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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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眨了眨眼:好歹我現在也是No.1了,對吧? 確實是自然而然的改變,從原本對網球部管理敬而遠之,到開始注意隊員們的變化,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做過代理部長以后,很難再只關注自己了,而No.1的徽章拿在手上,哪怕是仁王,都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做點事。 從柳的房間里出來,仁王思考了一會兒要不要去找毛利前輩談心。 應該不用吧?毛利前輩可是和越知前輩同一個房間。 聽說之前在房間里還突然出現了獅子,越知前輩擋在毛利前輩面前,把獅子趕走了。第二天在車上,丸井找到仁王分享他聽說的八卦,南半球有獅子嗎? 為什么沒有?仁王隨口應道,你看不起南半球嗎? 我以為神奇的澳大利亞,野生動物食物鏈的頂端應該是袋鼠。丸井沉思,就算這里有獅子,能跑到酒店高層,也太可怕了吧? 可能是哪個人的異次元。仁王舉例說明,說不定是平等院前輩開發出了新招數呢。 丸井:你這么說的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仁王對酒店里出現獅子這件事不是很感興趣。 獅子有鬼兇嗎? 作為藤襲山野外生存比賽的冠軍,殺過比樹還高的食人鬼,爬過應該有個幾萬米高的塔,仁王對危險的判斷已經和大巴車上其他人不一樣了。 剛拿到No.1沒多久的他這兩天對No.1還沒失去興趣,因此關注點在其他地方。 遠野前輩今天會來看比賽吧?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記得網協也有組織來看比賽的其他人一起坐車去場館。 他們的車比我們遲一個小時。丸井和桑原每天都有聯系,你不知道嗎?柳生沒和你說? 柳生和桑原不一樣啊。仁王笑道,桑原每天會事無巨細將發生過的事和你說吧?你覺得柳生會做這種事嗎? 那你們每天出去散步都聊什么呢?丸井有些困惑,不聊日常還能聊什么? 聊數學題。仁王說,這是年級第一之間的交流,是學術性的交流,你不懂。 丸井: 車子停在場館門口,仁王看了一眼看上去毫無異常的君島。丸井在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此時已經消了氣。他順著仁王的視線,看到了微笑著的君島。 君島大人和遠野前輩的糾紛啊。他用感嘆的語氣道,我相信君島大人一定能解決的! 仁王:你這是什么語氣。 學的跟來酒店找君島前輩簽名的人的語氣,不是很有意思嗎?丸井一邊笑一邊從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君島前輩的交涉技巧可是很有用的。 第343章 二九 君島和遠野的問題,國家隊里的大部分人都心里有數。 他們都見證了一軍換位賽時君島的交涉。想要換搭檔,所以找人弄傷搭檔的膝蓋這種事,大部分人是無法理解的。要不是遠野本人的人緣實在太爛,平時總是不聽人話就直接進行處刑法,這事情也不會這樣平淡地過去。 或許也有的人想著惡人自有惡人磨,在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 國中生們作為后輩,是不會對這種事發表什么意見的。至于高中生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平等院如此評價。 但隊伍內耗,就屬于作為領隊的你的責任了吧?種島笑著道。 平等院冷笑起來:隊伍內耗屬于隊伍內部正常損耗。 哦?種島拉長了音,直接說你承認自己沒辦法做好隊伍內部人際關系的調控就好了。我們的頭兒只擅長比賽,對吧? 平等院瞥了種島一眼,沒有說話。 大體上國家隊成員認可平等院的實力,會聽從平等院的指揮,這是基于平等院本身的強悍實力。他帶領隊伍的宗旨就是實力。而這自然也會造成相對應的后果:隊員們會追求強大的實力,同時也會在變強以后直接將能夠擊敗的人拉于馬下。 