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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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細小的蜘蛛炸/彈從機械羽翼下飛出來,它們如同章魚觸手上的吸盤,迅速吸到正在撤回的一條條藤蔓之上,讓他們憑借慣性將炸/彈直接帶到了本體上! 然后不等他們反應,蜘蛛炸/彈迅速爆炸。 臺上隱隱傳出幾聲慘叫。 一陣煙霧過后,兩條藤蔓萎靡地耷拉在地面上,其中一條已經徹底沒有了聲息。 牧陽曜就直接這么干掉了對方的一個成員。 黑寡婦一躍而起,其他隊員也立刻跟上,無數炮火集中在剩下的那條連化形都沒有力氣的藤蔓上,顯然是要斬草除根。 轟—— 局勢瞬息萬變。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那株將死的藤蔓上時,任聽霄發現,剩下的聯邦選手不但沒有救護隊友的意思,反而迅速擊中戰力,統統擊向作為防御的蓋亞! 任聽霄呼吸一窒,場中的人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冷血,就是這一瞬間的信息差,造成了天差地別的后果。 兩株藤蔓都死了,死得透透的,但是與此同時,作為隊長的牧陽曜也發現,他失去了蓋亞的信息。 原本作為帝國戰士最堅定后盾的蓋亞,忽然舉起武器,和聯邦人一起沖向了帝國的同胞。 直播間的彈幕一時爆炸到連屏幕都看不清晰。 任聽霄輕輕呼出口氣。 “往生花,有強烈的致幻作用,甚至不用提純,就能對人類的神經造成影響?!彼p聲補完自己之前的話,露出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苦笑的神色,“這些聯邦人,還真是海納百川,什么東西都有?!?/br> “是變異種?!奔永盏穆曇艨隙ㄆ饋?,“只是致幻影響的話,不至于讓蓋亞轉頭攻擊自己人,他們一定有自己的手段,比如給他捏造一段虛假的記憶,讓他把自己的隊友當成敵人?!?/br> “也許吧?!比温犗稣f。 加拉赫難言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殿下,您做好準備去迎接掌控帝國命運的決戰了么?” 任聽霄沉默。 加拉赫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現在蓋亞已經被攻克,以其他人的防御能力很難抵擋得了往生花的攻擊,帝國很難贏下這場戰斗了。 如果這場輸了,任聽霄的那場比賽將決定帝國的最終成敗。 任聽霄沒有回答,她平靜的目光落在臺上,讓他人看不出分毫想法。 這讓暗暗瞄向她,想要看到她失態的安達郁猝地回過頭,眼神陰鷙。 就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帝國其他的戰士們原本還有些不安,但是一看到任聽霄還穩穩地坐在原處,他們的心情也似乎一下子安定下來。 無形之間,他們不約而同有了同一種心態。 沒關系,只要殿下還在,無論落到什么境地,都不用慌。 臺下的人意識到了對方采用的戰術,臺上的人自然也反應過來。 其他人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內部交流,只能看到帝國的隊形再次產生改變。 既然最強的防御已經失效,那么就變成全力進攻的菜刀隊吧。 任聽霄看出了他們的想法,她的眉不引人察覺地微皺了一下。 如果面對的是只剩三人的敵方團隊,這個戰術自然會起到非常好的作用,但是現在…… 她看到面對蓋亞時畏首畏尾的帝國戰士們,在心中嘆了口氣。 在聯邦控制住第一個帝國戰士的時候,他們已經錯失先機了。 任聽霄的目光投注在那架熟悉的黑色機甲上。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斗,有可能與實力無關。 有了蓋亞的反向牽制,帝國戰士的進攻更容易被擋下來,聯邦人毫不猶豫地用蓋亞去擋,完全不顧他的性命,又給了帝國戰士更深一層禁錮。 第二個被攻陷的,是同樣作為輸出的另一名隊員。 如果控制一名帝國戰士只是起到了牽制作用,那在控制住兩名成員之后,則變成了徹底的壓制。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帝國人,都感到一股怒火從心頭涌出,對得意笑著的聯邦人怒目而視。 任聽霄還是沒有動,這次和昨天的比賽不同,聯邦沒有采取臺下幫助的手段,她不能像昨天一樣沖上去打斷對方。 她眸色沉然,只是輕輕一瞥,就用眼神壓制住了蠢蠢欲動的帝國戰士。 這些人直來直去慣了,總想用拳頭解決問題。 其實她知道,最想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就是她自己,但是隊員可以任性,她這個領隊不可以。 她只能將怒火深深壓在心底,面上分毫不顯。 這場五人賽,帝國和聯邦的硬實力相比,哪個更強一目了然,帝國不說有壓倒性的優勢,在機甲的比拼中,起碼是占據上風的。 但是比起硬實力戰斗,聯邦顯然更喜歡搞一些小動作,有的在規則之外,有的則在規則之內。 現在帝國戰士投鼠忌器不敢攻擊,也只能說是他們自己的顧慮罷了。 畢竟規則上可沒有說不能屠殺隊友。 任聽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她視線始終定在那架黑色的機甲上。 現在除了牧陽曜之外,其他隊友都或多或少受到了致幻素的影響。 如果牧陽曜鐵了心想要贏得勝利,他是有可能成功的。 只要把對面所有人都殺了,包括他的隊友。 