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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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揚唇輕輕一笑,那就這樣吧。 震驚是震驚,但無論怎么想,這個蝴蝶效應對云喬來說稱得上是好事。 果然,小可憐、平平無奇什么的和云喬無關。 云喬對季殊反應少許意外,當更多還是高興,他半蹲到季殊身前,輕輕握住了季殊的手,兩年前的事兒我還未和你們當面道謝,謝謝。 是季殊和老太太在云喬無法做主時,依舊不放棄對司老的尋找,耗時兩個多月,在飛機失事地點的兩百多海里外海域找到了司老的遺骨。 飛機墜落前,機組和司老跳傘逃生,但最終還是無人生還。 應該的。 季殊低聲回應,他能感覺到云喬身上少許外溢的難過,但他重生時司老已經去世兩年,這一世的他當時已經做到了能做的極致。 晉叔叔比較關心我,若遷怒到你,我代他說聲抱歉。 不用。 季殊其實并不喜歡云喬對他過于生疏客套的說話方式,我是你的先生,我能包容。 丈夫這個詞,季殊實在說不出口,但到現在,那個紅本本的效用已經影響到他的心態和處事方式了。 他是比云家人更有資格,也更應該去包容和保護云喬的人。 云喬臉上的笑容愈發自然和明媚,他孩子氣地拉著季殊的手晃了又晃。 是,我家先生,我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 有寶貝兒已經猜到啦,阿喬有古穿今的設定,不過只有部分醫學相關的記憶,沒有具體的經歷回憶,心理年齡就是按這一世的經歷成長的。 求收藏啦! 第十一章 云喬和季殊沒有在小會客廳里待太久,他們出來時,晉舜真和老太太也大略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婚禮依舊按照原本的程序和計劃進行。 絕大部分賓客來到季家后都被領去了長遠樓,由李勝和云暉幾人接待。個別和季家交情深的,才會被領到這個外院正廳來見季殊和云喬。 11點半,一輛輛餐車抵達長遠樓客廳,九季集團下五星級酒店廚師團隊忙活了一早上的自助午宴正式開始。 季殊云喬以及老太太在午宴開始時露了個面,就又回外院正廳用餐。 下午兩點,滿目紅綢紅毯,大囍字裝裱,擺著祖宗牌位的獨棟禮堂里,拜堂儀式準時開始。 左右高堂位置上,季老太□□坐外,云暉和蘇曼青都選擇站著。 重金聘請的大師開始唱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夫交拜! 因為季殊坐著輪椅,他和云喬都沒有真的跪地而拜,只是躬身為拜。 一個充當喜婆角色的中年婦人,笑呵呵地給云喬介紹起幾個關系近的長輩。 這是房家的舅舅、舅母。 舅舅,舅母,表哥。 云喬一一叫過,又收到俱是厚厚一沓的現金紅包。 又有兩個衣著鮮麗的美婦自動往前走了兩步,她們一臉和藹地看著云喬,我們是你二姨母和三姨母。 二姨母,三姨母。 云喬繼續叫人,連帶也認識了季殊的另外兩個表妹,余香雪和董菁菁,十五六歲青春靚麗的年紀,瞪著兩雙溢滿好奇的眼睛,不斷地瞅云喬。 而明明就在云喬身側的季殊卻很少被這樣打量。 咳咳。 季殊掩唇低咳,喜樂和恭喜聲不斷的禮堂里忽然靜了靜。 老太太立刻從座位起身上前握住季殊的手,是不是被煙嗆著了,快,阿喬你帶殊兒回去,這些人以后多見見就認識了,不急在一時。 本就在季殊身側的云喬安撫性地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再從老太太手里把季殊的手接過,輕輕一握后,他朝老太太低聲說明。 人太多,憋著氣了我帶他去休息休息就好,您不用擔心。 老太太果然放心了很多,云喬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自己的醫生職業生涯,但他的學習經歷都是實打實的,她本能地就很信任云喬。 但周圍觀禮的人就不那么想那么看了。 病懨懨的季殊被這沖喜婚禮一折騰,是病好,還是病更重?他們大多數傾向于后者。甚至有些還盤算著再旁敲側擊多勸勸老太太盡早下決斷。 