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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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季殊已經無需再求證,云閑的確如小說里寫的那樣重生了。 仗著別人沒法知道,他篡改了自己的命運,并且模仿起了前世云喬。 可惜,重生不漲智商,云閑小學當了兩年神童后,現在還在大學里混著。 你們是朋友? 云喬繼續問季殊,他思忱著自己和季殊即將階段性大跨越的關系,有必要大致了解一下季殊的交友情況。 季殊的雙眸微微瞇起,及時打斷云喬各種不負責的腦補。 不是,認識,不喜歡。 他和凌霄不算朋友,凌家里和他平輩論交的是凌霄的父親,他和凌霄勉強算認識,另外他不喜歡云閑,和那二人更沒什么情感糾葛在里面。 哦,云喬悻悻應了一聲,目光卻難從季殊臉上收回。 他接連犯了兩個大錯,繼低估了云家的下限,又小看了季殊的本事。 季殊這已經不是一般程度地了解他了啊。 又十分鐘后,除了云閥還在吃外,其他人全部結束了用餐。 阿喬記得來我書房。 云暉說著,見管家王德堂朝他點了點頭。 云錦集團的律師和總裁助理已經在二樓書房外間候著了。 云喬看一眼云暉,輕輕一點頭,行。 季殊跟著看一眼云暉后,眉頭微微蹙起。 這么長時間,云暉,蘇曼青幾人沒一個發現云喬來主樓后,尚未喊過他們。云喬在人情往來方面確實難入心了些,但在喊人上從未含糊。 云喬身上有一股自內而發的修養,接人待物秉持君子之道,進退有度,寵辱不驚,無論輿論怎樣喧嘩,云喬卻始終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頂著貴公子人設的云喬最常吃的是糙米粗糧,最愛穿的是百元棉裳,最喜歡的休閑活動是種菜。 云閑從云喬身上學來的低奢衣品、如玉氣質那是媒體為云喬撰寫的,事實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第五章 上一世,季殊就覺得這樣的云喬不像是云暉和蘇曼青能養出來的,這一世,他更不知道阿冬婆是怎么養的云喬。 季殊習慣將云喬身上的所有不知,歸結于他的天賦異稟。 但云喬再天賦異稟,也不能忽略云暉和蘇曼青這一世對云喬變本加厲的不用心。 云喬伸手過去,將季殊的手腕握住,試了脈搏和手溫。 還是有點涼。你飯后的藥得吃。 季殊回頭,對上云喬淺淺的笑眸,想說無妨的話咽了回去,我吃。 嫂子羞羞,吃藥還要我哥哄,我都不需要了。 云閥拂開保姆的手,自己跳下座位,蹭蹭來到了季殊輪椅之側,側著身堪堪把自己擠入云喬和季殊之間,哥,哥,我吃完飯了! 季殊目光下意識跟隨云閥,落在他那只還被云喬虛握著手腕的手上,實際上云喬只用兩指指腹碰到他,并沒有云閥看起來的那么親密。 吃飯很乖,另外好好和你嫂子說話。 小孩子就是容易學壞,這陰陽怪氣的模樣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云喬放開季殊的手,順手扒拉一下云閥的頭發簾兒,就起身去給季殊倒水。 季殊輪椅后側背包的另一個鐵盒子里,季殊現階段在用的藥,他都有。 這我給你備的 云喬一句話開頭,還沒明確說明這些藥,季殊就已經接過藥片,喝水,下咽完成了。 我認得。 季殊記得自己常用藥品,但更關鍵是他信任云喬。 云喬雙眸微微彎起笑得深了些,他接著話繼續和季殊說這些藥品,但話語里更多是注意事項的科普,尤其是飯前飯后劑量相關的特殊說明。 云閥云里霧里控制不住晨困,季殊表情愈發冷漠深沉時,幫云喬運東西的李勝幾人回歸了,還順帶接來了九季集團法務部的首席律師董一誠,九季天團的重要成員。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兒,代表云家的律師在場,能維護云喬利益的季家律師也該在。 書房里間,云錦集團法務負責人陳達耀,走出一步,目露震驚和慎重。 董師,您也來了? 事關云少和季總,不敢不來。 董一誠和九季簽的是長期合同,他早年還切切實實地受過季家大恩,任何關于季殊的法律事務他都會親自處理。 陳達耀擦了擦額頭尚未冒出的冷汗,整個人十二分專注起來。 隨后半個小時里,陳達耀,云暉以及另倆位就近趕來的公司高層都流了不少汗,才將最后一版協議書擺到了云喬面前。 