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8節
“去吧,你我共同的開鋒之戰?!?/br> …… 全大陸都陷入極暗后,又轉瞬恢復了正常,有行者在驚恐過后不解究竟剛才發生了什么。 滄寰,明鏡峰。 生著一張娃娃臉的掌門手中的棋子停頓在了棋盤上,只差一厘便能落下。 但靈虛子終究沒有放下那枚棋子,白子在他指尖轉了一圈,最后被他輕輕一丟,扔下了滄寰背后的萬丈懸崖之中,再無蹤影。 靈虛子攏袖站在懸崖邊,望向和明鏡峰并立的隕星峰的方向。 他輕嘆了聲:“師兄啊,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br> 中洲,仙道聯盟。 玉華清背著手,望著極深的夜色,臉色也如同夜色一樣難看。 天機子已經離開,但天機子此番前來的目的,卻讓他無法釋懷。 那個孩子,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 神劍之主又如何,他不允許計劃有變。 西洲,明家。 明家那位在后院閉關幾十載未曾露面的老太爺,此刻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盤腿坐在石床上,皺紋遍布的臉發著灰,和一身粗陋的灰衣融入了這灰黑的陋室之中,宛若一個沉默的雕像。 片刻后,他在石床上連敲三下,不一會兒便進來一個明家家仆。 明老太爺垂著眼,漠然道:“該叫洛兒出關了?!?/br> 孤山,萬仞峰。 孤山道人手指在自己的長眉上輕點幾下,片刻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方向,正去往深淵。 青蓮劍派,朗月峰。 青蓮劍尊從滿地的酒壇中清醒過來,輕笑了聲。 “就知道這小混蛋拿不到神劍?!?/br> 他言罷,又灌了一口酒,沉默片刻,舒了口氣。 “罷了,他拿了也無用?!?/br> …… 兵冢之中,謝天行手忙腳亂地收起焚天云圖,還沒有研究透云圖的用法,巨響之后,鬼火在一瞬間蔓延開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陣中,幻陣僅由謝天行一人維持,本就難以持久,如今在踏云貔貅的全力沖撞之下,再也無力維系。 陣眼破,陣法滅。 被幻陣迷惑的所有人都如夢初醒,有些人看著自己在這段時間一時腦熱便擇定的本命靈兵,有些懊惱,還沒來得及對謝天行怒目相向,踏云貔貅的怒吼聲就已經把他們掀翻。 謝天行氣海中靈力盡數被焚天云圖吸收走,這一刻經是抽不出任何靈力來應對,他眼睜睜看著貔貅的巨口朝自己猛沖而來,一瞬間真的以為自己要完了。 千鈞一發之際,銀光撕裂黑夜,劍意如同白晝。 當空一劍飛來,正中踏云貔貅的左眼。 祁念一隨后趕來,長劍在刺穿貔貅的左眼后,在空中飛了一個來回,又回到了祁念一手中。 非白飄在她身后,雙手攏在袖子里,看見這一幕,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原來是那個貔貅?!?/br> 他面露嫌棄:“也不知它有些什么愛好,把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我那扔,臭死了。還特別喜歡哭,沒事就被攆得到處亂竄,擾人清夢?!?/br> 祁念一回神,潮平岸闊橫拍向踏云貔貅。 沉寂數百年的神劍,終是飲血開鋒,朝世人揮出了最奪目的一劍。 第26章 提劍斬月 如此可怕的劍意,她竟是以金丹修為,一劍斬元嬰。 祁念一不可思議地撫摸著手中劍。 這就是本命劍的感覺嗎。 沒有任何阻隔,仿佛自己和劍完全融為一體,用手臂來形容都略嫌不夠,她甚至覺得,這把劍就像她的思想。 心之所及,劍之所往。 她撫摸得太專注,沒注意到身后非白一直在不自然地抖動,他生了一張凜寒鋒銳的相貌,此刻卻是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這、這如今的小娘子,都這般、這般…… 非白甚至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他感受著那雙覆有薄繭的手仔細輕柔地從自己全身拂過,帶起一陣陣酥麻和癢意。 當著這么多雙眼睛。 她居然在愛撫自己?? 在祁念一回頭看他的瞬間,非白滿臉正色地又飄到她身后,不讓她看見自己。 祁念一不解,便聽非白一本正經地解釋:“我是一把有原則的劍?!?/br> “所以?” “劍靈跟隨在劍主身后,是劍靈應當遵守的規則?!?/br> 祁念一心道你剛才明明天上地下到處飄,哪里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后了。 眾人也沒想到,她拿到神劍之后,實力上漲竟如此巨大。 一時間又是驚懼,又是羨慕。 神劍既如此厲害,那如果拿到神劍的是他們呢,是不是也能像她一樣,擁有金丹斬元嬰的可怕實力。 但現下她是在場所有人中修為最高者,要從她手中奪劍,難度未免有些大。 人群中,幾個劍修再次集合,站在了祁念一的對面。 還是那句:“抱歉了,祁道友?!?/br> 祁念一:“我同神劍已經締結本命契,你們此刻對我下手也無用?!?/br> 對方卻是不信:“祁道友這話說來就有些好笑了,普通的靈劍都需打磨至少一月才肯認主,傳說中的神劍,又怎會在當場就認主?!?/br> 祁念一認真地說:“但他真的認主了?!?/br> 周圍所有人都一臉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玉笙寒站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暗藏著一些病態的欣喜,不知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身邊的莊不凡,滿臉如喪考妣,顯然是在害怕自己任務沒能完成,不知回去之后會遭受盟主怎樣的懲罰。 玉笙寒輕輕拍了下他手臂:“回吧?!?/br> 莊不凡滿眼寫著驚慌:“寒哥,我……” “我知道,回吧?!庇耋虾徽f,“這次任務失敗,我一力承擔?!?/br> 莊不凡這才注意到玉笙寒左手小指,有一節指骨不見了,破損的皮rou軟軟的掛在上面,極為可怖。 他這句話沒說出來,便被玉笙寒帶著離開了這里。 離開前,玉笙寒回頭看了眼祁念一。 她一人一劍,面對著近百個對手,臉上卻只有認真,毫無懼意。 可惜了。 玉笙寒再一次這么覺得。 真的可惜了。 祁念一并不知道此刻玉笙寒所想,當然,就算知道了,也會隨便聽聽就過去了。 她修行到如今,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不需要旁人可惜。 她閉著眼睛,眼前的每一團火光都在她心里躍動著,她握著長劍非白,感受著劍每一次震動的聲響。 再睜眼時,她眼中只余平靜。 對面的每一道劍風都像慢動作一般在她面前展現,她能夠清晰地看見利劍破空時在風中斬出的紋路,也能看見盤旋在非白劍鋒之上,數萬滴細小的水花,利針一般,時刻等待著蜂擁而至。 第四式——驚濤拍岸。 狂浪掀驚濤,拍岸不分晝夜。 以往,她用這一式時,都會換成重劍沉淵,以求更強大的力量。 但現在,祁念一覺得,非白并不算寬大的劍身,竟也能發揮出如同山岳一般巍峨的壯麗威勢。 一劍,又只有一劍。 這一劍掀翻了向她攻擊而來的所有敵人,甚至斬斷了試圖同她爭搶非白的八名劍修的劍。 這八人臉色難堪之極。 劍修劍斷,便如同人被打斷了脊梁骨。 她能斷劍,便能殺人。 說明此刻他們還能站在這里,已經是對方留手了。 圍觀者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般威勢,竟是比幾天強了好幾倍都不止?!?/br> “難道神劍真的當場便認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