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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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席朝霧的聲音帶上一絲懷戀,我沒上學,爺爺不同意。剛好那時候方十方要回B市,我就和他一起過來了。 席朝霧不大愿意回憶安然走后的頭幾年,那時候小安去了邊防,爺爺要和他斷絕關系。他跟著方十方來到B市,最早做的工作就是新上任方總的司機。 再后來,瘋子哥來B市找他。雖說老爺子不開口原諒他,但讓瘋子哥給他劃了不少資金...... 他不缺爺爺是不是知道他和市局那邊做的交換條件,但他依舊很少回去。 席朝霧覺得自己挺心狠的,因為害怕面對安然的黑白墓碑,便連爺爺也不要了。 馬上就開學了。 九月四號,是安然定下來拍全家福的日子。安然默默敲出這句話,想到他們少了的五張全家福。 席朝霧微微一笑,小小的梨渦少年感十足:小安每年都差不多這個時候回來!你現在要是見到她,估計是認不出來了。 安然記憶里的席六安還是傻兮兮要糖吃的小丫頭片子,他走那時小丫頭還難得高光一刻,勵志要去當兵來著! 算一算小丫頭當兵也有五年了吧,這成日的日曬風吹......安然的心倏地一緊,他軟綿綿糯嘰嘰的席六安女士,該不會變成黑漆漆一根瘦竹竿了吧?。?! 安然惶恐。 小安咋了?瘦了么?啥時候退伍?我就說小姑娘,當什么兵?。?!你當時還勸我,你知道個球??! 席朝霧:...... 席朝霧無語地看著脖頸處的暴躁小兔,懷疑安然的腦子可能真被布偶絲給塞滿了。他遲疑片刻,劃拉開手機翻出幾張照片道:自己看吧,這是上半年拍的。 安然湊近兔眼盯著屏幕,說老實話,照片里假小子要是真在馬路上見到,他還真的認不出是他家席六安女士。 這tm不是席朝霧的縮小版本么??? 你們兄妹是不是逗我??? ......席朝霧像是接收到安然的思想,關了手機涼涼道,不會認錯,真人很不像! 安然:...... 甭管這兄妹倆到底像不像,反正席六安女士暫時是回不來的。小丫頭三年前考上軍校,因為身體素質真的很一般,自己又十分要強。于是每年寒暑假就像她哥當年一樣,走后門去各個地方參加集訓。今年小丫頭被前輩帶到國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一點消息了。 安然剛才五年前回來,他沒有席朝霧他們的多年習慣期,此刻整個兔子都陷入恐慌之中。 席朝霧洗完澡出來,原本想要秀一下胸肌、腹肌各種肌的大膽想法,也被安然的兔子躺給驚了回去。 他作為一個正常人,縱然接受度良好,也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只仰躺在床上,拿兔耳朵展示焦躁的玩偶兔子。 你不怕耳朵打結么?席朝霧默默套上睡衣,順便自我安慰道,反正對著兔子也做不出什么...... 安然剛用耳朵比完一個畸形的愛心,聽了席朝霧的話立刻驚成一對感嘆號。他橫了小孩一眼,瞪著雙腿,腹?。ǚ识亲樱┩?,決定用實力兔子打挺說話...... 然而肥兔子是大不了挺的,他只能摔會床鋪,并顫抖著肥肚子,心酸又凄涼。 ......很可愛,席朝霧實話實說,并發現一個新奇的點,我有個問題。 安然后退一蹬,幻想自己是坐在高堂的帝王:說。 席朝霧了然,跪在床鋪上低頭盯著小兔子安然,緩緩起開雙唇:你沒有唧唧。 ?。?! 安然后腿緊縮,用圓滾滾的兔子眼瞪了過去,宛如一個看見ws男的清純少男......兔。 我就隨便問問,席朝霧跨回常睡的那半邊,也是隨便看看。 大可不必這么隨便?。?! 安然氣急敗壞地一蹦三尺高,但凡他現在能開口,席朝霧就已經死了??上б恢煌媾纪米釉僭趺幢嫩Q,對一個成年人來說,并沒有多大威脅。 席朝霧伸手攔住小兔子安然小小的身體,揉進自己胸口,簡簡單單鎮壓了這只暴躁小兔。 臨睡前,安然不由的懷戀起人形來,如果能變成人,那該有多好??! 深夜的房間里,一人一兔睡得黑甜。月光從尚未拉緊的窗簾里透了進來,曬在席朝霧胸口橫躺的小兔子上...... 光圈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矮矮小小的小人模樣...... 