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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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進場時電影已經開始了,開場便是在深不見底的昏暗水底,屏幕微弱的光線連路都照不亮。 兩人摸著墻進去,電影音效略微陰森,林曦正準備牽住淳樂水衣角表示自己有些害怕時,前方模糊的人影突然僵住,不等林曦發問,淳樂水探手往后揪住了林曦的袖子:小、小曦,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牽我一下? 林曦甚至能感受到淳樂水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包括他的聲音也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 原本是打算走嬌弱路線的林曦沉默了一瞬,抓住淳樂水的手,帶著他往座位上去:害怕你還來看恐怖片? 黑暗中,林曦感覺到淳樂水輕輕捏了下他的手,小小聲道:這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 雖然聲音小,卻是十足的安心。 在以前,不管是林曦的長相也好他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好大家都給他貼上了弱小的標簽,而他自己也習慣通過示弱尋求庇護,畢竟他知道男人都喜歡什么樣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去充當一個保護者的角色。 林曦輕嗯了聲:我陪著你,別怕。 淳樂水轉頭對他笑了笑,恰逢劇情里黑夜轉明,他看到淳樂水那雙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笑盈盈又堅定地點頭:嗯! 林曦胸口一熱,他眨了眨眼,移開目光,不去看那張耀目的笑臉。 果然沒有男人可以對這種滿是崇拜的眼神免疫。 反正這部電影到底演的是什么,林曦都記不太清,他只記得淳樂水全程又害怕又想看,捂著眼縮在座位上,要不是中間還有扶手攔著他整個人都要徹底埋進林曦懷里。 從電影院出來,淳樂水還心有余悸:太嚇人了。 還好吧?林曦說,是你膽子太小了。 兩人說著沒注意看路,和迎面走來的女生撞在一起,對方手里喝了半杯的咖啡潑了林曦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女生連連道歉。 沒事,是我自己沒注意。林曦看向淳樂水,這里離我住的酒店挺近的,要不你先陪我回去換個衣服? 淳樂水點頭,絲毫沒有多想:好,那走吧?;仡^太久了咖啡漬洗不干凈。 酒店就在商場不遠處,走路過去十幾分鐘。 淳樂水有些奇怪:你沒有住在學校嗎? 住在固定的地方容易被追債的找到,反正這些酒店也不要我出錢。他說得意味深長,拿著浴巾進了浴室,你等我幾分鐘,我沖個澡換個衣服就出來。 淳樂水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給今天看的片子打了個一星,雖然是小成本恐怖片但你好歹也認真一點,女鬼脖子和臉兩個色,懟臉鏡頭還能看到臉上卡粉,導演簡直就是糊弄學大師。 打完分,淳樂水打開酒店電視,隨便換了個臺,上面國宴廚師正在手把手教觀眾做佛跳墻。 怎么在看這個?林曦的聲音突然響在耳側,嚇了淳樂水一跳。 這人走路貓一樣輕,洗完澡出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松松裹著浴袍,皮膚上還仿佛冒著盈盈熱氣,發尾的水珠順著脖頸爬過鎖骨蜿蜒著淌過胸口,滑進被浴袍遮擋住的深處。 胸前的銀色乳環沾了水看著亮晶晶的。 淳樂水克制地挪開眼,垂眸掩蓋住眼底深色:之前在家里聽到含章說徐姨做的佛跳墻好吃,我也想學學。 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宋少呢? 淳樂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含笑:喜歡就是喜歡,哪有什么為什么? 我教你吧?林曦坐到淳樂水身邊,和他四目相對,怎么留住宋少的心。 淳樂水懵懂地看著他:怎怎么留? 林曦指尖抵在淳樂水胸口,一路往下: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你的身體,讓他欲罷不能。 他越說越曖昧,淳樂水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地推開他:不不不不用了。 慌亂之下,手從林曦胸膛擦過,把他本來就只是松松掛在身上的浴袍從肩頭扒落。 對上他這一身玉一樣瑩潤的皮膚,淳樂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林曦欺身逼近他:你幫了我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我什么都不會,也就這方面懂得比較多他抓住淳樂水的手,另一只手按在他腰側,指尖探進衣擺,好歹我也跟了宋少一段時間,對他的喜好還算了解,你真的不需要讓我教你? 