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孫五歲半(清穿)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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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喬遷這日,也是弘昱與四格格徹底痊愈的第二天。 大半個月以來,大貝勒強迫自己忘卻惠嬪,不再去想悲痛的事,譬如福晉衰敗的身體。巴掌印消了,孩子們好了,他欣喜地出門赴宴,連帶滿面笑容的大福晉一起,即便大福晉徹底冷淡下來,對他再沒好臉色,大貝勒也不在意。 赴宴是大福晉特意要求的,她本不宜走動,可叫胤禔說,只要她開心,什么都好。 那粘糊勁兒,使得眾阿哥面面相覷,悄悄瞥向五爺,這副場景,他們見過。 五爺掛不住面子,瞧他做什么?大哥這都夫綱不振了,他塔喇氏可是允他進房了的! 皇子福晉那桌,又是另一番氣象。 因為兒女安然無恙,大福晉面色紅潤,這是自里到外透出的好氣色,‘神術’可以修飾容顏,卻不可以修飾精氣神。 三福晉、七福晉松了一口氣,真心實意為她高興,五福晉八福晉高興的同時,總覺得哪里不安。 太子妃與四福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見凝重。 太子妃掌管宮務,知曉皇上對太醫院下達的命令。四福晉一個咯噔,如今大嫂這般,太過神采奕奕,竟似回光返照…… 不,不會的。四福晉按下不好的念頭,低聲叫人撤下酒水,做幾道清淡的菜肴,專門擺在大福晉面前,“做得隱蔽些?!?/br> 婢女連忙應下:“是?!?/br> —— 赴了兩場宴席,大福晉并未疲累,精神頭反倒一天比一天好。 太醫有些拿不準,大貝勒卻是欣喜若狂,上朝步伐虎虎生風,看向太子的目光,再也沒了原先的尖銳,雖摻雜少許別扭,卻一日比一日柔和。 柔和之中包含感激,好似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吹锰用倾と?,飯都吃不下去,老大把孤當成了元寶? 可沒過幾日,大貝勒再一次告假。 好端端的,在花園散步之時,大福晉忽然咳血昏迷,沒有半點征兆。太醫們輪流把脈,連藥也灌不進去,登時面色微變,搖搖頭心道不好。 大福晉重病的消息被封鎖,貝勒府徹底亂了。 一邊派人暗尋神醫,一邊守在福晉床前,胤禔眼睛發紅,胡須拉渣,儀容看著不像樣,卻再也無人提醒,無人給他整理衣襟。 太醫院院判嘆氣說:“喂不進藥,一切都是徒勞。貝勒爺不若抱來阿哥格格,喚上一喚,喊上一喊……就當一試?!?/br> —— 今兒是月初,系統能力即將更換。 近來,弘晏成日泡在皇莊里頭,在五爺的大力鞭策下,各種手冊發行得如火如荼。唯獨西洋白豬沒個影子,皇上說番邦并未尋到,弘晏對此早有準備。 引入白豬的任務道阻且長。發現之后還需蓄養,蓄養之后還需成群,成群之后引進大清,撇去海上減員,以及水土不服造成的死亡,白豬只得從通商口岸下船,繼而運進京城,運進皇莊。 說起通商口岸,就得扯到海禁。如今說這些還早,推廣手冊是當務之急,做事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把白豬的事兒拋之腦后,弘晏再一次變得憂愁。 系統能力的用處,如今半年已過,他總算琢磨出一點意思。沒有雞肋的能力,唯有用錯的能力,可回回取的名字,他實在不敢恭維。 給他一次【治河高手】,好嗎? …… 皇長孫殿下今兒不在毓慶宮,而在暢春園。 照例沐浴焚香,虔誠地雙手合十,如弘晏所料那般,熟悉的電子音帶著活潑,從腦海深處響起: “系統能力【妙手回春,包治不育】,持有者(大清神醫)已綁定,使用時長三個月,不可解綁?!?/br> “季拋能力啟動中……” 聽到“妙手回春”四個字,弘晏簡直喜極而泣,這名兒,比“治河高手”還要正經。誰知系統沒有停,在后頭加了個逗號—— 完完整整,一共八個字。 弘晏僵著圓臉,瞅了眼下半身。 包治他……他嗎? 第86章 諱疾 二更 弘晏在浴桶泡得太久,三喜臨門等得有些煎熬。 算算時日,離上回沐浴焚香,剛好過了三個月。難不成今兒是什么特殊日子? 還在疑惑間,大總管來了,李德全傳達皇上的話,請小爺前去清溪書屋用膳。 因著太子與太子妃不在,弘晏居于暢春園的時候,早膳時間常常被皇上占據,偶爾被太后占據,沒有一餐是自己用的。三喜對此習以為常,正要躬身應答,就在此時,弘晏恰恰穿好衣裳,慢吞吞地出來。 弘晏望著大總管,神色有些恍惚。 一個不注意,落在李德全身上的視線有些久,久到超過五秒,后者周身出現一個紅箭頭。 極為粗壯,極為醒目,顏色紅彤彤,生怕弘晏看不見似的,指向大總管的腦袋。 