云閑?你拉著我干嘛?他是云喬,也是以前的姚鶴希。我們姚家養過他五年,沒道理不認我這個養兄。 姚鶴宇試圖甩開云閑的手,但得到回應的是云閑更為嫌棄和冰冷的目光。 你要作死換個地方,不要連累我。 季家這邊的婚禮可沒有給姚家送婚宴請帖,姚鶴宇估計是自己找關系靠其他有請帖的賓客混進來的,西裝革履,高大健碩,不開口時也能被認做成功人士。 但云閑再明白姚鶴宇作死的屬性不過了。 受前世凌霄的影響,他對季殊相當忌憚和警惕,他可不想在沒有萬全準備時,就被宛若毒蛇的季殊惦記上。 你說的什么話?我讓你幫我個小忙你不幫,我找小希你不讓。怎么?吃了云家十八年的飯,骨子里流的就不是姚家的血了?你以為云暉還會把你當親兒子? 云閑忍了忍沒有一巴掌甩在姚鶴宇臉上,云家再如何也不會在明面上虧待他,而姚家這些人是自私到骨子里,不扒著他吸干血不會罷休。 他可不會再和前世那樣傻兮兮地相信什么血濃于水。 姚鶴宇要禍害云喬他不會管,卻不會讓姚鶴宇在這種大場面上犯蠢連累到他。 我只知道你現在上前去,季殊把你和你奶奶的頭一起擰下來。 頭擰下來夸張血腥了點,但季殊絕對會把姚家上下,以及那些舊事查得清清楚楚,姚家根本經不起查,一些過于丑陋的真相被揭露出來,必然要連累到他。 你想讓云喬關注到你,就要把握時機,而不是現在這樣冒然地沖上去 云閑耐下性子,給姚鶴希這個蠢貨分析時機的重要,以及沖動莽撞的后果。 姚鶴宇云里霧里聽了一會兒后,就勿自走神了。 什么啊,小希兒如今長得真不錯 云閑的耐心耗盡,立刻丟開姚鶴宇的手,那邊云喬和季殊也已經從禮堂離開,憑姚鶴宇這張生臉根本沒機會突破保鏢團的檢查,走到云喬或季殊面前。 那頭云喬推著季殊才出禮堂,就遇到一個姍姍來遲的青年。目測是1米85往上的身高,身穿深藍色高定西裝,五官上最出彩的是那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于無聲處勾人。 他低了低頭,含笑道,抱歉,臨時出了點事,來晚了。季先生,云少爺,恭喜你們了。 凌霄朝云喬伸出手,主動自我介紹,我是凌霄,是季先生的同學。 凌霄和季殊同齡,就連生日都只隔了一天,12歲之前他們是同幼兒園同小學初中就讀,季殊發病后,就只在學校里掛了名,一年到頭來學校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12歲前,凌霄略有幾分活下季殊陰影下的感覺,12歲之后,他揚眉吐氣,真正占領了上京城同輩交際圈的絕對高地。 可才四年,16歲的季殊就臨危受命接手了九季總裁之位,偶爾出現在他視野里,往來談話都是他父親爺爺輩的人。 這已經不是他能不能比得過季殊的問題了,而是根本沒法比。 現在他已經在接觸集團事務,但遠還沒有到能和季殊對話的高度,甚至在家里,他半退休的爺爺更看好孫輩繼承人是他二伯的兒子凌巍,而非他。 所以他更愿意說他是季殊的同學,而非介紹自己是世交之子。 你好。 云喬伸出手和凌霄禮節性一握,謝謝你的恭喜。 他對凌霄的興趣很有限,記住臉,下次不會認錯他是云閑的交往對象就行,至于他是季殊的同學今兒婚禮上這么和他介紹自己的人可不少。 季殊,我二伯認識幾個Y國的醫生,我回頭要到名片就送去九季給你。 凌霄的誠懇和熱切沒能打斷季殊的神游,場面在季殊的沉默里愈發尷尬。 云喬朝李勝點點頭,李叔。 李勝走出一步,揚手,凌少爺,這邊請。 他親自領著凌霄前往接下來要進行的茶會和樂團表演地點。 云喬繼續推著一言不發的季殊回往他們的婚樓。 你討厭他? 云喬隨口問向季殊,如果真是這樣,他下一次見到凌霄時的態度也該有所改變。 季殊中斷了走神,又沉吟了片刻,才給了云喬回復,說不上。 是他討厭我。 至于是為什么討厭,如果云喬不問,季殊不會主動去思考這個問題,而現在想,季殊尚有些摸不清凌霄討厭他的點。 他們除了是同學外交集泛泛,連朋友都算不上。 和他相比,凌霄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這已經勝過一切了。 但無論前世還是這一世,凌霄總是表現得很關心他,對外也總以他的朋友自居。以前季殊是不在意他的自作多情,現在卻不想再放任。 他也想要九季。 一旦九季給出這樣的可乘之機,凌霄絕對會化身餓虎,狠狠撕下九季一塊rou。