云喬將近五月的開支賬本復印頁和現金鐵皮盒子遞給陳達耀后,才拿起筆邊看邊簽。 云喬對現代商業法律條款不甚精通,但并不妨礙他將所有條款都記住,并稍作理解。 云家收下鐵皮盒子,他簽下這些文件,代表他在財產和情理上都和云家割裂開,他拿的這些,并非云家贈送,而是云家用他的婚姻獲利后,于法于理應該給他的。 他未欠云家分毫,相反,云家在被動缺失了對他的法定撫養義務后,又欠了他人情。 這是?陳達耀略為疑惑地接過了文件袋和鐵皮盒子。 你交給王管家,他會知道。 云喬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兩分鐘后他放下筆,把已經簽好的一式三份的文件交給董一誠復查,后面交給你,辛苦了。 股份轉讓和收益轉贈協議可不是簽幾個字就完成了,還有諸多程序要進行。 應該的,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以后云少有關于法務方面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董一誠給云喬的是隨時能聯系到他的私人電話,云喬和季殊結婚,也算他半個老板和恩人了。 阿喬,你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云暉叫住要往主樓客廳和季殊匯合的云喬,又等其他人都退出到書房外間,他才再開口。 為了家人和云錦,你好好和季總相處,結婚了就不能任性,更不能動不動就提離婚,至少三年內不行 三年后,有九季參與的景麗項目工期都已結束,無論云喬離不離婚,都不會影響到項目的后期收益。 云喬一人占收益的近三分之一,該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項目進度受到影響。 這是云暉將股份轉讓和贈送協議推遲到結婚當天簽署的主要原因。 他要讓云喬充分明白,這段婚姻對于云家和他個人的特殊性。 三年后,無論你作何決定,我和家里都會支持你。 云暉就差把過河拆橋四個大字,刻到臉上給云喬看了。 云喬不怒也不笑,他盯著云暉看了一會兒,才開口,三年后,我要你把云錦的管理權交給我,你愿意嗎? 什么?你要云錦?你爸我還不老,阿閑爸和你保證,云錦只會在云家人手里。 云暉沒敢繼續提云閑,三年后云閑大學畢業一年,至多到公司幫幫他的忙,云錦的股權和管理權都不可能落在云閑手里。 云喬就更不可能了,學識教養天賦遠不及豪門繼承人的普通標準。 云錦是云家幾代人的心血,不是給云喬敗著玩的。 最有可能是,是十幾二十年后,他將云錦的管理權交付給接受了完整精英教育的小兒子云閥。 我知道了,你不愿意。 云喬輕輕頷首,他表示接受云暉的決定,也請你記住自己的回答。 技術創新才是一個企業的生命力所在,云錦集團在云暉手里發展得再好,也只是曇花一現,難以長久。 另外,結婚和離婚都是我和季殊的事兒,與你,與云家無關。 婚姻早已非現代人生活的必須品,但依舊受民俗和國家法律的承認和保護。 這個決定一開始或許有沖動的成分,但兩個多月后的現在,云喬已經明白它所附帶的責任和義務。而他不會回避自己的責任。 如果有一天他和季殊真的離婚了,那必然是他們雙方共同做出的決定。 出了書房,云喬走樓梯,進到主樓客廳。 他的身影才出現在樓梯轉角處,季殊就把頭抬起看過來了,而原本自告奮勇要陪季殊的云閥早沒影兒了。 都簽好了,沒多沒少。這些以后要辛苦你一起打理。 云喬心里清楚,沒有和季家的沖喜聯姻,云暉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單獨給他超過3%以上的股權,更可能是沒有。 在云暉心里,云錦排第一,其他一切都得靠后。 而沒有九季集團的加持,所謂項目收益的三分之一也極可能是一紙空談。 換句話說,季殊比他更有資格花這筆錢。 季殊微微低眸,點了點頭,好。 季殊這一世還未有過一筆失敗的投資,上一世他早期資助云喬實驗室的那一筆,在后來被各種渲染成神來之手,他和云喬除了醫患關系,同學,發小之外,也是盟友和合伙人。 甚至后者占的比重更大,也更牢固。 但現在季殊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心虛。 這個世界云喬本就被擾亂的命運軌跡里,他竟也跟著摻了一手。 這后果是好是壞,他尚無法給出任何保障。 