安然睡著睡著覺得身下的床鋪略微有些硬,他嘰嘰歪歪說了幾句,翻了個身,揪著個軟軟的凸凸,又睡了回去...... 他在夢里捏花生米。 這個花生米還不好,一看就是熟透了的壞花生! 第64章 64、 清晨, 初秋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室內,照出暖烘烘的模樣。 席朝霧睜開眼的第件事,就是確認安然是否還在。小兔子依舊躺在他的胸口, 某只爪爪摁在個不好言說的凸凸上...... 流.氓。席朝霧言簡意賅地對安然夜里的行為, 做出有力的評價。 可惜小兔子動不動, 又是個真正的玩偶兔了。 安然應該回那邊去了。 席朝霧坐起身,將小兔子放回枕頭之上時, 床頭的電話兀自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顧以培。 冷漠瞬間從席朝霧的俊臉上漫了下來。 朝霧是我......電話里的顧以培聲音小小的,帶著點討好的味道, 謝謝你幫我安排保鏢......我今天能請你吃飯嗎?十方也在的...... 席朝霧:都是李峰找的。 電話里的顧以培委屈的發出點小聲響, 下秒便傳來方十方暴躁的聲音:請你吃飯還推三阻四, 小朝霧,難得周末麻溜起來??!我找了間不錯的農家院,你不是愛吃魚么? 有時候,席朝霧也會很想切開方十方的腦殼看看,看看能不能在這人神奇腦回路里找到點, 關于人際關系的真相。要說對方看中他們曾經的情誼,卻轉頭又和顧以培攪和在起;要說對方不曾在意, 卻比李峰還要細心的記著每個人的喜好。 電話那端等著席朝霧回復的功夫,已經小小的吵了幾句。 席朝霧聽著電話里面方十方壓低聲音的情話,被雷出身雞皮疙瘩。好在方十方還能記得他,重新咋咋呼呼指揮道:你來啊, 地址我微信你, 趕緊的!人都在??! 然后不等席朝霧的回應,便急急忙忙掛斷電話。 叮咚兩聲,手機上收到兩條未讀微信。 席朝霧懶得點開看,脫了睡衣走進浴室。 今天是周末, 萬眾期待的休息日。但是對于酒店之類的服務行業來說,周末無疑是最忙碌的時候。 以往在九州市的時候,在席朝霧還是個小孩的時候,周末都是安然最忙的日子。后來他在大了點,為了能和安然多多相處,每逢周末便帶著小安起去店里幫忙。 年紀小、家里寵,他們也做不了什么活計。安然還特意給他們做了個兒童托盤,但只在上面放切輕巧的冷甜品。 他曾在不忙的空隙,偷偷溜進廚房找安然。廚房的灶臺比他人還高,火焰從鍋底燒了出來,將他黑皮大哥灼的火光片...... 帶著煙火味道的安然,直是他心目中的大哥。 隨著水流聲的休止,席朝霧亂碼七糟的思緒也平靜下來。他低下頭擦干身上的水漬,卻無意中瞥見自己胸口上多了條劃痕。 劃痕不大,細細長長的從胸肌線劃到某點之上。 這不是只軟綿綿玩具兔子能制造出來的。 鏡子里的男人眼眸沉沉,似乎在努力憋屈著某種呼之欲出的情愫。 整個上午,席朝霧照例巡視酒店,然后回到辦公室處理今日文件。那個剛剛休完假的中年財務,再次登門送上修改后的報表,并暗自慶幸他們的席總又回來了。 就是桌上的玩具粉兔子,讓這個惴惴不安的老男人,產生絲不適。 席總,您的兔子...... 席朝霧翻動著報表,頭也沒抬:很可愛? 財務暗自憋氣,看看眼前的青年才俊,再開口桌上粉不溜丟的兔子,忽然想起酒店內部的某個小道消息傳說,有個服務員夸了下席總的兔子,然后升職加薪了嗨! 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財務拋棄了良心,諂媚道:是啊,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愛的兔兔呢!席總您是哪里買來的?我真想給我家小子也買個呢! 席朝霧:...... 財務:嘿嘿,真的好可愛! ......席朝霧收回視線,甚至開始自考自己是不是選員工的眼光出了錯,你回去吧,我和李總下午都不再。中午幾個領導來吃飯,就你......你和王經理起去陪著吧。 財務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十分感激老板的體諒,多了好朋友王經理的酒局,就等于少了半的酒! 夸贊老板的兔子,真是個不錯的注意! 財務老男人快樂的如同十八歲的少女,喜氣洋洋地走出辦公室。因為他后腦勺沒長眼睛,故而看不見自家老板雙宛如看變.