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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奕鳴去請村長的時候真巧趕上村長家開飯,看到張奕鳴來了熱情招呼。張奕鳴禮貌拒絕,說明來意。 好不容易請到的夫子,人家又是白紙黑字的正經事兒。再說他也是早就看不慣周老婆子那副做派,哪有那么磋磨人的。只是人家的家務事,也不是說他是村長就能隨便指手畫腳的。 現在自然是毫不推脫,滿口答應。碰頭會和的一行人走得又快,倒是和徘徊不前的張懷志來了個前后腳。 現在還是吃飯的點,村長怎么會來?周老婆子心中疑惑,張懷志倒是心里有鬼,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大柱碗一甩就去屋里躺著了,今天張翠蘭兒母女沒回來,家里的豬餓得直叫喚,偷懶沒喂的張春花滿心不愿的出門打豬草。 心里頭又直罵周老婆子,就沒見過誰大晚上去打豬草的。 張懷志攙著周老婆子出門,瞧見村長旁邊站著的張翠蘭兒手上還攥著張紙,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周拉婆子銳利的目光看向反應奇怪的張懷志,后者連忙垂下了腦袋。 周老婆子心思千轉,稍稍柔和自己的表情:“這大中午的,村長咋來了?”在村子里,村長還是有極大威信的。 看向一旁的張翠蘭兒,面色不爽。簡直是笑話,難不成她還覺得村長就能管人家的家事,丟臉的玩意兒。 接收到視線的張翠蘭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么多年下來,對周老婆子的畏懼早已刻到了骨子里。站在一旁的沈嘉感受到了,想擋在張翠蘭兒前面去。 張翠蘭兒拉住了沈嘉,搖了搖頭,目光里滿是堅毅。她和這家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她不能怕,大丫還靠著她。 “富貴媳婦,我呢跟著過來做個見證。雖說翠蘭兒那邊同意了啥都不要,但是有些細碎的東西總得斷個干凈不是?” 張懷志他爹叫張富貴,沒能如父輩所愿大富大貴,還早早斷了命。又望著自己兒子心存大志,最終還是個莊稼漢。 張懷志驚訝了,直直望向張翠蘭兒,后者連個眼神都懶得他。 雖然他猜到了和休書一事有關??墒撬€以為村長是來勸和的嘞,怎么,怎么就要斷個干凈了? 周老婆子還被蒙在鼓里:“村長,你這話啥意思?” “咋?這么大個事兒,你還不知道嗎?懷志和翠蘭兒和離了,這合離書還是夫子幫忙寫的嘞。二人納,這關系算是咯?!?/br> 周老婆子心中大駭:“老大,你干了啥?!”這么大個事兒,自己居然不知道? 張懷志心里又悔又怕,低著腦袋恨不得鉆到地里去,囁喏著不敢說話。自己兒子什么德行周老婆子清楚得很,看來是真的簽了。 這事不能認。 周老婆子揚起笑臉:“村長,你說這事鬧著。這事我都不知道,孩子不懂事做不得數。勞煩你白跑一趟了,這事鐵定是不算數的?!?/br> 沒想到周老婆子完全不認,張翠蘭兒有些慌了。 沈嘉實在是忍不住了:“孩子?有那么大的孩子嗎?這白紙黑字的事兒你還想抵賴不成,是要去縣太爺面前判上一判嗎?”真是,好老一孩子。 直覺告訴周老婆子這件事情少不了沈嘉的手筆:“咱們的家事兒,管你一個外人什么事兒?!?/br> “是不關我的事兒,但是這白字黑字的東西總是你兒子自己按下去了的吧?”沈嘉從張翠蘭兒手里拿過和離書揚了揚,挑釁的看向周老婆子,“而且這上面也寫了啥也不要,只是大丫歸張嬸兒。對你們還有什么不好的?” 張麗要帶走? “笑話,我就沒聽說過還能帶走孩子的!她身上留著的是我張家的血!”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瘋了也起碼值三兩銀子,怎么可能讓張翠蘭兒帶走。 張奕鳴不動神色的上前挪了一小步,呈現保護姿勢。 周老婆子說什么都不愿意,還欲開口就被張奕鳴打斷。 “這是雙方自愿落按的事,你無法更改。若是你不愿承認,可以去官府報案。至于代價你就要自己承擔?!睆堔萨Q清朗平穩的嗓音并不含任何威脅,但就是讓周老婆子不敢開口了。 官府,對于他們這種老百姓來說帶著天然的懼怕。張奕鳴身上帶著功名,他口中的代價讓周老婆子不敢再動彈。 村長被吵得頭都大了,瞧著周老婆子熄了火:“行了,富貴媳婦兒,你也別說了。好聚好散,你就讓翠蘭兒把東西拿走吧?!彼共挥X得有什么,一個小丫頭,有啥血脈不血脈的。本來就沒被這家人當回事兒,不跟著親娘走,還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樣呢。 周老婆子沒了法,眼睜睜的看著張翠蘭兒走進屋收拾了個小包袱就走了。本想挑刺兒的周老婆子看見只是幾件起毛邊的舊衣服也不好發作。 黑著一張臉,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當場張懷志來幾拐杖,混賬東西! 張懷志人都傻了,自己媳婦兒真的沒了??! 第28章 離別時村長讓他兒子提了一條草魚過來, 幾人推辭不過只能接過。搞得沈嘉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人家走一趟,居然還收別人的東西。下次一定得送點東西好好答謝人家。 村長倒是不怎么介意。村里的人不怎么吃魚蝦,家窮, 舍不得放作料, 煮出來一股腥兒味。有那個作料錢還不如去買rou,還不用吐刺兒嘞。 --