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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欽南的事情,她已經知道的夠多了,不想再聽到與他相關的事情,尤其是不好的事情。 多聽一句不好的,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是她手里的刀叉不聽話,而是她綁在大腿上的左輪不聽話了。 她愿意開心,就會同你講講笑笑,可若不愿開心,就會坐著,一句話都不肯同你講。朗聿凡早已見識過她翻臉無情的速度,讓身邊的保鏢跟著她。 今日宴會主人要很忙碌,忙造作城堡上面的奢華天堂,亦要忙于享受下面的罪惡地獄。 朗聿凡今晚的目標不在她身上,她隨時可以玩消失,只是麻煩的是身邊的吊靴鬼,她走到哪里,吊靴鬼就跟到哪里,惹人煩躁。 既然這樣討厭,她就不客氣了—— 只長一身肌rou,不懂看人臉色,留著有什么用。往下走了兩層,離海面不高了,鐘霓笑吟吟地推著保鏢走到欄桿邊上,“站好,不許動,你敢動一下下,我就從這兒跳下去?!?/br> 保鏢為難地看著她,又毫無辦法,只得乖乖聽話站著不動。 別講她不善良,生怕人家是旱鴨子,好歹也請侍生拿了個泳圈套到他身上。她掀起裙擺,“要怪呢只怪我性格不好,你跟誰不好非要跟著我……”話音未落,她突然抬腳,動作利落地將人踹下游輪。 特地找了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她安全脫身。 按照喪龍說的方向和標記,鐘霓沿著員工通道往下走,一路有驚無險地找到喪龍說的倉庫間。 程宇年被綁坐在椅子上,聽到腳步聲,慢慢抬頭,看到鐘霓,瞳孔緊縮,緊接著他渾身發抖,低下頭側過臉,逃避她的目光。 她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只剩呼吸。雖然聽喪龍講了程宇年的情況,但她還是沒想象出來會是這樣子,狼狽的哪里還有一點重案組督察的樣子。 “程宇年?!?/br> 他咬住嘴唇,使勁往后退著,連人帶椅摔倒在地,他感覺到身后的目光,也深知自己此刻多難看,于是,他想起朗聿凡的那些話,明明她比他更優秀,偏偏是他坐上督察位置,在她面前,他難堪至極,憤怒地低吼著,“你走!走??!” “再大聲一點,引來其他人,我真走不了了?!辩娔尴破鹑箶[,露出短褲,右腿上綁著槍袋,左腿是一把刀。 繩子被割開,人身恢復自由,他卻覺得自己永遠不會自由了,他仍是躺著,沒有任何反應。 鐘霓蹲在他身后,“程宇年,我是為你來這里,你不要這樣子?!?/br> 他眼睫顫動,眼睛迅速發澀,“我沒有要求你來這里……” 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程宇年才爬起來,看向門口,想讓鐘霓現在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鐘霓當機立斷,拉起程宇年,兩人站在門邊,各自手持工具,等人一進門,立時動手。 朗聿凡安排在倉庫間的壯漢打手推門進來,一眼看見斷掉的繩索,才進門,鐘霓手里的椅子落向他后背,與此同時,程宇年關上門。 壯漢非但沒倒下,還轉身對上鐘霓。 “叼!”椅子脫了手,沒工具揍人了,鐘霓連連后退幾步,喊程宇年,“幫忙幫忙!” 程宇年隨手抄起門后的桶朝壯漢扔過去,壯漢一拳揮擋開,鐘霓跳到程宇年身側,“你搞乜呀?” “刀!你的刀呢?” 壯漢朝她撲過來,她推開程宇年的同時,也彎膝蹲下避開壯漢的攻擊,動作迅速繞到壯漢身后行使鎖喉。 她力氣不及壯漢,鎖喉很快無用,被反摔在地上,她后退著,摸到腿上的槍,但是沒有□□,不可以開槍,只能動刀子了。 在壯漢抓住她肩膀一瞬,她回身,一刀抵住他鎖骨下方,刺入半吋,很快見紅。她盯著壯漢,“再動一下,我就劃向你大動脈了?!?/br> 程宇年拿過繩子,準備要綁住他,鐘霓直接拿過鐵桶朝人正面轟過去,又踢了對方幾下才作罷。 鐘霓揉了揉差點被捏廢的肩膀,“陸欽南手下有這號打手嗎?” “他是朗聿凡的人?!?/br> 程宇年將人捆綁起來,等人恢復一點意識后,正要出聲時,鐘霓摸出他口袋里的香煙,全倒出來,讓程宇年幫他張嘴,一整圈的香煙整整齊齊塞住他嘴,又用多余長的繩子束縛住他大張的嘴。 論整人惡劣手段,無人及她。 鐘霓得意一笑,靠著墻面,緩緩蹲下,拉著程宇年也一起蹲下暫時休息。她問起在這里發生的所有事情,程宇年低著頭,不敢去看她,她問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這里‘美金’?幾多???” 程宇年低聲說了個數字,比起先前在白頭佬哪里查獲到的還要更多,且純度更高,他才會一次便上癮。 她忽然抬手按住他額頭,要他看著她,“這不是你錯,明不明白?” 他目露痛楚,她才不明白,所有事情都是他錯,一開始就錯了。鐘霓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沒事的,沒事的?!?/br> 嘴上說著沒事,她心里不知多憤怒,陰著臉,握著手里的槍,沒有□□,她拿著這把槍暫時毫無用處。 “接下來,聽我講?!?/br> 鐘霓按著他后頸,要他集中精神,“上面來了很多人,我猜想他們是要借著那些豪門名流人士遮掩,在差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做交易?!?/br>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得到港督都會參加的宴席會進行‘美金’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