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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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贏了錢,確實該請客,合情合理。 褚恒逸是個沒心眼兒的,自然順勢應下,還問另一個模特要不要一起。 另一個模特也點頭,爽快答應。 一聽到有人要請客,另外幾位員工亦坐不住了,立馬就過來湊熱鬧,表示也想一塊兒去。 寧知大方,轉頭問田衛源:去嗎? 田衛源遲疑了須臾,猶豫要不要跟著。乍一想到他們都離開了,好像這樣更能留足獨處的空間給明舒、紀安黎二人,田衛源腦子飛快一轉,立時就點頭,去! 還把娃娃臉叫上,詩敏,你們也一起吧。 成,好勒!詩敏笑笑,眉眼彎彎地轉向寧知,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 老曹站旁邊沒發話,與自家徒弟的想法一樣,樂見其成,巴不得小年輕們都趕快走。 然而接下來他就不那么想了,要阻止也來不及。 寧知側身問明舒:要不要出去走走? 明舒剛好有點渴了,嗯。 老曹有點懵,眼睜睜看著她們抬步就走,嘴唇囁嚅,想把人喊住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大家伙兒達成一致意見了,不跟著去都不太行。 員工們都興沖沖,難得能歇一歇放松一下,全笑鬧著就往外走了,沒人注意到老曹那點小心思。 詩敏幾個走前邊,寧知隨在明舒身旁,跨出門時無征兆地稍抬起手臂。 紀安黎就是這時下來的,剛轉出樓梯口就撞見這一幕。 由后面看去,寧知那個動作顯得過于親密且及時,像是一下子就穩穩扶住了明舒的腰。 第27章 一群人魚貫而出, 很快就走出老遠,寬敞的大堂里安靜下來,還留著的只有老曹和賓館的服務生。 方才接連不斷地講話聲和打鬧似是瞬間被抽離, 對比之下, 此刻的氣氛顯得更為沉寂, 連前臺敲擊鍵盤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 紀安黎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保持著先前的姿態,若有所思地盯著大門口的方向,直到寧知她們都看不見背影了都還不收回視線, 臉上的神色也一點點變得凝重。 她一向都是不形于色, 很少時候會在外面表露出太多的個人情緒,這次是例外。 老曹對這些都一概不知,從他的角度并沒瞧出哪兒不對,只是寧知恰巧就在明舒背后抬了下胳膊而已,正常人都不會認為那有問題。他還沒緩過勁兒來, 沒搞清楚咋就成這樣了,剛剛完全被帶著走了, 不是答應了晚點再出去么,應該喊住明舒才是。 他懊惱地摸摸自個兒的后腦勺,總感覺哪一步沒對, 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暗自嘀咕了聲, 轉頭發現紀安黎已經下來了, 老曹不知道她已經在那里有那么久了, 便招呼了下:安黎。 紀安黎勉強平復了一些, 斂起不該有的僵硬表情,緩了緩,點頭嗯聲。 人都走完了, 老曹不好交代,收收手插褲兜里,生硬說:她們才出去,買吃的去了,估計等會兒才回來。 紀安黎面不改色地走近,語調平和,好脾氣地柔柔說:沒事,反正離吃飯還早。 老曹問:應該還沒走遠,你要不要也去,到周圍轉轉看? 找到坐靠墻的椅子上,紀安黎回道:上午就去過了,晚點再去。 老曹:也行。 紀安黎垂垂眼,看著不遠處玻璃桌子上被收起來的紙牌和散亂擺放的杯子。 另一邊街上,明舒隨在隊伍的尾巴上跟著大家晃悠,閑著沒事就翻翻手機,查一下有沒有重要的消息或未接來電。 前任的消息和電話一律被跳過,不管有多少條,點進去看一下或標為已讀就搞定。微信上有很多消息,明義如和蕭何良老兩口發的,工作室發的一大堆,一個接一個回復都需要大半個小時。附近的信號不行,通話已是極限,上網就比較勉為其難了,接收消息就費了老大功夫,回復更是考驗耐心,有時候一次發不出去,還得重新加載更新。 好在都不是急事,不趕時間,哪個時間處理都行。 先前寧知并沒有碰到明舒,連衣服都沒挨著半點,明舒對這些一無察覺。 