曾經因為比賽輸了就自殘自棄的牧陽曜,在面對隊友的生命和比賽的勝利中,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牧陽曜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面對朝自己攻來致命一擊的隊友,黑寡婦的機械觸手織成一張巨大的透明薄膜,將隊友們輕柔地籠罩其中。 在進攻倏然停滯后,它跌落到地面,果斷地卸下機甲,朝向記錄比分的機器,聲音清晰而堅定。 “我認輸?!?/br> 任聽霄收回目光,緩慢地眨動了一下眼睫。 因為太久沒眨眼睛,眼皮刮過眼球時帶起一片火燒般的痛感,她的嘴角卻露出了然的笑容。 比賽結束了,受到控制的帝國戰士卻無法馬上恢復清醒,安達假惺惺地湊上來關心了一下。 “早就認輸不就好了嘛?!彼粗粠氯サ膽鹗繃K嘖出聲,“現在造成這么大的影響,你們的小隊長還真失職?!?/br> 聞言,帝國戰士們的臉色全體黑了下來。 牧陽曜是因為什么認輸的,他們看得再清楚不過,聯邦居然還得了便宜賣乖。 通過這種方式贏得戰爭只是投機取巧,現實是這種變異毒花的種族即使在聯邦也數量稀少,同樣的戰術根本無法用于正式戰爭中。 這根本不是真正的實力。 任聽霄舉起單臂,制止住幾個暴脾氣的戰士,她施施然地望向得意的安達,唇角含笑。 “我們的小隊長讓大家見笑了,那么明天的終賽,就請不失職的你全力以赴吧,安達領隊?!?/br> 說著,她對安達伸出一只纖長的手,面上一派真誠。 安達的臉色倏然扭曲一下。 “任少將,你在說什么?”安達說,“明天要和你進行決賽的并不是我,而是……” “交流賽的默認規則,最終決賽由雙方最強者——也就是兩國的領隊進行比拼,這有什么問題嗎?”任聽霄的聲音猛然凌厲起來,目光如利劍般直直戳進安達的眼睛,“還是說,已經違反過比賽公約的你們想要徹底不顧我蒼藍帝國的面子了?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當比賽規則是由你們聯邦自己定的么?” 現場和直播間中同時一片寂靜。 安達望著這個仿佛不在乎馬上撕破臉的瘋子,幾乎咬碎了牙:“在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是聯邦的領隊……” “是啊,所以這不是讓你好好準備嗎?”任聽霄冷笑一聲,右手紋絲不動地舉在安達面前,讓他避無可避,“怎么,在你們鉆比賽空子的時候,沒想好要怎么狡辯嗎?” 她將安達的所有理由完全堵死。 是,兩國派出最強者出戰決賽,同時擔任領隊的確是約定成俗,但是之前安達已經表露出這次聯邦并不按這個約定走的意思,那時候任聽霄并沒有作出反對意見。 然而在即將進行決勝之局的現在,任聽霄居然反將一軍,強行讓安達參賽,偏偏聯邦還理虧在先,已經違反過規定,現在再公然違反這種默認的約定…… 如果任聽霄咬死了就要和領隊戰斗,其他人都沒有資格,他能怎么辦? 安達咽了口口水,眼眶下的青黑更加明顯起來。 他臉部的肌rou微微抽動著,吊起眼睛看向任聽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任將軍也不用拿我開玩笑,我自知不是任將軍對手,如果任將軍執意要恃強凌弱,那恐怕在星際中引起輿論的,就不是我了?!?/br> “輿論?你以為我害怕那種東西?”任聽霄高高地挑起一邊的眉,語氣中蘊含著理所當然的霸氣,“任他們去說,那是我的事?,F在就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比不比?” 的確,作為星際頂尖強者的任聽霄,又怎么會害怕普通人的輿論? 但強者都是愛惜羽毛的,安達第一次見到這么不把自己名聲當回事的強者,眼角劇烈地抽動一下。 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在聯邦的推測中,哪怕這次帝國已經有了新的三s級強者,但誰都知道那只是個剛滿二十的少女,他們覺得這次聯邦的領隊還是會交給奧古斯塔斯公爵。 于是他們派出安達作為領隊,是因為他們知道,奧古斯塔斯和他們一樣,都是政客,而對于政客,暗地里過招要遠比明面上有力。 所以他們準備的都是暗招。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帝國派出了一個任聽霄。 這個完全不能按常理推測的瘋子,讓安達的全部技能都黯然失色,如同打入一團棉花,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力氣。 安達深深地喘息幾口氣,面對無數攝像頭和帝國戰士們灼灼的目光,不得不低聲下氣。 “抱歉,任將軍,這次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有提前和您約定好?!卑策_用盡全身力氣,才壓制住不讓那種濃重的屈辱在臉上表露出來,這是聯邦最后的臉面了,“實在很抱歉,能否請您和帝國通融……” 他心里已經在嘔血了。 任聽霄眼皮都不動,安靜地聽著安達的道歉和磋商。 安達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想法,嘔出的血又多了一灘,他只好繼續道歉和磋商…… 但是他的心中已然越來越絕望,如果任聽霄不贏得這場比賽,帝國就要徹底輸了,和他打與和另一個三s級強者打,哪個更容易贏還用說嗎? 能輕輕松松地贏下比賽,誰還去挑戰更高的難度? 但是安達也知道,自己不能停。 不管任聽霄讓不讓,他也需要做出一種姿態,否則回去之后,總統就是第一個饒不了他的人。 安達麻木地說著,感覺自己都要把一輩子的道歉語都說出來了,心中已經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