人的手指,其中的女戒有些太小了。 “我等會兒還要和男朋友約會,隨便挑一個吧?”顧穎看著銷售端到面前的一盒戒指,點了其中一對素圈銀戒道,“就這個吧,跟你那個像點?!?/br> 仰頭灌了口銷售遞過來的礦泉水,我隨意掃了眼,點頭道:“行?!?/br> 付了錢,顧穎拿著其中一只戒指便走了,在等另一對戒指的時候,我意外接到了阿瑤的電話。 她一般沒什么要緊事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心里覺得奇怪,但還是按了接聽鍵。 “大佬啊,你最近是不是都沒看我給你發的報告?”阿瑤似乎是在馬路上,可以隱隱聽到汽車喇叭的聲音。 “太忙了,沒時間看,怎么了?”紀晨風整天都在我身邊轉悠,去哪里都會知會我,還需要看什么報告? “就……你最好還是看一下吧。雖然你讓我有關于你的都可以不用記錄,可是這個人吧,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你說道說道的?!?/br> 讓她不要掛,我跳出通話界面,點開了郵箱,找到最近一封觀察報告快速閱讀起來。 “還記得紀晨風的那個竹馬初戀嗎?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回國了。不僅改了名字,換了身份,還在市中心商務樓租了不小的辦公室,成了小有名氣的心理醫生?!?/br> 【午12點,紀晨風與周及雨用餐?!?/br> 簡練的文字下,附帶兩張照片,是隔著餐廳玻璃拍攝的。不知道阿瑤用的什么相機,清晰到連桌子上水杯里的檸檬片都看得一清二楚。 紀晨風與周及雨坐在靠落地窗的位置,正在交談著什么,氣氛和諧,陽光燦爛,一個溫和知性,一個英俊逼人,宛如一對般配的璧人。 “……周及雨?”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陰沉沉地念出周及雨的名字。 “對,是他?!卑幵野芍?,道,“大佬,跳出私家偵探這個身份,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猜測,我覺得吧……他可能想吃回頭草,挖你墻角?!?/br> 問我會不會騙他,其實是因為自己心里有鬼吧?我這邊忙著,他那邊倒也沒閑著。怎么,轉悠一圈,還是覺得第一根棒棒糖比較好吃是嗎?如果沒有那五十萬,怕不是早就和初戀再續前緣了吧? “紀晨風現在在哪里?”咬牙切齒地問道。 吃飯的日期是幾天前,這么多天,他竟然什么都沒告訴我。他瞞著我和別的男人吃飯,他瞞著我和之前的男人吃飯……媽的,除了吃飯還有沒有做別的? “在家里,咳咳,周及雨剛剛走?!卑幯a充道,“可能是來看嚴善華的,我看他買了很多水果……” 隨著一聲巨響,手機砸在墻壁上,瞬間四分五裂,所有惱人的聲音緊跟著消失干凈。我喘著粗氣,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讓周及雨進了家門,他果然還對他念念不忘。 第40章 答案是絕對的否 “那個……桑先生,您的戒指改好了?!变N售人員誠惶誠恐地推門進到vip室,微微弓著身,雙手平舉著戒指盒呈到我面前。 可能是摔了手機,怒火得以發泄的原因,心情逐漸平復下來,被絞得一團亂的大腦也能正常運作了。 我跟紀晨風之間,唯有一個致命的秘密,便是我們的身世之謎。除了這個秘密,其它情感上的欺騙,哪怕周及雨將我的所作所為全都告訴紀晨風,也并不是什么需要馬上進入一級戒備的事件。 最糟糕不過一切回到起點,與紀晨風老死不相往來。但失敗的不過是戀愛游戲,我的根基分毫未傷,人生更不會因此有太大的改變。 再者……不是我看不起周及雨那小子,野心大的人,自然熟悉怎么權衡利弊。就算他知道我的獵物是紀晨風又怎么樣?當年他不能與紀晨風共苦,現在難道會為了舊日情人得罪一個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嗎? 從銷售手中抓過戒指盒,踩過地上的手機殘骸,我沉著臉大步離開了首飾店。 本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如果紀晨風不聯系我,那我也不打算聯系他。 重新買好手機裝上電話卡后,第一時間讓阿瑤查了周及雨的住址。明天倒也可以去診所堵他,但今日事今日畢,能盡快解決的,我不想留過夜。 阿瑤辦事效率一流,只讓我等了十五分鐘,便查到了周及雨現在的住址——離他的診所不遠,在一座高級公寓樓里。 按了房號后,可視門鈴響了三聲,被一個外國男人接起。 “我是周醫生的朋友,能為我開一下門嗎?” 外國男人嘀咕一聲:“周的朋友?”隨后朝遠處用英語詢問,“周,你有朋友來找你?!?/br> 一陣窸窣聲后,可視門鈴后頭換了人。 “……桑念?”周及雨萬萬沒想到這個“朋友”會是我,一時驚詫地直呼我的名字。 “開門?!蔽屹嚨糜嬢^,簡潔明了地命令道。 過了會兒,底下的門禁開了。 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優哉游哉地步進電梯,鮮紅的數字一點點跳到周及雨所在的樓層,最終“?!钡匾宦?,在我面前緩緩打開。 皮鞋踏在大理石瓷磚上,發出規律的聲響,如果這是部電影,背景音樂這會兒應該已經危險起來。 周及雨敞開了門,帶著戒備的表情候在門口。 “您……您怎么來了?” 我直接推開他穿著鞋進到了屋里。 室內裝修風格溫馨又明快,和周及雨野心家的性格并不符,倒是很配他斯文俊秀的外在。 