離開賓館,寧知漸漸就走到前邊,同詩敏她們打堆,這里看那里逛,表現得十分正常。 遇到賣冰酸奶的小攤,寧知開始掏錢請客,一人一杯,不夠就再來一杯。大伙兒都不拘束,有人買單就敞開肚皮喝個夠,畢竟這里的東西都不貴,便宜且實惠,吃不了幾個錢。 精力旺盛的年輕姑娘和男孩子能折騰,喝酸奶都搞得像搶劫,那陣勢堪比土匪進村。 寧知端一杯酸奶送到明舒面前,又順手遞一杯給撐著遮陽傘的田衛源。 味道還行,嘗一下。寧知說,不特意對著誰,聽不出是朝著哪個人講話。 明舒接著,小口嘗了嘗。 田衛源挺喜歡這玩意兒,豪爽地幾下就干完一杯,末了又把遮陽傘塞給寧知拿著,再擠到前面再要了一杯。 這小子臉皮厚,跟誰都自來熟,全然不拿寧知當外人。 寧知自然不介意,舉著傘站外邊,等大家喝夠了再結賬。她沒把傘還給田衛源,順勢就給自己用了,同時也不著痕跡地幫明舒擋擋太陽。 路上的紫外線強,曬久了難受,涂了防曬也不管用。 明舒沒拒絕,有人撐傘自是樂意,不僅沒遠離,還靠近一點,與寧知并肩而行。 往前再走出一段距離,路邊有好幾處賣水果的地方,切開的紅壤西瓜,翠綠圓潤的白葡萄,提子,甜瓜,無花果新疆物產豐富,即使是在荒涼的沙漠邊上,這些東西也是隨處可見。 這個時間點還比較冷清,出攤的小商販不多,天黑前的一兩個小時內才是最熱鬧的。 田衛源他們挺興奮,見啥吃啥,恨不得捧著西瓜皮啃兩口。前幾天實在太壓抑,大伙兒都沒出來逛過,成天都是工作賓館兩點一線,別說舒舒服服吃這些了,連味兒都沒聞到,簡直辛苦。 寧知隨在后面付款,沒多久就用完了贏來的錢。她自己也吃,全然不忌口,不像褚恒逸他們那樣為了保持身材而克制,邊摸褲兜里的紅色鈔票邊問明舒:要不要這個? 明舒還在喝酸奶,什么? 把錢遞給攤主,寧知順手就從田衛源提著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個新鮮的淡黃色無花果,不知從哪兒薅出一張干凈的紙擦擦表面,隨即就喂到明舒嘴邊。 明舒沒防備,當時就愣了一下,不太習慣被人喂,但都這樣了,也不好把人推開,而后還是張嘴輕輕咬了口,伸手自己拿著。 寧知不講究,再拿了一個自己吃,還是用那張紙擦兩下,一口就咬掉一大半,仿佛剛才不是特別照顧明舒,不值一提。 明舒頓了頓,繼續吃著。 熟透的無花果軟糯可口,味道濃厚。 接下找零的錢,寧知轉身問:甜嗎? 明舒說:嗯,還可以。 寧知又摸出一張紙給她,吃完擦手用。 烤包子吃不? 明舒搖搖頭,沒那么大的胃口,你們吃,不用了。 將遮陽傘傾斜一些,寧知漫不經心地應聲:那只買他們的份兒。 逛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沒往回走,而是找一個陰涼的棚子歇氣,站著嘮嗑,隨便聊聊天。詩敏她們還想買點別的東西,讓大家都等等,時間還早,晚點可以不回去,直接去餐館就行。 明舒和寧知都不跟著亂跑了,同褚恒逸他們留在棚子底下納涼。 褚恒逸明天早上就要提前走了,另外還有兩個模特也會與之同路,不會留到拍攝結束再離開。他們過兩天有別的工作,有一大堆事要做,再晚些走就來不及了,保準會耽擱行程。 幾個人湊著講講各自的行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 團隊顧慮周到,明兒會安排田衛源送他們去機場。 褚恒逸說:這次回Z城了估計要忙上一陣,周六有一場秀,下周一要飛意大利,中間還得搞定雜志社那邊。 同行的模特說:都一樣,我也是有場秀要走,回去了就得應付老板們,之前欠了一堆債沒還,接下來半個月的計劃都排滿了。 明舒靜默地聽著,輕聲問寧知:你呢,有事沒有? 寧知背靠著支架竿子,閑得慌沒事做就用腳尖踩踩地縫,想也不想就說:沒有,暫時不回去。 明舒挑挑眉,不是還有學校的比賽,不提前準備? 還早,周天才集合。寧知說,不情不愿地思索半晌,今天才周三,還有好幾天,拍完再走都來得及。 明舒說:你的拍攝任務已經結束了,如果想走的話,明天可以和他們一路,晚上我幫你訂票。 沙漠里不比Z城舒服,早點離開也少吃點苦,周圍全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白天溫度又高,出門更不便利,待在這兒著實受罪。