態的視線...... 我或許......算了,財務做時間久了,不是禿了就是傻了! 席朝霧邊安慰自己,邊換了身休閑服,打算跟著導航去方十方定的農家樂。 九州席本就偏B市的郊區,剛好里農家樂不算太遠。席朝霧自駕到地的時候,時間才剛剛過了十二點。 這兒顧以培急急忙忙在河對岸招手,朝霧,你從那邊小樹林過去,那邊有船! 富豪和普通人就算通選家農家樂,但所待的地點也是大大不同的。比如個在河這邊、個在河那邊。 朝霧,你來太遲啦!我們上午掉了不少魚呢~席朝霧的床剛靠岸,顧以培便黏了上來。他很長手臂,似乎想要拉人把,來,牽著我,我拉你上來??! 席朝霧涼涼瞥過顧以培的臉,步踏到岸上,往不遠處的深藍玻璃建筑走。 ......李哥他們都在那邊釣魚,顧以培連趕兩步追上席朝霧,朝著建筑東側指去,卻瞥見這人外套口袋里的兔子轉而笑嘻嘻說道,這是玩具兔子么?好可愛,可以給我看看么? 說完,顧以培伸手就要摸到兔子垂出口袋的耳朵...... 席朝霧退后大步,卻不想兔子耳朵纏到顧以培的手,直接從口袋甩了出來,最終彈到了身后的小河里。 顧以培慌里慌張剛想開口解釋,就被個過肩摔撂倒在地。他蜷縮在地上,仰頭看著動手的人跟著跳進了河里...... 又是個周末,安然結束了天的值班,剛剛打完下班卡,便接連陣頭暈目眩。 由于他的英雄行跡,他被行長破格提拔到二樓信貸部門。今天是周日,整個二樓除了他,再沒有個人。 安然勉勉強強扶著墻壁往電梯那邊走,腳下個沒留神,踩空了節臺階。 嘩啦聲,他好像跌進了汪池水之中...... 臥槽,又來?我五行要避水么??? 安然在池水里掙扎了幾下,幽幽的水里倏地出現抹銀光,他朝著銀光里的人用力揮手。 那人就像童話故事里的美人魚,帶著光和希望來救贖他這個悲慘的衰仔。 咳咳咳安然被人像拖死狗樣拖了上來,趴在草坪邊反反胃惡心,沒、我沒四,別啪 他胃里口里都是古怪的味道,吐字也不清晰,但這都比不上后背超有存才感的拍打。那個人像是把他當做個玩具兔子,真朝死里拍??! 別tm拍了,你是不是想借機揍我?安然反手推了把,哪知身后的大力恩人是個易推倒,只大長腿因為重心不穩的滑到,而下踹在他屁股上...... 安然:...... 我,太陽了??! 你怎么推人???是我們救了你哎! 這聲音聽著熟悉??! 安然瞥過頭,便看到顧以培白著張臉,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看得見我?安然懵逼問道。 ......顧以培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他身后,朝霧,他是不是傻子? 安然瞳孔瞪,轉頭還未看清身后人的全臉,直冰涼的大手,就摁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席朝霧:你叫什么名字? 安然:?。?! 崽?安然慢吞吞伸手摸上自己的臉,本來就被水淹的紅彤彤的雙眼,倏地開始掉眼淚,我還沒睡就回來了...... 安然邊說著,邊低頭看看自己:褲子還是制服褲子,鞋子剛剛在水里蹬掉了只...... 身穿??? 那還回得去么? 安然嘴巴癟,哭唧唧地撲進席朝霧的胸口,還用兩只臟兮兮的爪子肆意亂摸...... 我還沒和我媽打招呼呢!怎么辦、怎么辦?我是不是又回不去了??? 席朝霧頂著周圍人的視線,抬手捂住安然蹦豆子般的嘴,道:你先冷靜點!我們回去再說! 唔?安然可憐兮兮吸了鼻子. 別哭了,乖~席朝霧抱著安然起來,對圍觀方總道,幫我定間房間。 方十方看看席朝霧,又看看他懷里的小人,呆呆道:哦 隨著周圍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安然遲鈍的羞恥感終于死了回來。他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后避無可避地將整個人埋進席朝霧的胸口。 別縮了,沒人了。席朝霧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想看看,你到底長什么樣? .......安然頓時臉熱起來,其實他和肖安然也挺像的...... 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