簡單地總結一下,就是隊伍內部同樣會根據實力來給人打標簽,實力更強的人就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這不是什么壞事。對于一支追求冠軍的球隊而言,這甚至算是好事。 但平等院剛剛在幾天前輸給了仁王,這就讓高中生隊伍蠢蠢欲動起來。 平等院不再是無法戰勝的,也摘掉了無敵的標簽,那么平等院的威望自然會下降。 當然,在世界杯結束前,平等院還壓得住。至于以后,以后國家隊如何和他有關嗎?他打完世界杯就超齡了! 種島知道平等院的算計。所以他總覺得仁王也是被平等院算計了,這幾天總是隱隱用言語挑釁平等院。平等院倒是八風不動:你如果真的對這件事不滿,你也直接在賽場上打敗我。贏不了,那有什么好說的呢? 高中生隊伍里的風波,國中生們也看在眼里。 遠野前輩過來了。丸井看了一眼身后的觀眾席,君島前輩心理壓力應該會很大吧? 白石的壓力應該會更大。仁王笑著道。 白石在開發自己的星之圣經。之前在全國大賽時,他短暫地進入了全方位提升五維的星之圣經狀態里。之后在U17訓練營時,他著重開發了這一招,但還是沒辦法維持太長時間。 摘下負重以后他的力量屬性飛漲,利用力量屬性的增長,將多余的屬性點分配到五維的其余位置上,就是星之圣經的原理。而這一原理就代表著,他釋放出來的力量,確實是屬于他身體的,本身擁有的力量。 完美的圣經意味著很難突破身體極限,發揮穩定,就算是星之圣經,也還是穩定發揮。 如果能夠找到透支的方式,白石的實力會更強。但他幾年來一直是最基礎的平衡性打法,在某一屬性上打破平衡去釋放力量,與他本身的打法相悖。 白石卡在這一環節很久了,星之圣經的威力也卡在一個極限上。 那很強,但還不夠強。 幸村從旁邊走過來:看看這場比賽的壓力能不能讓白石有所突破。 你覺得他會贏嗎?丸井問道。 幸村唔了一聲:如果懷著死都要贏的心情去比賽,那會贏的。 雙打和單打不一樣。仁王說,一個人是不夠的,必須要兩個人齊心協力才行。 看比賽的人各自小聲議論著,發表自己的觀點。 白石和君島走上球場,開始了他們的比賽。而沒兩個球,觀戰的人就看出了他們的狀態問題:壓力太大,心理有負擔,或者是其他別的原因,總之,這兩個人發揮得不夠好,沒有達到理論上能達到的極限。 遠野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他啐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排,干脆走到休息區后面的觀眾席上。 入江回頭看了一眼,問遠野要不要下來。 走工作人員通道。他指了指旁邊的教練組成員,或許有用到你的時候。 我就非得聽你的嗎?遠野哼了一聲,打成這樣,就應該受懲罰! 那你要不要下來?入江微笑著,像是根本沒聽到遠野的抱怨一樣。 遠野站在原地嘟囔了一會兒,還是看不下去場上的形式。他嘴上罵著君島打得太爛,伸手接過了教練組數據分析員遞給他的證件,準備通過通道進入球員準備區域。 正在做準備活動的柳看著這一幕,不由得蹙眉。 三津谷看到柳的表情,猜到了柳在想什么。 蓮二。他說,遠野前輩不在意的。 不在意嗎? 我昨天去找了遠野前輩。三津谷用感嘆的語氣道,在交涉手段中受傷,這代表著技不如人。遠野前輩并不明白君島前輩為什么已經做了還要因此而后悔。他和我說,打算看看君島付出代價也要做到的事能做到怎樣的地步,不過現在的情況大概是沒有達到遠野前輩的期待。 所以遠野會來到休息區,做點什么。 以傷到我的覺悟更換了搭檔,既然如此就好好比賽,打成這樣必須接受處刑法才行,是這樣的想法。 雙打搭檔之間的關系是很復雜的,真正擁有過雙打搭檔的人多少都明白遠野和君島之間的問題所在。包括柳,他其實也是明白的。自己沒有告別就離開了東京,而后再遇到乾時,兩個人在球場上復雜的心情。 像仁王那樣,逮著誰都能上場打雙打的人是很少的。 柳知道,自己的數據網球打法,在雙打上會更容易與搭檔配合。但那也只是配合,和真正的雙打并不完全相同。 要在球場上好好打,要解決好問題的,不只是君島和遠野。 柳平靜下來。他想,自己和毛利前輩,一定不會輸的! 前輩,我想贏。他在上場前和毛利說,前輩不會讓我失望吧? 我會相信前輩的。 前一天還聽到了一些怨言,后一天就得到了信任。毛利一時之間愣住,在對上柳認真的表情時難得不自在起來。 