云宅前院花圃,一輛車率先啟動開出云宅,車上是先往季家去的阿冬婆和兩個保鏢。 剩余的黑色轎車里,季殊被安置在后座,保鏢陳威坐駕駛位,李勝在距車稍遠處和王德堂說話,并把一個U盤交給了他。 云喬站在左車邊,右手被蘇曼青拉著,左腿被云閥熊抱著。 阿喬,明鏡樓永遠為你留著,你想任何時候回來都可以。有一些事,并非出自我們的本愿,你爸爸和我也是很舍不得你。 蘇曼青突然話多起來,愧疚,不舍,遺憾各種情緒一齊涌來。 她煩惱無措糾結了小半年后,云喬突然決定要嫁人了,她本該有那么點松口氣的感覺,但沒有,恍惚間她只覺得這小半年過得太快了,她的孩子又一次要離開她了。 云喬側耳低眸認真聽著,等蘇曼青說得差不多了,他才勾了一下嘴角,聲音低緩地回應蘇曼青。 嫁給季殊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該拿的拿了,該還的還了,你們和我并不相欠。這半年多謝照顧。您哪天辦音樂會了記得給我和季殊留兩張入場券。 蘇曼青是鋼琴演奏家,同時也是國家音樂協會成員,嫁給云暉前,舉辦過音樂會,還獲過許多獎。如果沒有云閥的意外到來,她應該已經按原計劃到圣京音樂學院任教了。 蘇曼青皺眉看云喬,越聽越覺得奇怪。 什么照顧不照顧,什么拿了還了,音樂會好些年不辦了 云喬并不反駁,他眸光落在他被蘇曼青抓著的手腕處,退后半步,微微躬身。 保重。 蘇曼青被云喬突然的重禮弄得哭笑不得,沒忍住放開手,輕拍了一下云喬的手臂,好了,不說什么有的沒的,一會兒在季家見,快去,別讓季先生久等了。 考慮到季殊的身體,沒有分兩次在倆邊辦婚禮,但云家這邊的親戚朋友都會一起到季家去見證這個大日子。 明后兩天,云宅里還會專門再宴請這些親戚好友、商業伙伴們。 第六章 云喬放下微抬的手,一下就單手把云閥從腳邊撈了懷里,再朝蘇曼青輕輕一點頭,我抱他過去。 以后玩了土,要及時洗手,尤其是指甲縫兒。 云喬大步走向更遠處剛結束談話的王德堂和李勝。 云閥倒是乖覺,縮著拳頭,沒敢把臟手往云喬衣服上蹭,但依舊逃不過云喬的眼睛,瞄一眼就知道他干了什么過來的。 云閥癟了癟嘴,還是鎖著云喬的脖子不放,他精明著呢,這會兒云喬還會聽他說話,等到了季家,蘇曼青云暉和保姆阿姨們不會給他纏人的機會。 那我周末,不,還有寒暑假能來看你你和嫂子嗎? 云喬在云閥rourou的臉頰捏了捏,是舍不得我,還是我的茶?記得把作業一起帶來。 云閥小臉蛋紅撲撲的,立刻齜牙大笑,當然是哥哥你,和你煮的甜茶啦! 已經達成目的的云閥也沒有要下來自己走的意思,一路被云喬抱到了王德堂那里,又在王德堂伸手時,他自己下了地,表示不用抱了。 阿喬少爺,我會認真追究王娟犯的錯,一定給您和季先生一個交代。 王德堂早沒了一開始和李勝說話的和善親厚勁兒,后背被冷汗浸濕,面色黑白交加,正面臨管家職業生涯前所未有的質疑和考驗。 這還沒兩個小時,九季天團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王娟不僅僅是對云喬出言不遜這么簡單,她多次私下里對外售賣云喬和云家相關的八卦消息,還在小號上發布諸多詆毀云喬的言論,用詞惡毒低俗,不堪入目。 對比之下,王娟在明鏡樓和云喬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客氣了。 李勝朝云喬走近一步,兩句話簡單說明了一下王娟的調查結果。 云喬眉梢微微一挑,些許意外,卻沒什么生氣的感覺,按規矩來。 所謂規矩就是法律法規這些了,王娟已經是成年人了,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尤其這里面還涉及到了金錢。 是,王德堂和李勝一同應聲,但王德堂的腰更躬,頭更低。 走了。 云喬摸了一下云閥的頭發,轉身和李勝一起走向久候多時的轎車。 許久后,王德堂腰挺直,頭抬起,再一低眸就對上了云閥的淺棕色雙眸,帶著nongnong的審視,一聲冷哼后,他轉過身,又忽地露出個沒心沒肺的笑。 大哥! 小弟。 云閑之前一直在客廳東向落地窗前,看著這感天動地的送嫁場景。蘇曼青性情柔軟,敏感多思,她會這樣,云閑一點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小八歲云閥對云喬的不舍。 我這段時間,小弟和我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