寧知肯定不習慣這里,不用問明舒也知道,趁機就找個由頭放人走,不會強行留著對方。 可面前這小鬼卻不是很愿意,長腿一抬,無趣地踩著明舒腳邊的那條地縫,不答應,散漫地低著頭問:你呢,什么時候走? 我明天不走,還得過兩天。明舒說,周六回Z城。 她得留下來幫忙,早都和老曹談好了,后續的工作要出把力。店里有凡楚玉在打理,可以晚兩天離開。 寧知說:那我也周六回去。 明舒問:為什么? 不想跟別人一塊兒。寧知回道,掀起眼皮子瞅她,你把我帶出來的,我和你一起。 明舒不理解這一點,不都一樣,有區別么?早些回去多好,Z城待著也舒服點。 小孩兒固執,不想提前走。 明舒正經地說:明后天我也顧不上你,還有很多事要忙。 隨便,用不著你能顧上我。寧知收回腳,語氣淡淡的,我也不去哪里,只想單獨歇兩天。 明舒問:跟家里說了嗎? 寧知睜眼講瞎話,扯謊都不帶打騰的,說了。 明舒不拆穿她,又問:和誰說的? 小鬼倔脾氣,長輩。 明舒說:你得打電話講一下才行,不然他們會擔心。 這人扭頭望向別處,敷衍說:知道,晚點打。 非得留下也不能把人趕走,明舒妥協了,說:別讓家里掛念太多,好好講。留這兒的規矩不變,不能隨意出去,有什么事都得通知一下,第一時間就必須找我。 寧知應下,裝模作樣問:機票還報銷嗎? 明舒說:報。 小孩兒成心裝腔:謝謝大老板。 明舒好笑,拿著沒辦法。 詩敏等人二十幾分鐘后才滿載而歸,掃蕩了不少吃的回去。她們回去的時間更晚,下個星期一才能走,出來就順道囤點貨,明天就不用再出門了,省得麻煩。 吃飯的餐館離這里不遠,走兩分鐘路拐個彎就到 這回的地方比上一次要好點,是一處類似于小酒樓的館子,裝修還行,二樓有包間。詩敏同店老板說了聲,隨后帶著一眾人上去坐著,舒舒服服吹吹風,算著時間讓上菜。 團隊成員多,一個包間坐不下,被分成了三隊。 詩敏直接把各個包間的人都安排了,除了本家的員工,其他人都去最大的那個包間,同老曹和田衛源他們一桌。 田衛源覺得可以,喊上寧知與褚恒逸幾位,拉著明舒就進去。這小子挺有想法,熱心腸過了頭,暗搓搓就把所有人的座位給定下了,讓明舒坐南邊靠墻那里,左邊不管,右邊留一個空位,接著則是他自己的位子。 空著的座位是留給紀安黎的,等人來了也能挨明舒近點。 且靠墻的位置不方便,進去了不容易出來,必須等周邊的幾位起身讓開才行。 明舒起先沒在意,坐下去了,發現左手邊空著才發現端倪。但這時其他人都坐下了,桌上還剩兩個座位,另外一個也是田衛源旁邊,可那是留給老曹的。 怕她要換位,田衛源那傻貨還刻意講明:那就這么坐著了,剩下的留給我師父他們,正正好,不多不少。 褚恒逸他們沒在乎座位的事,不覺得有什么。 明舒不好反對,沒說話。 寧知最初也不在意怎么坐,明舒右手邊那個位置有人了,她便挨著褚恒逸坐下,一點不挑剔。 聞言,寧知瞥了田衛源一眼,當即就抿抿唇,側身對著明舒右手邊的女模低低講了句什么。 明舒轉頭看了下,以為是在說悄悄話,心頭還有點奇怪。 女模點點頭,小聲說:行。 然后起身,與寧知互換座位。 明舒不解,看著寧知,不清楚這小鬼在賣什么關子。 寧知溫吞坐下,似是猜到她的疑惑,用只有各自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這里風大點,更涼快。 包間里沒空調,開的風扇。 這時候倒是嬌氣,外出拍攝都沒這么矯情。 明舒看看這人的臉,沒見她出汗或怎樣,低聲問:很熱么? 寧知回道:有點。 明舒好心,用手幫她扇扇風。 一桌子人和氣,開飯前繼續嘮嗑。 老曹和紀安黎在菜快上齊了才到,來得正是時候。 一進門就瞧見寧知坐在明舒旁邊,兩個人還在講著話,紀安黎臉色僵了下,神情有些復雜。 明舒瞧見了她,卻不搭理,只是偏頭瞄了瞄。 田衛源趕緊起身,讓紀安黎先進去,樂呵呵喊人:紀總,這兒坐。 紀安黎摸著身前的小皮包,收緊手指,心里終歸還是不舒服的,可當著那么多的人面也不能怎么樣,尤其是老曹還在場,更不能如何了。她定了定心神,沖田衛源溫和道謝,接著側身進去,收收裙擺,坐下。 明舒將這個前任的所有反應和變化都收于眼底,察覺到她不大高興,可不清楚緣由。 心情不愉悅那是紀安黎自己的事,明舒不會過問,照舊該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