我們會贏的。他說。 堵上毛利壽三郎的天才之名。 君島和白石最終輸給了對手,哪怕是最后遠野提前找了君島,說了原諒,讓君島好好打比賽,也還是差了一點。這不完全是心態的問題,而是硬實力上的差距。 之后柳和毛利走上球場。他們都想贏。在聽到柳的話之后,毛利便知道,自己應該拼命去贏得勝利。 他們都來自于立海大,立海大這幾年來營造出來的勝利至上的理念讓他們很快地尋找到了默契,也找到了信念的共鳴。 哪怕有想過,在立海大這樣的地方壓力真的很大,很累,但待得久了,對勝利的執著也不知不覺越來越深。 說想念四天寶寺,或者說想要去冰帝都是玩笑話。毛利很喜歡立海大。 這些后輩們對待網球,對待人生的態度,讓當時因家庭變故而心灰意冷的他重新找到了目標。所以這場比賽一定會贏,不會有任何意外,因為他不想讓這場比賽有其他的結果! 爆發的毛利展現出了他沉睡姿態下的實力:快到驚人的反應速度,對球場局勢的直覺把握,和難以捕捉到規律的強悍的攻勢。 而柳借著這個機會整合了自己的數據,以毛利和自身為中心建立起了完整的數據模型體系,把對手帶入自己的體系中,最終強行制造出了優勢,牢牢把握住了比賽的主動權,最終獲得了勝利。 兩場雙打一勝一負后,單打三的越前,同樣打敗了對手。 仁王和平等院的比賽刺激了他,讓他在比賽中更快地突破了異次元。武士的虛影變得更加凝實,精神力也沖破了桎梏。雖然到目前為止,大部分人對他的評價也還是越前南次郎的繼承者,但越前龍馬自己明白,同樣是武士,他的武士也和自家老爹的武士不是同一個品種。 不過就算這樣也還是不夠! 打贏比賽走下場后,越前看了一眼在場邊一邊看比賽一邊和丸井聊天的仁王。 他一定會打敗這個白發惡魔! 仁王還不知道越前已經把他評價為白發惡魔。 他正在拱火:真田,你看之前平等院前輩都說記不住你了,不如在比賽上好好表現一下,讓他記住你。 真田哼了一聲:我當然會贏得比賽! 說著不會松懈走上球場的真田,看上去根本沒把仁王的調侃放在心里,但實際上,他內心的火焰已經燃燒起來了。 不被記住嗎? 當時自己的實力確實太弱小了! 仁王已經走到了那么前面的位置,一開始能打敗仁王的自己,難道極限只是這樣而已嗎?不!當然不是! 他真田弦一郎,是絕對不會松懈,也不會放棄的! 第344章 三十 打贏法國后,日本隊迎來了和德國隊的第二次比賽。 在決定出場順序之前,高中生和國中生會各自開會,集合隊員們的意見。 而這次的賽前會議,非常熱鬧。 想要出場比賽的舉手。仁王托腮坐在會議室圓桌的頭部位置上,說不定會好運和手冢遇上哦。 這也太像上課主動回答問題了吧。切原一邊抱怨著一邊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但如果是手冢的話我想上場! 你湊什么熱鬧。丸井在切原旁邊看著切原,有些不解,你和手冢應該沒有什么過去的故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調侃一樣看向真田。 真田沒戴帽子,沒辦法壓帽檐,便雙手環胸輕哼一聲:我已經打敗過手冢了!當然,如果這次有機會能夠再次和手冢對決 他的話沒有說完。 幸村伸手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他溫柔地笑著,提醒真田:你昨天上場過了,這次優先沒上場過的選手。 實際上淘汰賽沒有小組賽的那種規則,不強制要求出賽選手只能上場一次。但考慮到世界杯的目的,大部分國家隊成員不會一直讓同樣的選手出場。 U17世界杯也不算非常嚴肅的世界級比賽,甚至不是職業級比賽。這更像個展示的舞臺。各個國家隊的教練都明白,應該給予不同選手出場機會,讓他們感受到介于非職業和職業之間的比賽氛圍,也讓不同職業俱樂部能更好地評估青年選手的實力,以便進行簽約邀請和試訓邀請。 當然也需要考慮實力的因素,因此淘汰賽開始,大家默認出場機會重新開始計算。 幸村的意思,便是上場和法國隊對戰的選手,這次默認不會再出場了。 參會的其他人沒什么意見,或者說他們本身潛意識就認為應該是這樣。 嚴格遵守規則的真田皺起眉。 他也認為不應該讓同一個人多次上場,因此他沉默下來。 真田沉默了,跡部可沒有。跡部上次出場在小組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