房間內窗簾緊閉,燈光柔緩,將酒店純白的床品渲染上曖昧的暖色調。 雙人床上略顯空蕩,凌亂的被褥中靜靜躺著一個人,他側身躺在靠近窗戶的那一側,蜷縮著將臉埋進枕頭里,黑發凌亂貼于后頸,被角松松搭在胸前,只露出一截細瘦的腳踝。 他呼吸平穩,仿佛睡得很熟。 浴室內水聲陣陣。 嘩啦一聲,水停后浴室門被拉開,宋含章一邊系著浴袍腰帶一邊從里面走出來。 他彎腰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窗簾緩緩往兩邊分開。宋含章擰開一瓶礦泉水站在窗邊,垂眸看著窗外夜色,腳下江面波紋細碎,映著霓虹夜景像是被揉皺了的錦緞,流光熠熠。 窗玻璃上印出他身后床上的林曦。 宋含章將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放在桌上,順勢坐到沙發上:林曦。 林曦聞言掙開眼睛,眼里并無任何睡意,他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右邊胸口的圓環上墜著一顆綠豆大小的小鈴鐺,隨著他的動作輕不可聞地響了一下。 宋少林曦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宋含章看向他:這都多少天了,你還沒把淳樂水給我弄到床上去,你還要我給你多少時間? 他展臂撈過桌上的平板,里面全部都是林曦和淳樂水這近半個月來的相處照片,在學校在商場在公園在小吃街,兩人看著倒是關系親密有說有笑。 曖昧一點,比如喂食或者肢體上的一些接觸也不是沒有。 但宋含章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這么兩張照片,他要捉jian在床,板上釘釘。 他隨手劃拉著照片:你就是這樣給我辦事的? 林曦見宋含章一臉不快,也不吭聲。 這真不是他的問題,不管他是明示暗示淳樂水好像永遠都接收不到他發出的信號,心思單純到好幾次都把舉止曖昧的林曦帶溝里,覺得他們的互動是純純的兄弟情。 就連上次他幾乎都已經把淳樂水壓在了沙發上,他還能抖著手幫自己把浴袍穿上,然后義正言辭地對林曦說:你真的不用這樣做。 而眼里的心痛,居然讓林曦有些發愣,那雙眼睛好像在告訴林曦別用這種方法傷害自己。 不得不說林曦確實在這段時日的相處中,動搖了無數次,淳樂水可以說是除了他身處監獄的母親之外,對他最好的人。 但那也僅僅是動搖而已。 他看向宋含章:宋少,淳樂水心里只有你,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他都毫不動搖。 宋含章冷笑,淳樂水心里只有他? 淳樂水心里想著怎么殺了他還不差不多! 他才不信每天心心念念的人送上門有人可以無動于衷。 他丟下平板往沙發上一靠:所以呢,你是想告訴我你辦不到嗎? 林曦愣了下:怎么會呢? 我還要靠您幫忙解決我家里那個賭鬼,辦不到我也得辦啊。 宋含章慢條斯理翹起二郎腿,輕睨了他一眼:那你是已經想好怎么做了? 林曦笑了下,欺騙利用淳樂水的歉意只是短暫地存在了片刻,就被他對于擺脫千萬債務和賭鬼老爹,以及踏入娛樂圈成為人上人的欲望給擠壓到不復存在。 裝可憐吧。林曦垂眸撥弄著自己胸前的小鈴鐺,鈴聲清脆細小但不刺耳,此刻也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清楚,他是個好人,最心軟了。 宋含章: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想問宋少,你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地讓我去勾引他,直接下藥不是更方便嗎? 下藥?宋含章嗤笑一聲,也只有淳樂水這種人才干得出來。 林曦: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我看不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而已。 宋含章起身,打算換衣服走人,路過床邊時勾著林曦下巴讓他抬起頭:出軌這種事,當然要自愿才有意思。 第17章 浴室里熱氣氤氳。 淳樂水趴在浴缸邊,雙手托臉眺望著江對面的璀璨燈火。 看著看著沒忍住笑出了聲,從老宅回來半個月,淳樂水給宋含章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試圖聯系了幾次都被對方冷處理后他就懂事的不在打擾他,主要是怕惹宋含章生氣,而后者也仿佛死了一樣從淳樂水的世界人間蒸發。 他又過上了遠離宋含章,獨占江景房,和楚林黏黏糊糊的逍遙日子。 哦對,他還和林曦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一起做了很多好朋友之間都會做的事情。 這日子美得呀,快樂似神仙,晚上做夢都能把淳樂水樂醒。 他只希望宋含章永遠厭惡自己,永遠沉溺于外面情人的溫柔鄉,永遠都不要踏進他酈水灣的大門。 這樣就算是死,淳樂水也會死得非??鞓?。 他快樂地泡完澡,敷著面膜倒在床上,給楚林發消息。 