凌霄前世就是這么做的,這一世有待觀望。 但讓云喬提起對凌霄的警惕是必要的。 哦。那你該討厭他。 云喬點點頭,十分干脆地把凌霄列入可以拒絕往來的名單里。 第十二章 回到婚樓,季殊把云喬帶去了二樓婚房對面的房間,里面依舊是個小套間,但卻不是次臥,而是設備配置俱全的家庭治療間。 云喬雙眸噌噌發亮,留季殊和陳威在配套的看診室里,他把另兩個藥物儲藏間和診療室巡視了一遍,又再把季殊帶到診療室里,測體溫、血壓、脈搏、驗血等一條龍基礎檢查。 最終結果和云喬判斷的一致,季殊身體并無大礙。 這里還少了你鍛煉身體的地方。 云喬此前雖然沒有參與進季殊所患罕見病的治療里,但他對司老的醫學理念很清楚,司老絕對會想方設法讓季殊增強體魄,鍛煉強度只會逐年增加而不會減少。 季殊如今不受病情影響的身高就是證明之一。 在樓上。 季殊回著話,莫名感覺頭皮發麻。 云喬拉下口罩,摘了手套,半蹲到季殊面前,雙眸微微瞇起,語氣溫和帶著商量的意味兒,這是接下來兩個小時的鍛煉計劃,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完成? 唔,并不是都要完成,盡力就可。 季殊的目光從云喬臉上落到他腿上的手寫清單上,熱身運動的第一項就是10公里跑,然后是五組一別的肌rou對應訓練。 君諾,實時監測記錄季殊體溫、心跳、血壓的變化。 手表射出藍光里一個線條小人兒,半鞠躬,并在云喬耳機里回復,相關權限已對您開放,實時監測中,季殊,體溫36.7攝氏度,收縮壓 季殊被云喬推到了三樓的健身室,泳池,跑步機,腳踏機,劃船機各種設備一應俱全,正常人以三天為一期按計劃鍛煉,人體的所有肌rou都能到鍛煉。 鍛煉室里,還有沖澡和換衣服的地方。 我自己來。 季殊自己從輪椅上站起,可以確定云喬不會在他們結婚的今天寬大處理。 季殊換了運動套裝出來,云喬也換上了。 先吃點東西,我們再一起跑步。 云喬將一塊85%的黑巧克力送到季殊嘴邊,他自己將另一塊塞到嘴里。 季殊張嘴咬住了巧克力,眉頭微微鎖起,滿嘴的酸苦澀味兒,咽下許久后才有那么點回甜,又喝了點水。 季殊和云喬上了相鄰的跑步機開始熱身的十公里跑。 陳威不僅是季殊的保鏢,還是他的健身教練,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后,轉身到角落里給李勝發了信息。 隨后不久,李勝帶著晉舜真一起上到婚樓三層的健身房里。 李勝和陳威并不知道云喬是司老的養孫,大概能瞧出云喬有些專業的感覺,但年紀擺在那兒,怎么想都還是晉舜真靠譜些。 下午五點,季殊全身濕透,發梢上一滴滴汗珠匯聚又滾落,面色潮紅,大喘氣中。 不準停,繼續拉伸。 云喬在季殊后脖頸的xue位上按壓,接著他手動把季殊的手往后拉伸,再又找準xue位揉捏按壓。 哼,季殊悶哼出聲,比起之前倆小時的鍛煉,云喬這親力親為的輔助拉伸按摩更能激起他的痛感。 你們倆也過來。 云喬讓李勝和陳威一起上前幫忙。 半個小時后,季殊腦袋放空,眼神空洞,一點偷偷吐槽的想法都有不了。 在云喬的示意下,李勝和陳威一左一右架著季殊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 云喬和晉舜真一起針對季殊今日鍛煉數據分析,季殊的身體素質在兩年前那次發病受到大幅度削弱,直接影響了后續的鍛煉計劃。 加上老太太心疼季殊,狠不下心叫人強迫季殊,晉舜真又是剛成為主治醫師,和季殊的相處尚在磨合期,他的話在季殊那里也不怎么好使。 季先生這半年來還算配合。 晉舜真口中的配合就是不反抗而已,該吃藥吃藥,該檢查檢查。 病歷和體檢報告已經發給你了。 辛苦師兄了,云喬目光從白紙板上抬起,朝晉舜真笑了笑,又再低下頭,我看完后再找你討論。 行,晉舜真點頭,并不排斥云喬的插手和介入。當然,若是這種情況發生在兩年前,他估計得和云喬吵上幾架才行。 名醫都有自己的脾性,晉舜真也不例外。 Joe,你想介入季先生的治療,想繼續老師的研究,可以直接找我完全沒必要犧牲自己的婚姻,將自己和季殊綁在一起。 云喬又是抬頭和晉舜真笑了笑,其余沒有再回應晉舜真的牢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