箭頭旁邊跟著一行注釋,字體同樣巨大——【腦補過度】 指明問題的同時,弘晏腦中浮現一味藥方,都是現有的藥材,譬如當歸三錢,白茅四兩……用處不言而喻,他一眨不眨盯著李德全,神色有些怔愣。 系統能力包治不育的同時,還治腦?? 不到片刻,弘晏恍然大悟。 “妙手回春”在前,“包治不育”在后,兩者是總分關系。神醫的本事多了去了,除了治不育最是拿手,治腦也在行! 一雙瑞鳳眼漸漸亮了起來。 季拋來得正及時,他剛好有用處,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 弘晏眼神奇異,盯得李德全渾身發毛。 小爺老盯他腦子看,這是為何? 去往清溪書屋的路上,李德全摸了摸后領,又摸了摸前襟,自覺儀容端整,沒什么大問題。想了想,他賠笑著道:“敢問小爺,奴才可有哪處不妥當?” 弘晏斟酌著,用了個溫和的形容:“大總管每晚入睡,可有覺得腦袋不堪重負,帶來些許壓力?!?/br> 這是腦補了多少,腦補到什么程度,才會造成腦殼疼? 弘晏抑住好奇心,很想問問李德全在腦補些什么。是他汗瑪法的后宮情史,還是眾位叔伯的后院八卦,能否同他分享分享。 李德全對弘晏的危險想法半點不知。 他吃了一驚,左瞧右瞧見周圍無人,有些激動地壓低聲音:“小爺如何知曉?” 這是剛剛出現的新毛病,偶爾在睡前發作。想去太醫院瞧瞧,因為伺候皇上抽不出身;又因虎視眈眈盯著上位的人多了去了,大總管害怕地位不保,拖到現在都沒有付諸行動。 哪知小爺一針見血,李德全激動的同時欣喜萬分。算算時間,今兒是月初,難不成小爺換了新愛好,同看病有關? 弘晏沒有讓他失望,緩慢念出一份藥方,語罷高深道:“神女入夢有保障,大總管如若信我,不如服用試試?!?/br> 李德全大喜過望。 憑借他強大的記憶力,忙不迭記下藥方,一邊感動地想,信,他怎么不信。莫說神女入夢,單看小爺搗鼓的東西,哪回沒有保障? 見他紅光滿面,都不用接著忽悠,這下,輪到弘晏吃驚了。 敏銳察覺這是一個好時機,想要趁勢問問李德全腦補的內容,皇上起居的清溪書屋到了。弘晏遺憾地進門,心道汗瑪法作息健康,堅持騎射身體棒棒,不是一個好的觀察對象。 面上甜甜一笑,秉持未雨綢繆的念頭,悄悄望了皇上五秒。 五秒之后,弘晏:“…………” 紅箭頭搖搖擺擺地出現,紅箭頭指向皇上的尊臀,后邊跟著的注釋,是一行馬賽克。 腦中浮現的方子,有內服,有外敷,內服全是清熱降火的藥材,包括連翹竹葉金銀花。 弘晏對馬賽克佩服得五體投地,半晌沒有回過神。 他呆呆地問:“汗瑪法,您前些日子吃了何物?重油重辣要不得?!?/br> 皇上靠在御椅之上,朝弘晏笑得慈愛,聞言面色一僵。 南邊進貢的鰣魚鮮美,清淡口味吃多了,便叫御廚換種燒法,多加些辣。誰知吃上了癮,從昨兒開始,每當半個時辰,皇上便要小幅度地挪上一挪,換個坐姿;因著幅度極小,伺候的人從未發現,就連李德全都被糊弄過去。 萬萬沒想到,他極力隱瞞的事兒,就這么被元寶揭露了! 皇上輕咳一聲,并不想深究下去,若無其事地招招手,叫乖孫一道用膳。 見皇上有諱疾忌醫的跡象,弘晏瞅他一眼,萬分不贊同道:“汗瑪法身為一國之君,龍體為重,怎能不叫太醫瞧瞧?!崩^而嚴肅地問李德全,“每逢三日,可有請平安脈?” 眼見形勢不對,聯想到小爺的新愛好,李德全憂心忡忡,無有不回:“昨兒太醫請見,皇上忙于政事,便讓他告退了?!闭f著低下頭,不敢再看皇上的臉色。 弘晏:“……汗瑪法?!?/br> 原來已經開始諱疾忌醫了! 被弘晏譴責的眼神望著,皇上的臉面再也掛不住,狠狠給李德全記了一筆,狗奴才。 他板起臉,準備用威嚴蓋過尷尬,哪知弘晏變臉變得更快,下一秒泫然欲泣,抬手抹起眼淚,哽咽道:“您不聽我,孫兒也沒辦法。孫兒人微言輕,這就告訴阿瑪,還有眾位叔伯,讓他們聯手進諫,定要勸得太醫過來!” 皇上:“……” 那還了得? 太子面前,朕還有什么威信在?? 皇上面容一陣青一陣白,生怕弘晏繼續哭下去,在丟臉和丟大臉之間猶豫一瞬,終是沉重地道:“罷,請阮院判過來罷?!?/br> —— 太醫院院判今日在暢春園當值,正伏案研究大福晉醒來的辦法。聽聞皇上召見,還是大總管親自來請,大總管的神色憂慮萬分,當即心里一凜,拎著藥箱狂奔而出。 氣喘吁吁來到清溪書屋,眼見氣氛凝重,皇上面沉如水,小爺更是食不知味地用膳;院判內心越發忐忑,冷汗漸漸遍布脊背。 腦中轉過不好的念頭,他顫巍巍行完禮,戰戰兢兢上前把脈,半晌睜大眼睛:“這——” 皇上猛地閉上眼,弘晏緊張抬頭,院判診治的結果,是否和系統能力有出入? 也當是一個驗證。 說了個“這”字,院判擰起眉頭,許久沒開口。 李德全快要暈厥過去,皇上慢慢鐵青了臉,阮老頭兒就不能給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