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二哥二嫂拎著蛋糕上來，還沒來得及問原因，孫竟飛甩了圍裙直接下樓。孫佑平喊他，“老四你下來?！?/br>
    孫竟成跟著他下去，孫佑平領著他去街邊，問他，“怎么回事兒？早就看你們在這兒爭執?！?/br>
    孫竟成很委屈，把事原原委委給說了。孫佑平聽后沉默，說了句，“這事你姐不對，回頭我讓她給個說法?！?/br>
    孫竟成一直站那兒把氣給順了，才回去繼續忙。周漁從樓上下來，看他眼皮上的傷，問他，“疼不疼？”

    孫竟成沒做聲。

    周漁又說：“我沒事兒?！?/br>
    孫竟成點頭，“你去休息會兒?！?/br>
    孫佑平朝她招招手，周漁過去，“怎么了爸？”

    “竟飛不懂事兒，我先代她道歉?！睂O佑平緩聲說。

    “沒事兒的爸?！敝軡O忙說。

    老二也從樓上下來，拉孫竟成去外面聊，孫竟成沒說原因，搪塞幾句過去了。樓上二嫂看大嫂，想探八卦。大嫂搖搖頭，表示也不清楚原因。

    飯口孩子們都回來，這事算過了，誰也沒再提。吹蛋糕的時候孫竟飛才回來，她也沒遠去，在附近商場坐了會。

    飯桌上盡管有老二夫婦活躍氣氛，孫竟成和孫竟飛自始至終誰也沒搭理誰。全場最高興的就是小壽星孫嘉睿，那個高興的呀，還把蛋糕上最愛吃的車厘子大方分給毓言。

    一直到晚飯結束各自回家，孫竟成接到條微信下樓，孫竟飛問他，“你沒把事兒跟周漁說吧？”

    孫竟成扭頭上樓。

    孫竟飛拉住他，“是我護子心切?！?/br>
    “沒事了？”孫竟成看她，“那我上去了?！?/br>
    “你喊周漁下來唄?！睂O竟飛說：“我看你們小區門口有咖啡館?！?/br>
    “她不一定有空?！睂O竟成氣沒消。

    孫竟飛沒吭聲，好半天才說：“以后你自己有小孩就能理解……”沒再說下去，擺擺手，“我回了?！?/br>
    “你去訂位吧，我上樓喊她?！睂O竟成進了電梯。

    孫竟飛坐外面抽著煙給柯宇發微信，要他先睡，她一會就回?？掠瞠q豫著問她，飯桌上為什么不跟小舅說話？孫竟飛回：“為點錢的事兒。已經沒事了?！?/br>
    柯宇回：“哦。那你少喝點酒?！?/br>
    孫竟飛回：“好。你早點睡?！?/br>
    柯宇回：“你不要和小舅鬧矛盾?！?/br>
    孫竟飛回：“好?！卑l完，看見對街孫竟成夫婦，倆人穿得很閑適，散步似地不緊不慢著過來。

    她摁滅了煙頭，不太自然地等著他們過來，見著周漁就問：“快放暑假了吧?！?/br>
    ……

    “快了，就這幾天?！敝軡O笑著說：“剛你弟還商量著要去爬華山?！?/br>
    “他是哪險去哪兒?！睂O竟飛應道。

    仨人坐了會兒就回了，明天周一，周漁還得上課?；丶业穆飞蠈O竟成解釋了她姐的處境，說她姐是有嘴無心……巴拉巴拉一堆兒。

    原本周漁已經沒事了，但這會又有事了，“我說什么了嗎？她要臺階，我不也給搭了？”

    ……

    “你意思是我為難她了唄？”

    “我沒這意思?！?/br>
    “那你什么意思？”

    “你干嘛老曲解我意思？”孫竟成看她，“你明知道我沒這意思?！?/br>
    “行了，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別嘚嘚了?！敝軡O煩他。

    “剛還好好的，你怎么說犯病就犯??？”孫竟成說：“是我情商低，是我不會說話，行了吧?！?/br>
    “你就是情商低?！敝軡O說他，“我在家洗澡那事你就不該說?！?/br>
    孫竟成不做聲。他一直后悔這事兒，他要不說今晚什么事都沒。

    “我也不稀罕管你們姐弟的事兒?！敝軡O沒忍住說：“你把房子抵押貸款借給她錢買房，我才懶得管?！?/br>
    孫竟成沒想她會提這茬兒，解釋道：“當時就是機緣巧合。我原本想跟你說，后來錢還上也就沒再提了?！?/br>
    周漁懶得理他。

    “你們女人可真能藏事……這都多久的事了？”孫竟成無語。

    “沒多久，才幾個月?！敝軡O回他。

    “你當時不說，憋到現在？”

    “我沒憋。我是今晚隨口一提。我壓根就沒放心上?！?/br>
    “我原本想跟你說的……”

    “你不最后沒說嗎？”周漁煩了。

    “當時狀況很復雜……”

    “行了，別嘚嘚了，我壓根就不在意?！敝軡O強調。

    “你不在意你揪著不放？”孫竟成回她，“你臉都臭成啥了?！?/br>
    ……

    “我揪著不放？”周漁難以置信，“你要不問我就不會說?！?/br>
    “我沒問啊，是你自己說的?！睂O竟成看她。

    ……

    周漁靜止幾秒，拒絕跟他說話，心累。

    “明明就是你先翻舊賬，還賴我?！睂O竟成望著電梯自言自語。

    周漁不等電梯了，她爬樓梯。

    孫竟成跟她屁股后，納悶道：“今晚不是因為柯宇的事兒，怎么扯到半年前貸款的事了？”

    周漁不爬了，活動活動筋骨，回頭看他，“今晚的事過了。說昨晚，你昨晚摔爛了我一個心愛的碗？”

    ……

    “我沒摔爛，就碗口磕破了一個小豁……”

    “就？”周漁難以置信，“你覺得碗口磕破一個豁還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