餐邊柜上擺放著一些他和男友的日常照,看起來兩人在一起有幾年了,至少度過了兩三個夏天。 “你男朋友呢?不出來見見客人嗎?”掃了眼走廊兩邊緊閉著的房門,我轉身問向正在關門的周及雨。 “他是名建筑師,最近手頭有個項目,正在趕圖紙?!敝芗坝晗乱庾R地擋在我和那兩道門之間,像是一只護崽的母雞,怕我隨時隨地沖過去傷害他的小寶貝,“而且他性子直,不太會說話,我也怕他說了什么冒失的話惹您不快,所以……還是我來招待您吧?!?/br> “建筑師啊?!苯锹淅镓Q著一只高爾夫球包,包蓋拉開著,露出里頭一支支形狀各異的高爾夫球桿。 抽出其中一只拿在手里掂量了下,我說:“那手應該很重要吧?” 金屬球桿十分有力量感,保養得相當不錯,猛然揮動起來,可以聽到破風之聲。 周及雨在我揮球桿的時候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面色陡然難看起來。 “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嗎?”他強作鎮定道。 球桿撐地,我打量著他,直到足夠引起他的焦慮,才緩緩開口:“你和紀晨風說了什么?” 周及雨的表情在短暫的錯愕后轉為十足的驚駭,呆立半晌,才想起要為自己辯解:“我……我什么也沒說,請您相信我,我只是和他敘了敘舊,看了下他的母親。有關于您的,那是患者的隱私,我一個字都沒提?!?/br> 抬起手里的球桿,看也不看地將餐邊柜上的一只相框掃落,玻璃碎裂聲隨之響起。 “真的?”我觀察著他的反應,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他神情緊張,連連點頭:“我發誓?!?/br> 兩扇緊閉的房門中,有一扇忽然被拉開一道縫,從中泄出溫暖的明亮燈光,以及外國男人的聲音。 “周,你還好嗎?” “沒事,我不小心碰翻了相框,你不用出來?!敝芗坝昶^安撫對方。 門里靜了靜:“好,有需要就叫我?!蹦腥苏f著,再次關上了房門。 看周及雨的樣子,應該真的什么也沒說。而且,他和外國佬的感情意外地還挺好,這樣的話,就算紀晨風舊情難忘,他也不可能重回對方的懷抱吧? 朝周及雨迎面走去,他好像以為我要打他,渾身緊繃著,手格擋的姿勢都擺了出來。 我輕嗤一聲,將球桿塞進他懷里,手掌按住他肩膀,欺近他耳邊輕聲道:“周醫生,很高興你始終堅守自己作為心理醫生的基本素養,沒有讓我失望。教我怎樣引誘紀晨風的是你,教我如何讓他對這段關系上癮的也是你,我們是同伙,我河還沒過呢,你可不能把我的橋拆了?!?/br> 周及雨身體一僵,緊緊抱著那支高爾夫球桿,再次展現出了從一開始就很被我看好的“識時務”這一優點。 “我明白的。我只是……無用的愧疚心作祟,所以瞞著您聯系了他。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和他劃清界限的?!边@么點時間,他的發根就隱隱透出汗水的痕跡。 敲打過,或者說威脅過周及雨后,我神清氣爽地離開了他的公寓。 回到自己家,以為迎接我的只有兩只貓,沒想到一開門,紀晨風也在。 可能是等乏了,他歪倒在沙發上小憩,聽到我開門的動靜,迷迷糊糊睜開眼,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來。 “今天你的手機怎么了?我老是打不通。信息也一直不回……”他帶著初醒的,有些黏糊不清的口音道,“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br> 因為太生氣,干脆拉黑了,當然就打不通了。 “手機壞了,剛換了個新的?!泵撊ネ馓讈G到一邊,我岔開腿跨坐到他身上,同時捧住他的臉,熱切地吻了上去。 周及雨會比我好嗎? 五指插進他的發中,攥住發根,固定他的后腦,讓他無法躲避。 牙齒啃咬撕扯著他的下唇,力度并不小心。 他悶哼著,攬住我的腰,從試圖暫停繼續交談,到被我撩起火再也停不下來,當中只隔了一個目的性明確的頂胯。 手掌從褲腰的縫隙探入,鼻間呼吸逐漸粗重。紀晨風不會讓自己處于下風太久,只是一會兒便反守為攻,開始大規模侵入我的領地。 舌尖攪弄著口腔,仿佛連大腦也一起被他攪亂了,我扶著他的肩膀,花了點毅力才結束與他的糾纏。 他還想過來吻我,被我抵著胸膛制止了。 “今天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說著我站起身,卷起兩邊袖子,提了提有些緊繃的褲腿,在他面前彎下了膝蓋。 周及雨那個狗東西會有我做的好嗎? 紀晨風表情怔然了片刻,用拇指揩去我唇邊的涎液,眼眸幽深,嗓音沙?。骸澳愦_定?”顯然,他已經明了我要做什么。 不就是吃糖嗎?有什么了不起。 我沒有回答他,低下頭拆開了棒棒糖的包裝。 我以為自己會很排斥,畢竟長這么大,甜口棒棒糖小時候吃過一些,這款的還是頭一回品嘗。但可能想要贏的勝負欲壓過了一切,反而沒有覺得多惡心。 一邊想著不就是個戀愛游戲,到底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一邊卻還是閉上眼,拋棄了最后的底限。 沒見過豬走也吃過豬rou了,雖說不是熟手,但多少有些自己的心得,一邊吃一邊回想要點,也算沒有很手忙腳亂。唯一的問題是,糖不是正常尺寸,融化相對需要的時間也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