師哥,你在干嘛呀? 睡了嗎? 貓貓探頭.gif 剛把消息發出去,手機突然進來一個電話,鈴聲加上手機震動的嗡鳴嚇了淳樂水一跳,手一滑手機直挺挺砸到臉上,疼得他猛吸一口氣。 沾上面膜精華的手機在被面上繼續響了兩聲便掛斷,臥室恢復安靜,只留下淳樂水蜷縮在床上捂著臉緩和被手機尖角砸到鼻梁的疼痛。 他扯下臉上的面膜丟進垃圾桶,走進衛生間一看,果然把鼻梁都給他砸紅了。 痛死了! 淳樂水洗掉臉上的精華液,撿起床上的手機拿紙擦干凈后才解鎖查看未接來電。 都快一點鐘了,林曦這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他揉著鼻子回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但卻不是林曦本人:您好,請問是機主的朋友嗎? 我是,請問您是?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這里是某某酒吧,您的朋友在我們這兒喝醉了,能麻煩您來接他一下嗎?電話那邊的人頓了頓,補充道:他好像經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掛掉電話淳樂水直奔酒吧而去,穿過興奮的人群和婉拒了數位上前搭訕的人,終于找到了趴在吧臺上的林曦。 林曦?淳樂水輕輕推了他一下。 您好,淳先生嗎?酒保給客人遞過去一杯酒,看到這邊的動靜湊過來問道。 淳樂水點頭,酒保說:太好了,您終于來了,您朋友喝多了,需要我們幫忙叫車嗎? 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淳樂水說,但是能麻煩您幫我把他扶到車上嗎? 可以。酒保和同事耳語了幾句,走出吧臺幫忙把林曦扶出去,安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淳樂水道了謝,躬身探進車內,酒吧里燈線昏暗林曦又是酒保幫忙扶著淳樂水沒有注意到,此時借著頭頂的光才發現林曦臉上大大小小有好幾團淤青。 淳樂水微微皺眉,他避開林曦臉上的傷,正欲叫醒他,林曦眼瞼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兩人距離極近,淳樂水擔憂道:林曦,你還好吧? 酒氣撲面,林曦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樂水? 是我。淳樂水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你怎么喝這么多酒,臉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林曦接過水小口喝著:抱歉,又麻煩你了。 沒事,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林曦報了他們上次吃飯的那家酒店名。 淳樂水把車窗降下來一些,深夜風涼,倒把林曦被酒精腐蝕的昏沉腦袋吹清醒了些。 他半眠眼靠著車座,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氣一樣一言不發,目光毫無焦距地看著前方。 淳樂水在行車間隙抽空看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林曦搖了搖頭,他手上仍然捏著那瓶剛才喝了幾口的礦泉水,過了會兒才轉頭看向淳樂水,自嘲道:好像總是讓你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到底怎么了?淳樂水斟酌了一下用詞,如果不方便說也沒關系。 也沒什么,就是債主找上門我還不上錢被打了一頓而已。 淳樂水眉頭緊蹙。 林曦坐直了些,翻下座位前面的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傷,還自虐似的狠狠按了一下。 你別按。淳樂水余光掃到,忙道。 林曦嘶了兩聲:沒事,下手不算太重,過兩天就好了。 他們怎么還打人呢? 高利貸嘛,多多少少都涉黑,他們看我天天住著五星級酒店,不相信我還不了錢,光是打我一頓都是輕的了。林曦合上鏡子,側目道,這只是給我一點小教訓。 淳樂水: 林曦好像只想找個人傾訴,也不等淳樂水回應,他趴在車窗邊,任由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為了躲他們我天天換著不同的酒店住,可他們也不想想,我家里什么情況,我哪有錢住得起那些高級酒店。 這都是我天天伺候不同的男人換來的。 自從離開了宋少,我再也沒辦法三不五時還上幾萬十幾萬的利息,就為了兩百萬,我其實真挺后悔的。 林曦又靠回椅背,偏向淳樂水的方向,他一開口便是濃郁酒氣,眼神迷離地盯著淳樂水,明顯是醉了:樂水,你能不能幫幫我??? 淳樂水一腳剎車將車停下,把鑰匙拋給門童去泊車,架著林曦往大廳走,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問他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